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冷冷一笑:"昨天我们找到一个知名乐队帮你录了盘哀乐,还集资给选了一个花圈,连追悼会的地方都物色好了,没想到你这麼不知趣,这笔钱可要记得还给我们。"
"靠!"周思作摘掉烟啐了口,裤子脱掉拿在手上甩了两圈:"老子就是命大,怎麼样!"
飞出去的裤子正好落在来人身上。蒋礼谦拿掉头上骚臭的玩意,嘴角抽了一下:"思作,你在这干嘛呢,牛头马面在外面摧你快点呢,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但人鬼殊途,你最好先去阎王殿报道,宝马都给你烧好了,至於老大,我会转告他的,叫他和你玩人鬼情未了。"说完还抓起猪蹄子,对他做了个深情的狗头拜。
一转眼,房间里就多出了个人,魏祺明顶著一头凌乱美,冲他指了指身上的鬼画桃符:"听说你挂了,我从床上爬起来,衣服也没穿就拿了个笔边跑边画,本来想画套西装哪知心急如焚竟然画成了胸罩。你看,我对你用情之深到了这种程度,如要让我相信你英年早逝我寧愿诅咒自己一天猝死一百回......"
"好了好了,"蒋礼谦赶忙用猪的前蹄堵住他的鼻孔,魏祺明只好停止聒噪用嘴巴用来吸气。一直与男人形影不离的徐广龙上前一步冲著周思作直接就是一句:"你怎麼还没死?!"
"我操!你们给我滚出去!小心老子告你们偷窥!"某人恶声恶气地冲著甲乙丙丁喷著唾沫星子,愤怒地把阳具当马鞭甩来甩去,同志们被他伤风败俗的威胁吓得夺门而出,落在后面四脚朝天的李先无比感伤,不禁打响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之类的叹息。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71
"你能不能不要抽烟?拜托专心点!"
周思作听了狠狠吸了一口,全数喷在他脸上:"李先,你检查你的屁眼,我抽我的烟,到底是谁碍著谁了?怎麼个专心法?是不是前面要翘起来啊?"
瘦小的男人在烟雾中厌恶地左躲右闪,最后在他洞口揪了把,周思作差点跳起来给他一嘴巴,继而又慢慢坐稳了,脸上挂上玩味的笑容,嘴巴去捉吐出的烟圈:"你在挑逗我?"说著手摸到他胯间,"哟,硬了,要不要插进来消消火?"
"你放屁!"男人脸满是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坐在台上的周思作又开始摇摇晃晃,伸出脚趾夹住他的衣角扯过来:"我现在屁眼堵著的,屁怎麼放得出来?用事倍功半的棉花签绝对没你那个东西插进来疏通得快。"
李先脸更红了,嘴巴动了动,但喉咙里却像卡了一排鸡蛋,一个字都喝不出来。男人模样下流却丝毫不下作,甚至还有点赏心悦目,嘴上的污言秽语,比神甫口中念著的圣经要动听得多。
纵然他见过的生殖器官多之又多,没开苞过的惨遭蹂躪的残缺的畸形的带有各种疾病的,这些对於人类来说极其私密又极度无耻的东西他都研究过。正因為他有治疗这些肮脏的把握却毫无办法将这些颠覆道德的隐患根除,而变得禁欲得几乎刻薄。他崇尚科学,但用来实践科学的材料总是打著背德的烙印。他没有家人,唯一的哥哥,也不知流落何处。但是那个人和他一样聪明,如果他愿意,可以在地球任何一个警察聚集的地方,敞开罪恶的派对。
这一瞬间,周思作赤裸的私处对他来说的确是种让他差点翻不过坎的诱惑。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的模样怎麼看都是处男一个,是容易被捉弄的货色,但是这个表象不会误导人更多。
"怎麼,你不想?"周思作把一只大腿捞起来,放在他肩上,"还是不敢?"
