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威效仿老常的飒爽英姿,挥一挥袖子翩然离去。
二十三
常青拖着手铐殷勤地把林晚请进客厅中。
林晚赞许地看了半天他的“银手镯”,长叹声道:“像您这样懂得及时享乐的,才真不枉费了半生操劳啊!”
常青觉得自己不过是让王八操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好让人羡慕的。就急急地岔开话题。
“我一会下楼把高尔夫球场的计划拿给你看。”
林晚挥挥手说:“不必了,来之前,我对这个项目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它的确是个能下金蛋的鸡。”
常主席对生意上的事,心细着呢!他的这个计划只是刚刚启动,这个据说日理万机的林先生怎么就这么门儿清?让贼惦
记可不是什么好事,常青暗自加起了小心。
“要不林先生的生意怎么能做得风声水起的呢!真是兢兢业业啊!哈哈哈……”
林晚的眼睛更弯了,跟着笑了一阵后说到:“所以我决定搞一个饮食娱乐一条龙的产业链。”
常青来劲头了:“那好啊,您可以入股,坐在家中什么心有不用操,就等着分红就可以了!”
现在项目上了日程,难免有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虽然银行借贷没问题,但有财神爷相助,那岂不是大大地省了一笔?
林晚哈哈大笑:“我喜欢亲力亲为,不劳而获的事绝对不干。”
常青心里一沉,姓林的什么意思?
林先生抓住常青拷在一起的手说:“我想把你这个项目全接手过来,让你一次赚得钵满瓢平,怎么样?
“哈哈,林先生也太爱说笑了!”
常青这次真是发至内心的大笑,开什么玩笑?
为了盘下这片荒地,他上下打通了多少环节?就是因为他这个项目,居然把那块荒地周边的地皮都炒得水涨船高。那里
很快就会成为高级别墅群的聚集地,俨然是个小型的富人城镇。
现在把这个聚宝盆转手让人?那他得喝多少假酒?
林晚自来熟,自己在酒柜中找来了酒杯,把倒满了酒后递给了常青后,突然来一句:“有人在德国看见迟野了。”
接酒杯的手微微一颤,又恢复了平静。
“这年头连国外都闹鬼?是长得像吧?”
林先生扶着常青的肩膀微笑着说:“你和白威是不是以为我特别好糊弄啊?”
常青绷着脸:“林先生什么意思?”
“你和白威联手弄得这个金蝉脱壳的确不错。可惜那个赛车手嘴不够严实啊!”
常青不说话了,他靠在沙发上让大脑急速地运转。
“不过你为了白威连自己的情敌都帮助,真是值得我钦佩。相信帐本你已看过,我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您应该很清楚。
”
常青想说话,林晚却挥一挥手:“常主席就不必狡辩了,其实你也好、白威也好,看见了都无所谓。我林晚要是能被几
页破纸掀翻下船,那我这几年就真白混了。而且我相信你们俩也是聪明人,不会干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不过……
”
林晚笑得一脸的奸诈:“我不介意,并不代表别人就能在我的背后动手脚。”
常青沉着脸看着林晚,这个人的作风他是早有耳闻,英文叫David是名副其实的大胃王。从不挑嘴,只要赚钱就没用他不
敢吞的。看来今天架势,必须用真金白银才能让这位太子爷顺过气来。
“林先生的意思?”
“我不是说了吗?你的项目我要了。”
常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有涵养有度量,可现在也有点绷不住了。
“你也太敢张嘴了,也不怕抻着下巴!”
林晚笑了笑:“常主席恐怕是误会我了,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学不来讹诈。您的项目我已经找个估算师进行核计,会
按市价付款。你也没什么经济损失。以前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这个项目好比积优股,未来升值潜力巨大。哪是市价折算那么简单。
一晚上的意外接踵而来,常青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驴蹄子踢了一样,乱糟糟的。
“您容我考虑下,我过几天给您答复?”先把瘟神送走再说。
等林晚走后,常青又撅着屁股找了半天,终于在沙发下面找到了手铐钥匙,把手铐打开, 先到浴室里狠狠冲了个澡,水
顺着大腿往下淌都带着血丝。
常青对着镜子将白威骂个底儿朝天。
出了浴室,看见桌子上的那瓶清酒,又开始不停嘴地骂姓林的。
躺在床上时,常青睡不着,从枕头底下翻出迟野的照片。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小祖宗陷进泥潭之中,大手一使劲将照
片捏成一团撇到了地板上。
在床上翻腾了2个多小时,拖着快散了架的腰,又照片捡了回来。靠在枕头上将照片细细地铺展开来。
常青用手指肚摸着迟野白皙的脸蛋,长叹一声:“我现在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
二十四
琢磨了好几天,常青终于咬着牙给白威打了电话。俩人约在盘山路的一所僻静的咖啡厅里见面。
电话里感觉不出来,等见了面俩人都觉得尴尬。毕竟俩人是屁股对屁股的关系了。当时白公子是急火上身,啥猛干啥。
现在冷静下来,后脊梁也串凉气。
常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服务生端上咖啡后,;老常从来没这么秀气地一口一口的抿着。
白威扭着脖子研究了半天的玻璃窗,终于沉不住气了,耷拉着眼皮问到:“林晚找你有什么事?”
