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背景介绍
(请无视所有江湖门派、武林争斗的描写>_<,本物写作意图纯为自娱,大家明白这是攻受相识的背景就好,我
不是金大婶,也不是田中大婶,也没打算达到那个高度,所以大家请无视这些巨大的bug吧......)
伦山派和越家庄和谈了--这是江湖近来第二大的传闻,第一传闻是"魔教"终于再度来袭。
有识者明白,这两个传闻其实是一回事。
伦山派和越家庄是江湖上近几十年来兴起的两个门派,虽然别说少林武当之类历史悠久、所有有江湖的小说中都
会出现的大门派了,即使是点苍昆仑崆峒唐门一类的著名门派,两者也远不及,但其崛起之速,足以令其它各家
各派望尘莫及,近十数年更是一跃成为河东最大的两个门派。
然而两派的仇隙却也随着门派的坐大而愈演愈烈。
两个门派几乎所有的掌门都是死在对方门派手中的,激烈的争斗使得两派掌门的更替愈来愈频繁。越家庄是家族
门派,庄规本是"庄主之位,传子不传弟、传嫡不传庶",后来渐渐变成了"庄主之位,传男不传女",而后又变成
了"庄主之位,传直不传旁",最后终于不得不变为"庄主之位,传‘越'不传外"。另一边伦山派并非家族门派,
一直是传贤不传亲,倒是没有血缘继承的问题,只是掌门继位的年龄,已经从四十几岁,变成了二十几岁,如今
的掌门更是因故十九岁起就接管了帮中大小事务。
两派的争斗愈加激烈,两派门人帮众死在对方手中的也越来越多。于是虽然两派人数都越来越多,但平均年龄却
都越来越小。年轻人远比年长的更加容易起冲突,于是帮众的年轻化使得两派的矛盾更加恶化。同样的情况也发
生在越来越年轻的掌门身上。
就在二十年前,两派的掌门还可以忍一时之气,不打破两派僵持的状态。然而八年前,伦山派掌门以门人受辱为
由,大举进攻越家庄,然而失败而归。门人大折不说,掌门本人也身受重伤,整个门派元气大伤。于是正是此时
,年仅十九的掌门继承人接管了门中事务。
越家庄于此一役气势大增,虽亦损兵折将,然而坐守庄中、挫败伦山派主动进攻不说,更重伤对方掌门,可以说
是建庄以来最大的胜利。于是招兵买马,乘胜反击,倾巢而出,反攻伦山派伦山总舵,原打算一举灭了伦山派。
谁知伦山派虽败不乱,召回所有分舵帮众,死守山上。
伦山南北走向,伦水源出伦山,东西而走。两派势力素以伦水为界,越家庄占伦水以北,伦山派占伦水以南。越
家庄建在伦水以北的平地上,因为越家庄的原因,附近形成了方圆百里最大的城镇,自是不愁补给。伦山派却是
以山为舵,总舵建在伦山之上,平日补给都是靠伦水以南的渔米之地,也是全然不忧。
然而此时越家庄西近围攻伦山派总舵,却要跨伦水上伦山。伦水湍急,平日便难渡,更何况时值初秋,伦水大涨
。武林中人,渡河自是不成问题,只是吃食却渡不了河。伦山派门人上山之前,买光了伦山脚下方圆百里的粮食
,本来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于是越家庄来攻的时候,周围已经买不到一粒粮了。
越家庄庄主越彦带着几百门人,苦攻不下,没几日便断了粮食。其时粮食已经运到了伦水以北,只是苦于无法渡
河。于是未至半月,越彦长叹之下北上而去。
伦山派用的本是再简单不过的行兵之计,只是武林中人,便如可大败伦山派来袭的越彦,也没有想过出击要考虑
粮草。而伦山派掌门之后也叹,其实粮草过不了河,人却可以过,只要越彦把门人分成两批,轮番过河饮食,伦
