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爱你——苍遥

来就不用对自己好，而为了弥补陈悠，他一定会从还债后剩余的生活费里把欠陈悠的钱还给他，让陈悠安慰一点，也可

以让陈悠知道自己不是只会死死巴著别人生活的吸血虫，坚定的目光在察觉厕所走出来的身影，又埋回白饭里拼命的扒

著，这顿昂贵的晚餐他非得吃得物超所值不可。

"阿严，抱歉，我刚刚的口气太凶了。"坐回位子上的陈悠对著自己说道，而庄严也只是笑著摇头说没关系，陈悠只是不

小心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庄严才不会怪他，如果自己也和陈悠一样情况的话，说不定他还会比陈悠更狠。

"快吃吧！等等再去买衣服。"望著陈悠松一口气的模样，庄严一边点头，心中又觉得陈悠人真的太好了，明明没有必要

对自己好，陈悠还那么在意自己会不会生气。

"阿悠你也吃，你今天辛苦了。"对著他讨好的笑笑，庄严还夹了自己锅里最丰盛的食材给陈悠。

"谢谢。"陈悠也没拒绝，笑著吃下，两人都沉浸在火热的进食动作，然而庄严的心中却仍持续的发冷。

那晚之后，庄严一直小心翼翼的，和张际新连络过后，得知他们并没有对自己离开旅馆抱持反对意见，只是交待自己必

须定期回报，和庄严约定的还债方法也没有变更，他们会将他的工作履历寄出去，庄严只要在家中等待消息就好。

庄严一边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每天也是勤快的打扫陈悠的家，自从庄严住进去后，他才知道原来陈悠非常的忙碌，吃

过早餐之后陈悠就出门上班，等到晚上庄严也常常会接到陈悠要加班不会回来吃晚餐的消息，吃惊于陈悠的事务繁忙，

庄严更是努力的减少麻烦他的机会。

这天难得陈悠早早就回来，吃过晚饭后，陈悠也没回到书房处理工作，坐在沙发上看著电视，一边分神和庄严聊天。

而庄严也没闲著，洗完了碗还切了一盘水果，讨好的坐在陈悠旁边，穿著破旧衣服的庄严虽然自觉自己和这里隔隔不入

，但是经由长期的自我催眠后他也不太在意了；室内因为放了暖气，所以他只穿了一件布料稀少的汗杉和一件臀部因磨

损而变薄的短裤，发现陈悠盯著自己一身陈旧的衣杉，他也只是摸著头笑笑。

"阿悠我跟你说哦！我接到面试通知了，没想到我那个债主还满有本事的，只有高中学历还不会被刷下来耶。"庄严兴奋

的对著陈悠说道，满心的欢喜就是为了自己又离偿还欠债近了一步，一点也没发现陈悠怪异的视线。

而陈悠只是带著复杂眼光一再的浏览庄严裸露的部位，听著庄严兴奋的语气，不屑的撇撇嘴。

"如果你肯让我帮你还债的话，还用的著那么麻烦吗？"陈悠谴责的目光落到了庄严的身上，庄严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的

模样。

"不用了啦！阿悠，那是我的问题啊！让你知道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可能还要你帮我还啊！"庄严站起身拿著放在

桌上被清光的水果盘子，但是一个不稳却让上头的叉子掉了下去，脑中只想著底下的长毛地毯会被弄脏，庄严立刻弯身

下去，不顾屁股翘高的丢人姿态，努力的勾著掉到桌面下的银色餐具。

"呼，好险，如果弄脏了地毯，可是很难洗的......"转头对著坐在沙发上的陈悠笑道，却又发现他暗下来的眼神，疑惑

的空出手伸向陈悠的额头，庄严一边问："阿悠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你去洗盘子吧！"用著深幽的目光望著庄严，陈悠也没多说什么，嘴边露出意义不明的笑，让庄严一头雾