常青的大手捏着小银勺。边搅和着咖啡边没好气地说:“打秋风来了!那小子知道小野没死。”
白威差点蹦起来,瞪圆了眼睛说:“他想对小野做什么?”
“现在小野对他来说没什么威胁了,姓林的倒不想对他做什么。不过他想用这个来敲诈我。”
白威略松口气:“敲诈你什么?”
“他想要市郊那个项目,算是咱俩跟他耍花枪的代价。”
白威更放心了:“林晚属于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他既然要就给他吧!这事儿也就算是平了。”
常青想拿小勺挖挖白威有没有心肝,感情不是他割肉啊!
“白大爷,我常青也算对得起你跟迟野了,可咱不带这么大玩活人的,有什么枪炮都是我来堵,你是不是也应该尽点力
了。”
白公子冷笑道:“这跟小野受到的伤害比,又算得了什么?你这只不过是赎罪罢了。”
常青“啪”地一声把小勺摔到白威的面前:“少提这个啊!要论这个,那你……你……你他妈前个晚上也算平帐了吧!
”
听了这话,白威不自在当地扯扯衣领:“那天不是被挤兑到那了吗?咱俩以后谁也别提那事了啊!”
常主席不干了,猛站起来叫到:“不行!哦,合计着就迟野的屁眼金贵,我老常的屁眼就是猪大肠不成?”大白天,咖
啡店里没几个人,但零零散散的客人也纷纷侧目。
白威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常青还在那嚷嚷,一不小心舌头还舔了白威手心一下。
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湿湿地,白公子跟摸着电门似的立刻将手撤了回来,拿起湿巾这顿擦。
“你嚷嚷什么!我又没说不管!”
常青气哼哼地重新坐下。以前他也有点觉得自己对迟野有点过火,可经过那一晚上,他真有点不理解迟野干嘛那么忧郁
了。
老爷们被操只能说实力不济,好比打架让人抡躺下一样。郁闷再所难免,就像他自己看着白威也牙根痒痒,可不至于阳
痿不举吧?姓白的,你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压一压你!
俩人研究了半天,最后白威的意思是先把地卖给林晚,最近城东也有一块闲置的空地准备开发。如果没有意外,加上常
青跟白市长的交情,低价拿下它是轻而易举,也算是不赔不赚了。
回到公司,常青给林晚打了电话,跟他约时间签转让合同。
姓林的吃人不吐骨头,那价给的,常青差点以为自己少看一个零。不过跟这样的横人没有讲理的必要。常青憋着口气把
字一签,就当自己捐助鳏寡孤儿了。
“常老板是个重情意的人啊!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以后我们多多合作啊!哈哈哈”
常青皮笑肉不笑地说:“别啊,林先生,我这也没什么好玩意儿值得您惦记了。这年月谁都不容易,地主也要喝不上粥
了,您就给口饭吃吧!”
林晚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常青没功夫跟这帮衙内们扯淡,他必须标下城东的那块地,只要地到手,那点损失还真不算什么。
约白市长吃了几次饭,恰好都赶上市长外出开会。眼看着快到招标的日子了,常青真有点着急了。
后来总算跟白市长通了电话,可市长的语气却是不阴不阳地打着太级。
常青没办法了,连拉带拽地把市长的秘书请进饭店,一顿XO灌下去后,秘书意味深长地说:“常主席,这话我本不应该
说,可您是聪明人,应该感觉出来,市长躲你呢!”
常青心里一沉:“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有些关于您和白威的一些传言……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谣言,可当父亲的总是要……啊,不说了
,我们喝酒,今天这龙虾还真新鲜啊……”
常青知道,坏菜了。
可不坏菜了怎么的。不知道标底,常青仗着财大气粗,虽然标下了地,可比预计的贵出了许多。常主席郁闷的,楞是三
天没吃下饭。
把公司上下的一干人等吼了个遍后,常青给白威打了电话。
妈的,不能老子一个人倒霉,不能骂白家的老龟蛋,骂骂小的也解气啊!
“喂,你他妈怎么也不跟你爸解释解释……”
没等常主席说完,白威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在哪呢,咱们见个面吧!”