山派就绝对守不住。
然而不管道理多简单,没想到就是没想到。于是伦山派虽然大损元气,却也撑了下来。而越家庄自那一役越做越
大,隐隐有压倒伦山派之意。
当今越家庄庄主越彦过了年就是知天命之年,已是几十年来最年长的一个庄主,门下弟子无数,光是亲生儿子就
有七人之多,而越家庄的势力更已渐渐渗入伦水以南、伦山派的地界上。
伦山派如今的掌门就是当年那个十九岁的少年。伦山派历来庄主和庄主继承人都要弃名,以示为伦山派倾其所有
,被选为掌门继承人之时便赐名伦二,担任掌门之时便改名为伦一,而其原名将被抹去,门中任何人不许再提。
因为与越家庄的仇隙,伦山派掌门继承人选择都很早,除了继承人,往往还会再选择几名继承人候补,以防万一
。被选中做后补的也要改名,从伦三开始按顺序排下去。这代的掌门十五岁就被赐名伦二,十九岁时掌门伦一伤
重,伦二以继承人的身份接管了所有帮众大小事务,召回门人死守伦山便是他的手笔。三年后掌门伦一病故,伦
二众望所归继承掌门之位,改名伦一,成为三十年来最年轻的"伦一"。然而这一代的"伦一" 担任掌门之后的作
为却异常地老成持重,非但没有为了一雪前耻而扩大势力的意图,更是一点一点的回缩前代伦一盲目扩大的势力
范围,转而向内巩固自身势力。
于是就在越家庄庄主不停的招收新弟子的时候,此代伦一却将门人一个一个的送到山下;越家庄一个一个的开起
新武馆,伦山派却派门人教山下的农民、商人,甚至小吏几套伦山拳法。(关于这一点,此代伦一对门人说,兵
法上讲究蓄兵于营不如蓄兵于民,这个理论被另一时空里某个军事家叫做"兵民"。)
于是当越家庄的第一面镖旗插到伦水以南的时候,新开张的越家镖局周围,所有商号的帐簿上都已经标上了一个
小小的"伦"字。然而那个"伦"字太小了,江湖上见到的只是越家庄越走越多、越走越远的镖旗,越家庄庄主越彦
的侠名,于是也跟着那绣着大大的"越"字的镖旗传遍了大江南北。
越家庄的势力已经到了史无前例的庞大,武林中人都说,不出三年,越家庄定要灭了伦山派。当然明眼人知道,
伦山派可灭,伦山派势力不可灭,大战可能无法避免,但就算越家庄"赢了",剩下的也定只是个华丽的空壳;而
即使伦山派败了,只要有人掌旗,伦山派就可以随时重新崛起。
就在这个时候,伦山派派出了伦二到了越家庄和谈。这是两派自从创派建庄开始就没有过的事情!
武林中人都说,伦一看到越家庄势力如此之大,为避灭门之祸于是要和谈。一部分人因此说伦一胆小怕事,懦弱
无能,堕了伦山派几十年的威名;也有一部分人说伦一识时务,就算没了名声又如何,总比灭门强。剩下的部分
是所谓的有识之士,
他们感叹于伦一的沉稳和审时度势之明。伦山派和越家庄从来都是发展在势力相当的危险僵持状态下的,在强敌
环伺的情况下,这种僵持的打破对任何一派都是灾难。近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就是一例。当年势力坐大然而不稳
的伦山派是虽败未灭,然而当时就算是越家庄灭了伦山派,势必损兵折将的越家庄,即将面对的,也必然是河东
以外的其它门派的挑战。至于甫经大战的越家庄,能不能挨过别的门派的挑战,就将是未知数。如今的伦山派也
是一样的情况。眼见大战迫在眉睫,无论是胜是败,对伦山派来说都不是好事情。今代伦一选择此时和谈,不能
不说其睿智。
更加令人世人惊异的是越家庄居然接受了和谈!在越家庄势力前所未有的壮大的时候,居然接受了世仇主动的和
谈!
