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还在指望这小混蛋会心虚或者觉得歉意么?罗耀阳伸手一把把人拉到怀中圈住,骂也无用,罚还舍不得,只能最终叹气,“星…
…”
“哈哈……”熠星靠在他身上,为罗耀阳的无奈,为危机的解除,最终得意大笑出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争斗中,他什么时候输过?
毫无疑问,熠星骨子里是自信张扬的,主动、积极,并对困难充满勇气且不畏挑战,从他对生活的态度,对感情的追求,甚至不惜接连
挫败和神伤最终把坚如堡垒的罗耀阳攻克,如此可见一斑。
床笫之间的弱势和情事上的溃不成兵,确实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他的羞臊、被动和别扭,但并不代表跳下床榻后他就不敢轻捋虎须,并
不代表他会对‘挑衅’ 事就会畏手畏脚。尤其,此时,他几日的努力不是白费的,智慧也不是吹出来的,‘名师’出‘高徒’,熠星
自认,如今的自己已非吴下阿蒙,身体力行地诠释那句‘艺高人胆大’的老话!
熠星一手攀上罗耀阳的衣袖,一手抛接着专业用途明显的瓷瓶,得寸进尺地微微挑起眉梢,发出明显的邀请,“如今高床暖帐,要试试
么?”
“……”罗耀阳眸色猛然变深,手臂一紧,带着某人就往外面走去——从听说熠星独自流连妓院开始,罗耀阳心底就烧着一股邪火,刚
刚被熠星的胡搅蛮缠地岔过去了,没想到某人竟不知死活的又绕回来……
后门正停着宽敞、舒适、严密、安全的自家马车——理想之地。
“喂,唔……”熠星脚不沾地的被带到欢馆后门,被‘扔’进马车后,随即一个激烈,火热,几乎让他窒息的吻便压过来 。唇齿辗转
,吮吸轻啮,有一种要被人一口口拆吃入腹的威胁感,然后,渐渐的,连舌头也失去了自主的控制。
口鼻间全是温暖的檀香,带着独特的只有熠星能体会到的爱意,热情,占有和霸道。
激情、缺氧还有兴奋所带来的眩晕,让熠星的大脑出现片刻的暂短空白,直到胸前敏感的珠豆被略微粗糙的手指滑过,更大的刺激唤醒
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熠星才从迷失中挣扎回来,发现已经衣带尽散,身体半裸的被罗耀阳圈在怀里。
这,主动权……这次,这次该他 ……
熠星几乎是凭着七分本能,三分色欲,把爪子伸出来扒开罗耀阳的衣襟,摸着丝绸下的结实胸膛,囫囵地探索着柳烟提过的敏感地带…
…然后只感到掌下的肌肉温热,脉动,蕴含无限力量,然后手慢慢从胸膛摸到腰间,再从腰间摸到小腹,感受那上面的纹理起伏,刚中
带柔的质感,很好摸……
熠星一面被罗耀阳逗弄的情欲迷离,七魂六魄早就不知所踪, 面双手却本能地游弋在罗耀阳身上各处敏感之地极尽挑逗之事—— 次轮
到他在上,怎么也得为接下来的进攻做热身准备—— 已经根深蒂固在熠星的脑子里,抹煞不去。
而那边罗耀阳已经被他摸得浑身火起,原本熠星拿在手里的瓷瓶也早就落在他的手里, 个龙眼大小的碧绿色晶莹剔透的润滑丸子,就
捏在罗耀阳指间。
“呜……”极低、短促且饱含情欲的叫声自熠星口里呜咽出来,一个滑腻柔软的东西滑入后庭,带着丝丝凉意,熠星本能的收缩后庭感
受异物,却在还未完全能得出结论之前,一个火热的坚挺的熟悉的东西抵在身后……
“啊! ……”熠星下意识的扭动身体,张嘴抗议,腰却被一双大掌牢牢固定,嘴也随之被唇堵住。
熠星瞪着越来越大的眼睛看着这个近到不能再近的脸,身体被卡住动弹不得的,只能异常清楚的感觉身下那根巨物抵住穴口,然后缓慢
但异常坚定的一点点破菊而入,非常慢,每一分热度,每一分没入都迫他细细品评。温柔的攻势留给他身体充分的适应时间,强势的行
为也让他感觉到其中决心和暗含威胁的责罚。
下身一点被填满,穴口甚至涨得有些酸麻,让熠星有些难以适应,没有经过充分扩张便进入,确实辛苦的 些。
“唔……够,够 ……”不知道那润滑的东西是什么做的,一路被推进甬道深处,熠星清楚地感觉到凉意中簇簇麻痒。
“还远着呢!”罗耀阳固定着他的腰,依然缓慢挺进, 才入了一半。
超出承受的攻势,每一刻都让熠星以为是极限,却下一刻后庭又能感觉出涨了几分,偏偏那进攻的速度又极慢,生出了种无止无终的错
觉。后庭肿胀的酸麻也在逐渐变成酸痛,熠星挺过了一次又一次接纳,一次又一次的盼不到终了,为仿佛没有尽头的攻势,战栗、忐忑
,最后感觉再也承受时,熠星眼里水汽氤氲挣扎的喊出来,“唔,不要 …… 不要……”
“嘘……”罗耀阳吻住他,吞入他大部分呻吟,然后在最后猛然一个挺身……