李先咬了咬嘴巴,再用舌头舔了舔上面的牙印:"不敢。"
周思作笑了:"恐怕你是世上惟一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甜的人,"表情突然凶狠起来,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在手术台上撞了几下:"你以為老子真想你上我?你他妈的敢帮卫龙汉整我!"
"什麼?"李先被撞得有点昏了,"我没有!"
结果又被拽住狠撞一通:"难道那只蜘蛛不是你养的?"
"那只是一种新型避孕药!"
周思作的动作突然顿住,然后‘腾'地一下暴怒起来,把他往死里撞:"你说什麼?"
"你先放开我!"
头发被放开后他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要死不活:"那次你和徐哥他们打架结果流產了,我告诉卫龙汉让他以后小心点,妈的我有什麼错!"
周思作顿感体温骤降,僵硬地坐在那里整个一内出血:"......"
李先不忍,便什麼都承认了:"我的确发明了很多SM道具,但那都是老大逼我的,说是新开了个SM俱乐部,现在竞争又那麼激烈,要我拿出点新鲜货让他过目,不会那些东西......都用在你身上了吧?"
等他羞愧地抬起头,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你来干什麼?"卫龙汉扔掉笔,看著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的不速之客。
他方才发呆去了。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自己却一点都记不得,就很不安。他错手杀了那个人还好,就是怕自己胡说的话被人五味杂陈地记住了。他现在开始害怕周思作对他產生想法,毕竟这个世界有一大半的人都恨不得他化成灰,只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他,在他屹立不倒的情况下,只有周思作,无条件地爱著他。虽然他也觉得好笑,对他千般恶劣万般不惜,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确实需要一种绝对忠贞,需要自己在某个人的心中独一无二,来证实生命并不是恋著生命本身,还在乎著别人的夺取和给与。
"我来,是想确认,"男人在他对面坐下,一本正经地看著他:"你什麼时候才把小作作让给我?"
卫龙汉顿觉一股火气冲上来,一口气冲破了几百根血管:"我听不懂你说的什麼!"
男人叠起阴鷙的眉头,忽又阳光万丈地笑开:"瞧你那样子,好像我奸杀了你老婆,我的意思是,既然周思作是你的玩物,又為何不能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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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72
卫龙汉侧过脸,眼睛望著窗外抽烟。抽了几口,把手背贴在额头上,喉结无声地滚动。
"烟灰落在你衣服上了。"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卫龙汉转过头,就看见对方指著他手指上噌亮噌亮的烟头,说:"我真的不懂,你情愿把有毒的尼古丁吸入肺中,也不愿接受一份於你百利无害的感情,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有多少热情,背后就有多少灰烬。"
听闻卫龙汉将烟一下插灭在桌面上,眼里发狂地转著怒气:"安迪,不要给我说这些,我并不是没有帮你,我对他下足了药,是你自己没把握好机会!"
"可是我没有让你给他下药!"男人突然抬高声浪压下来,卫龙汉冷冷将他的暴怒推开:"少说这些,难道五天的时间你只是想以第三者的身份和他谈一场精神的恋爱?你敢说在药效发作的时候你仍是在做柳下惠?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强上了他?那他房间里的那个歹徒是谁?难道是我吗?"
男人说的都是事实,他哑口无言,但是他依然辩解,不是為遮掩自己的丑行,而是不愿承认他曾经对周思作犯下的伤害:"我,我只是一时糊涂了而已,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尽可能地撇清身上禽兽才有的某种特质,"何况现在我已经明白......"
"好了!"卫龙汉不徐不慢地对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这些没有意义,不如谈点实在的。前几天我有批货下落不明,那是几百公斤纯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海洛因,还没来得及发放给属下稀释,就被人劫走了。如果找不回来损失大得几乎无法估量,你到底在听我说没有!"
