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大王任性

作者:大王任性  录入:06-05

  林沈两族给皇帝施压,给沈凛骁判了一个‘驱逐外建’,京都世家都觉得南部退让了,又是信心满满的模样。但是也有人提出要谨防这两族在沈凛骁妻族的事上动手脚,能手握大权的世家大族,没有一个是蠢的。皇帝病重,在这方面有心无力,不过他们都很放心,毕竟白尚书嫁女九皇子,早早就投奔了他们,根本不可能在此刻跳出来给沈凛骁做保。
  京都要借沈凛骁,间接坐实沈太师和沈凛骆的罪行。只等沈凛骁收下批文‘驱逐外建’,他们就会煽动一番言论,将南部世家的残余势力彻底赶出京都。到时候新君继位,没了南部干扰,大齐可不就是他们几个世家说了算。
  常悟隐约觉得此事有变,他从沈太师和沈夫人身上,悟出了林沈两族的行事风格。两家重义,他们不会放任沈凛骁被驱逐。白府不可能帮沈凛骁,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早在京都世家和皇帝窥不见全貌的时候,常悟就猜到沈凛骁会休妻。常悟一直派人盯着这件事,得知林家三舅拜访沈凛骁,他就认定此事八九不离十。
  沈凛骁休妻,常悟当然有所期待。自从跟薛家小姐开始接触,常悟越发觉得他的心里接受不了其她女人。他总会想起马场时白夕兰明亮的眼睛,与之相比的所有人,都成了别有用心的庸脂俗粉。
  如今的常悟也年长了一岁,他能成熟地分辨自己想要些什么。
  他不想默默无闻、渴望权势,想要白夕兰,甚至已经变成一种执念。哪怕他明知白夕兰跟他总共就没见过几面,眼里根本没装下过他。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他一厢情愿,但这也无妨他时不时将白夕兰赠予的香囊拿在手中把玩。
  他总是嫉妒沈凛骁,嫉妒沈凛骁高高在上的出身,嫉妒沈凛骁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马场之后,他嫉妒沈凛骁拥有一份纯挚的感情。他求而不得的东西,沈凛骁却可以弃之如敝履。
  如果可以都夺来就好了,常悟忍不住这么想着。
  常悟满怀期待的等着,他想、这不是他破坏的,是沈凛骁自己放弃的。
  为此,常悟已经想好要如何安顿白夕兰,薛家未必会松口让他留下白夕兰,他不想娶薛家的女儿,他必须很小心的行事,不能害了白夕兰。只要耐心地等到九皇子登基,白府水涨船高,白尚书应该会非常乐意将养女送到他府内,有了白府做挡箭牌,薛家不会轻易撕破脸皮……
  常悟计划得用心,不想事情出了变数。看起来林家三舅并没有从沈凛骁那得到什么好消息,还联系沈家堂兄又去了一趟。
  常悟心中埋怨沈凛骁,事到如今沈凛骁还在坚持些什么?难道是沈凛骁那近乎可怜的自尊心?真是可笑,沈凛骁到底知不知道,林沈两家为了救他费了多大心思。
  明明沈凛骁都不喜欢白夕兰,却还抓着她不放。他不会根本不知道驱逐外建是什么吧?还以为出了京都,能够像以前一样过少爷日子呢?
  常悟焦急地等着消息,待打听到沈凛骁拒绝林沈两家提议,而且林家也有心放弃的时候,常悟坐不住了。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抓紧白夕兰,将白夕兰留下来。
  常悟不敢久等,他自认为了解沈凛骁,沈凛骁真是那种能赌一口气而不管不顾的人。
  也就是在林沈两家离开后的第二天夜里,常悟买通守卫,私下见了沈凛骁。
  ……
  常悟想象中的沈凛骁会是什么样子呢?
