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林晚来得也太他妈巧了。城市改造有多少油水,他再清楚不过了,还不至于劳驾这位大神。
在“坠崖事件”之前,他就把帐本放到了迟野拿着的密码箱里,而箱子也被省里的某些人士秘密取走,这件事应该抹平
了。姓林的来这里究竟跟帐本有没有关系?
“久仰大名啊!幸会幸会!”脑子里拼命地倒带,面子上应酬还要作足了,常青假模假式地和林晚寒暄着。
等菜上来时,常青很自然地起身上洗手间。到了洗手间,过一会白威也推门进来了。
常青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他妈装什么傻?姓林的为什么来这?”
白威慢慢地洗着手,然后看了看门,压低嗓门说:“那事弄得干净吗?”
常青也小声说道:“开车装迟野的小子是个三流的职业赛车手,不是本地人,我没跟他直接接触。完事后,就把他打发
到法国接着玩赛车去了。估计一年半载回不来。别的应该也没什么了。”
白威用手指头点着他的鼻子小声地说:“什么叫‘应该’?你得让它滴水不露!”
常青有点生气,奶奶个腿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滴水不露啊?事后把人剁了喂猪?他妈自己可是正经商人,又
不是什么黑手党!
“你少往我身上赖!你自己要是能行,当初何必拖我下水?”
白少爷冷笑了下,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可跟你说,看过帐本的只有你一个人,真要泄露了,我也帮不了你,自
己可要多保重了!”
常青一看这小子要一推三六五,气得再也压不住嗓门,一把将白威按到墙上。大声嚷嚷道:“老子现在被你弄成这样,
你他妈就想撒手不管?没门!我还就赖上你了!”
“呦,这么热闹啊!你们这是在吵什么呢?”原来是林晚笑着推门进来了。
俩人心中都是一惊,也不知这个笑面虎在门外呆了多久了。
“没……没什么……”常青尴尬地松开手,打着马虎眼,可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三个人到了洗手间,却谁都没有撒尿,一个个各怀心事地站在水池边洗手。
等他们刚走出洗手间,就有位侍应生走到近前说:“请问哪位是常青先生?”
“我是,有事?”
“有位女士找您……”还没等侍应生说完,一个女的就跟疯了似的冲过来,上来“啪”的一声给了常青一耳光!
“常青!你太卑鄙了!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常青想,这谁弄的啊?一帮事儿妈全今晚凑齐了。
来的人正是常主席的前任女友——张晓韵。
看来她妈已经传达了主席的精神,并大力阻止了狗男女的奸情。
可姑娘爱火正炽,压根不相信。这点不上档次的谣言能阻止她跟白威的爱情嘛?
跟刘姐大吵一架后,她跑到公司找常青质问,发现不在后,便问秘书,秘书是个新来的大学生,不会审时度势,居然傻
忽忽地说出了常主席的去向。
姑娘老远就看见了白威,更是抖足了精神表决心。
扇完一嘴巴后,她就哭着扑到了白威的怀里:“白威,我妈听信了姓常的话,不让我跟你在一起!”
白威也有点蒙:“他……说什么了?”
“他……他居然造谣说你是个同性恋!”
白威听了,也是震怒地瞪向常青。
常青一脑门官司地扫到旁边的林晚,忽然灵光一现!豁出去了,来个乱炖,全都他妈一锅煮了!
“对!我就说了!跟我上多少次床了,你还不是同姓恋?白威,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我给你工作,给你钱,还帮你把迟
野甩了,恶人全我做了,结果你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跟完老子,又玩我的女人,好事全成你的了!事到如今想甩了
老子撒手不管?没门!我还就赖上你了!”
常主席来这么一出,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白威,那脸变形得跟中风了似的。
不过林晚倒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颇为玩味地扫视着两人。
张晓韵真要疯了,她转身问白威:“他说的是真的?”白威那口气还没顺过来,干嘎巴嘴,说不出来话,倒真有点百口
莫辩的感觉。
张姑娘反手又一热忽忽的大嘴巴,这会是贴在了白公子的脸上。
“你们这帮有钱的变态!”说完就哭着跑出去了。
常青还真入戏了,幽怨地来一句:“这就是你抛弃我的报应!”
白威估计也是被打明白了,抬头回了一句:“你别折腾了,咱们俩已经不可能了!”
幸亏过道人不多,就一个惊得靠墙上的侍应生和笑眯眯的林公子。
林公子看差不多了,笑嘻嘻地说:“大家有话找个地方说,别在这吵吵了。”
常青憋着紫红的脸说:“林先生,让你看笑话了,我先走一步。”说完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开饭店。
白威看着他的背影直咬牙,有这样只管点火不管救火的败类吗?
