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大王任性

作者:大王任性  录入:06-05

  她瘪着嘴又要落泪,被沈夫人瞪看、抽咽回去。
  婢女取来冰块冻帕,沈夫人用冷帕小心翼翼帮白夕兰敷眼。婢女识趣地离开,屋里又只剩沈夫人和白夕兰。
  沈夫人怕白夕兰着凉,将大氅往白夕兰身上拢了拢。
  她道:“淋雨回来,别受寒了。你身子瘦弱,真的要好好养,回头娘给你请个有经验的厨娘,就不信、不能把你养得圆乎起来。”
  沈夫人故意说话逗白夕兰,白夕兰果然被她带动情绪,放松舒缓了些。
  沈夫人见状,心头大石总算落下。
  沈夫人道:“没见过这么会哭的丫头,把我半边肩都哭湿了,你再哭一会,我这两边肩都不够用。”
  白夕兰终于露出抹笑,她羞愧哑声道:“对不起娘,我不会了。”
  沈夫人宠溺地刮了下白夕兰的鼻尖。自从两个儿子长大,她已经许久没做这个动作了。
  沈夫人道:“放心,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随时可以找娘哭。娘还没老呢,肩膀扛得住。”
  沈夫人不知想到什么,幽幽叹气道:“我也没那么吓人的,对不对?”
  白夕兰疯狂摇头,生怕沈夫人误会。她道:“没有,娘很好,非常好!”
  沈夫人被白夕兰直白的表达所触动。今天一番话,她已经把白夕兰当自己闺女,心里想到什么,也就跟她说了。
  沈夫人道:“知道你大哥这个年纪,为什么还未娶妻吗?”
  白夕兰不知话题怎么转到沈凛骆身上,呆愣地摇头。
  “因为一个两个都是讨债鬼。”沈夫人和白夕兰通心,此情此景、难免想到长子的遗憾。她道:“以前,你大哥也有过喜欢的姑娘。”
  沈夫人将太师府的禁忌说与白夕兰。
  沈凛骆虽然沉稳,但十四五岁的时候,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他随沈太师出行,无意间偶遇一个药铺义诊的姑娘,少年慕艾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那姑娘比他还大两岁,加上出身不好,若娶为正妻,不仅于他往后仕途有碍,甚至会令他受人嘲笑指点。
  当时所有人都劝沈凛骆,但沈凛骆心意已决,正好对了那句话,孩子乖巧懂事、那是还没到闹的时候。当时沈太师与沈凛骆因此关系闹得很僵,沈凛骆便求到沈夫人这来。
  沈太师骂沈夫人慈母多败儿,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出来的,能不心疼吗?沈夫人最后还是答应沈凛骆,为他走了一趟。
  原本,大家都以为只要沈府点头,事情就成了。沈凛骆自信满满,结果到人姑娘家碰个头破血流。沈夫人看得出来,姑娘并非对沈凛骆不动心,只是身份家世摆在那,平民医女哪敢高攀太师府的嫡长子。

  那时沈凛骆还太年轻,没人会将他的爱慕当真。姑娘的爹娘偏偏又不慕权贵,爱女心切、冒着顶撞贵人的危险,拒绝了这桩亲。沈夫人被拒绝得下不来台,与那姑娘私下沟通,但姑娘怕沈夫人,误会沈夫人好意,碍于身份、出于孝道、不愿答应沈夫人劝说。
  沈凛骆被拒绝后心伤,便不愿再提此事。姑娘一家为避免沈凛骆改变心意,仓促给她定了桩亲。没想到就是这桩亲,逼死了姑娘。
  姑娘的爹娘是出于好心,谁知相中的姑爷是个打骂妻子的恶徒,开始还没显露、后来就变本加厉地折辱姑娘,姑娘心高气傲,不出半年,便吞金自尽了。
  也是自那之后,沈凛骆就开始抗拒议亲。别人都说沈凛骆性子古板严肃,可他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沈凛骆后悔自己没有深思、行事鲁莽害死了姑娘,因此才万事拘礼刻板,生怕自己再出错。
