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雁的爱情 上——出尘埃

你问他呀？哥哥看着我笑。
你见到姨妈了？我问哥哥。
傻瓜，不去拿钥匙，怎么进得了门呀？
姨妈一定说了我许多好话吧？我得意地翘起了下巴。
是的！说了你一大箩筐好话！哥哥一把把我抱起，在客厅里转起来。
哥，我好晕！我好晕呐！
真没用！哥哥放下我，有人想要我抱，我还不干呢！哥哥拿眼睛瞅瞅眉姐姐。
谁稀罕你抱了？脸皮厚！眉姐姐身子一扭进了哥哥的卧室。
老天，到处都这么干净啊！又听眉姐姐在哥哥的卧室里大声感叹。
那当然喽，谁打扫的嘛！我故意用食指在哥哥写字台上抹出一条长印痕，再把指头竖到眉姐姐鼻子前，看！看！有灰没有？
什么？是你打扫的？眉姐姐表现出极大的惊讶。
是---啊！我拖长音调回答道。
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
才不稀罕你信呢！只要我哥信就成。
别争了，眉丫头，你快去洗澡。我今天累死了，洗澡了要睡觉。哥哥懒懒地躺在床上，你搞快点呀，你洗了我们还要洗呢！
烦死了！眉姐姐极不情愿地扭着身子进了洗澡间。
瑜儿，想哥不？哥哥拉着我的手问。
想。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嗓子有点发硬。
好瑜儿！哥哥眼睛一亮，伸手抱住我，但又马上又放开了，哥身上好脏，坐了一整天的车哩。
我却执意趴在哥哥怀里：哥，我身上也脏，搞了一下午的大扫除。
哈哈哈哥哥大笑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小东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喂，我洗好啦！你们去洗吧。我扭头一看，见眉姐姐还穿着她睡觉前才穿的那套短衣裤，头发也没半点打湿的痕迹。
这么快？哥哥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只冲了一下吧？顿了顿又说：管你呢，没洗干净难受得是你，又不是我们瑜儿。，你说是不？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去睡觉呀！傻瓜一样地站着，显好看呀？！哥哥一把将眉姐姐推进另外一个卧室门，我们要去洗澡了，你可不准出来偷看！
眉姐姐气鼓鼓的正要回应，哥哥一把把门关上了：老实睡觉！
你脱快点好不？哥困死了。刚进洗澡间，哥哥就一个劲催我。
我赶紧三下五去二地脱掉衣服，然后站到喷头下面。
你自己洗，哥今天确实累了。
我就自己洗起来。
打点儿香皂啊，傻瓜！说着，哥哥已经拿起香皂在我身上到处擦，把你洗得香香的，像个香妃子。呵呵
我虽然对皇帝妃子不感兴趣，但因为哥哥指的这个有历史记载的传说我还是知道一点。因为知道，所以我就立即不高兴了：哥，我不是女人，你别乱说！
哦？瑜儿不是女人啊？哥哥好像在故意气我，那瑜儿是什么人呀？
是我是男人。这样说时，我竟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是吗？那就让哥看看你哪儿是男人。哥哥把我拉到水下面，冲去了我身上的香皂泡。哈哈哈哥哥盯着我的虫虫，大笑起来：还男人呢，看看你的虫虫，豆芽一般。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的大多了！
我低头望望自己的虫虫，真的和我的身体一样，又瘦又小，在灯光下更是显得惨淡可怜。
再看看哥哥的虫虫，隐藏在草丛中，至少是我的三个大。
哇----我猛然大哭起来，心里有说不出的悲哀。
老天爷，你哭什么呀？哥哥慌忙用毛巾把我擦干，哥骗你的，你还小，还没到长虫虫的时候。
我仍是哭个不止。
小祖宗呀，已经说了是骗你的，你怎么还哭呀？哥哥一边穿内裤，一边问我：你没带干净内裤吧？
我这才想起，来哥家时只顾得高兴，内裤都忘了带。接着我又怨起眉姐姐，她居然也不记得帮我带！
走吧。哥哥抱起我向卧室走去。
我本来是要自己走的，可一想自己光着屁股走路，万一被眉姐姐看到，那可就丢死人了。
哥的内裤你穿不成。哥哥丢给我一条浴巾，就用浴巾盖着吧，门已经反锁了，眉丫头绝对进不来。
我虽然觉得光着屁股很难受，可又实在不想穿那条脏内裤，只好将浴巾裹在肚子上。
