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乐意哦。我们不是朋友吗?”泉隐扯开个开朗的笑容,拍了拍月迷的肩膀说道。
“嗯,好的。”月迷开心地点点头。
看着月迷走向夜辉的房间。泉隐脸上的笑容漾开一丝诡谲。
月迷推开夜辉的房间门,走了进去,才发现夜辉正在换衣服,线条完美的身形,光洁白皙地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美丽
不可方物。月面上一热,忙侧过身去,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过来给你拿点东西。”
“那是什么?”
“修习灵力时用的药,虽然对提升灵力没什么大的作用,不过至少可以让你觉得舒服一些。你最近的灵力提升得很快
,就算是像现在这样站在你身边都可以感觉得到那种压迫感。不过太操之过急的话,身体会没办法负荷的。原来以为
只有在雪域才找得到的植物,没想到在这里也见得到,就顺手摘了回来。还真是幸运呢。”月迷笑呵呵地说。
夜辉看了看月迷衣服上太过明显的刮痕和血渍,也不当场拆穿他。“有这样的闲工夫不如想办法恢复你自己的灵力吧
。”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封印我身体里的恶灵会让很多其它的恶灵和魔物不敢靠近,倒也少了不小麻烦。最近赤炎
的脾气小很多,不再那么不听指挥了。至于灵力,我从来就没放在心上。反正也是捡来的,就算要再还回去也是没什
么好抱怨的。”月迷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这倒没听你说过。关于你的灵力的事……”
“那是父母留给我的,所以一出生就有别人花一辈子也许都修行不到的灵力,比起一般的小孩子,学什么都要容易很
多。不过,从小到大,我身边都没什么同龄人,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交流,总觉得大家不是在一个世界里的。他们也
不愿意接近我。其实还有其他原因的……如果真要我选的话,我宁愿当个平凡的小孩,就算笨一点也没关系,也许,
那样就可以像他们那快活的生活了吧。”月迷自嘲道。
“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啊。”夜辉说道。
“是啊,那是小孩子才有的权利。看我又说糊话了,真是的。”月迷憨憨地笑道。
“有时候真想撕开你那张笑脸,看看那后面到底有什么。”夜辉整理好衣服转过身来。
“啊?那应该是血肉模糊了吧……”月迷认真地想象着,喃喃道。
夜辉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月迷的头发。“你真是……教人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生气,为什么?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我保证,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月迷抓着夜辉的前襟着急地
辩解道。
“嗯……仔细想想,你做过的错事还真不少呢……所以为了表达你有心向善的决心,今晚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好好想
想清楚吧。”夜辉说完,整了整衣服出门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月迷。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也隐入了黑色的帷幕里。月迷突然记起来自已和药店老板的约定,急急忙忙奔出门去。
“哦哟,小伙子,是你啊,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药店老板笑呵呵地迎过来。
“那怎么会,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想办法办到的。”月迷从怀里掏也早已准备好的布袋。
老板接过去,打开来,看了看,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就是这个了。真难为你了。”
“可惜就这么一点点,这种植物在雪域倒是很常见。只是不知道,有谁会用这种东西来治病。”月迷有些奇怪。
“其实,这个并不是要用来直接入药的。”
“那这是……”
“它和其它药混合在一起后,可以让人安静下来……”老板的眼神有些闪烁。
“等等,您说的其它药,该不会是……”月迷说了几种植物的名字。老板吃惊得张大了嘴。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会知道,这个方子在雪域可是人从皆知的。”更是人人憎恨着的。
“难怪你会找到这么关键的一味药。真是太感谢了。”老板由衷地说地道。
“不过,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毒更确切一点吧……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配制这样的东西,不过不能对它抱有太多期
望,虽然病人服用后,暂时会好过一点,可后患是非常可怕的。等幻觉消失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生命的终结……
”月迷沉痛的说道。