  沈太师怜惜长子,因为当初拒绝长子婚事,心中有愧。沈夫人也懊恼自己没尽心,总想着自己上门提亲时,但凡强硬点、或是再用心劝说几句,就不会误了沈凛骆。
  也是因为有沈凛骆在前,沈太师和沈夫人都格外疼爱沈凛骁,凡事尽量满足他,害怕再生遗憾。
  此刻沈夫人看着白夕兰,难免想起当初那个无缘嫁入太师府的姑娘。
  沈夫人拉着白夕兰的手道:“好孩子,娘真的不吓人,有什么事都跟娘说。以往,娘是怕骁儿像他哥,现在、娘是怕你像那姑娘。这人世间,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们好好的,娘就心安了。”
  不仅是沈凛骆,沈夫人对死去的姑娘也存了份遗憾。
  沈夫人想,或许沈凛骆正是从白夕兰身上看出当年姑娘的影子,所以才如此上心地维护她。
  沈夫人这番话,不仅是偶然有感,也是在借此告诉白夕兰,沈府已然将她当做自己人。而且沈凛骆旧事在前,肯定会维护帮衬她一二,沈夫人希望白夕兰能因此安心,哪怕将来长辈真去了,白夕兰也能有个说动沈凛骆的由头。
  沈夫人送了白夕兰一把剑,只是白夕兰心性纯净、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
  白夕兰到沈夫人屋内大哭一场,晚饭都是在沈夫人那用的。
  府内下人议论纷纷,闯祸的沈凛骁坐立不安,生怕下一刻、他娘就抓着棍子扑上来打他。
  沈凛骁埋怨白夕兰告状,刚生起的那点愧疚,因为白夕兰哭闹冲刷得一干二净。沈凛骁脾气倔、好面子,此刻已是‘流血挨打不道歉’的态度。
  沈凛骁心里烦闷,回来草率沐浴梳洗,左等右等没人来找他算账,反倒把自己等受寒了。
  夜里,沈凛骁打着喷嚏,勉强喝碗姜汤、食不知味。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留着烛光一直等白夕兰回来。
  白夕兰推门进屋,沈凛骁听见动静,浑身一僵。
  他已经准备好小黑炭伶牙俐齿、落泪控诉,打架咬人了。沈凛骁想了一下午的腹稿,就等着跟白夕兰对峙。
  屋里最后的烛光被吹灭。
  床上的沈凛骁面墙背对屏风、戒备侧躺着。他不由蹙起眉头,竖耳朵去听黑夜里的细微动静。
  小黑炭不会想偷偷下杀手吧?不就是开个玩笑,不至于要他性命才对。
  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她不会真以为我睡了吧?
  难道是在脱衣服?是准备养精蓄锐、明早再战?
  娘跟她说了什么?府里人说哭得可惨,总不会是娘骂她了吧?
  沈凛骁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心口像是被猫挠似的,反复不得安生。
  等白夕兰躺上床,沈凛骁彻底僵直成块木头。沈凛骁现在后悔自己睡得太靠里,往外挪挪越过线,就不信那小黑炭能忍住。
  沈凛骁没感觉到白夕兰扯被子,偷偷把身上的被子往后放了放,他等半天还不见白夕兰动作,背对着人、赌气试探地往后挪。
  没有沈凛骁这么占床的,动作太明显,白夕兰想忽略都不行。
  白夕兰其实心情格外的好。
  沈夫人怕雨后夜凉,命人给他们带了床厚被。白夕兰正蜷缩在温暖的被子中,满脑子都是沈夫人与她说过的话,心里美得开花,兴奋难眠。
  她现在格外嫌弃沈凛骁,懒得搭理他,可沈凛骁偏偏故意挪过来,挤压她床位。
  白夕兰用略哑的嗓音,平静冷漠道:“相公,夜深该睡了。”
  别再靠过来,烦人得很。
  白夕兰如今已经深得沈夫人指点精髓,她不想跟沈凛骁计较马场的事,一心要把他当名义陌生的丈夫。
  反正沈凛骁休不了她,反正沈凛骁以后的孩子都得管她叫娘。反正爹娘和大哥都会护着她!