于是又有人说,越彦不计前嫌,宽容大度;自然也有人说"越彦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主!"
当然"有识之士"明白,越家庄自然是因为感到了压力才同意和谈的。越家庄势力范围的确越来越大,这是大家都
看得到的。但越彦不可能不知道,短期内的扩大势力就好象泼水,面积是大了,却是浅浅一滩,禁不起阳光一晒
;而那便伦一的做法却是挖井,表面上水永远都只有一洼,但实际上却远比自己那滩水禁得起曝晒。如今两派的
势力是水,江湖就是那太阳。越彦派到伦水以南发展的镖局已经接触到伦山派这潭井水,水滩和井水同时接受江
湖的曝晒,越彦感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此时井水放下面子要求和谈,越彦干吗不答应?
然而不管怎么说,面子上光鲜一片的越家庄接受和谈了,这简直比魔教的出现更让武林人士惊讶。
说到"魔教",顾名思义就是邪魔之教,然而"魔教"往往只是所谓的正派人士对之的称呼,"魔教"内部对自己的教
派一般用别的更加光明、更加伟大的称呼,比如"明教",比如"神龙教"(典出金氏大作,拜~)。"魔教"之所以
会被称为"魔教",一般都是因为其有着比较明确而不同寻常的宗教信仰,教主就是其宗教领袖,再有就是因其信
徒可能在其宗教信仰指导和宗教领袖的领导下做出比较离经叛道的行为。"魔教"的出现,往往就是为了争霸武林
,而在这里,魔教的出现当然只是为了剧情发展的需要。不管怎么说,当今的武林,又出现了一个被其教众称为
"朱月(助虐)教"的魔教。其教众行事之残暴,脾性之乖张,已至令人匪夷所思的境地。魔教的兴起不过是最近
十数年的事情,然而自江湖上传出"朱月教"大名之时起,武林人士就莫不忧心忡忡。
就在伦山派与越家庄和谈的时候,朱月教的朱月大旗出现在了伦水之上。
于是大家恍然:原来此代伦一已经预料到魔教即将来袭举动(或者得到了消息),故此才主动放下一己恩怨,宁
愿与世仇冰释前嫌共抗大敌。之前说伦一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人们,也都同一时刻改变了口径,一时间伦一识大
体通大义的名气甚嚣尘上,远胜当年越彦随旗而走的侠名。
这时伦山派和越家庄的和谈结果似乎已经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魔教大敌当前,同为正道人士,怎么能不放弃
个人仇怨共抗大敌?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两派的和谈陷入了僵局。
第一章
一盆盐水泼下,越觥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那个月白色的身影,虽然那个人的脸藏在墙壁的阴影之下,但那
身衣服,越觥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越觥会让你受比我受的还要多一千一万倍的!
"是吗?等越少侠活着出去再说好了。"那人冷冷的道。
越觥恍惚了一下,才明白自己把心里想得说出来了,既然如此想接着骂下去,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上的感觉
正一点一点地清醒过来,越觥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身上各处的痛楚。虽然至今为止遭受的还都只是传统的刑罚
,却也早已远超出它的忍耐范围了。想到今后不知道还有什么样"不传统"的刑法等着自己,越觥从心底里涌上一
股寒意,他很害怕,不是害怕自己会在疼痛的折磨下说出什么,只是单纯的对疼痛的恐惧,然而单纯恐惧却是更
加纯粹的恐惧。另一方面他又很安心,安心于他可以保证自己会"威武不能屈"--他清楚的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
,因为他的确是像他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痛心的感觉又起。临走的时候越彦说:"不知道是对你好",那时越彦的眼光中有一些悲哀,有一些痛心,却也有
一丝冷酷,不知道什么时候,越觥终于恍然,越彦早就知道他可能会遇到的事情。越觥并不奇怪越彦对自己的无
情,无比痛心的只是不被信任,十七年的养育,居然连一丝信任都没有--虽然此时此刻,越觥也不知道,如果他
如果真的知道什么,究竟能不能在酷刑下严守秘密,死也不说出来。
那人以为越觥的恍惚是听了那句话之后,害怕真的不能活着出去,放软了声音说:
"越少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伦山派也算是明门正派,怎么会难为少侠你?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之前怎么
待少侠你,以后就继续怎么待你。我们又何尝不知道越少侠也只是一个弃卒?为什么还要帮越家庄那批人隐瞒?