“呜……”势如破竹的最后冲击,让熠星挣扎着一口咬上罗耀阳的肩头, 不出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刺激太过难以抵挡。
短暂地适应了甬道撑开后的酸疼后,一股热中带凉,疼中带痒的陌生感觉慢慢升起来 ,矛盾又怪异的感觉直搔熠星心底。
该死!是欢馆里的东西……
比起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怎样了一番折腾,熠星更是咬住罗耀阳的肩头发泄不满,不愿意松口,眨掉眼里的水汽,脸颊绯红, 不上是
气的,还是欲望,“嗯唔……你,你乘人之危,你, 不守信用…… 说过这次是我在上面……呜……”
罗耀阳又一次用老办法堵住他的嘴,好一阵子厮磨安抚,等再一次把这炸了毛的狐狸捋安静了之后,才略带笑意的在熠星耳边低语,“
总嚷嚷这么大声,这回又不嫌羞了?这马车可不隔音。”
“……”听到这话,熠星才后知后觉的听到外面买卖的吆喝声,买卖讨价还价的理论,大人叫,孩子吵……虽然都是在官道之下,虽然
他们肯定都距马车得五尺开外,虽然不会有人看见……熠星的脸轰的 下子红得剔透,脚趾紧张的蜷起来,身子战栗,甚至裸露在外的
肩背都透着一股诱人的粉红。
罗耀阳轻轻叹吟了一声,深入熠星身体内的阳物正被那妙处吮吸着,销魂得紧。
“ !?”熠星伸手捂住罗耀阳的嘴,却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自己身后那处迷人紧致才成了惹祸的根源……
“啊!”
罗耀阳忽然动起来,引得毫无防备的熠星短促尖叫,然后随即又报赧万分的死死收声。
此情此景,让罗耀阳眼里闪过一抹光,他一面抓下熠星的手,一面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让熠星无依无靠,只剩两人身下紧密的交合之
处,然后,便毫不客气地开始攻城略地。
“……”熠星猛地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又张了张嘴,却半分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风吹起车壁上的帘子,传来的不止是外面清晰的话语,还有凉风,混着大杂烩味道的街市,薄薄的一层车壁,除了能阻隔视线之外,根
本不能提供一个足够私密的空间。暴露,公开、赤裸,全然没有丝毫隐私的恐慌,让熠星身体越发敏感,让罗耀阳越发变本加厉。
熠星不是不想挣脱,只是腰依然被人卡在手里,一波接一波自腰骨处开始连串爆开的酥软,让他很难提起力气。层层叠叠的暖流麻痒在
浑身游走,像除夕的焰火在身体各处连串爆开,瞬间绚烂后的黑暗,有种濒临死亡的极乐快感。
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快乐堆积在身体里无法渲泄。
不敢叫;手还被罗耀阳钳制住,挣也挣不开,根本不能让他抓紧什么东西发泄这种快乐;想咬到罗耀阳的肩,但身体被拉开距离,够也
够不到。就这样悬在半空中,不断的被抛高,微微落下后,被抛得更高,四处无依,距离安全的地面越来越远,无能为力。
如此巨大的漩涡状的强烈情绪,熠星根本承受不住,无法排解的极致情绪,只能造成眼里水雾的大量凝结,比任何时候都要快,都要多
,都要清澈、诱惑和美丽,然后,大滴大滴自脸庞滑落……
比起熠星对自己情到极致就忍不住迷乱低泣的羞臊不甘,罗耀阳却偏偏爱极 他 副样子,每次床笫情事,他几乎都是故意而为,谁叫这
个狐狸平时太精太好胜,几乎从来看不到他如此乖巧、敏感纤细,又会让人忍不住呵护怜爱的 面。
让他趴在自己耳边哽咽软语,总是比情事本身更让罗耀阳心里有莫大满足。
路哭着,承受着,克制着,眩晕着任马车穿过热闹的东西两市,进入多居达官贵人们的北城时,人声已经渐渐远去,但熠星的思维早已
浑沌,根本无力顾及 些无关人事。
眼见着熠星眼神越来越迷离,身子越来越软,情动的战栗和抽噎声越来越弱,罗耀阳知道他要到极限 ,遂放下手中钳制,小心把人揽
进怀里仔细安抚,让熠星坐在自己的身上,任由律动配合着马车固有的颠簸,让阳物达到从来没有过的深度,渡入精华……
…………
就因为那天的马车里极其耗神的放浪情事,熠星窝在榻上睡了一 整天,随后几天又与罗耀阳大闹别扭。
熠星生气是有充分理由的。
本来么,他们之前说好的 次应该由他主动,既然答应 ,凭什么说话不算话?还有,熠星一想到那天从头到尾的过程,就羞恼不已。掉
眼泪也就算了,最后竟然……竟然晕过去,体力透支到无力宣泄便被做晕过去……
……奇耻大辱,绝对的奇耻大辱!
