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大王任性

作者:大王任性  录入:06-05

  “我武艺不好,我尽力。”沈凛骁说不上心里的怪异是什么。
  众人拉箭比试,其实白夕兰心里只当他们是纨绔子弟,见他们拉开架势,对着远处的靶子射去、有模有样,还惊到了白夕兰。
  五人无一脱靶,只是被选的沈凛骁故意往外瞄,射到最外圈。
  “相公……”白夕兰愣怔看着沈凛骁,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人般。
  但也不怪白夕兰,谁让沈凛骁天天夜不归宿,整日出去玩乐喝酒。在白夕兰眼中,早就把沈凛骁和里正家嗜赌如命、偷奸耍滑的儿子划对等。沈凛骁整日吊儿郎当,却还有这样的一面……
  沈凛骁压下捉弄人的得意,他故作失落地走向白夕兰,脾气有些冲道:“我都说了我武艺不好!”
  白夕兰见他如此,更不可能怪他。她心里还升起股奇怪的念头,觉得沈凛骁其实是可以走上正途的,他比里正家那个没有钱就殴打母亲的儿子好太多。
  白夕兰想起沈夫人的叮嘱,自觉有份责任在,她目光灼灼、反过来安抚沈凛骁道:“相公,没关系,你别紧张,会射得更好的。”

  沈凛骁有些哑然,不知道白夕兰输了还高兴什么。
  黑罐子很快就被捧上来,常悟射中靶心,在场有三个人都逃脱了惩罚。
  有个下注者先抽,抽了个原地蹦跳二十下,被众人围着哄笑。
  白夕兰没觉得这过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会是多难的惩罚,这种程度、连村子里的孩童都觉得很轻。
  沈凛骁等人对白夕兰存在很大的误会,他们这些惩罚,换任何一个京中贵女,都会觉得羞辱难当。可对于从小乡野生活,被人欺负辱骂的白夕兰而言,完全体会不到。
  她没有被林家夫妇当做正常姑娘来抚养,她整日干活、忙得脚不沾地,活得很是艰难。女儿家的那点细腻心思,她根本没有。
  相反,白夕兰觉得沈凛骁他们真是个好人。押上赌注台的东西,换成银钱、是寻常百姓好几年都攒不下来的花销。他们还愿意给赢家礼物,输了只做些轻微的小惩罚,换作谁也会愿意跟他们玩的。
  白夕兰放心地往黑罐子里伸手,抓出张纸条,发现是罚她把今日射出去的箭捡回来。
  “太简单了,相公、你等着。”白夕兰提裙、高兴地朝立靶处跑去。区区五根箭,就算抽得早些,也才捡五次,百米距离稍微一跑就到了,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沈凛骁和郭奇面面相觑,不理解究竟哪里弄错了。
  为什么白夕兰看到原地蹦跳面不改色?如果换做是她,一番蹦跳下来、珠钗发髻必定散乱、出丑失态。为什么她那么高兴去捡箭?这不是下人的活,她被当成下人对待,还那么高兴?
  唯独常悟,好似明白了什么。
  白府认的这个养女,不仅农户出身,原先的日子应该过得很不好。
  一群世家公子,能想到最差的农户生活,也不过是干净的篱笆院,女子家里织布缝衣,最多就亲自扫扫院子,连为家人下厨这样的活他们都想不到。
  白夕兰以前过的日子,比在场公子身边的小厮、乃至府里最低贱的下人都不如。至少他们身边的人,都能吃饱饭、有地方睡觉,不会无缘无故地遭打骂羞辱……
  即便常悟有所猜测,也设想不出白夕兰过往的日子。
  他们看着白夕兰高兴地将箭抱回来。
  白夕兰甚至还兴冲冲地对沈凛骁说道:“相公,我看了,你的箭虽然在外圈,但也挨着里面,其实靶圈距离没有那么远,相公再往右边挪一点,说不定就是靶心了!”
