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平惊恐的瞪大眼睛:“你把银烟怎麽样了?东方闻人,你把她怎麽样了?”
东方闻人冷笑一声:“你倒是很痴情嘛,到现在还为你的姘妇著想,我看你还是先为
你自己担心吧。”
洛丹平大声道:“什麽姘妇,东方闻人,你不要说的这麽难听,我和银烟是真心相爱
的,是你太卑鄙,用诡计强迫她嫁给你,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东方闻人怒极反笑:“你还真有胆量啊,敢这麽对我说话,就不知你看到杜银烟的下
场後还敢不敢这麽对我说了?”
杜银烟无疑是洛丹平的死穴,一提到她,洛丹平的气势便弱了下去:“东方……东方
闻人,你不能难为银烟,是我要求她做这件事的,你有什麽怒气,都找我好了,一人
做事一人当。”
东方闻人眼看目的就要达成了,心中一阵得意,反倒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洛丹平
,咱们都是男人,你就不用在我眼前打马虎眼了吧,杜银烟要是不愿意,你还能强上
她吗?你们是郎有情,妹有意,却拿我当瞎子看。这种气,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忍
受的了吧。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把那个荡妇给游街,然後扔到黄浦江里喂鱼。”
他这番话说的阴狠无比,洛丹平只觉浑身象浸在冰窖里一样:“你不能这样做,银烟
是很好的女孩子,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毁了她,如果你爱她,我情愿再也不和她见面,
只求你好好善待她,不要对她做这麽残忍的事。”声音由竭斯底里的大叫转为哀求,
最後化成无助的低泣。
就是这个样子,这副宛如落在陷阱里的小白兔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狠狠的欺负他,
直到毁了他那一身洁白的刺眼的外衣。东方闻人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小
腹中仿佛有一把火在旺盛的燃烧著,烧的他口干舌燥,烧的他几乎把持不了自己的欲
望。
“爱她,你在说什麽笑话?”强忍下欲火,东方闻人嘲弄的笑了:“爱情是什麽?是
你们这种人心目中最神圣的东西吧?是这世上最纯洁美丽的感情?可是对我来说,它
太虚无,比不上金钱的实在,它太没用,比不上权势的威风,总之,它是我最唾弃的
东西,凭杜银烟这种货色,竟还妄想跟我谈我最唾弃的爱情,简直是天方夜潭般可笑
。”
洛丹平涨红了脸,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麽残酷的人:“既然你不爱她,为何不成
全了我们?凭你东方公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什麽样的女子找不到?”洛丹平痛
苦的质问著。
东方闻人一耸肩:“我喜欢尝新鲜嘛,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我越是要弄上手,如果注
定得不到,我宁可毁了她,我就是这麽一个人,你明白了吗?”
“你好卑鄙。”洛丹平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却惹来东方闻人的哈哈大笑声:
“我是卑鄙,洛丹平,你又比我高尚多少?别忘了,给杜银烟带来灭顶之灾的,正是
你洛少爷,哈哈哈哈……”
洛丹平心中一阵绞痛,却又无话可说,看见东方闻人又暧昧的笑了几声:“其实你想
救杜银烟,也不是不可能的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他故意不再说下去,等著看
洛丹平的反应。
果然,洛丹平闻言立刻精神一振:“什麽办法,你快说?要怎麽样才能救银烟?”
“她虽然没有了清白,可是你还有啊,洛丹平,只要你把自己陪给我,我就放过杜银
烟,怎麽样?这笔交易很合算吧?”
仿佛晴天霹雳,洛丹平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他全身颤抖,无法成言。
“怎麽了?”东方闻人冷笑一声:“高尚的洛少爷,信奉爱情的纯真男人,一听到要
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爱人的性命,就开始犹豫了吗?爱情的海誓山盟和自己的名誉相
比,是不是立刻就变的微不足道了呢?”
这几句话犹如几枚最尖锐的针一样。深深的扎进洛丹平的心底:“不是,我不是。”
他冲口而出。
“那你是答应了吗?”东方闻人得意的笑了,占尽上风的感觉果然还是最美好的。
“我……我……”洛丹平紧咬著嘴唇,答应两个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东方闻人却已经知道自己胜利在握,也不等他答言,站起来轻笑道:“我给你一晚上
的时间,你想清楚回复我啊,逾期不侯。”说完转身出去。整个走廊里都回荡著他张
狂的笑声。
9
在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夜後,洛丹平做出了一个令他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决定。
踏入东方闻人位於郊区的洋楼,洛丹平的心里其实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如果可以选择
,他宁愿死也不愿接受这种屈辱,可是他深知,依东方闻人的冷酷残忍,他是能说得
出就能做得到的,银烟为了自己,已蒙上太多的羞辱,如今她的性命受到威胁,自己
怎麽可以只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而牺牲她呢。
洛丹平,你有没有想过,答应了这种要求,即使以後你有机会和银烟在一起,你也没
有脸面去面对她了。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却发觉答案还是一样,就算明知道以後再也
无法面对杜银烟,他还是不想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佣人领著他来到东方闻人的卧室,眼里流露出的厌恶及不屑的目光让洛丹平想不顾一
切的夺门而逃。
东方闻人懒懒的倚在豪华的大床上,戏谑的看著洛丹平:“看来你已经做出决定了,
是吗?那就别慢慢腾腾的了,我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呢,新婚之夜的那份难堪,我要
全部从你身上找回来。还有积压了几天的欲望,也要靠你令它满足了,你有这份认知
了吗?”
