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日么鳳回頭去求他爹,或是坦白告訴端木笙,他確實是白震天的兒子,情況會不會因此逆轉?
這話誰都說不定,以白震天的性子,要知道他掌中珍貴的小么鳳,跟個男人……,二話不說,先拿出他屠龍單刀,帶上他徒子徒孫,殺他端木家片甲不留。
以端木笙的個性,當然依舊疼愛么鳳,不過從今之後,么鳳別想離開他視線半步,直到他……血了仇。
一步錯,步步錯,只是誰也說不清,到底是從哪兒開始錯的,或許,錯的只是當初兩人不該相遇。
還是先說嚴錦堂吧,嚴家從大理遷居中原,已是數百年前的事,原本家姓為炎,為西山苗族人,而後在某代家長治好皇帝宿疾之後,賜姓為嚴。
嚴家世代行醫,走的不是正宗大法,都是些名家不入眼的秘方,還有使上武學大師鄙視的毒藥,而嚴錦堂,人稱嚴二醫癡,亦有人乾脆叫他嚴呆子,只要哪裡有疑難雜症,就可以在哪裡找到他。
得知么鳳因百花冷香丸失明後,他馬上跟端木笙連夜擒蛇熬藥,回家後翻遍祖宗秘訣想找到解毒的方法,端木笙一個飛鴿傳書,要他先治么鳳那要命的病,倒提醒了他回老家西山去找尋解決之道。
當端木笙扶著么鳳,在石鼓鎮下船時,只見個尺八大漢,氣極敗壞的衝過來:「慢死啦!快、快快快,快跟我走。」
端木笙是知道他心裡急著要看么鳳的病是否能治的好,但么鳳才耳邊聽著端木笙暖語綿綿:「等治好你的眼,帶你上蝴蝶谷去看冰泉。」
忽聞那魯莽粗糙的叫喊,臉先冷了下來,等他大掌拉上他的小手,還不等端木笙制止,蟠龍弦月鏢已朝他腿上鏢下去。
「嚴呆子小心!」端木笙看到嚴錦堂魯莽的拉著么鳳要走,心中一驚,早知道這小人兒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哎呀!」嚴錦堂才猛然回頭,只見銀光一閃,忽覺小腿刺痛,再一抬起頭來,那晶瑩剔透的小東西還是不動聲色的冷著臉站著。
嚴錦堂莫名其妙的看著么鳳,又看看端木笙,「啥東西?誰動手啦?」
「么鳳!嚴二哥可是替你尋藥尋到大理來了,怎麼二話不說就動手了呢?」
「誰讓他拉我?」
「你真是……飛鏢拿出來,不讓你帶了。」當著嚴錦堂面前,端木笙只好略表意思,把么鳳懲戒一番。
么鳳愣了愣,馬上伸手往腰帶摸去,端木笙趕緊抓住他的手,「還來!」
「你不是要我的鏢嗎?」
「看你這樣分明就是還想動手。」
「隨你怎麼想。」么鳳一臉冷漠,也看不出是怒是悲。
「么么~乖點,出門在外,這樣動不動出手,很危險的。」
「你管我。」
「么么?」端木笙慌張起來,用手捧著么鳳臉蛋,「氣什麼呀?不讓你帶鏢,我把青鱗雙劍中的燄麟劍讓你帶著,這樣好不好?」
「誰要你那陰陽怪氣的爛劍。」
雖然么鳳說話時表情一點沒變,但端木笙知道他真惱了,性子拗了起來,心裡又悔又痛,「好啦,不過說你一句,也值得生氣嗎?你愛鏢誰就鏢誰去,挨上了算他倒楣,這樣好不好?」
嚴錦堂蹲下去用衣帶綁緊傷口,看那平日不可一世的端木笙大爺,偏偏拿個小東西沒辦法,低聲下氣還要看人臉色,他站起身來眼睛在兩人臉上打轉半天,忽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端木笙,原來你也有這一天?我姥姥說的對,一物必有一物剋!什麼叫道,道生元,元生一,一生二,生生不息。這世間說穿了就是個大圓圈,就是太極。」嚴錦堂自顧自的比畫著,眉飛色舞,沉浸在他姥姥的理論中。
么鳳聽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笙哥,你那朋友傻傻的呢!」
「我看我才是傻傻的,心情隨著你一上一下,偏偏你這小性子愛鬧彆扭,行動就生氣。」
「先別忙著打情……」嚴錦堂罵俏兩字尚未出口,看到端木笙使個眼色,忙改口說,「跟我走吧,我世叔等了好久了,他脾氣挺古怪,我說小傢伙,我可是求了好久才說動他給你看病,你到時可別和他衝起來了。。」
「很了不起似的。」么鳳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咦?他可是苗真教的教主耶!天下使蠱一流的名教,當然了不起囉。」
好在嚴錦堂這人粗枝大葉也有他粗枝大葉的好處,么鳳的小性子倒沒得罪他,不然病沒治好,先把人給氣走了,那還得了?