  郭奇等人有点无语,这女子对射箭完全是一窍不通啊!真那么简单,习武的人还天天对着靶子做什么。
  可白夕兰是真心的,她真的认为沈凛骁可以办到。她觉得沈凛骁射箭的姿势,比村子里的猎户还要漂亮,而且她拔箭时,发现沈凛骁的箭扎入靶子很深,是完全游刃有余的力度,只要再瞄准些,哪怕无法射中靶心,也不会差的。
  跑回来的路上,白夕兰已经下了决心。她虽然心疼那对耳坠,但毕竟是白府添置来的东西,她对银钱没有那么大的执念,这点小惩罚她也根本不放眼里,若是能鼓励沈凛骁,让他射到内圈、让他爱上习武,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很值得。
  喝酒伤身,还不如让他多来这马场玩。
  沈凛骁默了下来。他就知道,这个小黑炭根本不是正常人!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种话,听着怎么都像是讽刺!
  沈凛骁冷脸道:“我都说我不会,下次你选常悟或者郭奇,他们射箭比我好。”
  白夕兰想到先生劝勉她的一句话。
  做人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还特意请求先生将话写下来,让她回来认字。
  白夕兰道:“相公,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为了防止沈凛骁阻止,白夕兰抱着箭就夺下人手中的竹标,她将竹标重新放回沈凛骁的位置。
  白夕兰甚至还警告下人道:“我的竹标就压在这,谁都不许动!”
  这回、轮到沈凛骁被架到高位下不来。
  他气恼上前,抓住白夕兰的手,语气略重道:“你在做什么!你想输吗!”
  白夕兰没有因此害怕,反而笑着安慰沈凛骁,道:“相公,你不用紧张。射不中也没关系,而且我们未必会输!”
  白夕兰已然将沈凛骁划为自己人,她说着后半句话,恶狠狠地瞪向郭奇等人,颇有些挑衅维护沈凛骁的意思。
  “……”这姑娘大概是真傻。
  此刻,众人有了同一个心声。
  常悟将视线挪移到沈凛骁脸上,嘴角不自觉有些上扬。他好像明白,为什么骁哥会说白夕兰不安分,但也没有太生气。
  这姑娘有种不同世家女子的活力,虽然令人头疼,却和后宅那些暗戳戳用阴谋、耍心机的女子不同。有点像个男儿家,性情率真、傻也傻得挺好玩的。
  沈凛骁有点玩不知味,他这次赌气将箭脱靶,本想看白夕兰失落懊悔,回身对方已经扑上来帮他揉手臂了。
  忽然在外人面前被这么亲近,沈凛骁二话不说就要甩开白夕兰。可白夕兰双手有劲,硬是把他手抓住了。
  白夕兰越战越勇道:“相公,是不是手有点酸、一下子没用上力。相公你别紧张,我说话算话,射不中也没关系的。”
  白夕兰话说得快,是因为她着急去捡箭,对面下人刚要动弹,她就照约定,飞窜去捡这轮射出去的箭。
  沈凛骁被留在原地,愣神听到郭奇的笑声,抬手佯装要打人,把他逼退。
  就连郭奇也忍不住道:“骁哥,我们遇到对手了。嫂子好像魔高一丈。”
  “谁是你嫂子!叫上瘾了是不是!”沈凛骁威胁道。
  众人这才收起笑脸,想起沈凛骁对白夕兰的不满。
  等白夕兰再回来,轻松的气氛已经有些敌意僵持。迟钝如白夕兰,也隐约察觉到什么,但因为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不做深究。
  白夕兰再次从黑罐子里抽纸条。
  这次,她被罚到不远的井里提一桶水来。
  就连沈凛骁身边的随从,都觉得这次过分,有些担心回去该如何禀报。白夕兰却二话不说接过木桶,格外熟练轻松地给众人打来水。
  原本准备以水没满、洒去大半这类理由刁难白夕兰的郭奇,上前望一眼就闭上了嘴。
  骁哥,不是兄弟不帮你,而是你这个媳妇,力大无穷、非寻常女子可比啊!
