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盛产汾酒,客官可要来上两壶?"
"给我们来几坛。"
天上圆月如盘,完整无缺,地上二人成双,排座屋顶,举坛邀月。
"这麽快,就到八月十五了,想起去年,我们在老臭虫的船上,一船的花灯五颜六色,蓉蓉她们几个丫头人比花娇,穿著各色的花裙薄施脂粉,立於灯下,美目盼兮,就算嫦娥也不过如此。老臭虫和我喝著波斯国运来的美酒,赏著美人,那一夜,真是......"
胡铁花躺在房顶上,提起酒坛微倾,美酒如有质的箭般,往他嘴中直射而去,半点也没有泄漏,"只是今年十五,却是我们陪著她,再也没有老臭虫那懒懒的声音对她说,蓉蓉,夜里风大,你可要小心身子。"
"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一点红没有胡铁花躺著喝酒的技术,只是坐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品。
"说实话,你追了老臭虫这麽多年,我也从来没担心过,老臭虫喜欢女人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全江湖都知道的事!他要什麽女人没有?"再喝一大口,摇头晃脑的叹气,"谁知道,他偏偏找了个男人,而且这男人还笨得要命。"
"怎麽我感觉你是在形容自己?"一点红笑,偏头望著胡铁花被他这句话呛得酒从鼻子里喷出来,咳个不停。
"下回你说笑话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不要在人家喝酒的时候进行。"拿袖子搽掉鼻子喷出的酒,胡铁花没好气的说。
"不能。"
35
胡铁花气得说不出话来,闷头灌酒,连灌几口後,实在憋不住心中的怨气,气呼呼的问,"难道我真这麽笨?"怎麽说他才也是一英雄才俊,江湖上赫赫有名,李寻欢那小笨蛋没得比吧。
"不笨的话,为什麽明知道每回的女子和恶霸都是我找来的,还要乖乖上钩?"放下酒坛,俯身过来,圆月在他头顶,星光在他背後,在那样闪亮的幕布前,是如花的容颜,"还是说,你原本就是故意上当,好给我机会?"媚笑起来,手指勾人的在胡铁花长出胡渣的下鄂轻轻的挠,不轻不重,舒服得胡铁花只想闭起眼睛,像猫咪一样缩起脖子,仰起下颌,让他挠个痛快,只是那话说得......
脸红心跳的跳起来,顾不得这是高高的屋顶,重重的跳起来,脚下一滑,踩落几片瓦,"!啷"落到天井里,摔个粉碎,更加破碎的是胡铁花的辩解,结结巴巴,语不成句,"才......没有......我......不是。"
一点红退开去,变成仰躺在屋顶上,四肢打开,蛇一样的扭动著腰肢,伸著懒腰总结,"哦,那就是笨。"
"才不是。"胡铁花涨红著脸站在屋顶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急急的辩解,"如果万一是真的,而我又没有伸出援手,那......"挠挠头,憨厚的说,"我受点苦没什麽,只要她们没事就好。"
"你说像你这样,老好人似的,如果不是跟著香香,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怎麽会?想当年,我一个人勇闯苗家寨的时候,老臭虫还不知道在哪,那一仗打得是......"胡铁花也躺了下来,望著一天的星光,嗅著香醇的酒香,回忆起快意恩仇的青葱岁月,快乐无比。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天空泛起些微白光,漫天的星光渐渐黯淡,月亮也隐在白光後,不可视,而他们的酒,还未喝完。
"你说,我英不英勇?"讲了一晚上的英勇事迹,胡铁花还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英勇。"一点红非常敷衍的答,一边致力於把拼命扯住他衣领,拽住脖子不放的胡铁花拉开来。
"虽然你是天下第一杀手,老臭虫是天下第一小偷。"说到小偷二字,胡铁花吃吃的笑起来,像在嘲笑楚留香的光不得光,"可是我,胡铁花是江湖第一好汉,我们并列第一,并列。"
"并列就并列好了,你干嘛非要扯我的领子。"一点红对身上的五爪章鱼简直没办法,一只手下去,另一只手又上来,非要两人脸对脸的面对著,大眼瞪小眼。
"你好看啊。"胡铁花打了个酒嗝说,"你看看你长的,眼睛这麽媚,鼻子这麽挺。"略嫌粗壮的手指挨个摸下来,点到眉心正中,"还长了一颗美人痣,说你不是女人谁相信。"
"不用说,摸就好了。"抓住胡铁花的手,从上往下,处处都是滑腻一片,柔若无骨,除了一个地方坚硬如铁,火热似铁。
一点红抓住胡铁花的手,握在那处,笑著说,"摸摸看,然後告诉别人,我是不是男人?"