熠星最克制避免的,情事上的失控、被动、哭、求饶和昏厥……那天全都占了个遍。里子面子可谓彻底丢尽 ,所以,罗耀阳,别想那
么随便几下安抚就可以把这事摆平。
冷战,或者更准确的叫单方面闹情绪闹了几天 ,熠星最终还是决定入宫找某人理论——为已经打翻的牛奶哭泣是没有用的,反正丢人
都已经丢完了,当然要趁‘自己有理’并且‘某人愧疚’的时机多讨些对自己有利的应许,总的来说,罗耀阳还是那种说话算数的人。
……
看着熠星的抗议、指责、跳脚和不依不饶的嘴脸,罗耀阳最终点头,开口,“星, 确实我不喜你去妓院,但正因我们彼此了解信任,
所以即使你真的要去了也不会拦你,那天让我生气的是你连日偷摸出门连声招呼也不打,甩掉侍卫,任自己处于危险之地,尤其还是那
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你说你没错么?”
“星,你是个王爷,”罗耀阳没有给熠星开口辩解的机会,“不管 在不在乎这个头衔,它都代表着某种权力,某种震慑和某种平衡,
保证自己的安全也是这众多责任之一,所以不是你嫌烦就可以无视,嫌丢面子就可以甩掉的问题。那些侍卫甚至把命都交到你手上,
却为这件小事辜负他们的努力和信任。”
“星,你一向自爱自律,所以会认为流连欢馆是件很不名誉的事,若无特别目的,你几乎从不愿涉足,但你不得不承认,寻花问柳这种
事在达官贵人们中简直司空见惯,所以对于你的侍卫们来说,你以为他们在乎你的风流韵事,还是更在乎你的安全?”
“……”
“做错 ,当然就要受罚,”罗耀阳结束了理智且温和的批评,拉过熠星,揽在膝上,“或者你更乐意处理成山的公文,或是被禁足,
或者日后我派暗卫成天到晚的盯着你?”
“那也应该……应该我 在上面!我们讲过的…… ,你……出尔反尔的小人……”罗耀阳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压的熠星哑口无言,但他
那天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熠星依然得据理力争。
罗耀阳无声的笑了笑,逗逗熠星,“ 反复强调我的出尔反尔,说话不算……那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愿意放弃了翻身在上的机会?”
“…… 这个的伪君子, 才不……呃?”正絮絮叨叨地念着不公待遇,熠星突然停下自己的控诉,好像……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罗耀阳亲亲他脸颊,“我没收回我的话,那次算惩罚,可你依然还有机会在上……当然,如果你非要坐实我的‘小人行径’也可以就此
放弃,让我变成一名至实归说话不算的真小人……”
“休想!”熠星大喝了一声,跳起来,谨慎地打量评估了一下面带微笑的罗耀阳,然后转脸整个人就又活过来 。挂上夸张又邪气的笑
,伸出爪子摸了罗耀阳脸颊一把,流着口水好似小色狼般咂咂嘴,“今天晚上,乖乖在床上等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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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星觉得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罗耀阳果然如两人讲好的那般浑身放松的躺在床上,没有反抗,没有诡计,而且似
乎很享受 种被‘伺候’的过程。
亲吻,让罗耀阳满足的叹息;抚摸,甚至能让罗耀阳的肌肉发出愉快的微微颤动,麦色的皮肤,健康、结实、美妙,熠星躺在他身侧,
两人唇齿厮磨,指尖来回在罗耀阳身体的敏感处游移,直到身下的那处欲望之源,分别开始抬头。
润滑的油膏,扩张的玉势,配合手指的在后庭穴口处的不断按摩适应,加上腰后被垫高的垫子,继续亲吻抚摸……每一步骤都在按专业
人士的建议,有条不紊的继续,严谨、准确,没有偏差,以至于当他挺身进入时,罗耀阳除了身体的猛然一抖之外,一切都好。
没有出血,第一次,没有出血。
欲望中心,被高温紧致的地方包裹着,愉快,同时手中也尽职地疏解着身下人的欲望之源,捋动,抚摸,连带着坚挺下柔软脆弱依旧的
两个小球,完完全全挑逗着最深的欲望,等待着激情喷发时,后庭自然紧缩所带来的极致快乐……
律动,爱抚,亲吻,还有情动时,两人低低高高的自然呻吟……
然后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越来越紧绷的身体,然后是罗耀阳满足的表情,然后是瞬间死亡般感觉的窒息和黑暗,然后……就这么结束
。
清理了两人狼藉的身下,熠星最后蜷进罗耀阳的怀里,“那里没有伤……”
“嗯。”
“所以,照约定,下次还是我来做……”
“好。”
“……”
听到罗耀阳没有任何不悦的一口应下,熠星忽然觉得有些迷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 ,吵着闹着偏偏要做上面的那个,结果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