你裹那么紧干嘛，想捂痱子啊？哥哥一把拽掉我的浴巾，就这样盖着就行了，是怕你被电扇吹凉了肚子！哥哥帮我盖好肚子，躺下时习惯性地把我搂在怀里。
也许是下午真是累着了，睡意一阵阵袭来。在电扇的习习凉风中，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40章]高一之后的那个暑假(6)
好多好吃的东西呀！蛋糕、香酥饼、面窝窝我拿了好多在手上，不停地往嘴里塞，不停地往下咽，可我的肚子怎么还是这么饿呀？
小瑜，快起来！快起来！
迷糊中只觉得屁股被人掐了一把。我睁看眼睛一看，什么好吃的东西呀，原来是一场梦！
你快点呀！我们要去你们家吃饭了！哥哥和眉姐姐站在床边，模样急得厉害。
我也猛然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便一骨碌翻下床来。
妈呀！只听眉姐姐一声大叫。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怔怔地看着哥哥。
看看你自己吧！真是个傻瓜！哥哥一步跨过来把我挡住，然后扭头对眉姐姐说：你还看呐？羞不羞！
眉姐姐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听到哥哥说羞，我这才低头看自己浴巾落在我脚下地上，我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你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啊！哈哈哈哥哥一边帮我找衣服，一边笑个不停。
先把脏衣服穿上，一会回去了你再换干净的。哥哥把衣服递给我。
我闻到衣服上一股汗味，不想穿。
怎么？还想光着屁股回家啊？看姑姑打不死你！
我只好很不情愿地把衣服穿上，牙没刷脸没洗就跟他们一起往家跑。一路上，我一直感觉就像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难受死了。
到家了，妈妈正在做饭，我立即去找干净衣服换。等我刷完牙洗完脸，哥哥和眉姐姐早已端着碗在喝粥吃油条了。
每个人两个茶叶蛋，这是你的。妈妈递给我两个茶叶蛋。
是你去街上买的？我一看就知道是街东头那个王麻子卖的。
早上去卖菜，回来时顺便买了鸡蛋油条，要不我拿什么喂你们啊？
我简直是饿疯了，头也没抬就喝了两碗粥吃了两根油条两个鸡蛋。
你少吃点儿！饿样的好像中午不让你吃了一样。见我像饿鬼一般，妈妈有些生气。
多吃饭了，我就有力气帮你干活了嘛！
哦？是这样啊！那你今天准备帮妈干什么活？
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是真心想帮妈妈干活了。
算了，你晕车的劲还没缓过来呢，再说你彦哥哥刚回来
姑姑，你别心疼他，他那身体就得多劳动！哥哥吃完了饭，边洗脸边说。
你怎么先吃饭后洗脸？妈妈吃惊地看着哥哥。
咦，只听说饭前要刷牙，可没听说饭前要洗脸啊！哥哥嬉皮笑脸地。
好啦，好啦，我说不过你行了吧。妈妈嗔道。
姑姑，今天我们干什么活呀？哥哥跟在妈妈身后一个劲儿地问。
你们真的想帮我干活呀？
那肯定是的哟!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好吧，你们三个去煤场把1000块煤拉回来，我早上已经订好了，本来是他们送来的，可一块煤要加一分钱的运费，现在你们去把煤拉回来，就可以节省10块钱了。妈妈这样吩咐我们。
老天，就为省那10块钱呀？哥哥很有些不理解。
怎么？不想去拉是不？
不不不是的。我们只是问用什么东西拉呀？
去借一个平板车。妈妈说完这句话，就拿着工具到园子里忙去了。剩下我们三个站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借车！哥哥一声令下，把我和眉姐姐吓了一跳，赶紧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去找人借车。

[第41章]高一之后的那个暑假(7)
其实煤场离我家并不怎么远，但我们都不会拉平板车，而且那一个个煤球也仿佛故意与我们的为难，老是从车板上往下滚，因此摔碎了不少。我们只好一次少拉一点，等把1000块煤球拉回家，已过了午饭时间。
我们仨累得汗流浃背，糊得没了鼻子眼睛。