  这个惩罚是郭奇想的。在郭奇印象中,自家两个庶妹,别说打起一桶水,喊她们提起来走几步,都算要她们性命了。
  郭奇默默退了回去,忍下要给白夕兰鼓掌的心。
  白夕兰完成惩罚,看见世家子弟们吃瘪的表情,反倒有种骄傲满足感。她站到沈凛骁身边,一副‘来战,我给我相公撑腰’的表情。
  众人只能再度开始,沈凛骁心不在焉,虽然没再脱靶,但也仍旧在外圈。
  常悟也略有些幽怨,他已经连续三次射中靶心,白夕兰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
  为了让最后不生事,选出个胜者,也有人选择跟着白夕兰一起受罚。
  白夕兰第三次抽到檐外观战,那是要罚她到外面晒太阳的意思。她没领悟其意,还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么个不算数的惩罚。
  白夕兰每捡回箭,就跟沈凛骁叙述他射出去的情况。
  谋局的人玩得不尽兴,反倒白夕兰一个被设局的乐在其中。
  沈凛骁连续三次在靶心外游离,心中烦躁,没能捉弄到白夕兰,令他气恼非常。
  第四次,沈凛骁又故意脱靶。
  而这一回,白夕兰抽到最严重的一个惩罚,要她结束后留下来喂马。
  沈凛骁脸色又黑了一些。这个本来是个乱想凑数的惩罚,白夕兰到底是太师府明媒正娶的儿媳妇,这样脏手的粗活也准备真让她干,谁料到白夕兰真就这么倒霉。
  白夕兰浑然不觉,还问常悟道:“不知道要喂几匹马?”
  常悟硬着头皮,回道:“嫂子喂我的马就行,三匹吧。”
  他的马棚虽然比较大,但却是马场里关马最少的地方
  沈凛骁难得将怒气发在常悟身上,狠瞪他一眼。
  什么意思!是让我的正妻给你当马夫吗!
  常悟接收到沈凛骁的责备,很无奈地回望他。
  骁哥,我也尽力了啊!
  常悟打量白夕兰,白夕兰倒接受良好。
  才三匹马,就算要从备马料开始,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不耽误她回府。白夕兰依旧快活。
  压抑的气氛在檐下流转。
  等再次拉起弓,沈凛骁满腹怒火不得发。他看向还挂着笑、向他鼓劲的白夕兰……
  沈凛骁极怒下瞄准靶心,一箭射穿箭靶。
  白夕兰视线随沈凛骁的箭移动,看见箭射中靶心,正要高兴惊呼,忽然从低沉的气氛中明白了什么。
  她的笑容逐渐敛去,愣怔看着靶子,听见檐下骚乱,沈凛骁已然喊上府内下人、气冲冲地离开。
  檐下的人见状,都急忙追着沈凛骁出去,没有适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众人全是在低姿态地安慰沈凛骁。
  白夕兰再傻,也知道自己被沈凛骁设局耍弄了。
  白夕兰眸子失光,失落的模样,连马场伺候的下人都于心不忍。
  常悟在追随沈凛骁离去时,鬼使神差地看了白夕兰一眼。
  这是个相貌平平,却没什么坏心眼的姑娘。身子瘦瘦小小、原地站着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这让常悟想起自己捡回家的大黑狗,明明可怜怕人得很,却因为他给了一口饭,每次见到他都兴奋地扑上来摇尾巴。
  常悟后悔今日的邀约。他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第133章 
  常悟追着沈凛骁出马场, 他比其余人晚一步,追上时沈凛骁已然坐上马车。
  常悟没有多想,本能地掀开窗帘子、抓住了车窗。
  沈凛骁刚进马车, 还没来得及坐下,弯着腰一脸莫名地看向窗外常悟。常悟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略有些退缩, 最后还是破天荒地问了沈凛骁一句。
  “骁哥,不把她带走吗?”
  其余人追沈凛骁, 都在安慰哄说他别生气。唯独常悟, 上来没来由地提起白夕兰。
  沈凛骁堵一口气, 听常悟的意思,知道白夕兰没跟来。
  怎么!她不来, 还得我求她吗!
  沈凛骁恼极道:“她自己爱走不走!”
  沈凛骁出手抓帘子,常悟也识相地将手松开。
  沈凛骁恼怒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 道:“愣着干嘛!驾车!”