洛丹平倒吸了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这麽下流的话是从眼前这个看起来高贵优雅的
世家公子嘴里说出来的。想到自己和银烟的悲惨命运全部是这个魔鬼一手造成的,他
忍不住冷冷的出口成讽:“东方公子在大上海一手遮天,不知令多少人在新婚之夜蒙
受这份难堪,如今上天不过是要你偿还你所欠下的风流债而已,就这麽恼羞成怒了?
”
东方闻人目光一闪,轻轻的笑了,阿福给他的资料里说洛丹平性格软弱,最怕惹是生
非,从认识他到现在也是看到他无助的样子时居多,从来没想到他也有强硬的一面:
“很好,这样就更有趣了。”他站起来,走到洛丹平的身边,笑著问他:“不用再多
废话了,你是要我替你宽衣解带还是要自己来?”
洛丹平一下子涨红了脸,眼看东方闻人伸手过来,他大叫道:“走开,别用你的脏手
碰我。”
“好啊,那你就自己来。”东方闻人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又坐回床边,贪婪的视
线仿佛一匹盯著一大块肉的饿狼。
强忍著一阵阵昏眩,洛丹平闭上眼睛,慢慢解开西装上的扣子。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
线在自己一点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游走,他恨不得能立刻死掉。
真是优美的舞蹈啊,东方闻人衷心的赞叹著,看著那颤抖著的指尖慢慢滑过每一颗衣
扣,象牙般的肌肤一寸寸的暴露在自己眼前,在微弱的阳光下,泛著珍珠般透明的光
泽。胸前一对小巧红樱,在空气的刺激下逐渐挺立起来。
啪的一声轻响,是最後一件衣物落在地上的声音,东方闻人著迷的看著眼前这具堪称
完美的胴体,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他面前是多麽的肮脏,那种感觉就象一个丑陋的恶
魔面对最美丽的天使。
“一起堕落吧。”他喃喃的道:“我绝不允许世上有你这种随时提醒我有多麽肮脏的
美丽存在。”
双双倒在那张舒适柔软的床上,东方闻人仿佛发疯似的拧著身下人儿胸前的饱满乳珠
,牙齿在嫩白的肌肤上不听啃咬著,留下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和牙印。
洛丹平紧咬著嘴唇,强忍著身上各处的疼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出声,不
可以出声,虽然要被他夺去身体,可是意志绝不能也被他夺去。
东方闻人抬眼,看到洛丹平满布汗水的脸,心中一阵烦躁:“睁开眼。”他冷冷的命
令著:“我要你亲眼看著我是如何毁掉你的。看著你一直坚持著的纯洁在欲望的牵引
下是多麽的不堪一击。”
洛丹平紧紧握著拳头,他不想睁开眼睛,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可以示弱,尤
其不能在这个卑鄙小人面前示弱。”他一向都知道,自己的性格是软弱的,从小就怕
事的很,直到今天,他仍是一个懦夫,可是在这个毁了他和心爱的银烟一生幸福的刽
子手面前,他不想就这样输给他。
睁开眼睛,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干净,他冷冷的看著东方闻人:“你以为玷污了我的身
体,就能让我和你一起成为欲望的奴隶吗?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的肮脏吗?”
他因为疼痛而喘息著,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
“好,那就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吧。”东方闻人被这几句话勾起了前所未有的怒火
,转眼化身成为一头疯狂残忍的野兽,对身下的美好肉体展开最无情的掠夺。
10
身上是狂风暴雨般的无情摧残,洛丹平被东方闻人猛烈而毫无怜惜的冲撞著,宛如一
叶在风口浪尖随波逐流的小舟。
床柱吱吱嘎嘎的响著,洛丹平雪白的臀下,已被鲜血染红,东方闻人却还是激烈的抽
插著,看著洛丹平的眼神逐渐朦胧起来,他得意的笑了:“象你这样的人,是抵挡不
过我的。”他在洛丹平的耳边轻声说道,笃定他就快要在自己的身下臣服。
“唔……”一记猛烈的冲撞让洛丹平痛呼出声,他的神志立时恢复清明,紧紧咬住嘴
唇,那上面已是血迹斑斑,都是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的结果。
“别这样坚持了,放纵一些不是更好吗?”东方闻人看似真诚的劝道:“何苦这样为
难自己,想叫就叫,不是更痛快一些吗?”他轻轻抚摸著伤痕累累的唇瓣:“这样,
我会很心疼的。”
洛丹平看著他的眼睛,那里只有胜者的得意和嘲弄:“你……不一样是……言不由衷
?嘴上说……心疼,可是你……的眼里哪里有一丝……怜惜?象你这样……每日里戴
著……不同的面具……从来……不肯说一句……真心话的人,不是……比我还要象一
条……可怜虫吗?”强忍著非人的折磨,他断断续续的说道。
东方闻人的心里一痛,不知不觉加重了揪捏乳珠的力道:“你懂什麽?每个人都有每
个人生存的方式,你倒是老实做人,可是下场又是什麽呢?还不是被我玩弄?”他从
雪白的身下抹了一把:“看看,这是你的处子之血,一个男人的处子之血,你知道它
代表的是什麽吗?是男人尊严的彻底沦丧你知道吗?”