哥哥一直唠叨着就为了那10块钱把我们累成这个样，眉姐姐也跟着煽乎：哼！要是这半天时间我们出去干苦力，也不止挣这点儿钱呐？
我心里也对妈妈抱怨，可没敢说出来。
快洗洗了吃饭！都什么时候了！妈妈对我们说。
望着桌子上摆的饭菜，我们都没吃的欲望。我只想找个地方躺着，但身上脏得太厉害，觉得躺哪儿都不合适。
才做了多大个事啊？就不吃饭啦？快去洗脸洗手！吃饭！妈妈是个大嗓门儿，一生气，嗓音更加洪亮。我吓得第一个跑去洗脸，接着是眉姐姐和哥哥。
你们以为做事容易啊，别看着别人做事怪容易！妈妈开始唠叨。
给我半天时间，我要是挣不来那10块钱，我倒着走路！哥哥一脸不服气地说。好，我现在就给你半天时间，你去给我挣10块钱来。妈妈将了哥哥一军。
好！吃饭了我就去！哥哥踌躇满志。
你先说说你准备去干什么吧。妈妈笑笑地看着哥哥，表情也有些可笑。
干什么嘛----哥哥竟一时语塞了。
你去做家教吧。妈妈替哥哥说。
不！哥哥立即反对，我的不少同学都做家教做得惨透了！如果请家教的孩子特优秀，家长对老师的要求就特高；要是孩子特差劲，做家教的又受不了，因为没办法教哇；是个中不溜的吧，最后家长要看孩子的成绩，若还是中不溜的，那钱就泡汤了。
那去饭店洗盘子吧。
不！哥哥一脸的不屑，要我去饭店洗盘子？不仅丢死人，而且累死人，一个月也就挣二三百块钱！
那你去书店服装店做推销员吧。
不！哥哥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见不得跟人说好话，如果对别人一副‘要买就买，不买拉倒’的态度，那不把顾客全气走才怪！
那去工地干活吧，和灰、砌墙？
不会！
提灰桶呢？
姑姑！你在说什么呀！哥哥有些不高兴了，你没见工地上那些人吗？天晴下雨都在干，我受得了吗？真是的！
哈哈哈妈妈忽然笑了起来。
我们三个都愣住了，忘了向嘴巴里扒饭。
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想着容易做着难啊！妈妈把我们三个挨个扫了一遍，说：吃饭吧。
我倒不觉得什么，只是哥哥忽然垂头丧气的。眉姐姐呢，也收敛了往日的顽劣，老老实实地吃起饭来。

[第42章]高一之后的那个暑假(8)
瑜儿，你是不是觉得哥特没用？哥哥搂着我幽幽地问。
哥哥千万别乱想，哥哥很有用！我忽然想起爸爸。小时候老听妈妈骂爸爸没用，说爸爸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菜园都种不好，但我觉得爸爸很有用，只是生不逢时，宝剑埋于黄沙。
你没骗哥吧？
瑜儿不会骗哥哥的，哥哥真的很有用，哥哥毕业后就更有用了！
是真的吗？
当然是的。
那你喜欢哥不？
喜欢。
喜欢跟哥在一起不？
喜欢。
哥哥一下子高兴起来，不停地亲我脸：哥也觉得自己还有点儿用，至少能照顾好瑜儿吧？说着又狠狠地亲了我一下。
我被他扎得躲闪不及，抱怨道：这就是你照顾我呀？
怎么？你说要哥怎样照顾你才算周到？你说？哥哥翻身压在了我肚子上。哥，你别这样！我最不喜欢你这样了！我有点火了。
哟嗬！有长进了啊！敢厉害哥了！哥哥按住我胳膊，又开始亲我的脸。
我晚上吃得太饱，被他这样压着，觉得肚子都快炸了。但他还是把火热的嘴唇压在我嘴巴上，简直叫人难受之极。
哥，我再叫你一声哥，你要是还不下来，你就永远不是我哥了！我闭上双眼，不再躲闪，也不再说话。
哥哥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下来了。下来后，哥哥扳过我的脸，很吃惊地看着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说完，我就侧过身准备睡觉。
你给我扭过来！哥哥好像生气了，一把将我翻过去面对着他，你说你怎么了？说！哥哥咬着牙，使劲摇我的肩。
我说了没怎么！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一掌打在哥哥手上，我明天不来你这里睡了！
你不来我这里睡！你睡哪儿？
我回家睡！
跟谁睡？你们家就两个床，姑父那个早就没人睡了！
我跟我妈妈睡！
你都快满14岁了！还跟你妈睡，羞不羞噢？
我愿意！你管得了吗？我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火气，竟然敢跟哥哥对抗。