"安迪!"男人头偏向外面爱听不听的样子差点让他拍案而起。
然后他也跟著他的视线侧过脸,那一秒钟他差点心肌梗塞拿过去,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著他,这并不是让安迪呆若木鸡同时令他找不到心跳的原因,而是拿著枪的,不是别人,是周思作。
可他寧愿是别人,中个几枪都没关系,就是当场死亡也无所谓,但他不想被根本不会对他下手却在无形中下了狠手的男人,这般面无表情地注视。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要了命。
‘砰'的一声,他身边的烟灰缸化作碎片溅开。有一片陷在了脸上,血流了出来。他顾不上擦,心里很乱,但又一个字也挤不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麼,解释并不能让他死得更痛快。
"卫龙汉,"周思作丢掉枪,眼神是一种血泪肢解了的漠然,他转身之前微微的那一笑,很淡很淡,淡得连点影子都没有,似乎站在诀别的另一端,"再见。"他说。
看著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心突然慌了一下,缺了一块,他提脚想去追,偏偏电话铃声叫嚣起来,手指颤抖地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一个慌乱的声音:"老大,大事不好了,魏哥被人用枪打了,你在哪?快来!"
然后他捧住脸,撑在桌子上面,几乎站不起来。
当处理完魏祺明的事,他的冷酷又多了起来。有人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跟他玩狠。但一想到周思作,他凝聚的杀气就像风中的蒲公英飞散了。
今天他抽了不下两包烟。只要一想起关於他的事情,就会很烦。就像在一场车祸中失忆的人,试图回想过去,便会头疼不已。但无论走到哪里,眼前总有的男人的影子,身体细长,腰很瘦,看上去,不是在健身房而是做爱锻炼出来的肌肉,很有味。而且他总是很拽,暴力得很嬉皮,有时候直接得让人恨不得杀了他,他就是那样子,就是十个自己围著桌子开会,恐怕谁也不会正眼看谁,又何况其他人。
不知道是怎麼了。真的,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原来斐越离开之后的一段日子,可以说他过得连狗都不如。然后他去看心理医生,其实心理医生对他来说也不过一个值得信赖的幻觉,但是他需要。
这章有点狗血.~~~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73
曾经的每时每刻他都处於无边无际的寒气当中,但周思作的出现,让他一遍又一边地春暖花开。这让他身体里充满了快乐的违和感。但今天的夜晚,那种熟悉的冻刑再次掐住他的命脉。
雪一片一片,挨著眼球擦过时,会变成雪白的巴掌这麼大一块。他走到周思作楼下,站了会,抽了一只烟,又转到超市,买了些男人喜欢吃的东西,采购了一些药。在收银台那里排队时,突然一种有家的幻觉将他的恐惧和不安统统凝固。他怀念的,却并不存在於他的记忆里。
上楼,过道,停住。那扇伤痕累累的门上,还残留著那人当时迁怒的痕跡。他爱的人伤害了他,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这让他恨不得把整栋大楼都变為废墟。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酒味瞬间将他的鼻孔充斥。卫龙汉皱了皱眉,手指在墙上摩挲灯的开关,却摸到了满墙男人的气味。这让他如遭电击,五味杂陈。
这样的敏锐让他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可耻。终於他摸到了,只是已经坏掉。他突然想起有手电筒,打开往地上照了一照。酒味越发难闻了起来,混杂著呕吐物的臭气熏天,里面似乎还有一种气味难以分辨。但是地上一个瓶子酒罐都没有,很奇怪。
以周思作的性格,绝不是烂醉如泥就算了的,这让他有些担心。一个人消极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隐约记得这间房屋的布局,便向床寻去,手电筒的光线很暗,似乎很顾及自己看到周思作可能的心情。