「使蠱啊?」么鳳眼睛一亮,「真有這種東西?我聽說有些苗族的姑娘,會使蠱來留住心上人,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幹嘛?你不需要啦,端木笙給你迷的暈頭轉向,哪裡還要用什麼蠱毒啊?」
么鳳燦然一笑,「我怕端木笙拿來毒我呢!」
「什麼?!我還需要嗎?」端木笙大吃一驚,難道么鳳還沒讓他收服?
嚴錦堂看了看兩人,嚴肅的說:「師兄,我看你真的『很』需要呢。」
「是『非常』需要。」么鳳幫著腔說。
端木笙急了起來,「么么!你說,你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師兄,明眼人都看的出你是一廂情願嘛~」嚴錦堂看他一臉認真,忍不住多加了幾句,「這小傢伙還是個少年,年少輕狂你沒聽過?見一個愛一個是常有的事。」
「不會吧……」端木笙臉色刷的慘白,么鳳十五,他都二十七了,整整大上他一輪,那么鳳年少輕狂要輕狂到幾時?到時他都老了,么鳳還會要他嗎?
「哈哈~」么鳳笑的如花燦爛,「嚴二哥,我挺喜歡你的。」
「嚴呆子!你給我離么鳳遠一點!」眼見么鳳居然跟生人如此親近,端木笙醋罈子打破一地,酸的不得了,忙緊緊揣住么鳳的手。
這趟行程遠比么鳳想的更有趣呢!
煙雨滄浪(九~全)終究會引人猜測
更新時間: 08/0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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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西山由好幾座山頭所組成,形成了一座峰巒起伏,林木蒼翠,溪泉處處,古徑蜿蜒,山上總是雲霧繚繞。往下一望,但見滇池碧波萬頃,在朦朧薄霧中忽隱忽現,別有一番蒼茫之美
可惜了么鳳暫時看不見,只有一路上聽端木笙說的天花亂墜,聽的他心神嚮往不已。
三人走了一天山路,夜裡找著山洞就窩了,嚴錦堂找了乾柴起火堆,只見么鳳讓端木笙摟著坐在火堆旁,有生以來他還沒這麼累過,靠著端木笙胸膛上沒多久便睡著了。
「師兄,你對這小東西太用心了吧?」嚴錦堂邊往火堆裡放樹枝,邊低聲說著:「看他那模樣,對你也沒多放在心上,這又是何苦?」
端木笙凝視著火堆許久,無聲的笑了笑,輕柔的將么鳳放下,仔細安頓好之後才回頭對嚴錦堂說:「么鳳已是我的人了,當然我要用心照顧。」
嚴錦堂無奈的一笑,站起來說:「我說你們這些用了情的都是呆子,還說我呆呢!」
「你上哪兒啊?」
「這山中長了種奇花,天色將明時綻開,帶著露水直接熬煮可以療肺,我找它做藥材,明早給你的么鳳用。」
「才入夜就講天亮的事?」
「它只開那一霎,我得等在花旁。」
看嚴錦堂走出山洞,端木笙又癡癡的凝望么鳳乖巧的睡顏,么鳳,是把他放在心上的吧?