胡铁花像抓著烙铁似的,往後一缩,酒也醒了大半,"你怎麽......你怎麽......"
36
"我怎麽了?"一点红很无邪的睁大眼睛,红唇轻吐,"被你这麽摸法还不硬,能叫男人吗?"
"那我不摸了。"胡铁花马上道,手早已离得十万八千里那麽远,尚嫌不够,还藏在背後,紧握成拳。
"那你扔下我怎麽办?"十指纤纤由胸膛一直向下,直下到双腿之间的部位,隔著衣衫,轻轻揉搓,双脚松松的打开,腰款款的摆动,媚眼如丝的望著胡铁花。
"我......我......" 我了几下都我不出来,嗓子好像被什麽捏住了,干得都发不出声音来,心里的火苗也是蹭蹭的往上窜,烧得他火烧火燎般,难受得紧。
再不敢看撩人的一点红,一跺脚,从房顶上窜下来,一溜烟的溜进自己房间,反手正准备关上房门,忽然一只穿著黑色长靴的脚伸了进来,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袜子,袜子素净得要命,什麽花纹都没有,除了在袜口处,那如樱如血的一点红。
"你干什麽?"胡铁花一惊,手先紧了紧,又再松了松,就在这一紧一松之间,一点红已顶开房门,施施然的入内参观一通,并在参观完毕後顺便躺上了床,那是房间里唯一的床。
"这是我的房间。"
胡铁花有些底气不足,实在是不能怪他,因为一点红在上床的时候,一脚蹬掉了靴子,第二脚蹬掉了袜子,现在两只雪白秀美的脚丫子正俏生生的踩在床单上。
客栈是什麽地方,人来人往的地方,一张床有千个人睡过,其忙碌程度直指妓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就算客栈老板再勤快,请来的夥计再怎麽不偷懒,那床单也不可能雪白如尘,而是微微泛黄,好在上面被没有什麽可疑的污渍,除了黄一点,没有别的缺点。
可是这黄现在也很要命,因为一点红的脚实在太白,他的脚不似一般男人,脚趾粗大,青筋崩出,而是细滑嫩白,恨不得蓝色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它正在拱成一个弯弯的弧度,很色情的在发黄的床单上摩挲,而那脚的主人,还很不厚道的发出细细的呻吟,如喘如泣。
"你要喜欢这张床,我让给你就是了。"胡铁花只往床上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下去,低著头,一步步往後退去,准备拉开房门,再次逃之夭夭,不过,在他的手刚一接触到门把手时,一点红的呻吟突然高了几个八度,变得高耸入云,极尽缠绵。
胡铁花手一抖,脚一转,旋风般的掠回来,捂住他的嘴,"你干嘛叫得这麽大声!"凝神听外面的敲动,虽然天气尚早,但已有人起床走动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别人都听到了。"
一点红用牙齿细细的啃噬胡铁花的手掌,啃得他忍不住痒,松开来,才细声细气的说,"人家难受嘛。"准确无误的抓住了胡铁花的手,一起往那惹祸的地方摸去,一寸寸的接近,手心的温度越来越热,直至热到顶点,抓住沸点,然後就轮到胡铁花的脸红了。
"我......我今天没救人。"手放在那里,抓著也是,放也不是,只是不停的冒汗,好像要灼穿手掌心般炙热难耐。
37H慎入
一点红抬起身子,靠近胡铁花的脸庞,无比暧昧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那就救救我。"然後另一只空著的手勾上胡铁花的脖子,往下一拉,两人一起往床上倒去,滚作一团。
"唔。"一点红发出一声轻哼,就连哼都哼都酥麻入骨,风情诱人,"你抓得我好疼。"
原来他们倒下来时,胡铁花因为慌了慌,所以手上的力度没有把握好,捏得重了些,"对不起。"马上松开手,视线向下,想看看那里
有没有被伤到。
"没事。"一点红用食指勾住他的下颔,往上一拉,红唇印了上去,"张嘴。"
胡铁花乖乖的张开嘴,一条灵活如蛇的丁香马上游了进去,淋漓尽致的畅游,追逐戏弄著另一条笨笨的舌头。
其实胡铁花早已不是处男,开苞的日子都久远得记不住,可是,在妖媚如此的一点红面前,愣是纯情的有如小男生,蠢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一点红察觉到他的柔顺,腰微使劲,身子一拧,翻了上来,变成他上,胡铁花下的局面,翻动的过种中,四片唇一刻也没分开,兀自吸得滋滋声。
只不过这声突然断了。e
胡铁花推开一点红,头往後缩了缩,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唇滋润得像刚淋了春雨的树叶,这树叶有些淫荡的说,"不能让我在上面吗?"
