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胡铁花手揪著身下的床单,呻吟著问,这个姿势虽然腰不累了,可是腿更累,而且,头一低,就可看到自己赤裸的胸上红花点点,都是被一点红吸出来的,还有身下的一柱擎天,异常兴奋的肿涨著,血脉贲张,有些不能自已。
"你不是累吗?换个舒服点的。"一点红脸很红心乱跳的撒谎,并不是他从来不撒谎而害羞,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哪个男人还能脸不红心不跳?除非不能人道!
一点红很能人道,而且极为自信他的人道能力,所以刚才被弄得差点早早收兵很是有些汗言,所以撒起谎来是更加的得心应手,折腾起胡铁花来是更加的花样百出,直把他做得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但是晕不了,为什麽?因为一点红会给他渡气的......
第二天清晨,苏蓉蓉准时准点的从房间里莲步轻移,款款而出,绝世姿容引得客栈内一干人等曈孔急剧放大,恨不得把她装进眼睛里带回家,可惜美人虽美,却绝不袖珍,他们的眼睛虽瞪得大,却也万万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於是只能望而兴叹,看著美人坐在另一个美人身边,两人貌似相谈甚欢。
"老胡呢?"苏蓉蓉很温柔的问,然後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正待饮下。
"今天不走了,歇息两天再走。"
苏蓉蓉手微晃,幸而茶杯里的水并不太满,并未溢出,她更加温柔的问,"他身体可是有什麽不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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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瞟眼她茶杯里微晃的水波,再望向自己的茶杯里,古井无波,一汪绿水,茶叶几片,飘浮在上,抿一口清茶,淡淡的道,"上次中的毒未清。"
"哦,那我去看看他。"苏蓉蓉放下茶杯,便待起身。
"不用。"
一点红也放下茶杯,手按在桌上,两只纤纤细手一左一右的按在桌面上。
苏蓉蓉秀雅的指上,涂著浅粉的蔻丹,颜色极浅,浅到透出指甲下的肉色,在那上面涂抹著一株株形色各异的树木,有绿竹,有青柏,各种各样的树,颜色也是极浅的绿,粉绿相宜,极为美丽,更衬得手指如玉,根根如玉雕。
一点红望著桌上对比鲜明的手,他的手指虽然也修长纤细,但指甲却几乎每十天修剪一次,剪得极短,修得极为整齐,不能有一丝一毫影响到他拔剑的速度,苏蓉蓉流落江湖这麽久,居然还有心思去弄这种华而不实,费时费力的东西,女人真不愧是女人。
"你还有心思弄这个?"
苏蓉蓉眉角一挑,手指略为抽动了下,然後若无其事的收回来,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麽奇怪,能够吃最差的食物,住最破的房子,却一定要穿最漂亮的衣服,化最漂亮的妆容,显露出最光彩照人的一面。"
"无法理解。"一点红也收回自己放在桌上的手,一旋身,站起来,背对苏蓉蓉,"你不用去看他了,能走自然会通知你。"一手执剑,
一手背在背後,款款的走上楼去。
苏蓉蓉也拿出收到桌下的手,细细端详著十指上的蔻丹,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好似这不是一双美丽精致的手,而是天底下最丑最恶心的东西,让她看一眼都恨不得呕吐。可是端详良久後,她却又小心翼翼的将手笼回到宽大的袖子里,然後裙裾飘然,摇曳生姿的也上楼去了。
"跟蓉蓉说了?"一点红刚一进门,胡铁花就迫不及待的问。
"是,说了,现在放心了?"