嘆了口氣,端木笙將他身上蓋的披襖再拉高了些,自己坐在他身旁守護著,只能這樣了,就守著吧。
只願君心似我心……
深山裡,到了半夜昆蟲齊鳴,不時還傳來遠方虎嘯,么鳳突然驚醒,聽著各種陌生的聲音,一時間不知身在何方。
端木笙早看到他睜開眼,一臉懵懂的樣子,因怕嚇唬了他,刻意放柔聲音說:「怎麼了?做惡夢嗎?」
「笙?」么鳳撐起身子,這才想到自己已入了山區。
端木笙忙過去一把扶著他,「我在這裡。」
「有老虎。」
端木笙把他壓在懷中輕拍著,「不怕,遠著呢,而且有我守夜,你放心睡吧。」
「你也睡。」迷糊中,么鳳竟自己緊緊攀著端木笙頸子,聲音像夢喃似的甜膩。
「我睡了誰來守著你?」端木笙突然覺得柳下惠是種遙不可及的神話。
「嚴呆子呢?」
「採藥去了。」
「嗯。」
那聲『嗯』,實在嗯的很不是時候,也嗯的很不夠正經。
本來嘛,剛睡醒的人聲音總是有點曖昧的帶著鼻音,不過嗯者無心聽者有意,么鳳很快就發現自己挨著端木笙越來越不舒服,下面好像有個東西硬梆梆的頂著他。
「么鳳。」
「嗯……」
「么么。」
「嗯……」
端木笙撫著他精緻臉龐,忍不住咬了他溫潤唇瓣,那……再下來的,似乎順理成章,大掌溜進么鳳衣矜,感覺著他溫暖的體溫,滑嫩的肌膚。
「笙哥?」么鳳此時才真正清醒,端木笙平時豆腐亂吃,偶爾黃腔開開說是增進情趣,他笑著罵著都是有的,不過現在的氣氛似乎多了那麼點什麼,他能感覺到端木笙像是貪婪的獸,一步一步的侵犯著獵物。
「么么不怕,把自己交給我。」
這可真要命了,平時他叫『么么』,叫的又甜又寵,這聲么么卻叫的很危險,言下之意,你白么么是我一個人的么么,就讓我疼疼也是應該的。
「笙哥不要,很痛的。」那種痛,光用想的都叫他發抖。
「這次不會。」上一次,急著要把他佔為己有,確實不夠溫柔體貼,難怪么鳳會嚇壞了。
端木笙決心要好好補償他的委屈,柔情似水的將吻落在他眉眼間,緩緩將吻移到臉頰上,唇瓣嘴角都仔細寵愛後,又在他耳廓上用舌尖好好勾勒,頸上吮著舔著,大掌游走在衣衫外,一陣輕一陣重的揉著他的肌膚。
「嗯……停……」
「別怕。」
「不要好不好?笙哥……不要好不好?」
天不怕地不怕的么鳳,會低頭求饒到這般可憐的地步,真叫端木笙不捨外又多了幾分自責,上一次,怎麼沒好好讓初嘗雲雨的他領略到箇中滋味呢?
「別亂掙扎,要滾到鋪具外,你身上就要帶著沙囉。」端木笙讓么鳳躺下來,還不忘恐喝一番,明知么鳳最怕髒,當然以此為脅讓他不敢妄動。
「啊~」么鳳才決心乾脆滾的一身沙也要逃離,端木笙魔掌已進攻最敏感之處,身體也壓上了他,權充禁錮工具。
「嗯……」
端木笙熟稔的套弄讓么鳳一枝紅豔凝香露,臉色也妖野的桃紅,拼命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可惜不但未能逃脫魔掌,反而增添許多情趣。
「好可愛的羞態,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嬌羞的樣子?」
「放手啦!」
「難受嗎?」
么鳳咬著唇,不安的顫著聲說:「難受的緊,好像……好像要燒起來似的。」
端木笙輕笑一聲:「這叫慾火焚身,笙哥給你滅火還不好?」
「啊……越來越……熱……」
不知何時,端木笙的唇竟游走到他身下,一陣溫緊,么鳳驚訝的發現端木笙這絕世色魔竟然、竟然敢……含住他的……
「笙!」
端木笙得意的笑著用唇舔嗜套弄,潮濕的聲音迴響在山洞中,淫瀰的氣味氾濫成災,可憐么鳳人事半知,巫山頭上翻騰幾次,終是忍不住衝動。
「要……要出來了,笙哥!」
洩了他一口蜜液,么鳳還不及喘口氣,端木笙又將蜜液沾濕了手,逕自往更隱密處襲擊。
「不要!」
「放鬆,我會很輕的。」
么鳳哪裡能放鬆的了,僵著身子還是逃不過他潤滑的指頭,伴隨濕漉漉的聲響,他粗糙的指依舊入侵到他稚嫩的穴。
到了此時,么鳳要叫也不是,要踢也不成,咬緊牙關任奇異的感覺從身下延著背脊往上,全身都酥軟了,端木笙的唇又再次攻佔他胸膛上兩粒粉紅,讓忍不住輕輕吟哦著。