"
越觥张嘴想骂,什么"明门正派"?刚断了消息就刑讯人质叫什么明门正派?想想又觉没意思,送来一个"假"人质
的越家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有什么权力说人家。想说"不知道",又明白换了是他也不会信,或者说,就算
是相信也会继续讯下去,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啐了一口在地上。
如此羞辱那人竟忍了下去,站起身只叹了一口气,跟旁边的人低声吩咐几句,转身走了出去。
越觥本以为那人会发怒,然后用更重的刑罚来审讯自己,横竖都要受刑,早死早超生。不想他转身走了,一时间
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却见那人旁边一人满面怒气向自己走来,快走至的时候,一把把鞭子扔到越觥身上,又啐了他一口。那人张嘴要
说什么,总是说不出来,良久终于憋出来一句:"二爷要是有个闪失,伦山派上下都不会放过你!"
那人是个老实人,想撂句狠话吓越觥,想了很久也不知道什么样子的话算是狠话,只好说出那么一句。却听得越
觥只想仰天长笑--估计当下全天下最盼着伦二平安无事的,就是越觥自己了吧。就算伦二无事而返,越觥都不知
道伦山派是会放了他,还是会杀人灭口,何况伦二出事!如果伦二真回不来了,越觥就是已经被打成白痴,也不
会奢望自己能有个全尸,伦山派上下不分而食之就已经是万幸了,"放过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人扔了鞭子骂过他,就头也不会地走了,囚室里一时间只剩下越觥一个人。鞭子撞倒越觥已经血肉模糊的胸口
,又是一阵激痛。越觥咬咬牙忍了下来。
伦山派的人估计是怕有个什么万一,到底没敢下了狠心刑讯他。一开始只是水溺,看他嘴硬,才上了鞭子。初时
也只是不带内力仔细的抽,甚至连皮都不打破,只是让越觥疼,越觥还是什么都不说,下手的人找来了那穿月白
色衣服的那人,那人冷笑道:"嘴还挺硬",然后吩咐手下"仔细了抽,别叫越家庄的人小看了伦山派"。之后的鞭
子就加上了内家功法,同样是不破皮,却疼得越觥从身体深处一阵一阵的冒寒气。越觥初时忍不住还叫疼,然而
很快他就发现,无关面子与否,叫喊让他损失了大量体力,为了维持体力坚持下去,越觥只好咬牙强忍。
着月白色衣衫之人每过一段时间就问他:
"越家庄到底有什么阴谋?"
"越家庄是不是跟魔教勾结?"
"越家庄在伦山派有没有奸细?"
越觥开始还答"不知道",后来全部力气都应付了疼痛和忍痛不叫,再也不出声做答,反正回答也都是一样。
疼痛还没有侵蚀理智的时候,跟随疼痛而来的是恨,然而越觥想不出恨谁,他知道,他不能恨别人,别人没理由
被他恨。
恨越彦吗?他怎么能很越彦?临走的时候越彦说:"越家庄就靠你了。"越彦一边说着,泪水一边在眼眶中滚来滚
去。越彦的嘴唇抖得厉害,连身子也微微的颤抖,然后越觥就糊涂了,他记得当时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颅,想着
"便是天塌下来,也要挺腰帮眼前这个老人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