一点红的声音柔得让人一听就能起几斤鸡皮疙瘩,但奇怪的是,胡铁花光著身子躺在被窝里,却一个也没起,被子下的肌肤还是如丝绸光滑,如果忽视体毛的手感的话。
"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胡铁花皱著眉,躲开一点红伸过来的手,没好气的道。
"我一看到你骨头就酥了,哪里还能好好说话。"在胡铁花身体不便情况下的拙劣躲闪下,一点红轻松而准确的扑住了他,同时,隔著被子就蹭了起来,用他的那个部位,在胡铁花的大腿上色情的蹭起来。
客栈的棉被总是很薄的,因为掌柜们都深谙生意之道,每床薄一点,省下来的棉花可就又是一床雪花花的棉被啊!所以,现在胡铁花隔著棉被也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个突起,散发著源源的热量,从被上传来,烧著了他的大腿。
眯起眼睛,发出是男人都能发出的,狼的光芒,危险邪恶的望著一点红近在咫尺的俊脸,和吐气如兰的红唇,斩钉截铁的说,"这次该我了!"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瞬间震醒了一点红已成燎原之势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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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胡铁身上爬起来,整了整衣冠,走到窗户边上的小几旁坐下,再翘起二郎腿,夹住勃发的欲望,云淡风清的问,"中午想吃什麽?"
"你不是想说话不算话吧!"胡铁花警惕起来,要不是後庭疼得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早已冲过去,把一点红压在身下,讨这笔欠帐了,
"你要想不认帐,以後休想挨我一根毛,不,半根都挨不著。"
看胡铁花怒发冲冠,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点红笑不自抑,"那很有点难度,你看看你的腿毛,那麽长,稍不小心就挨著了。"
"有毛才是男人!"胡铁花气壮山河的一掀被子,光溜溜的两条大腿就露了出来,上面毛发浓密,杂草丛生,很自豪的指著它说,"看看,油光发亮,黑得多麽的光泽,又是多麽正宗,这才是正宗的男人啊!"未了还总结一句,"粗犷!"
"一堆黑毛,恶心死了。"纤纤玉手在鼻子处扇扇,作出极度嫌恶的样子。
"恶心你就不要过来,永远都不要过来!"此次对话以大吼结束,完全遗忘了初衷是为了什麽。
胡铁花一掀被子,重新把他极为喜爱,极为自豪的两条粗象腿收了进去,然後又把睡了一晚上,乱得跟鸡窝样,再加早上没洗脸,胡子拉茬的丑脸埋进被子,然後一卷,卷成一条面条形状,开始了被中生涯,一闷就是一天一夜,等他再掀开被子时,已是龙精虎猛,落地为龙了!
"小二,先上两坛烧刀子提提神,然後大碗菜,大碗饭的上上来,有什麽上什麽,爷饿疯了。"大马金刀的往大厅一坐,气若宏锺,一顿吩咐下来,乐坏了掌柜和小二。
开店图啥?就图多几个这样的傻老冒,傻吃傻喝,他们才能狂挣钱啊!
小二脆声应道,忙不迭的去厨房下单,厨房一接单,也喜疯了,切菜的切菜,生火的生火,好一番忙活,等端上来时,胡铁花已将两大坛浓烈似火的烧刀子喝了下去,酒虫既已喂饱,便越发觉得酷饿难当,正在敲著酒壶大声叫唤,"上菜上菜!"
小二端著堆积如山的菜碗上来,扬扬洒洒的摆了一桌子,笑逐颜开的对胡铁花,"客官,请慢用。"
娘的。胡铁花看这阵仗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当爷是冤大头麽?上这麽一大堆,鸡鸭鱼肉,哪有钱付帐!但现在极饿攻心,已顾不得这许多,挥挥手,让小二退下,破不及待的抓起盛著五人份米饭的海碗,也不盛到小碗里,直接就用那海碗吃起来,整碗饭下肚,整桌子菜吃得七七八八,才放下筷子,舒服的叹口气。
小二早瞧见了,立马热水热毛巾的送上,伺候周到。
吃光喝光,酒足饭饱,可是这帐要怎麽结呢?胡铁花摸了根竹签开始剔牙,摸著如山的小肚子想对策。
蓉蓉流落江湖,肯定手头上不富裕,自己是肯定没钱的,前几天晚上的那顿酒,把身上的银子喝得精光不说,还送羊入虎口,送去给人家吃了个痛快,弄得现在还有些腰酸背痛。
三人减二,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这餐饭由一点红来付钱!