小瑜！哥哥坐起身来，将我一把抓起来，你想气死哥是不！
我闭着眼睛不看他。
瑜儿，哥这半年没有一天不想你，你你就这样对哥吗？哥哥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忽然觉得自己今晚的确太无情了。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哥哥呢？这样一想，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哥，对不起，你别气了。
我都被你气死了！还让哥别气！哥哥紧紧抱住我，好像一松开我就要飞走似的。
哥，你放开，我好热。
是吗？那就把内裤脱了，来，哥帮你脱。说话间，哥哥便开始动手脱我的内裤。
哥！你放手！我不喜欢哥哥帮我脱内裤，此刻更是讨厌得厉害。
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
就不喜欢！
小东西！哥哥真的生气了，一下子把我按到席子上，三两下扒掉我的内裤，我看你还犟嘴不！
你你是个魔鬼！我大哭起来。
我怎么是魔鬼了？你说！
你就是一个魔鬼！
你才是！你明明是个女孩，为什么要装男孩？！
谁是女孩了？
就是你！周瑜！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不信你看看你虫虫，那么小！虫虫那么小的你，就是个女的！电视上说过，好多跟你一样的人，开始都以为是个男的，后来到大医院一检查，结果却是女的，只需做个小手术，立马就成女的了！
啊？哥哥连珠炮般的话听得我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瑜儿，哥带你去武汉找个最大最好的医院，给你做个最好的手术，你就成真正的女孩了。哥哥的声音柔和下来，轻柔地搂着我，等你做完了手术，你就是哥的好妹妹了；等你长大了，哥就娶你，哥会爱你一辈子的！
我真的是个女孩么？我在哥哥怀里瑟瑟发抖。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小时候哥哥又开始亲我，而此时的我已经没有躲闪的心思和力气了。
瑜儿，疼吗？哥哥拉灭了电灯。黑暗中，只听见哥哥急促的喘气声，瑜儿，疼吗？哥哥亲着我的耳朵，轻柔地问我。
哥哥硕大的虫虫几乎要把我的小肚子蹭破，我疼得难以忍受，却没有叫唤，我甚至希望哥哥干脆把我弄死算了----因为我不想做女孩。
啊我终于忍不住惨叫起来，因为哥哥蹭到了我虫虫和那两个小蛋蛋。
但哥哥并没有停下，相反更用力、蹭得更快了。
哥----我又叫了一声，哥没停下；我努力地想再叫，却再也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第43章]高一之后的那个暑假(9)
我静静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除去上厕所没下过床。我的浑身疼痛，虫虫被哥哥蹭得又红又肿，两个小蛋蛋也胀胀的，躺着疼，动一下疼得厉害，下地走动时，更是疼得直冒冷汗。
这两天来，我除了喝水，很少吃饭。我恨哥哥竟那样残忍地对我，我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孩！我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小眉，小瑜吃点东西没有？妈妈从园子里回来了。
他还是不吃。眉姐姐在堂屋里恹恹地答道。
我一直不让她进我房间。
瑜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妈妈一脸的汗水地进来了，瑜儿，究竟是谁惹你了？
我不应，闭着眼睛装睡。
瑜儿，你这样是想要妈的命啊！妈妈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碎。
妈，我好好的。我坐起身，想努力给妈妈一个笑脸。
好好的为什么么不吃饭？
我我不饿。
瑜儿，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小彦打架了？
一提起哥哥，我心里就恨：你不准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