一点红愣了愣,哟,老好人想翻身,春回大地般的动人一笑,柔情蜜意的说,"下次,好吗?"
胡铁花也愣了愣,然後很是温柔的点了点头,"好。" 然後不挣不扎,乖乖就范。
红唇再次俯下,落到颈边,轻吻舔弄几番,落到衣襟开口处,那边厢,手早已放到衣带上,轻轻一扯,外袍就撒开来,露出雪白的亵衣,再用牙齿咬住领口,往外拉开,胸膛就整个露了出来。
胡铁花的胸形很漂亮,泛著古铜色的光泽,结实但不粗壮,肌肉匀称,摸起来手感甚佳,有丝绸的丝滑感,又有木质的温暖厚实感,一
点红附手上去,轻轻抚摸,感受著手底传来的砰砰心跳,稳重而平实,就如胡铁花般,让人心安。
袒胸露腹的长时间被人凝视,胡铁花不安的动了动,手伸上来,想遮住裸露的胸脯。
"不要,很美丽。"一点红叹息般轻轻呼气,伸手抓住胡铁花的手,十指交握,平放在身体两侧,把他的身体完全打开,毫无遗漏,然後吻上他的胸。
唇在两边换来换去的舔弄,舔得胸上湿滑一片,随著胡铁花无意识的轻轻摆动,更添情色暧昧。
房间里充斥著胡铁花粗重无法自抑的喘息,带著一些泄出嘴角的轻吟,惹人情热。
一点红下腹更热,有些忍耐不及的去扯二人的裤带,释放出自己的欲望,同时也释放出胡铁花的,两人终於裸裎相对,兵器相抵。
松开胡铁花的手,让它随意放置床上,然後将右手的食指放进自己嘴里,吸吮润滑後,滑到胡铁花的後庭。
唇也向下,找到已怒张的欲望,轻张檀口,将那庞然大物含住,同时,食指微一用力,凭借唾液的湿滑,挤入後穴。
38H慎入
胡铁花有些痛苦的哼了哼,他们已有大半个月没做,就算是根手指,纤细的食指,也觉得难受得紧,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流什麽也不能流泪,於是只是皱紧眉头,咬咬厚厚的唇,强忍住不适。
嘴里含著的欲望略有些萎顿,一点红加快了动作,伸出舌头,舔弄铃口,另一手握住囊袋温柔把玩,几下夹攻之下,欲望重又挺立起来,精神百倍。
一点红一边努力吞吐,一边慢慢开始用手指向里探索。
在一阵难受,一阵酥麻间,胡铁花的欲望越攀越高,大得一点红都无法含下,只得吐出来,含住前端,剩下的粗大用手指去抚慰。手指刚抚弄得几下,就听得他喉间发出浓重的粗喘,腹部一阵急缩,一点红急提气,头猛的往外一侧,一道白光从他颊边险险擦过,喷射而出,
再落回到急剧起伏的腹部上,浓腥一片。
"份量还真不少。"再俯身下去闻了闻味道,"看来没出去偷吃。"
"每天在一起,我要偷吃,你能不知道吗?"胡铁花脸红到鼻子尖上去了,像顶了个小西红柿,鼻翼抽动,更是可爱的紧。
一点红忍不住爬上来亲吻他的鼻尖,不带情色的,只是爱怜的亲吻,像在亲吻家里的笨狗般,满怀著温情,细细的亲吻。
手在腹间抹一把,然後带著粘液再次探入後穴,此次已可以轻松的伸入三根手指,再加上粘液的润滑程度又远胜於唾液,不一会,手指在後穴里已抽插得滋滋作响,湿润非常。
提起胡铁花的两条粗壮的大腿,向上推起,再往外掰开,使得臀部离开床面,被开拓好的菊花仰面向天,一张一合,淫靡无比。把腿圈上自己的腰间,伸手去拉他的手,将躺著不动,光享受的人拉起来。
胡铁花疑问的睁开眼睛,他在床上很有些羞涩,不,应该说,在一点红的床上很有些羞涩,所以总是闭著眼睛,粗粗喘气,任他施为,现下免不得好奇的睁开眼。