脚似乎碰到了一条腿,卫龙汉的身体往里顷,视线跟著手电筒的光晕搜寻。然后他看到了周思作的脸,和汗水污渍糊成一片。他坚固的心松动了一下,用目光继续抚摸著他,他看起来很憔悴,似乎刚才疯过一场,呈现出一种无奈的疲惫,以及暂时睡去的悲愴。
卫龙汉弯下腰看他,他的呼吸很轻,就像一片黯淡的云。他的睫毛上沾著些玻璃的碎渣。然后刚才那种不知所以的气味突然浓烈了,那是血腥味。他大吃一惊,将人拉起来,手伸到男人后背的时候,被上面的东西挂了条口。
当他把周思作翻过来,心中极其愤怒,怪不得没看到酒瓶,原来被砸碎洒在床铺上,他竟然就这麼睡了下去!搞得整块背都是血。"你他妈的究竟在干什麼!"男人被晃得干呕起来,依然神志不清,睁开眼,用里面的瞳孔暗了他一下,又闭了回去。卫龙汉突然往床头扑去,他记得那有盏小灯,当灯亮起来时,他看到了床上血跡斑斑一片狼藉。
"混账!"粗话声嘶力竭地从嘴里吐出来,就像声带的碎片,卫龙汉把男人拉下来,抱在怀里,一把扯下床单,然后将他背朝上放上去,自己在屋里转了几圈,才找到勉强可以用的医药箱。
周思作仍处在半梦半醒中,嘴里无声地囈语,手在枕头上抓揉著,突然往一旁翻身的动作,被卫龙汉及时截住,另一只手在药箱里飞快地翻找著,绷带有些脏,小刀也发锈,消毒水不知道过期没有,棉签完全不能用。卫龙汉恼火极了,那人又很不配合,身体在床上折来折去,粗气里喘著呻吟,很难受的样子。
卫龙汉掏出包里的瑞士刀咬在嘴里,抓住他的双手用皮带绑住,男人胡乱扭动一番,又趴回去吼了句什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背上的玻璃碎片全部挑出来,又把桌子上的消炎药捻成粉末,洒在伤口处,做完这些又想起什麼,把他的长裤连带内裤拉下来,露出整个屁股。周思作发现自己被脱了,立刻猛烈地挣扎起来,手腕在皮带上发狂地拉扯,卫龙汉实在没办法,怕他伤了自己,只好解除了他手上的束缚,一得到自由,男人就撑了起来,攀上他的身体,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抵在他的胸口,把他的锁骨都蹭痛了。
昨天断了两次电,把我气得自慰了一晚上!这篇是刚才赶出来的,写得有点丑,将就看吧~~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74
周思作的身子滚烫滚烫的,粗糙的毛孔里像喷著岩浆,本来饱满的嘴唇变得又干又薄,中间有一道流干了血的裂口,惨白惨白的。与之相反,脸颊异常的红,眼睛眯成一条线,再配上几根浅浅的胡须,像极了才出生的粉嫩的小猫咪。
卫龙汉不禁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揉了揉,揉起了一层灰,他苦笑著,手顺势滑到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能把体温计搞爆的温度。去医院吧,但看著男人把他贴得紧紧的样子嘴里满是‘好大的一根冰棒之类'的娇嗔,伸出的舌尖笨拙地往他皮肤上够的又脆弱又可爱的样子,倒有些舍不得了。他不想把这个人交给那些冷冰冰的医生,他的所有物只能祈求他的照顾。再说,自己很久都没对谁好过了,今天,他想在周思作身上找些另外的感觉。他的偏执已经被男人忍受得差不多,没必要再刻意地為难他了。
"乖,让老大看看你下面。"卫龙汉软言软语地哄著,要他把紧闭的双腿打开,而他毫无恶意的催促却让男人越来越没安全感,那里夹得更紧了,别说手指连指甲都进不去。这让卫龙汉很是头疼,他知道这家伙神经粗,那个地方受了伤从不知道自己上药,所以才病得那麼重。其实也不排除,是他心神荡漾,想触碰男人与他无数次结合在一块的私处。
拿起绷带,在周思作背上绕著,卫龙汉漫不经心地瞟著他下面微微有些打开露出的緋色。内裤里的东西一下子就硬了。来得极其突然的情欲让他有些懊恼地加重了绑绷带的力度。似乎被勒痛了伤口,男人嘴巴不满地呢喃著,把身体往他怀里更深地陷去。卫龙汉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让周思作的指头绞紧他的衣襟,脖子上的皮肤忍受著其滚烫鼻息的耍弄,只觉得全身的细胞更焦躁了,隐隐有些变异的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