不过,他肯乖乖掏钱吗?扫了眼五花八门,一片狼籍的菜碗,胡铁花打个寒噤,不管,他不出钱就要他出夜资费,难道白白让他上了,连银子都不给几钱?
恩,就这麽定了。计议已定,心下大安,冲著柜台处喊一嗓子,"退房时一起结帐!"施施然的上楼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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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那个病我不会治。"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女声由远及近。
"不会治也得治。"一个男人恶狠狠的说。
胡铁花偏偏头,这男人的声音怎麽有些耳熟?回房的脚步往回转,走到二楼临窗处往下一望,上次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五正拽著一个身穿湖禄长裙的女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女孩子的声音由小变大,从不耐烦变成暴怒,只听得她大喊一句,
"我学医十六年,从来没有治过男根!"到最後两个字,已是恨不得直入云霄,热闹的大街瞬时安静,万里无云的空中久久回荡著二字─
─男根!男根!男根!e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捏爆你的头。"小五面色铁青,拽住女孩的手上青筋崩出,发红的眼睛盯著她,慢慢的,"我再重复一遍,不会治也得治,如果你治不好,我就把你卖到勾栏去接客,让你好好认识一下男根!"
手一甩,把那女孩丢到肩上,头朝下的倒挂著。
"你这个下流胚子,放开我,放开我!"女孩有些惊慌失措,大嚷大叫。
"小五,怎麽每次见到你,都在强抢民女啊。"
小五一惊,抬头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胡铁花坐在二楼的栏杆处,背靠雕空楠木柱,一只脚吊在外面,懒洋洋的甩来甩去。
一见是他,小五二话不说,背著那女孩拔腿就跑,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胡铁花从楼上一跃而下,身形虽然略为粗壮,但胜在灵活轻便,倒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风姿,惹得大街上一众没见过大场面的市井小民们乱没形象的惊叹了一把。
轻盈的落到小五身後,伸手一抓,提住他的领口,笑嘻嘻的说,"你跑什麽?"
小五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在胡铁花面前,有如耗子与猫的差距,只要小猫一出手,耗子就只能嗷嗷叫。
"大侠救命,这个人是坏人。"女孩子见情况有变,急忙叫道。
"确实是坏人。"胡铁花手下微一使力,小五被他提得凌空而起,然後手腕一转,抡起像风车似的转上两转,那女孩就从他肩上掉了下来。
"啊!"女孩吓得尖叫起来,眼看著就要头部著地,见阎罗王去。
"不用怕。"胡铁花不慌不忙,另一只空著的手随手一拍,一股掌风送出,人就翻了回来,成直立状,再一掌,托起她的身躯,缓缓落下,"好不好玩?"
"一点也不好玩!"那女孩惊魂未甫的拍著胸脯,含嗔带怒的说。
"那这样呢?"胡铁花再哈哈一笑,抓著小五的手腕再次旋转,然後松手,小五急速旋转著往客栈里飞去,然後砰的一声,砸破桌子,摔到地上。
小五一落地,马上一跃而起,狠厉之色一闪而过,看见胡铁花带著那女孩准备进来,咬咬牙,身子一转,往西边的窗户掠去。刚靠近窗边,脚上的环跳穴一痛,脚失去知觉,往地上倒下去。
"看你再怎麽跑。"胡铁花笑声未停,忽然变成惊呼,"蓉蓉!"身形如鸟飞起,直往二楼掠去,再也顾不得小五。
小五飞快的往上面瞥了一眼,只见一个宫装女子正坐在二楼楼梯口的地板上,手抚肚子,面上冷汗潺潺,好似痛不可当。胡铁花急掠上去,一把扶住她往下滑落的身子,急声道,"你怎样了?"
宫装女子被他拥在怀里,另一手悄悄放到背後,手指弹动,小五只觉弹跳穴上一麻,竟是穴道已解,一望地上,一粒碗豆正滴溜滴溜在地上板上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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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迟疑,纵身而起,双手平推,哗啦一声,将窗子击破,一跃而出,不知所踪。
胡铁花极快的回头,怀疑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但无暇顾及,俯下身去,"忍著点,我抱你去找大夫。"
"不可。"少女扬声道,提起长长的裙角,蹬蹬的跑上来,"让开,我来看看。"两指娴熟的搭上苏蓉蓉的腕部,探视脉象,"没事,只是略动胎气。"然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布包来,打开铺在地上,长长短短的银针闪闪发光,刺得胡铁花眼都花了。
"你是大夫?"