“这些,我知道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他在临死之前可以保有做为人的最后一点点尊严。”老板神色凄凄。
“他?病人是您的亲人?”月迷有些吃惊。
“是我的妻子。”老板的声音有许哽咽。
“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能不能见一见,也许可能帮上忙也不定。”月迷按捺住内心的急切和慌乱,问道。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么多年来,我找遍所有的地方,问遍所有可能找到的医师,根本就
没有办法医治。”
“我不知道你这药方是从何而知的。但是这和多年前,雪域曾发生过的一种疾病后,流传的一种药方是一样的。在那
场疾病之后,还是有人活下来的。所以你的妻子应该还有可能得救,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说的是真的吗?”老板激动的抓着月迷的手臂,灰暗的神情,也变得明亮起来,像是重重阴霾中乍现的光明一样
。
“我可以试试。”月迷慎重地说。
月夜行 第二卷 三人行 第九回
在老板的指引下,月迷来到后院,一个门扉紧锁的小屋。老板显然过于紧张,连着几次都没把钥匙插进锁里。屋里几
乎没什么摆设,正中间放着一个挂着帷幔的大床。进来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月迷
一进来就感觉到这小屋里有某种奇怪的氛围,又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在直觉的牵引下,走向了那张孤零零的大床,伸
手掀开的帷幔。
如果不是老板带他来,月迷绝对不会认出那样一个形态怪异的怪物,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人身上
遍布着类似于灼烧过后的焦黑,四肢的关结处兀出尖尖的骨刺,几乎要划破被撑得极薄的皮肤而出。面目已经无法辨
识,像是在外力的作用下,强制地改变的形状,样子极其可怖。
“我会尽力救她的。”月迷平静地说。
老板用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月迷,张大的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直到听到月迷吩咐下去要做的事,才晕晕乎乎地
走出门去。
相同的症状,相同的药方,竟在这个地方出现。其中有什么关联,月迷想不通。只是此刻,他只想尽自己的一切努力
,把眼前的这个毫不相识的人救活。站在这个人面前,他不由得会去想象十六年前雪域发生的那场灾难的情形。他那
时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根本没什么记忆。父母是怎样遏力保护他的,他全然不知道。父母经受过怎样的折磨和
痛苦,他也不知道。却安然地享受着他们留给自己的一切,生命,过于常人的灵力,以及时不时来造访的好运。心里
总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法填补,是对他们的欠疚。
当年父母就经受过和她一样的遭遇。
当年父母就是这样痛苦的死去。
这样的念头一直在月迷脑中回旋。
救她,一定要救她。
下定决心后,月迷反而冷静下来。面对药石无用的病痛,想对症下药,太难。特别是这种“突然而来的急症”。
月迷在这间小屋结了一个结界,对着那具没会知觉的躯体说:“她不过是个常人,而且已经灯枯油尽了,不如大家做
个交易。用我的灵力,换她的性命,怎样?”月迷结了一个手印,让自己的灵力释放了一些出来。原本没有生气的躯
体,抽搐了起来。升腾起一些近乎透明的薄雾,向月迷这边飘过来。而那具躯体也终于恢复了原貌,只是比一般人还
是要枯槁了许多,像是被经年的顽疾耗光了体力一样。
那团薄雾在靠近月迷时,陡然变得狰狞起来,在月迷的周身紧锁着,找寻着入侵的突破口。月迷却只是合着眼,没有
阻止。只有额上开始渗出的细密的汗珠看得出他一直在忍耐着。他的本意是将附在这女人身上的魔物引出来,然后封
印住就大功告成的。可是,一和这个魔物接触,便听到一些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召唤着谁。而一直蜇伏在心底
里的某种深埋已久的意识也正在悄悄苏醒着。只是当事人还没意识到。只当是魔物惑人心志的把戏。
“大人,您预料得没错,他真的去救了那个女人。”
“看来他真是为了当年的事而来的。”
“要告诉云苍大人吗?”
“没那个必要,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那个影奴那边呢?”
“那个人很警惕,一进森林就把跟踪的人甩掉了。所以……”
“看来,我有必要再加把火了。”
天边渐渐泛起亮光起来,悬在屋中的光球也变得暗淡。月迷竟那样伏在桌上睡了一夜。他的眉头微皱,似乎睡得并不
塌实。
夜辉的表情柔和下来,月迷在等他,他知道。这世上有一束光是专为他而亮起的,这种认知让他空寂的心,有些充盈
起来。他抱起月迷,手上的重量似乎又比之前轻了不少。
先是上古的神器,这次又得到神兽,有这样的机缘,要是有心一点的话,说不定会被当成上天派来的使者,被人膜拜
,受人尊崇。可是这个单纯的家伙,似乎从来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幸运不可多得。反而一直被这些幸运带来的负
作用所荼毒着。
因为,那些并不是他想要的。在他心里,大概最想要的,是有人可以真真正正地把他放在心上吧。而那些,他给不了
。自己的心早已是冰凉彻骨,还怎么去捂热别人呢?