一点红红唇更亮,水光潋滟,眉间红痣更豔,如血染过,眼中亮如星辰,映出胡铁花有些笨拙,却很可爱的脸,他媚笑如花,丁香轻吐,"坐上来。"拍拍细白的大腿。
胡铁花疑惑,没动。
一点红手下使上两分力道,一提,就把他提起来,放到他修长纤细的大腿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大熊猫坐在一只优雅美丽的猫咪身上,无比的不协调。
一点红却半点也不介意,反而淫荡非常的一笑,把身上的大熊猫再往上举举,然後腰往上一耸,顶入湿润温暖的所在。
胡铁花背拱起,向上缩了一缩,想躲开下面的攻势,一点红双後环上他的背部,往胸前搂过来。
胡铁花本就比他高一些,再加上又坐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大腿,所以,生生比他高出一大截来,这麽一搂,脸正对著他赤裸的胸部。
一点红嘴一张,含住左边的茱萸,努力的吸吮起来。
胡铁花更加哼得厉害,下面充满著肿涨感,上面又被他如此对待,不知是要觉得痛还是觉得痒,心里不上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那边厢,一点红已开始了进攻。
39H慎入
一点红长相很娇媚,身段很妖娆,笑容很甜美,只是动作很狂野。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顶得内壁像要溶化般,柔成一滩水,包裹住炙热的坚挺,吞吐之间,酥麻非常。
胡铁花虽然不是粗人,但绝对是个汉子,虽然不似东北大汉膀大腰圆,但也虎背熊腰,无论从正面,侧面,後面,任何一个角度看,都不会错认是女子,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的腰如女子般,柔弱无力,再也挺不起腰,直不起背,大喘一声,化为一江春水,向一点红流去。
"你......轻点。"有些恼怒的伏在他身上,被顶得一上一下,连话都说不成句,只能喘息再喘息。
"太猛了?"一点红的表情一点也不歉疚,反而非常自豪,腰再用力,狠狠的往上顶,跟胡铁花的自相反,他的腰如牛筋一般,弹性十足,虽然从正面,侧面,後面,任何一个角度看都似足了女人,连腰也是纤纤细腰,但是上起男人来,那是,绝不气虚体弱。
胡铁花热得汗如雨下,胸膛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凝结成一团,然後缓缓流下,流进一点红吸吮茱萸的嘴里,汗珠带著丝丝咸味,吮多几下,更觉得口干舌燥,让人欲罢不能,一激灵,差点射了出来。
小声咒骂一句,抱著胡铁花,往床铺倒去,下身因为这一动作,哧溜滑出来几分,欲落不落的吊上穴口,然後被紧紧的夹住。
一点红翻个身,让胡铁花侧卧,自己从後面拥住他,然後再提起上面的一只脚,就著侧睡的姿势,一挺腰,将半落的欲望再次顶了进去。
这个姿势本来不太容易深入,只是因为一点红的腰力非比寻常,柔韧非常,任何角度的顶入对他而言,都不是太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