“或许你说的对……东方闻人……但是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我可
以向任何人……屈服,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软弱的人……但是我绝不向你……向
一个表面上呼风唤雨……内心却没有一丝一毫属於自己……一个比我还可怜的男人屈
服。”洛丹平每说一句,东方闻人的面孔就要冷冽一分,眼底的疯狂也要加深一分。
“你尽管嘴硬,就看看到时是谁向我求饶?”东方闻人阴狠的道,更加快了身体的动
作,洛丹平的脸色渐渐苍白
,可他的眼神依旧清明:“我恨自己的软弱……如果不是我的软弱……或许我和银烟
早就到了幸福的地方。虽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但是我想从这刻起……东方闻人…
…我想从这刻起……下定决心丢掉它……我要救出银烟……我要和她在一起……我不
会哀求你的……”话未完,他头一偏,昏了过去。
东方闻人停止了动作,看著那张已经晕倒了数次却仍然干净美丽的脸庞,他恨恨的咆
哮:“你这麽爱她吗?为了她你可以由那麽软弱的男人变得坚强起来?少说笑了,这
只是你潜在的本性,绝不是为了爱情,绝不是。”目光冷静下来:“洛丹平,我不会
放你离开我的,不管你是真的坚强还是假的,我都要你亲眼看著我是怎麽样一点点的
毁了你,你等著吧。”
叫来佣人收拾残局,并特意吩咐要把洛丹平清洗干净锁在这里,他走下楼,却意外的
看到乌鸦已在大厅里侯著了。
“公子似乎很烦躁呢,是发生什麽不愉快的事了吗?”乌鸦用他特有的沙哑嗓音问道
,然後发出几声难听的笑。
“你到这里干什麽?我记得我并没有让你来吧。”东方闻人不客气的说道,脸上明显
摆著“别烦我,我想揍人”的表情。
乌鸦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的底细却毫不怕他的人了,干笑几声後,他忽然一本正经
的道:“东方,洛丹平和杜银烟有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麽愤怒,与那天笑著
目送他们到屋里,而又不肯阻止的你可真是不相符呢。难道洛丹平的干净,就连一向
残忍的东方公子也不得不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占有他吗?”
“你放什麽屁?难道你今天来是要让我出气的吗?”被他说中了心事,东方闻人不由
有些恼羞成怒。
“难道不是吗?你看著杜银烟和他有了肉体关系,然後强娶杜银烟,又把洛丹平关了
起来,只等你‘发现’杜银烟不是完璧之後向他大兴问罪之师,最後以赔偿为理由占
有了他,东方,这所有的剧情不正是按照你所希望的发展吗?你敢说我说错了吗?”
当他由公子的称呼改口为东方的时候,就说明他们现在不是从属关系,而是朋友。
东方闻人咬牙切齿的道:“我真後悔当初为什麽不杀了你。救下你干什麽?让你来讽
刺我吗?”
乌鸦摆手道:“你弄错了,东方,当初即使你不救我,凭那些笨蛋,也杀不死我的。
还有,总有一天,你会庆幸认识我的。哦,我好象忘了告诉你,这个洛丹平,就是你
的命定中人。你‘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辉煌历史注定要在他的手里断送了,
情路茫茫,兄弟,别怪我不提醒你,前路坎坷无比,你慢慢走吧。”
乌鸦身为一个顶级巫师,给人的感觉一向阴森恐怖,这次难得幽默,结果却是在飞来
的众多花瓶中落荒而逃,出了门还忍不住感叹:“果然是财大气粗啊,这些花瓶可都
是明宋两代的珍品,就这样被摔碎了,啧啧啧……。”
11
“该死的乌鸦,给我滚回的你的窝里,别再来烦我。”东方闻人气愤的朝著乌鸦越去
越远的背影叫道,还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的踢了桌子一脚。
一个佣人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被东方闻人一瞪,登时吓得魂飞魄散:“那个……少
爷,厨房问你早饭……是送在这里还是送在卧室里?”他吞吞吐吐的问道,恨不得可
以撒腿就跑。
东方闻人平了平怒气:“恩,就送到这里吧。”想了想又道:“还有,吩咐人给卧室
里的人送一份。”
“啊?”佣人瞪大了眼睛:“少爷,卧室里有人吗?少爷不是不让别人进你的卧室吗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东方闻人的脸上立刻布满了黑线:“你这麽好奇,不如我送你上去看一看?”
“嘿嘿,嘿嘿,不用了,少爷,我这就去端早餐啊。”佣人边说边陪著笑脸退了出去
,出了门,抖去一身冷汗,还好还好,在东方家工作了这麽多年,少爷法外开恩,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