  狂躁、叛逆、愤世嫉俗,颓丧失去理智……沈凛骁在蜜罐中长大,突遭变故,一日之间跌落谷底,总归不会是什么正面的模样。
  常悟做好了要跟沈凛骁动手的准备,毕竟他出征那日,两人就已经彻底闹掰。沈凛骁家道中落,他步步高升,沈凛骁指不定多看不惯他。
  可是常悟设想的情况,沈凛骁都没有。
  沈凛骁确实比以往落魄憔悴些,没了以前的嚣张傲气,但眼里却还有光。他看上去更加成熟坚韧,跟以前相比像变了个人一般。
  沈凛骁没有因为常悟的到来动怒,反倒觉得、就在他如此落魄的时候,常悟愿意来看他,正说明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常悟随军出征后,沈凛骁当即就后悔跟他闹得太僵,沈凛骁确实一直没有低头,但事情他都记在心里。
  常悟本想借酒打开话题,两人默不作声地喝了两杯,沈凛骁拍拍常悟的肩,竟像以前一样,开口说了句。
  “话都在酒里了。”
  北部战事后,沈凛骁被沈太师严管在家,后来为家人奔丧,一路折腾,跟外界已经许久没有联系。沈凛骁不知道外头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道常悟现在已经变成皇帝跟前的红人,在究竟要不要杀、该不该杀他的事情上议论插话。
  再见常悟,沈凛骁心里没了过往芥蒂,他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了,还为之前阻拦常悟去西南的事主动道歉,语气颇为感慨。
  “我当时没想太多,自罚三杯吧。”沈凛骁在这方面略显笨拙,给自己满了酒,急急忙忙一口闷。他摇头苦涩道:“还好你平安从北部回来了,要不然,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常悟坐在沈凛骁旁边,身体是冷的,唯独被沈凛骁拍过的肩膀,麻木又清晰。
  为什么?
  常悟想不明白,他更希望这都是沈凛骁伪装的。沈凛骁知道如今无法对抗他,就使这样的心思想要迷惑他。
  常悟举杯喝酒,头涨得厉害。偏偏他和沈凛骁认识十数年,知道这不是假的。
  究竟是为什么?那么多磨难没有折磨垮沈凛骁,反倒让他变得比以前更好了。
  常悟对沈凛骁的嫉妒生了根,明明沈凛骁样样不如他,可同样遇到变故,沈凛骁却能坚持本心,而他、不知不觉已经根京都那些世家同流合污了。
  即便常悟再三忽视,几度说服自己,但他内心深处,还是看不惯薛家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的。
  从他远离沈凛骆的案子,不、从他对沈凛骆尸身沉默起,他就出卖了自己的良心,跌落到谷底。
  他已经身陷黑暗,沈凛骁凭什么拥抱光明?
  常悟不傻,发现沈凛骁不同后,他没有直截了当地劝他休妻之事。他迂回地试探沈凛骁对驱逐外建的态度,沈凛骁对常悟本就没有戒心,被常悟灌得半醉,什么都往外说。
  沈凛骁身子撑靠在桌上,两颊绯红,说话带着酒气。他表面抱怨,眼里却发着光,带着点炫耀的意思,道:“唉,我也怕啊。但是我能怎么办,那小黑炭架势摆得就像过来人一样,看起来劈柴、下地、做饭……样样都行。我也不能服输啊,赶紧说我会给她打猎,你也知道、野外狩猎,肯定不会像猎场一样天天有收获的,回头她让我天天给她猎鹿、猎野猪什么的,可怎么办啊,想想都头疼。”
  “不过好在她比较好骗,回头我找借口帮她干活,应该能转移下她的注意力。”沈凛骁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叹气,道:“你说我,怎么娶了这个么媳妇,别人听说要去外建,只怕吓都要吓死了,她倒兴奋得很,已经在琢磨将来要盖多大院子了……”
  沈凛骁这两天跟白夕兰关系突飞猛进,蜜里调油好得不得了。哪怕常悟问的是外建,沈凛骁也一口一个白夕兰,特别有倾吐欲,感觉能说上好几天。
  常悟太过了解沈凛骁,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沈凛骁对白夕兰并非特别抗拒,白夕兰那么好的人,沈凛骁会对她动心,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是常悟没想到两人感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沈凛骁显然已经为白夕兰昏了头,无论是用驱逐的苦、还是替白夕兰着想,显然都说服不了沈凛骁。
  常悟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
  沈凛骁,为什么总是那么好命呢?