水。

"好吧！阿悠你也早点睡，等等我也要去睡了。"庄严朝著他微笑，才走进开放式厨房低头清洗著餐盘，偶尔感觉背部灼

热的视线，可是当他一回头，又只看见陈悠对自己弯起唇，一副温和无欺的样子。

拿著乾毛巾擦拭双手，庄严察觉陈悠已走回房里，自己也关上了室内的电灯回到房间，客房虽没有主卧室那么大的空间

，可是温暖的色调和齐全的家俱已经让庄严很感谢了，比起自己那处简陋的住所，这里好上太多倍不止，又去洗了把脸

，庄严才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想了一些明天该做的事务，便缓缓睡下。

第七章

深夜，庄严做了个恶梦，梦见自己被以前的人追债，他们凶神恶煞的追赶自己，而庄严却觉得自己的脚步沉重，最后还

被他们丢下一颗巨石，把自己压在身下，无法喘息的庄严努力的呼救著，隐隐觉得自己快窒息，猛然的睁开眼睛，庄严

喘著，一边庆幸只是梦境，眼角余光却瞄见门口的一道身影，来不及说话，男人就走近躺上了床，还把自己压在身下。

"唔......阿悠......你、你走错房间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悠会走错，庄严只敢小力的推著他，望著他迷蒙的

双眼，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别、别吵......"像是被庄严推的不耐，陈悠翻过身压住庄严，甚至好看的唇也堵了上来，庄严一时不察，就这样眼睁

睁的被陈悠吻了起来。

没办法说话又不敢打他，庄严只能祈祷陈悠会清醒，身上的被子也在同一时间被陈悠扯开，微凉的大掌隔著汗杉覆上自

己的胸前，乳尖也被他精准的掐住。

庄严眼一眯，怀疑起陈悠是不是藉睡装疯，下一刻他又否绝了这个念头，陈悠不是这种人，自己认识他那么久，居然还

这样怀疑他，真的是太过份了。

"这梦还真是真实......阿严......你好乖哦......"同一时间，模糊的咕哝也在陈悠的嘴里吐出，庄严更加断定他的无

辜。

"阿、阿悠......哈、哈啊......"本来还想出声唤醒陈悠，但是庄严的开口立刻被陈悠的动作打断，他的手掌探进了自

己薄薄短裤，带来触电的快感，原本平静的下身居然缓缓的抬头，让庄严羞涩不已。

"严......你好可爱......"含住庄严的耳垂，陈悠的眼光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闪了一丝得逞的快意，随即又弯身吻住庄严

的唇，与他一起嬉戏。

被陈悠色情的吸吮著自己的舌尖，身上的敏感地带也被一一的占领，庄严陷入了情欲之中，半闭著眼睛小声的喘息，他

身上的衣物也被人脱下丢在一旁，红著脸望著上方的男人，感觉他的手指探著身下隐密的洞口，温柔的抚触抚平了庄严

的紧张，进入时也没有想像中的痛楚，很快的放松身体任由陈悠的进犯，直到那灼热的物体挺进时，庄严才抱紧他，感

受底下的勃发的脉动，小穴不但没有排斥痛感，反而兴奋的紧缩蠕动著，惊喘著陈悠的深埋，庄严也一边体验想也没想

过的快感，夹紧陈悠的腰声，他沉醉在两人的律动中。

耳边听著陈悠的喘息声，庄严的心中有一丝自鄙，唾弃自己居然趁著陈悠不清醒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不但没有阻止

他还那么享受，啜泣著快乐的同时，隐隐的自我厌恶起来。

后来，等到一切平息时，尴尬开始漫延，庄严靠在陈悠的胸前，心中苦恼明早的错愕画面，一想到陈悠可能会有的厌恶

神情，庄严只想先一头撞死，只是他的扭动不但没让自己脱离为难，反而又让陈悠半睡半醒的翻身压下他，继续方才的

热情，直到天色微亮时，才真正的被陈悠拥著沉睡过去。

早晨清醒时，庄严还是遇上了那场尴尬的相见，还来不及下床躲起来，陈悠就睁开眼睛，而庄严更难堪的发现陈悠的昂

然还埋在自己的身下，并且有著苏醒的迹象。

没说到什么话，陈悠就开始律动了，滋润了一夜的小穴湿滑的让他进犯轻松，而庄严自己也很难忍住快感，许久之后两

人终于平息了喘息，被陈悠抱在怀里，庄严感到非常的不安。

"对不起，阿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在庄严看不见的背后，陈悠的笑可以说是非常的狡