二十一
常青出来的时候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开着车在街区兜了一圈后才回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给秘书打电话,让她定去深圳的机票。
这锅烂炖,谁吃都得消化不良。正好有几个项目需要他去外地考察,走上几个月,等瘟神退散了,他再衣锦还乡。
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挂面和小时工已经处理好的蔬菜和肉汤,常青煮起面来。
在饭店除了挨一结实嘴巴,啥也没吃到。吃腻了山珍海味,自己偶尔煮点家常的也不错。
不一会,香气从翻滚的水泡中挣脱出来。他盛了满满一大碗面条,又捞了一勺酱牛肉铺在上面。可还没吃上两口,电话
就响了。
接过电话,是楼下的警卫打的,原来白威来了。
“让他进来。”他来了正好,问问那姓林的嗅出什么来了没。
白威进来的时候,脸都要耷拉到脚面上了,一脸的窦娥冤。
“吃了没?”老常说这话时纯属习惯,就是打下招呼。
“没吃!”
常青想:孩子也不容易,自己走了后,白公子得收拾屎盆子。怪可怜的,给点面条吃吧!
白威也没客气,端起碗来就开始呼噜面条。不一会的工夫,一碗见底。
常青坐在他对面,懒得用碗,直接把锅里剩下的汤往嘴里倒。
可没喝俩口呢,锅直接扣到了自己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的汤查差点把脸皮烫下来。
挂着一脸牛肉面条,常青骂到:“你他妈吃饱了撑的啊!”
白威收回踢锅的脚,面无表情地说:“是有点撑,得运动运动。”
常青拿手扒拉掉脸上的面条,特别大度地说:“我不跟你小孩一般见识,都什么时候了?还耍你那臭少爷的脾气?”
白威没搭理他,拿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往常青身上捅。
“哎我操!”常青感到自己好象铁拳被重击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拖鞋都被摔得老远。
躺在地上哼哼时,才发现常青拿的是个防狼器。,这玩意他妈就是一小型电棍,自己现在全身都被电麻了。
“看来,老板没骗我。这外国进口的电力就是足!”说完白威掏出手铐把常青双手拷在了一起。
“你妈逼的,是娘们啊!打架还用警棍!给我松开!”
白威开始趴常主席的裤子,撕开睡裤,就露出小麦色的屁股蛋子出来。
常青有点发怵了,摸不请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等白威开始解自己裤子的时候,常青不干了,在地上来回地翻腾。
“你妈的!想干什么?”
“干死你!”
这话绝对不是吓唬人,白威他小弟已经完全进入状态,浓密的草丛中伸出一小胳膊来。
常青急得俩眼睛喷火:“你他妈什么玩意,死变态,跟谁都能硬得起来啊!你对得起迟野吗?”
白威嘿嘿地笑:“像你这种货色,我还真怕不行,所以来这之前我特地吞了两片伟哥。你别说,药劲挺猛的,连对这你
这种烂屁眼子也能硬起来。”
常青眼睛划拉到桌子上的花瓶,他想站起来拿花瓶搂姓白的,可惜被白威反应过来,又用电棍过了常青一下。
这回常青是彻底不能动瘫了。白威操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对准常青的后门一下子捅了进去。
“你当初是不是就这么弄小野的?你不是爱操人吗?我他妈今天让你彻底过瘾!你个人渣,我跟你上过床?既然全市人
民都知道了,我还真得结结实实地操一遍你!”
常青没说话,他正疼得直咬地毯呢!自己的后面肯定被酒瓶子撕裂了,酒精窜到里面肆虐,那疼劲甭提了。
可常青希望再疼点,只用这样,他才能唤醒麻痹的四肢,重新积攒力量。
白威也是被常青气蒙了,不怪孩子走极端。白公子小半辈子都是头上顶光环,身后翘尾巴的。被常青几句话就塑造成了
生冷不忌,私生活放荡的纨绔子弟。
尤其是后来林晚对他说的那句:“喜欢男的也没什么,不过被那样的压在下面……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白威太憋屈了!
本来对常青就恨得牙痒痒。如今更是火上浇油。
看酒瓶子疏通的差不多了,撤下瓶子给自己戴上套子就开始往里戳。
常青感觉被啤酒冰镇过的屁眼终于开始进点热乎气了,白威跟压路机似的爬在了他的身上。
“白威,我操你妈!你等着!”常主席浑身没劲,只能使劲缩屁眼。恨不得立刻把他老二夹断!
白少爷以前也就是跟迟野亲个嘴,打个手枪什么的。这也算是处女操了!被常青这么一弄,没忍住立刻跟通电似的泄了
出来。
常青那张破嘴还不消停,趴在地上边喘边说:“你不要操我吗?怎么没进来就射了?该不是吃假药了吧!”
白威换了个套子,照常青的嘴巴狠扇了几下,又开始往里捅。
常青知道两片药有多纯了。他终于闭上嘴,小口地喘着气。屋里只剩下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白威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吃药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压得是常青。
报复和征服的快感如电流般蔓延开来。
身下男人的肉很结实,因为吃着痛,后背纠结出块块筋肉,在麦色的皮肤下来回地滚动。两个臀瓣在酒液的滋润下泛着
亮光,还时不时地微微颤抖。白威真想把这个屁股操烂了,撕开他的皮肤,就着鲜血大口地咀嚼这个处处压制着自己的
男人的筋肉。
“操你妈!老骚货!把屁眼收紧点!”