  不用想,常悟也猜得到,沈凛骁没有被家中变故击垮的原因。
  常悟忍不住代入自己,如果是他,有这么一个愿意生死与共的妻子,他也不会……
  常悟对白夕兰有太多妄想,他多渴望有这么一个全身心信任他的人,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能把所有想法,不管好的坏的,都说给对方……
  他明明应该击败了沈凛骁,却并不开心。反倒是一无所有的沈凛骁,眼里闪烁着令他羡慕的光芒。
  他要留下白夕兰。

  常悟的心疯狂呐喊着。
  他想得到她。
  常悟努力克制着自己,几度欲言又止。沈凛骁太没有眼力见了,他沉浸在显摆分享自己的快乐中,他提起白夕兰的每一句,都是推常悟做决定的一把刀。
  常悟走到悬崖边,咬牙闭眼,在喧嚣中猛然跳了下去。
  “骁哥,骆大哥是被害死的。”
  常悟说出这句话,感觉身边的一切都静了下来。他的心疯狂乱跳着,叫嚣他是不是疯了,竟然拿这种事煽动沈凛骁。
  虽然他和沈凛骁已经义绝,但他怎么能做这样的小人,他明知沈凛骆之死背后潜伏着怎样的庞然大物,连沈太师都没能扳倒对方,他不该推沈凛骁进这个火坑。
  “阿悟……你说什么?”
  沈凛骁追问了。
  常悟握拳狠下心来。
  “太师知道这件事,我知道这件事幕后都有什么人……”
  常悟想,既然已经决定疯,那就疯到底吧。他这辈子,从未那么渴望的想要拥有什么。
  告诉沈凛骁又怎么样,他能做什么,不过是回南部找亲族诉苦罢了。南部世家都不是傻子,大局已定,他们又能生出什么乱子。沈凛骁现在只是一时意气,驱逐地那么苦,沈凛骁不可能熬过去的。
  沈凛骁现在说得开心,等到了那里,发现一切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或者他对白夕兰厌烦了,很快就会后悔的。
  他没错,他告诉沈凛骁自己兄长的死亡真相,能有什么错呢?
  “只要你离开,他们就会借题发挥,煽动言论间接污蔑太师和骆大哥的声誉。南部世家会被他们彻底赶出京都,他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常悟没做过恶,他太心急了。
  “你不觉得太师的死太过蹊跷了吗?”常悟见沈凛骁不吭声,甚至用自己的怀疑和猜测来加码。
  “骁哥,你不能走,你走了南部在京都就彻底失势了。和离吧,为了你的族人想想,难道你想让仇人如愿吗?”
  常悟到底是暴露了,沈凛骁锐利的眼神猛地转落到他身上,仿佛一眼看穿了他。
  常悟本就心虚,坐立不安,被这一眼看得心猛地发凉。
  “你那么久没露面,应该早就站好队了吧?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沈凛骁酒劲上来,凌冽的气势压得常悟喘不过气来。
  沈凛骁有些时候意外的敏锐,他对常悟有了戒心,问话的本意只想试探常悟。他没想到常悟会忽然涨红脸、眼神也越来越冷。
  常悟有些恼羞成怒,沈凛骁说中了他心里最不为人知的龌龊。他觊觎白夕兰,已经非常久了。以往沈凛骁不喜欢白夕兰,待白夕兰不好,他还有理由出面插手,可是现在,他们两情相悦,沈凛骁为了白夕兰,甚至愿意到驱逐地当个猎户。常悟深知自己枉读圣贤书,落了沈凛骁下乘。
  可距离成功就差一步,常悟不甘心。他不认为自己对白夕兰的喜欢有多见不得人。他喜欢她、会待她好的。等新帝登基、白府得势,他也可以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迎她。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他许诺不了不敢争,现在他有了这个能力,白夕兰也会得到更好的选择,他为什么不呢?
  “我要你休妻。”常悟道。
  “你再说一遍!”