  那她还要沈凛骁做什么?他们本来相互就不喜欢,当拼床同眠好了。
  沈凛骁哪里知道,白夕兰去沈夫人那待两个时辰,就完全变了心意。
  他还以为白夕兰在闹脾气,嘴上无声地嘟囔,心里劝说自己别跟女人一般见识,到底还是想说说马场上的事。
  沈凛骁找不到开口的点,便僵硬道:“呵,你跟娘告状,当然睡得下。”
  白夕兰误以为沈凛骁在担心受罚的事,竟然反过来安慰他道:“相公放心,娘那边我说过了,马场那些都是小事,爹娘不会打罚相公的。但是娘已经把事情通知了大哥,不过相公也不用太担心,回头我会拦着大哥的。”
  白夕兰用沙哑的嗓音勉强说了一大段话。
  沈凛骁听言有点怀疑人生。他眨眨眼,一时分不清白夕兰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
  沈凛骁猛然转身去看白夕兰,他撞上柔软的厚被,气得当场磨牙。
  他就说小黑炭怎么不抢一半被子了,合着自己盖了一床。
  沈凛骁强行扯过白夕兰的被子,钻进她温暖的厚被中。
  白夕兰微微皱眉,有点嫌弃道:“相公,下人说你好像得了风寒,别挨我太近,小心不要染给我。”
  沈凛骁瞪大眼睛,哪想到自己会有被白夕兰嫌弃的一天。他赌气挪着身子,故意挨白夕兰更近些。
  白夕兰不想跟他计较,默默往外移了点。
  “你敢!”沈凛骁恐吓白夕兰,随后继续靠上去。
  白夕兰这回不动了,但她明亮圆滚滚的大眼睛,陡然闪过的厌恶没有逃过沈凛骁视线。
  沈凛骁感觉喉咙像是吃噎般难受,哽得不上不下。
  白夕兰干脆背对着他,继续提醒他道:“相公,夜真的深了。好困啊,赶紧睡觉吧。”
  不要再闹腾了。白夕兰在心中暗想着。
  沈凛骁心里不痛快,真想立刻掀开被子与白夕兰理论一番。但他听着白夕兰沙哑困倦的声音,一时犹豫,错过时机。
  这小黑炭怎么回事?
  沈凛骁满头雾水,弄不清楚白夕兰的真实想法。
  他忍气吞声,直到后半夜,白夕兰已然睡下,他还精神亢奋地等着与白夕兰大战。
  白夕兰睡觉安分老实,全程睡姿都没变。
  沈凛骁实在好奇,偷偷摸摸坐起身、探头观察她。
  还真睡着了!
  沈凛骁恨得用舌头抵住后槽牙。
  沈凛骁染寒身子难受,加上被白夕兰这么一气,头晕脑胀、恨不得当场咬白夕兰一口,吓醒这个令他烦心的女人。
  她竟然还睡得着,心是有多大啊!
  沈凛骁赌气躺下,想了想、最后还是钻出白夕兰的被窝。
  算了,这小黑炭若是因为他传染、受寒生病,大哥铁定打断他的腿。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第136章 
  虽然沈太师和沈夫人没有问责沈凛骁, 可宝剑悬而不落,才更令沈凛骁放心不下。
  沈凛骁不敢随便出府玩闹,他染风寒略有些咳嗽不舒服, 有心借此机会装惨卖乖。
  沈凛骁有意早起,但白夕兰起得比他更早, 等他洗漱完, 白夕兰已经见先生上早课去了。
  沈凛骁错过和白夕兰交谈的机会,窝火黑脸、下人见了都不得不噤声躲开。沈凛骁被迫去找沈夫人, 他也没想到、自己难得去跟沈夫人用早饭, 沈夫人却不怎么待见他。
  “病了就不要乱走动, 你爹最近公务繁忙,若因你染病不是耽误事吗?”
  沈夫人故意坐离沈凛骁远些, 本来装咳的沈凛骁听见沈夫人的话,倒是真的气咳起来。
  不对劲, 这个家太不对劲了!
  爹娘为什么不罚他?
  他都病成这样, 若是以往,娘早就着急为他请大夫,把事情翻篇了。
  而且,明明他才是这家儿子吧!为什么娘说话跟白夕兰一个味,怎么听怎么刺耳?