这些荤话,他平时是决计不会出口的,可现在居然很自然地就脱口而出。
从来没有过的放纵让性的刺激充斥着全身!
常青无力地任凭白威摆布,终于一声大吼后,白威爽了第二次。
等他换第三个保险套的时候,跟死鱼似的常青突然一转身狠狠地朝白威的下身踹过去。
二十二
白威眼角一直划拉着常青。可还闪得不够及时,被他踹到了腰眼子上。
常青一改刚才的死相,扑到白威身上拿手铐死命地勒着白威的脖子。
叫个男人到这份上都得红眼睛,尤其常主席更不是吃闷鳖的主儿。那点奉公守法的优良传统全都忘到了脑后。
钢链子紧扣到了肉里,白少爷拼命的挣扎也无法撼动半分。只能拿手使劲地挠着常青的脸。常青也是豁出去了,就算被
挠成土豆丝也绝不撒手。白少爷开始翻白眼了,脸上的青筋条条暴起。手上的抓挠也越来越轻。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座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常青打了一个寒战,自己这是干吗呢!还真想杀了姓白的不成?
松开了手中的链子,白威缓过一口气,趴在地上鼻涕眼泪地一顿咳嗽。常青抽下他的领带把手捆结实了,然后接起电话
。
“常主席吗?我是林晚,这么晚打电话有点冒昧,见谅啊!”
常青一惊,这孙子怎么知道自己家的电话?
“我这次来就是冲着您这位有名的土地爷来的,本来委托市长撮合想跟您见上一面,谈谈合作计划。不成想,连饭都没
吃您就走了。”
常青用捂住话筒,冲刚刚挣脱领带要扑过来的白威一使眼色,小声说:“是林晚,咱俩一会再掐。”
白威摸着喉咙,恨恨地瞪着他,不过耳朵却自动自发地也凑到了话筒旁边,俩个刚打完生死仗的老爷们这回像连体婴一
样,脑袋挨着脑袋地听着电话。
“不好意思,今晚让您见笑了。改天我一定回请您,好好的给您接风洗尘。”
“哪里话,我不是保守的人。对您的感情生活十分理解。改天就不用了,我有些要紧的事,明天就要去北京了。我对你
的高耳夫球场的项目很感兴趣,不如今晚我们备点清酒,彻夜长谈吧!”
白威做着口型:把他支走!
常青白了他一眼,用得着你提醒?老子刚被人操完,能马上接客吗!
“啊!您怎么这么急啊?我还想多跟您学学生意经呢!不过今天太晚了,等您从北京回来的吧!我一定亲自上门讨教!
”
林晚在电话里笑得和煦:“可是我已经买好了酒站在你公司的大门前了。”
“……”
白威一看就不是伺候人的主儿,拉裤门的时候,差点把老常的命根儿卡住。
“你妈的,不把它扒拉进去就拉拉链啊!”常青冲着手忙脚乱地给他穿裤子的白威一顿大喊。
白少爷满脑袋冒汗,鼻孔喘气地说:“我刚才就应该拿刀把它切下来,省得你穿裤子费劲!”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林晚都杵在楼下了,实在没借口不让他上来。刚才俩人打得太激烈,手铐钥匙也不知道甩哪去了,俩人趴地下找半天也
没找到。
常青一看自己还光着屁股呢,有点急了。指使着白威在衣柜里找了条裤子给自己穿上。
好不容易把身上收拾停当,就听见有敲门声。
常青低头看了看手铐,把心一横,一扬下巴:“你,去开门!”
林晚拎着两瓶清酒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外。看到开门的是白威,那眼睛立刻弯了起来。
“白老弟也在这啊!太巧了。”
等进了屋,常青拷着双手,一脸血丝地冲着他尴尬地一笑:“不知道你来,又让您见笑了。”
林晚笑眯眯地来回打量着他俩:“呦,这是干什么呢?”
刚问完他就自己找到答案了,沙发上居然撇着个用完的保险套,拿眼睛看都知道里面的玩意儿热气腾腾,新鲜出炉。
“哦,哦……明白了。”林晚又开始笑上了。
白威脸儿都要绿了。这活脱就是个激情四射SM性爱Party现场,他就算跳到太平洋也洗不干净了!
常青比他还郁闷,但阎王当前,哪有功夫顾及脸面。
“我和小威刚刚和好,没控制住,火暴了点,大家都是男人,理解啊!嘿嘿……”
白威腾得站起来,他被那声“小威”渗着了。
“你们俩聊生意上的事,我先走了……对了,青,你一会别忘了给屁股上药,刚才我没控制住,你有点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