「嗚……嗯……」
「么么,剛開始是會有些難受的,再放鬆點,讓笙哥進去。」
感覺到龐然大物頂著自己,兩腿被岔開,明明應該要堅決反抗到底的,么鳳卻自己乖乖的聽了話,任他頂在穴口的東西侵入體內。
「痛!」剛進入時的猛烈痛楚,讓么鳳後悔萬分,為什麼剛才不給他一個翻江腿,乾脆踢的他絕子絕孫,往後再也不能做怪。
唉~死色魔手段還挺高明,先騙的他恍恍惚惚,再趁虛而入。
「么鳳,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
「可我疼……」
「我不動,別怕,最疼的已經過去了。」端木笙低聲哄著,「你是我的乖么么,我怎麼捨得折磨你太久?再忍一下,別亂掙扎了啊。」
「笙哥……受不了了……」疼痛確實逐漸減輕,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種奇妙的感覺,連么鳳都沒發現自己聲音中帶著媚惑。
「受不了啦?那我快點結束好不好?」
「好……啊!」
「這裡嗎?」端木笙又頂了一下。
「啊~」如果可以,么鳳恨不得放聲尖叫,那感覺太可怕了,明明被侵犯的只有那裡,可他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好像他那一頂,觸動了他體內最深處,埋藏著的什麼。
而究竟是什麼,這答案他從來沒搞清楚。
「好棒啊么么,不碰前面,你也可以這麼……敏感。」端木笙邊加速邊說著淫詞豔語,「好緊吶,你舒服嗎?笙哥再頂用力一點好不好?」
「難受……」
「難受?那我不動囉?」
「不……」
「就說你彆扭,這樣也不好,那樣也不好,要笙哥怎麼辦呢?」
怎麼辦?叫他如何回答這天下第一難題?
紅著臉,么鳳只好小聲的說:「快點嘛。」
端木笙果然聽話,抽動著身體,任么鳳修長的指尖抓破他的臂膀,還不忘耳鬢私語著:「這世上,我只愛你,一生一世都愛你,愛你……」
…….一生一世都……愛嗎?
「啊~」么鳳輕呼一聲,那瞬間,感覺到體內一陣滾滾浪花,那熱潮,衝的好高,讓他在浪頭上翻了翻,耳邊的蟲鳴此時已是一片寂靜無聲,只有他的話語迴響。
『這世上,我只愛你。』
四周靜的不像樣,么鳳以為自己又暈過去了,直到低沉媚惑的聲音再次響起:「么么,喜歡嗎?」
「喜歡你個頭!還不快……」么鳳又紅了臉,輕聲的說:「出來啦……這樣……插著……你又想了……」
端木笙不禁笑著,輕緩退出,「一晚要你兩次,只怕你會舒服到受不了。」
「不要臉的絕世色狼!」
端木笙吻了微微嘟起的豔唇一下,「只對我的么么色。」
「嗚!」還不及回嘴,異物退出的疼痛又讓么鳳呻吟一聲。
「還是流了血,可憐的小東西,嬌嫩的地方還是受不了這樣的寵愛。」端木笙愛憐的輕拭著他氾紅流血的私處,心裡卻著實得意不已。
「王八蛋!我說了疼的,還儘管使勁……」
「使勁什麼呀?告訴笙哥,我往哪兒使……」端木笙嘻皮笑臉頓時收住,一拉袍子,緊緊將么鳳包裹住,「該死!血味招來大蟲了!」
「蟲?!」
「噓~就是老虎,別怕,將衣服拉緊了,笙哥在,沒事的。」
端木笙將么鳳安頓好,自持著青鱗雙劍,「么鳳,你躲著,千萬別出來,這四下頓時無聲,肯定是大蟲靠近了,我到洞口守著去。」
么鳳緊緊拉住他的手不放,拼命搖頭,「我不讓你去!」
「乖,放手,你看不見,躲都躲不了,讓牠進了山洞就糟了。」
「就是不讓你去!」
端木笙寵溺的在他額角印下一吻,硬是將他用衣袍層層裹緊,壓著他往岩壁上靠,「不許動了,別出聲啊,我知道你身下還疼,待會兒再給你上藥。」
「笙!」
「噓,不怕,摀住耳朵,我去去就回,不會有事的。」洞口窸窣草聲響起,一陣腥風刮進,端木笙忙拿起雙劍往外走。
么鳳眼前一片漆黑,拉著袍子,感覺端木笙已遠離,不敢出聲怕驚動老虎,只靜靜聽著端木笙腳步踏出洞穴。
他喃喃地,幾乎聽不見的壓著聲說:「笙哥,我愛你,我也愛你,你要回來,一定要回到么么身邊,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