  沈凛骁突然后退起身,凳子被推到在地。
  沈凛骁想过常悟会给他的诸多理由,唯独不包括这个。
  “我喜欢白夕兰。”
  沈凛骁猛地扑上前要对常悟动手,常悟也不忍他,非但避开了沈凛骁的拳头,还将他推打在地。常悟习武,沈凛骁身手本来就不如他,再加上沈凛骁已然喝醉,根本不是常悟的对手。
  常悟见沈凛骁倒地,没有罢休,还上去扯他领口。
  常悟道:“我就是喜欢她!马场的时候就喜欢了。你待她又不好,沈凛骁、你清醒点,她跟着你只会受驱逐吃苦,你能给她什么?你一天好日子都没让她度过,她是尚书府的养女,再不济也能锦衣玉食过一辈子,你还要带她去洗衣做饭、劈柴下地……”
  沈凛骁已经被常悟说蒙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常悟跟白夕兰有过的交集。
  他不相信白夕兰会跟外男牵扯不清,一定是常悟,他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常悟从马场的时候就……所以他才会在庙会上忽然抱着白夕兰走,他收到白夕兰香囊时、大概已经高兴疯了吧。
  沈凛骁红着眼睛,紧盯常悟,像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般。
  常悟也不惧沈凛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凛骁,用清冷的声音道:“沈凛骁,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如今就是个废物……”
  常悟说着,真心为白夕兰担心起来,他语气里带了点卑微的请求。“不要将她带到那里去,你保护不了她的。”
  那么好的姑娘,想到她要到驱逐地去受苦,常悟心就忍不住一阵阵钝痛。
  “她是我的妻子!”沈凛骁咬牙切齿道。
  “那就想想骆大哥,想想太师和你的亲族。”常悟为了说服沈凛骁改变心意,开始充当长辈的角色,站大义劝起沈凛骁来。“沈凛骁,你已经纨绔无能了十来年,难道还想弃亲人不顾,无能一辈子吗?你拉着她躲到外建地去,你真的能安心吗?”
  沈凛骁不作声,只是双眼溢满怒火,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狠盯常悟。
  常悟松开沈凛骁,他站直身体,多年来第一次有了胜沈凛骁一筹的感觉。
  常悟冷静下来,对沈凛骁道:“沈凛骁,我会娶她为妻,待她很好。我肯定比你能给她的、多得多。”
  ……
  沈凛骁不知道常悟何时走的,他在酒的侵袭下,昏昏沉沉觉得这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梦。
  爹娘一直瞒着他,他没想到,大哥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些人,竟然还想将罪名栽赃到大哥身上。他们将那么多罪名扣押在太师府,已经逼死了他娘,如果连他爹也是被害死的……
  沈凛骁不敢想,他满脑子都是沈太师和沈夫人在世时的模样,他总是到处闹事,大哥会出手处罚他,他怕大哥,所以都会偷偷去找娘求情。爹忙碌在外,虽然很少管他,但都会护着他。
  他已经接受大哥战死、父亲病故,母亲自缢的结局,现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些人,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还在京都嚣张得势,谋划着要怎么将罪名扣到他亲人身上。
  娘为了保全大哥和父亲的声誉宁愿自缢,他难道真的要接受驱逐,任由那些人泼脏水吗?
  他不能,他不能!他恨不得将那些人食肉寝皮、千刀万剐,怎么可能让那些人如愿呢!
  他好好一个家,他们连他娘亲出殡都当做筹码来威胁,可想而知、等他前脚离开京都,后脚污蔑父兄的言论会如何铺天盖地地传散。
  沈凛骁恨红眼睛,他是有多无能,对这一切浑然不觉,竟然还想着顺他们的意,乐滋滋的计划着如何当个良民。
  可是白夕兰……
  沈凛骁茫然坐起身。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要怎么跟她说?
  此刻的沈凛骁,浑身发冷、思绪快被冻结了。
  常悟怎么会喜欢白夕兰呢?
  一个又矮又黑不漂亮的小黑炭,一个小黑炭而已……
  沈凛骁两手抱头,低垂的脑袋,一颗泪珠直直滚落下来。
  他不想休弃她,明明说好的要一起走。
  可是为什么,此刻跟亲人的血海深仇相比,那么重要的人,显得微不足道起来。在常悟眼里一定是这样吧,所以他才那么肆无忌惮地将一切告诉他。
  但他心里为什么那么痛苦,为什么在不停呐喊不是这样。
  是很重要的人,一点都不轻,是他心里、特别特别重要的人。
  沈凛骁起身走向桌子,抓起酒坛猛地往嘴里灌酒。喝醉吧,喝醉就不用想这些了。这些一定是个梦,等他梦醒了,全家人都会在他身边,他会待小黑炭好的,就像他现在特别想做的这样。
  ……
  常悟带来的两坛酒,不足以让沈凛骁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倒在会客的偏屋,是被收买的看守偷偷将他送回去的。
  沈凛骁抓着白夕兰的双手,一言不发坚持要看着她。
  白夕兰留在屋内一直为沈凛骁担心,她不知道他被谁叫走了,可看沈凛骁难受成这样,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白夕兰主动抱住沈凛骁,反被沈凛骁紧紧禁锢在怀中。
  沈凛骁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想要对白夕兰说,但始终找不到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把爹娘的事告诉她,她一定会答应的。可她为了家里已经很受伤难过,告诉她,凭白让她担心。他可以被接到南部,她却不行,如果她露出马脚,被那些人发现,反而会害她性命。
  告诉她,让她牵挂他,常悟那边……沈凛骁心底是承认的,常悟一向比他优秀,眼下常悟在京都混出头来,跟他这个家道中落的纨绔子弟已经不同了。正如常悟所说,他凭什么要她,跟着这么吃苦受磨难呢。
  如果他想摆脱罪名回南部,休妻必定要另娶。连他爹都斗不应那些人,他何年何月才能为家人讨回公道。难道让她一直等着他吗?他休妻另娶,安稳逍遥过一辈子,她就揣着个念头,这么等他?