  下人随从不敢跟沈凛骁对着干, 慌乱不安地相互顾盼。马车里猛地传来撞击声,听感觉应该是沈凛骁从里踹了一脚。随从们受惊一抖,车夫赶忙驾马,马车缓缓移动起来。
  太师府的人知道这群人里谁说了算话,纷纷用求助的看向常悟。
  常悟回以眼神示意,太师府留下两个帮手,其余便都跟着沈凛骁离开了。
  郭奇很少见沈凛骁这么动怒,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忧心地与常悟道:“阿悟, 我们是不是弄巧成拙了?好多年没见骁哥发这么大火气……”
  常悟心情也很沉重, 他勒令众人不许将事情外传、发话让其余人离开。那些人也不敢久留, 纷纷拱手告辞。
  常悟与郭奇道:“你也先回去, 这里我再看着办。”
  郭奇不想常悟撇开自己。他拽住常悟, 拒绝道:“不行!祸是我们一起闯的,大不了……”
  郭奇略有停顿,按道理说、不想事情闹大,他此刻就应该陪同常悟,一起去向白夕兰道歉。可是骁哥没发话,态度不明,他们若是去了,岂不是有背叛兄弟之嫌。
  常悟脑子转得快,他就是看出问题,才不想让郭奇掺和。如果可以,他想自己去向白夕兰请罪,请求白夕兰宽容瞒下此事。回头沈凛骁生气,最多也只冲他一个人。
  这里是侯府的马场,无论太师府还是侯府,他都瞒逃不了。既然如此,不如让其他人离开,避免受牵连。
  常悟坚持道:“放心吧,我来处理。”
  他们这群人里,如果说沈凛骁是领兵的将军,那常悟就是他们的军师。郭奇负责打头阵,他空有蛮力,平时真不怎么动脑子。
  郭奇眉头紧蹙,一时半会想不了那么远。他以为常悟真的有法子,在常悟的再三劝说下,动摇地被送上马车。
  郭奇上马车后,心里不安、便掀帘子探出头来。他急道:“阿悟!有什么麻烦、处理不好的一定要跟我说!”
  “放心,我会的。”常悟笑着安慰郭奇,其实心里远没有那么轻松。
  ……
  最后的友人被送走,常悟和身边的奴仆愁容满面。
  原本,他们想私下刁难人,要白夕兰吃下暗亏,回头哪怕白夕兰事后告状,他们也有说辞。即便白夕兰光脚不怕穿鞋,女子身份闹起来、于她名声也有碍。
  可谁想到,白夕兰没发怒,反倒令他们下不来台。白夕兰把那些惩罚全担了,等她回太师府告状,他们这群人、只怕都少不了家里的一顿打。
  常悟原本是想试探白夕兰的品性,经此一遭,他觉得白夕兰是个不错的人。可越是这样,常悟就越后悔,担心会因为自己的谋划,害得沈凛骁夫妻不和睦。
  常悟懂沈凛骁。其实沈凛骁完全没必要射出最后那支箭,白夕兰那么傻、骗几句哄哄就过去了。可连他都觉得,那么蠢的人骗得心里不舒坦,更何况是自尊心那么重的沈凛骁。
  诡计阴谋可以耍,但没必要对着个二愣子用。
  沈凛骁后悔撤离,只是可怜他们,估计得被严加管束一阵子了。
  常悟心情低落地在原地站了会,忽然感觉有水珠滴在自己身上,抬头看竟是开始下雨了。
  “少爷!下雨了!快找地方躲雨吧!”常悟身边的仆人连忙上前用袖子为他挡雨。
  一行人急匆匆跑回马场。这场雨下得又大又急,等他们躲进檐下,外头雨幕白蒙蒙一片,隐约能见些疾行的人影,正手忙脚乱地牵马避雨。
  常悟拍打着衣袍,两个仆人赶忙拿手帕上前、为他擦拭淋湿的地方。
  常悟望着外头大雨,跑得有些微喘,忽然想到白夕兰。
  他忙问道:“沈少夫人呢?”