诈，但是语气却是忏悔而无辜的。

"没、没关系......"听著他的话，庄严的心中一紧，酸涩的心间有些疼痛，真的没关系，要说的话还是他占了便宜不是

？陈悠不用感到罪恶的。

"不行，我会负责的，阿严。"用著严肃的语调，陈悠还对他晓明大义了一番。

"真的......没关系啦！"虽然很高兴陈悠想对自己负责，可是他哪敢那么贪心接受呢？

"不管，庄严，我说会负责就会负责，你再给我拒绝试试看。"轻松的心情转为不悦，陈悠霸道的宣告，一点也不给庄严

多说话的机会。

在浴室清洗时，庄严还是难以置信，没想到陈悠居然会想对自己负责，隐约中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喜悦让他抛下那些矛

盾，难得的雀跃起来。

开门走出浴室，庄严看著陈悠背对著自己在讲电话，还没察觉紧绷的气氛，他缓慢的走近陈悠。

"我知道了。"带著怒气的回应，陈悠看起来像是想狠狠的摔下话筒一般的暴怒，挂上电话后他转身，正巧迎面望著庄严

。

"阿、阿悠，你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庄严看著陈悠脸上阴冷的表情，平静的心中开始慌了起来。

"没什么，等一下我要出去一趟，你再睡一下吧！"烦燥的揉乱黑发，陈悠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没事。

"好......"不敢再多说什么，庄严只是觉得不安，好像早上那个霸道的对著自己说要负责的男人已经消失了一般。

沉默在两人的周身散开，陈悠走出了庄严的卧房回去换下睡衣，而他则是呆坐在床上，垂著的眼底没有焦聚。

"我走了。"彷佛永远的道别般，陈悠打开门探头望著庄严，发现他不动的身影才走了进来。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扬起笑，庄严抬头看他时才发现陈悠略为苍白的脸。

"路上小心。"逼著自己打起精神，庄严觉得自己连笑容都很僵硬。

"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抱著庄严，陈悠说著宣誓般的话，让庄严有些鼻酸起来。

"嗯，你快出门吧！"不想在陈悠面前出现哭丧的脸，庄严深呼了口气，开朗的对著他说道。

"好。"望著庄严信任的表情，陈悠的眼底反而有些复杂，直直的盯了庄严许久，他才转身离去。

那一天，陈悠到了半夜才回来，像是打了一场难熬的战争一样，陈悠只是瞄了等门的庄严一眼，略为摇晃的身子直接走

进房间里再也没出来过。

庄严很不安，但是他不敢想太多，过了一夜的等待，原本期待每天的早餐聚会能够看见恢复正常的陈悠，而庄严却发现

他早早就出门了，没有招呼也没有笑容的早晨，感觉冰冷许多。

然后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庄严固执的持续等门和准备早餐，就算陈悠只是一枚施舍的眼光都会让他感觉好受一点，而

这晚陈悠似乎有意躲避自己般的到了深夜才回来，庄严坐在地上靠著墙壁闭著眼，不太安稳的睡著。

听见门锁声庄严赶快清醒站起，撑著因为姿式不良而酸软的腿，他习惯性的拉开笑。

"你回来啦！"男人走进脱鞋，而庄严则是望著他的身影一边温声问候，虽然这段日子他都像是在演独角戏一样，但是能

够这样迎接陈悠他还是感到很安慰。

"嗯。"简短的回应也一如前几天，陈悠看也不看他走进室内。

"对了，我有帮你做宵夜，你肚子饿的话可以吃哦！"企图停住陈悠的脚步，庄严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