  沈凛骁和白夕兰互通心意,他总算明白怀里的人有多固执执着。她知道实情,真能做这些事。她还那么年轻,还有数十年的光阴,难道要这么耗在他身上?他沈凛骁何德何能,自认为承受不起。
  沈凛骁心痛难过,他刚学会喜欢人,满脑子都是对方,恨不得把一颗心挖送出去,怎么可能舍得。
  他能怎么办?
  他能做些什么?
  “娘子……”昨晚沈凛骁和白夕兰亲近,说笑时刚换了个亲密的称呼,他今早有些不好意思喊,此刻再唤,心却沉甸甸的,难受得紧。
  沈凛骁哽咽低声道:“让白家给我作保好不好,想想办法,我们一起回南部……”
  作者有话说:
  完蛋了,胖妈的万都不足数。
  明天,明天一定!
  溜了溜了。
  胖妈这两天抓虫偷懒了,额,明天,明天临幸上万贵妃再看看啊。说起来,两天了,胖妈真的能临幸上万贵妃吗?呜呜~
 
 
第164章 
  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 沈凛骁心知肚明。他没有了主张,不愿意放弃白夕兰,又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他想要承担责任, 却发现没有能力,任何事情都做不好。
  他虚度的光阴统统报复在了他身上, 如果他能帮到父亲、如果他能像大哥一样厉害……现实没有如果。
  沈凛骁将白夕兰的脑袋紧扣在怀中, 不让她看见自己无能颓废的样子。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外建地他去不了, 他未尝没有过退缩, 只是因为有白夕兰在, 他才鼓起勇气觉得自己可以。但现在,他迷茫了, 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极大的怀疑,他这样的人, 真的能保护好别人吗?
  他没有信心, 不知道该怎么选。没有人教过他,他还不会。
  他不可能任由父兄承担不白之冤,也没办法放下怀里人。他把问题抛向了似乎比他更坚韧的白夕兰,他无心这么做,但结果就是这样。
  白夕兰听言心咯噔地悬了起来,她下意识抓住沈凛骁的衣襟,害怕他后悔。
  “发生什么事了?”
  沈凛骁摇头,混乱地找了个借口道:“没什么。我只是、忽然觉得他们说得对。我们都没见过那个地方, 那里肯定比不了你以前待的村子, 说不定会很乱……”
  沈凛骁浑浑噩噩, 他挣扎着, 但内心深处已经有了结论。恨意来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 他想着死去的亲人,根本放不下。所以他才没办法面对白夕兰,找着各种理由和借口说服自己、也说服对方。
  他不会在这上面花太多时间的,总会到他做选择的时候。
  ……
  白夕兰对沈凛骁的变化意外的敏感。
  一枚叫沈凛骁的种子落在了她的心里,生根发芽,不知不觉已经开出了花。她特别喜欢,非常害怕这朵花后悔,嫌弃她贫瘠的土壤配不上高贵的它。
  她不想跟沈凛骁分开,特别喜欢他,半点都不想。
  白夕兰远比沈凛骁要不安得多,她这辈子拥有的东西少得可怜,所以每样都视若珍宝、珍贵得不得了。
  沈凛骁的动摇白夕兰看在眼里,次日清晨,趁着沈凛骁还没醒,白夕兰就主动去跟守卫搭话,问自己能不能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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