不过,比起他来,那孩子算是幸运了。那孩子至少还有个“莲翼”可惦念。而他,几乎连“那个人”的样子都快记不
得了。
辗转好几个主人之后,除了不愉快的回忆外,夜辉知道了很多东西。他最感兴趣的是关于利用残念复生的办法。那是
个古老的传说中的方法,当中少不了关于上古兵刃,神兽,以及能和恶灵交涉的灵媒的事。
而月迷的出现让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了所有条件。顺利得让夜辉甚至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当一件困难的事情摆
在面前时,会专注于想办法来解决它,一旦发现那件事比想象中要来得容易得多时,怀疑往往会战胜喜悦。这时,有
人会止步,有人会真走得更远,用行动去证实,拿事实来判断。夜辉就属于后者。
月迷一沾上床和被子就自动地用被子卷成一团,整个缩进里面,像是冬眠的虫子一样。尽管夜辉不是第一次见到某人
这种几乎等于本能的行为,每次见到还是不免要讶异一番。某人裹着被子,枕着手臂枕,犹自梦得香甜。夜辉抽身不
得,干脆也合衣躺下。某人很自觉地缠将上来,在夜辉的胸口处找到合适的位置,咂了咂嘴,不多时,竟飘出轻微地
鼾声来。
夜辉皱了皱眉,最后也没有推开。随着月迷的呼吸,胸口处不时传来阵阵暖流,伴着少年特有的干爽的青草香。从他
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少年挺秀的鼻子,和美好的唇形,像是某种羞涩的暗示。于是,低头,品尝。柔软而温暖的触
感让夜辉产生一些莫名的情绪来。像是探问,或是确认,在唇瓣的契合中,分明有什么不一样了。其实,一直在变化
着,只是他没有多想,也许是不愿去想。
熟悉的气息,习惯了的方式,回应也变得自然。仍是被动地被引导着,顺从而笨拙地跟随着,放松而舒服地享受着。
睡梦中的月迷,少了奇思异想,奇谈怪问,完全跟着感觉走,倒比清醒时主动了许多。
身体的变化是最诚实的。夜辉早就了解自己这副身躯有多么敏感。只是这一次,不是屈辱的,委合的。有一点期侍,
一点试探。
月夜行 第二卷 三人行 第十回
在梦中,月迷贪婪地啜取着馨香甜美地甘露,可是任无法解除难言的燥热。醒转时,对上的,是一双清波荡漾的美目
,眉眼里仍是嘲讽讥诮的,张扬着,像是带刺的诱惑。这样的夜辉和平日不大一样了。身体交缠着,很容易觉察到彼
此间的变化。单纯如月迷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脸滚烫着,低下头,不敢看夜辉的眼睛。
“你那无所不知的莲翼没有教过你这些吗?”夜辉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挑衅。听在月迷耳中,像是羽毛从心头抚
过一样。
“没,没有。他说,这样只能和喜欢的人才行。”月迷仍是低着头。
“你不喜欢莲翼?”
“喜欢,不过他是特别的。”
夜辉心里一暗,生出些酸楚来。回复到以往的清冷,道:“重要到碰也碰不得的地步吗?”
“对我来说,莲翼就像是家人,老师,朋友,没有他,我会觉得很孤单。可是现在,我常常在想,有我在的话,夜辉
会不会就不再孤单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要怎样做才能让这个人温暖起来,因为,就算你虽然是在笑着
,但眼神却像停留在冬天一样,这段日子一直在意这些……”
“谁允许你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夜辉冷声道。
“可是我喜欢你啊,所以想为你做点什么。莲翼说,如果用心的话,自己的心意总有一天会传达到喜欢的人那里。”
月迷两手撑起在夜辉头部两侧,直视着夜辉,身体却还保持着纠缠的姿势。
夜辉有一瞬间的出神,旋即灿然一笑,如同裂空而出的光芒,光彩夺目。他歪着头,伸手,用修长的手指划过月迷俊
秀的脸颊,笑道:“证明给我看,你的喜欢,我亲爱的主人。”即便是这样主动的邀请,夜辉的神态依旧是傲然的。
月迷俯下身,在那刻薄的唇上烙下坚定的一吻。不再是嬉戏般的挑逗和迎合,而是深入而缠绵的追逐,让月迷几乎滞
吸。
夜辉的衣服松宽下来,露出大片春光,剧烈起伏的胸膛,泛着暧昧的绯红,那精致的两点尤其惹眼。月迷像是着了魅
惑一样,衔住了其中一颗。
“唔……”夜辉发出一声嘤咛。
月迷抬起头,看见夜辉紧闭着双眼,樱红的嘴唇微张着,随着月迷手指的拈动,魅惑的声音不断地传出来,撞击着月
迷的神经。他无师自通地寻找到其它的敏感点,用生涩的方式煽风点火。
“快给我……”夜辉迷离的眼神中写满了渴求,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力。他享受着少年注入他体内的活力,律动的
快感。就算是屈居于人下,他仍是骄傲的,像一个永不落败的王者。他始终没有记住月迷不断重复的那句“喜欢”,
也没有想起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只有在那一刻,他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