"嗯。"状似不经意的回头，陈悠在望见他身上某处时停止了，眼神也是凌厉而震惊的。

"你怎么受伤的？"指著庄严包著纱包的手脚，这是陈悠几天以来第一次正眼看他。

"这个......就过马路的时候有台车闯红灯，还好我闪的快，只有一点擦伤而已。"摸著头，庄严也觉得不好意思，又不

是小孩子了居然还会跌的一身伤。

"是这样吗？"像是和庄严身上的纱布有仇一般，陈悠瞪了许久，回过头走进房里时语气更冰冷起来。

"是、是啊！"庄严紧紧尾随著他的身后，不肯放弃难得的谈话，但是主卧房的门却在他的面前不留情的关上，盯著深色

的门板，庄严垂下肩膀，有气无力的转身。

"对不起，阿严。"门板突然在他背后打开，庄严听著陈悠的道歉，而他没给自己反应的时间又关上了门，莫名的回头望

著，过了许久庄严才确定陈悠不会再打开，走回卧房，庄严疑惑了一晚。

穿著陈悠帮自己新买的西装，庄严紧张的整整外套，深怕自己的外表有稍微不妥，坐在等候椅上，庄严的旁边还有数十

位和自己一样前来参加面试的男人女人，他们个个西装笔挺、打扮的精明干练的模样，让庄严在紧张之余又有些微的自

卑，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看起来就是苍白瘦弱、精神也不是很好，这家公司有眼力的人都不会选自己当员工、同事才对

，可是庄严又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压下自卑感，为了还钱给债主和陈悠，他是不会放弃的。

"庄严。"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唤著庄严的名，示意他走进去。

"是的。"又反覆的深吸呼几口，庄严才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中离开了坐位，推开门走进。

光线微暗的办公室里，稍广的空间只有眼前几张横摆成一线的办公桌，男人们坐在上头，目光锐利的望著庄严，让他又

紧张了下，维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来到中央的椅子上坐好，正襟危坐的姿态引来了其中一人的笑声。

"庄先生，你不用那么紧张，只是面试而已。"坐在最左边的男人靠在椅背，将双手交叉放在后脑，一派的轻松。

"是的。"脸红著应答，庄严也放松了下来。

"好的，首先我们来看你的履历......"另一个男人也不多话，拿起庄严的资料开始看著，紧皱的眉头不曾松懈，庄严有

些难堪，毕竟自己的学历低，工作经验又贫乏普通，能坐在这里已经很荣幸了。

"庄先生，虽然你的资历平平，不过我们和你之前工作的单位联系过，他们对你在前公司的表现赞不绝口，说你是一个认

真负责的好员工，我们的公司虽然大，可是对于员工的向心力一向著重，如果你能维持之前工作的水平的话，我想我们

会相处的很愉快的。"轻松的男人认真的说道，让庄严惊愕不已，想像中的挑剔和冷嘲热讽都没出现，而且男人的话中还

是有意录用自己，怎么不叫他感到惊喜。

"谢谢。"扬起真心的微笑，庄严真是太高兴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广告公司会帮自己说话，但庄严想也许是债主帮他的

忙，有些羞愧的同时，心情还是非常的感激。

"不用客气，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可以请问你为什么想来这间公司工作吗？这是我们的例行问题，麻烦请你回答。"拿著

自己资历的男人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恶意，庄严低下头，倒是没想过这个可能的问句。

"因为......"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庄严终于抬头，"我想，好听的话你们应该都过很多遍了，我就不再赞美你们公司的各

种优点了，对于工作，如果富挑战性，一定可以得到很多成就感，如果是固定的流程，也可以得到安稳的生活，我想，

我会想来这间公司工作的原因，就是能够在里头满足我想要的各种需求，不知道这样的说法你们可以满意吗？"将以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