  仆人从头到尾跟着常悟,哪里知道白夕兰的情况。众人一愣,常悟动怒大骂,催促他们赶去查看。
  仆人不敢耽搁,冒雨跑出去找白夕兰。
  下人为常悟倒来热茶,担心道:“少爷,快喝口热茶,小心着凉……”
  常悟哪有喝茶的心情,他甩袖没接,找了个椅子坐着等,视线一直看着外头。
  等了须臾,出去打探的下人才湿漉漉地跑回来。
  下人衣裳湿透,不敢踏太进屋,在门口拱手急道:“少爷,沈少夫人已经去了马棚,小的劝不动沈少夫人,沈少夫人非要自己运草料喂马……”
  “废物!”常悟猛地抓起手边茶杯、朝禀告的下人丢去。
  好在常悟因为淋雨两手冰凉,没感觉到茶杯热度,并没有烫伤。茶杯摔碎在下人脚边,下人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若是平时,常悟就该问责。可他现在心情烦乱,没有注意到下人闪躲的动作。
  常悟坐立不安,最终冲进雨幕。众人喊劝地跟上,正巧去拿伞的仆人归来,见状连忙撑开伞追了上去。
  ……
  常悟的马棚不像寻常的小马厩,里外宽敞干净,有专人伺候着他的三匹爱马。
  沈凛骁他们一走,白夕兰便让仆人带她到马棚来。正当常悟在马场外与友人告别的时候,白夕兰已经从马夫那里问清楚如何喂马。
  白夕兰做事上手快,她弯腰把裙摆稍稍打结,固定在脚踝以上三寸,让自己在干活时既不容易弄脏裙摆,也不至于在人前失礼。她两手袖子往上一卷,一看就是个懂干活的。
  马夫本以为贵人只是好奇如何养马,哪会想到白夕兰上来就要抓砍刀剁草料。马夫急得都要给白夕兰跪下,白夕兰好说歹说,才勉强让马夫答应她运草料喂马。
  白夕兰不是赌气才来干活,她是觉得愿赌服输。
  她也没有原谅沈凛骁,虽然当下是有些失望……
  白夕兰知道沈凛骁讨厌自己,只是她还以为、沈凛骁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拉近两人的关系。白夕兰劝说自己,她并没有很生气。这种低劣的手段,跟她曾经经历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她是有点不舒服,但她可以承受。这次不行,下次再想办法。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太师府的!
  白夕兰固执地要让沈凛骁认可自己,她还不知道沈凛骁已经抛下自己离开,只想着快点把常悟的马喂好,离开这里、回到太师府去。
  可偏偏老天爷阻拦她,忽然下起雨,害得她更是心急。常悟派来打探的仆人也来烦她,白夕兰觉得他们格外吵闹,隐约有点动气。
  常悟赶来马棚时,就看见白夕兰往马槽狂抓草料的暴躁模样。再看白夕兰此时的衣着……常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哪怕他们是武侯世家,也养不出这样的女儿。
  常悟咽了下口水,心里有些生畏。此刻他头发衣裳都有被雨淋到的痕迹,难得狼狈,再加上他迟疑的表情,气势就输了白夕兰大半。
  常悟斗胆走上前,远远给白夕兰拱手行礼,低声唤了句。“嫂子……”
  白夕兰看向常悟。
  她正烦着呢,她想要抱马料来喂马,下人和马夫都阻止她,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给她找了个小竹篮,装了点剁碎的马料,让她提着来喂马。
  这要喂到什么时候?
  白夕兰怀疑他们是故意捉弄她,正想着、常悟就走了过来。
  白夕兰记得常悟,他是侯爷的儿子,射箭四次连中靶心,这样的人、不是她能得罪的。白夕兰不想给太师府惹麻烦,京都的人非富即贵,她只能忍下来。
  白夕兰抓着竹篮的手微微收紧。她尽量缓和语气,对常悟道:“你来做什么。”
  常悟露出尴尬的笑容,与白夕兰道:“嫂子,这几匹贱马、不值得你动手喂它们。外头下雨了,你不如随我移步到堂内,喝口热茶,换身干爽的衣裳。若是染上寒气可不好了。”
  白夕兰蹙眉,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常悟。
  她戒备道:“不用了,我喂完它们就回去。”
  自从郡主府宴会后,白夕兰就很警惕外人。她不可能在陌生的地方入口任何东西,也不可能换掉自己的衣裳。
  常悟不懂白夕兰的担忧,但他能看出来、白夕兰并没有要跟他动怒算账的样子。
  他心里暗松口气,与白夕兰道:“嫂子,惩罚做做样子就行,你这已经喂过了。若是嫂子着急回府,我这就吩咐人备马车……”
  白夕兰道:“愿赌服输,之前的惩罚大家都是照做,你不用特殊待我。”
  白夕兰提起篮子,往马槽里倒草料,临了还抖了抖。
  她看着马槽,声音有些低落发闷,道:“不就是三匹马,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我很快就喂完了……”
  常悟偷偷打量白夕兰。
  小姑娘眉眼柔和,微抿着嘴,明明很伤心生气,但还是努力压抑着,一副受委屈强忍、故作不在乎的模样。
  常悟慌乱的心逐渐被抚慰。
  他两手抓着湿润的衣袍微捻,犹豫些许,鬼使神差地试探道:“不如,我帮你一起……”
  作者有话说:
  看到大家问故事篇幅。这个故事分成两部分,前半部分应该会和上个故事一样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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