"小女子姓白。"少女淡淡的道,年轻稚嫩的脸突然变得神圣而高贵,好像只是轻轻吐出那个白字,已代表了一切的不凡和无上荣耀。
胡铁花一惊,原本怀疑的目光也直接上升为狂喜,"莫非是神医白家?"
"这就好,蓉蓉你不用担心了。"
胡铁花高兴得在旁边连连搓手,神医白家,顾名思义,世世代代出产
神医,说也奇怪,此家族中人无论男女皆是学医奇才,只是他们不喜人世俗尘,一心只研读医书,但禀著悲天悯人之心,每代还是会派出一人行走江湖,悬壶济世,而这一代派出的人就是紧跟在毒三娘子身後,维系她生命的白辛。
少女下指如飞,几针扎下去,苏蓉蓉面上的痛苦之色就骤减,唇色虽然没有回复红润,但起码不再青得有如厉鬼。
"好了。"收针,收包,手一动,不知又藏到哪里去,然後站起身来,"已没有大碍,休息两天即可。"
"谢谢白姑娘。"胡铁花喜不自胜。
"叫我白若吧。"甜甜一笑,少女的天真,俏皮又再出现在她脸上,好像属於神医白家的神圣和光芒只在她手执银针,为人治病之时才显现,平时只不过是个最平常不过的豆蔻少女,没有任何不同。
"不知姑娘跟白辛如何称呼?"
白若大眼睛滴溜一转,一拍手掌,高兴得跳起来,"啊,我知道了,你肯定就是二叔经常提及的酒鬼胡铁花。"然後一指苏蓉蓉,"既然他叫你蓉蓉,那必然是楚留香三位红颜知已之一,苏蓉蓉是也,我猜得对不对?"眼睛亮晶晶的,等著被人夸奖。
"对对对。"胡铁花慌得直摆手,"不过,你小声点,小声点。"
楼下已有不少人往上望,目光中带著疑惑。
"我们先回房再说吧。"扶起蓉蓉,挟持著大嘴巴少女,一起回房。
"哎,你怕什麽呀,难道你不是大侠,而是大盗?所以才这麽怕被人认出来?"
"绝对不是大盗,而是采花贼。"门外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低沈中带著妩媚,听来极为的销魂。
"你是?"白若回头,刚才进来时,明明随手关了门,可是这人是怎麽进来的?
"唉哟,苏美人动了胎气吗?让我来把把脉。"一点红只瞟了白若一眼,黄毛小丫头一个,便不再多瞧,一摇三晃,以他特有的摇曳风姿摆了过来,看得白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男人都如此娇媚横生,那女人岂不统统都要靠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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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白若姑娘已经看过,并无大碍。"胡铁花正站在床前,见一点红如此说,赶紧往前迎了一步,拦住不让他上前,自从上次小笨蛋的事情後,一点红对苏蓉蓉从来就没好脸色,这脉如若诊得不好,岂不是又要平添些乱子?酒虽然是越多越好,但麻烦却是越少越好,当然最好没有。
"你也是大夫吗?"白若眨巴眼睛。
"不是大夫就不能诊脉吗?"一点红连闪两下,都被胡铁花拦住,知道肯定有古怪,但见他一力阻拦,也懒得跟他计较,"迟早有天你要死在女人手里。"重重的哼一声,再不看他,打开门,扬长而去。
"他怎麽了?"白若见他悄无声息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掉,实在是很奇怪。
"他就是个怪人,不用理。"胡铁花也哼,难道就他一个人有鼻子吗?自己也有!重重的哼,发现气息声更强过一点红那声,不由面带得色,看吧,鼻孔粗大就是有好处,就他秀气得跟女子似的小鼻孔,连喷气都不如人,还好意思整天哼哼叽叽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