“我不想见你!你赶紧跟你爸说……”
白威第二次打断了他的话,这次成功地让常青彻底失语。
“迟野结婚了。”
常青握着电话傻傻地塄住了。
其实迟野的结婚是有预兆的,他刚到德国的时候就打电话跟白威说,遇到了一个开餐馆的中国女孩。据说对他颇为照顾
,话语当中很有些他乡遇故知的雀跃。后来他的电话减少,总白威主动打给他。
最后一次通话时,迟野让白威不必给他寄钱了。白威问为什么,迟野迟疑了半天终于说出他跟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
同性的恋情不能为外人所道,白威居然庆幸自己还有常青这个情敌,可以倾吐失恋的痛苦。
俩个人坐在常青家的地板上,拿白酒当饮料灌。
“迟野不是阳痿了吗?那女的性冷淡啊?连太监都嫁!”常青红着眼睛说。
白威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哭是笑了:“你知道嘛!其实真正变态的是我,是我把小野掰弯的,如果没有我,小野根本
不会喜欢男人。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跟那女孩在一起他居然有感觉了,他说对不起我,请我忘了他……这样也好,小野
终于回到了平淡幸福的生活里了……”
“放屁!我跟你玩儿了命的帮他,就是为了让他去外国找性福?我看你就是个怂包,到关键的时候什么办法也没有!他
那个身份证是我找公安局的人办的,虽然电脑里也有档案跟真的一样,但较真起来也能查出真伪,你写个匿名信检举一
下,他那桩婚姻就算无效了……”
白威拿手点着他的鼻子说:“要不你怎么看怎么像个杀猪的爆发户呢!你懂什么叫爱情吗?爱情不是占有,而是付出!
告诉你,不许对小野动什么歪心眼,要不我可对你不客气!”
常青气得又灌了一瓶子酒,他老常付出的还不够多啊!家底儿抖落得都差不多了,白大少爷倒装起情圣来了!
白威一看也喝到位了,跟常青翻来覆去地墨迹着那段青葱岁月,苦涩的恋情。说着说着还鼻涕眼泪的。
常青听了嘿嘿乐,大着舌头说:“你还是男人吗?居然跟他连床都没上,要是上了的话,估计他彻底就弯了,那老子上
他的时候不是顺当了许多?”
白威喝热了,把衬衫甩到一边又拿脚踹了常青一下:“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憋得都不行了也舍不得碰他,你知道那滋
味不?”
常青凑到他身边说:“你没上也对,就你那俩下子还真不怎么地!”
白威斜楞着眼睛说:“我不行,你行?”
“老子身经百战,总比你个闷搔的童子鸡强吧!不信咱俩比比!”
说完就把嘴贴在白威赤裸的胸前,含住了那个小肉球。
白威还不服气呢!直叫唤:“就这点本事还好意思显摆?我一岁的小外甥都比你会吸。”
等常青的嘴渐往下滑的时候,白威开始不说话了,大口大口地呼哧。最后使劲地一拽常青的头发,将他按到在地,扯起
裤子来。
常青刚开始挣扎两下,不过当白威撸起他的老二时就停下了手脚,舒服地哼哼起来。
再到后来,自己被翻转过来,臀瓣被分开,后面又被热乎乎地顶开时,常青才迷迷糊糊地想到:这次怎么被操的还是老
子?
二十五
常青不到四点就醒了。除了脑袋疼外,身体好像被车碾过似的,浑身发木。
宿醉的人都爱口渴,没睁眼睛先拿手往床头柜那划拉,大手正好摸到一个毛茸茸的球上。 撑开眼皮一看:好家伙!挺大
一带头发的脑袋!
白威被摸醒了,也睡眼惺忪地看着老常。
四只眼睛碰到一起,俩老爷们都一哆嗦,就算喝的是工业酒精现在也全醒了。
常青睡相太差,整张被子像春卷一样卷在身上。白威没被盖,半夜睡冷了,撅屁股光膀子将常青搂得死死的。
现在俩人就差嘴对嘴来个MorningKiss了。
“你他妈还不起来!”听常青这么一喊,白威慌忙松开手,从他身上爬起来。
只见常青拧着眉毛,嗷嗷叫:“快,快!”
白威又往旁边挪了挪,小心问“你叫什么?”
“麻了,麻了!我的腿啊!”让白少爷这大肉扳子压了一宿,常主席觉得自己的腿都快疼得抽筋了。
“楞着干嘛?给我揉揉!”
白威迟疑了会儿,讪讪地伸出手在常青的大腿上狠揉了几下。常青疼得受不了,扯着嗓门叫,那动静跟叫床声有一拼了
。
好不容易血脉畅通了,常青才扒拉开白威的手,耷拉着脸满地找裤子。
白威看不惯老常装苦主的样儿,找到裤衩边套边愤愤然地说:“别以为我喝多了,昨天可是你上赶子找插的,要不是你
那破嘴上下乱划拉,我……我他妈能吗!”
依常青的意思,大家把裤子套上,然后衣冠楚楚地将这页翻过去就得了。可白威偏把话挑明了,屁眼的痛楚立刻转化为
满腔怒火。
“你别得便宜还卖乖,在那放着罗圈屁!在迟野那怂得跟太监似的,跑你爷爷这来开洋荤了!还我上赶子?是你他妈吃
上瘾了吧!”
白威气得脸跟猪肝似的,蹦过来就要捶常青。
常青拿手护住前胸,尖着嗓门喊:“先奸后杀啦!”白威打死也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手,被恶心得往后一退。常青抓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