  沈凛骁用满是怨念的眼神看向沈夫人。沈凛骁模样俊俏、卖乖撒娇有股少年稚气,说是赏心悦目也不为过。再加上是自己亲生的,沈夫人心陡然就软了半截。
  可沈凛骁在马场所为着实令沈夫人失望。以往沈夫人不是不知道沈凛骁胡闹,他拿来耍弄趋炎附势、别有心机的小人, 沈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但这样的招数用来对付女儿家, 他不嫌丢人、沈夫人都臊得慌。不用说, 对付的还是自家人, 自己的媳妇。
  在沈夫人眼中, 沈凛骁就是缺心眼。而且再不严加管束,只怕以后栓不住,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错事来。沈夫人虽然答应白夕兰不把事情闹大,但还是很赞同沈凛骆回来打沈凛骁一顿的。
  沈夫人移开视线,狠心不搭理沈凛骁。
  ……
  沈凛骁一顿早饭吃得坐如针扎,他不是没犯过错,但被自家娘亲如此冷待还真没有。
  沈凛骁回屋,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
  他其实没真想让小黑炭受罚,耍耍她而已,谁知道她那么蠢。
  沈凛骁想起马场射箭四局,白夕兰全押自己的场景。
  没让她全押他啊,谁能想到、射箭靶子都没碰到,还会被支持。
  沈凛骁出生优越,骨子里是个自傲的。他不学无术、整日吃喝玩乐,被当做京都纨绔。沈凛骁即便表面不承认,心里多少都会陷入自我怀疑和迷茫。即便沈凛骁能一箭射中靶心,当别人嘲讽他纨绔不成器时,他也懒得表现自己、为自己辩解。
  只是白夕兰相信她。
  沈凛骁不是傻子,白夕兰像哄孩子一样夸他,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很怪很复杂的心情,明知是被哄着,有点羞恼、不屑的同时,又有点诡异的暗喜。
  我还能更好呢,只是你不知道。
  前几次射箭,沈凛骁真想狠狠射中靶心,让白夕兰开开眼。虽然他后来也那么做,但白夕兰要去给人喂马,沈凛骁心情就不一样了。
  他嫌白夕兰太蠢,连那么明显的骗局都看不出来。同时也懊恼自己想了个蠢法子,白夕兰接受羞辱,他面子也过不去。
  沈凛骁自以为很懂白夕兰。那就是个心胸狭隘、厚脸皮爱告状、自私鲁莽的小黑炭。
  白夕兰越像个没事人一样,沈凛骁就越觉得她在乎。
  那小黑炭多半是强装无恙、强颜欢笑呢!他娘心思细腻,一定是看出来,所以才生他气不原谅他。
  沈凛骁想着想着就埋怨起白夕兰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大不了打一架,没她这么恶心人的。
  沈凛骁潜意识里很讨厌白夕兰跟他疏离,但他是犯错的人,不愿低头、就更难挑起话题。
  沈凛骁心里烦闷,下人为他煎药送上来,他黑着脸拿大夫迁怒,在一群人的哄说下,勉强才把药喝了。
  沈凛骁不知道白夕兰什么时候下课,他在等她,但自己没意识到。
  他没什么耐心,在第四次往屋外顾盼后,气得拍桌,忍不住低骂道:“女人读书无用,又不是要考科举,那么认真做什么!”
  沈凛骁骂得真心实意,好像前两天嫌弃人大字不识的不是他。
  他觉得白夕兰是成心的,她知道他在府里,故意用读书躲着他。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让她如愿了。
  沈凛骁吩咐下人去给他找本杂书看,不就是读书,他开蒙那会,小黑炭还不知在哪呢!
  ……
  距离沈凛骁上次主动看书,时间要用‘年’来计。府里小厮不觉得沈凛骁是真心想看书,自作聪明为主子分忧,找了本压箱底带图的艳书给他。
  沈凛骁坐没坐相,懒洋洋倚倒在榻上,如若无人、美滋滋地看起书来。
  沈太师是个严肃刻板的读书人,有些书是绝不许入府的。沈凛骁从未见过这样的‘杂书’,连翻几页都没反应过来,还暗道里头的赶考秀才桃花运好生厉害,虽然科举不顺,还穷得可怜,但家里定下的小媳妇等他,无意救下的商户小姐喜欢他,去教个琴、都有县令小姐为其倾心……
  沈凛骁一边批判,一边看得入神。虽然觉得里头对女子的描述多些,略有点露骨,但仍旧没有反应过来。他还等着落考秀才大中,回乡打脸看不起自己的堂兄一家。
  直到沈凛骁看到县令小姐为逼秀才迎娶、给秀才下药,主动与秀才有肌肤之亲的描写后,沈凛骁默了。
  出格的插画意思再明显不过,再加上里头的艳词描写,血气方刚的沈凛骁直接整张脸涨红,他急忙起身掩盖,险些从榻上跌落下来。
  好在,他心烦意乱,屋内没有留人伺候,没人发现他的失态。
  沈凛骁鬼鬼祟祟地往屋门窗户都看了一遍,选了个靠墙躲人的角度,做贼般又重新把书打开。
  该死的,谁说要看这种书的!被爹抓到,他就死定了。
  沈凛骁一边咒骂小厮,一边把图仔细观摩了一番。
  沈凛骁虽然已经成亲,但也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他先前爱慕白夕鸾,沈夫人顺他心意,一直没有往他屋里添人。在各种有意无意下,沈凛骁自己也抗拒去了解这些事。反正他还没娶媳妇,听不得、碰不得,有什么好了解的。
  沈凛骁和白夕兰郡主府那晚,白夕兰被迷晕,也没有跟沈凛骁发生什么互动。最后能成事,全凭沈凛骁本能。这里摸摸、那里亲亲,少年人初次上阵、又受药力影响,结束得很是仓促匆忙。
  沈凛骁没有从中体会到情/事的滋味,事后被人闯进来还留下阴影,更别提食髓知味那一说。
  沈凛骁看着插图,第一反应能联想的,就是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白夕兰。
  瞧瞧人家画的,身姿婀娜凹凸有致,一看就很有肉。那个小黑炭……
  沈凛骁张开手,凭空捏了捏,努力回想郡主府时的场景,最后脑子里就蹦跶出白夕兰黑脸龇牙的模样。

  啊……他想不起来了。
  无论沈凛骁怎么回忆,只有白夕兰矮小瘦弱、肯定硌手的结论。
  这么想,他把小黑炭娶回家,还没怎么摸过。
  沈凛骁被艳书影响,思绪有点走歪。他随即清醒过来,连忙甩头。
  他是疯了嘛!摸那小黑炭?美得她!
  马场一事其实对沈凛骁并非全无影响,至少他确定白夕兰是真傻,推翻了先前白夕兰在郡主府顺应局势算计他的猜测。
  这令沈凛骁变得好接受白夕兰一些,已经有种‘反正都娶回来了,随便吧’的念头。也算是间接接受白夕兰是他的妻了。
  手上的书沈凛骁不敢再看,他偷摸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将书藏起来。
  现在还是白天,这书看得他起火,还是等到晚上、找个安全的时机……
  沈凛骁现在倒是不在乎那秀才最后有没有打脸堂兄了。他只好奇,等秀才和县令小姐完事,回家要怎么跟有婚约的小媳妇交代。
  沈凛骁刚把书藏好,屋外下人就风风火火闯进来,大喊不好了。
  沈凛骁手一抖,还以为自己被发现,心虚又恼怒。
  “二少爷,不好了!大少爷回来了,正到处找您呢……”
  沈凛骁还没来得及开骂,下人一句话就吓得他魂飞。
  “这、这,他不是当差嘛!怎么这么快!”沈凛骁在屋里来回跑,一心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沈凛骆果然是个古板守礼要人命的!为了教训弟弟,连宫里的差事都推了。
  沈凛骁欲哭无泪,还没等他决定是藏衣柜还是藏床底,沈凛骆就拿着木棍等在了外头。
  “你是自己出来受罚,还是我进去抓你。”沈凛骆冷脸严肃,眉头死拧,声音很是威严。
  若不是顾忌沈凛骁成亲,屋里住的是两个人,沈凛骆直接就拿棍冲进去打人了。
  沈凛骁听见他哥的话,就知道人已经气狠了。半只脚踏进衣柜的沈凛骁,僵硬着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上次被打的后背,仿佛又疼了起来。若不是亲哥,沈凛骁觉得沈凛骆是真心要弄死自己。
  沈凛骁只得与下人道:“白夕兰呢!”
  “啊?”下人略微迟钝,才反应过来问的是谁,回答道:“二少夫人还在上课。”
  “上课、上课,不知道自己相公要被打死了吗!”
  那小黑炭好毒的计谋,还说什么会帮忙劝大哥,说得好听,大哥回来就躲起来不见人。
  此刻,沈凛骁也顾及不到脸面之说。上次洞房夜未归,他娘好歹还愿意听他说两句,这次连娘都不站他,沈凛骆肯定要把他打得好几天下不来床。
  “愣着干嘛!”沈凛骁没想到这下人如此不会看眼色。“去找她,把她叫来啊!”
  “哦,哦!”下人当即领悟,赶忙跑出门去。
  沈凛骁正做着心理准备,哪成想、就听见屋外沈凛骆的声音。
  “站住!”
  “去哪?”
  “想给那小子搬救兵?我不在府几天,通通吃了熊心豹胆是不是!”
  屋外沈凛骆接连呵斥,立马传来下人认罪哀嚎的声音。
  沈凛骁手脚冰凉,知道自己今日多半是躲不过了。
  太惨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大舅哥给自家妹子讨公道呢!
  沈凛骁心里痛恨咒骂,但在沈凛骆淫威下,还是不得不走出屋门。
  沈凛骁低垂着脑袋,委屈又不敢露给他哥看。他知道沈凛骆不吃他那一套,可是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冤。
  沈凛骁顶着巨大压力,走到沈凛骆跟前,小声道:“我受罚。大哥你能不能在下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他已经不是七岁小儿,沈凛骆能不能别老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他,很影响他在府里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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