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读生日记II----绣官儿

一个小时过去，门铃响了。
关掉电脑萤幕，有些紧张地前去开门，并不意外站在门外的是谁。
早就知道王文瀴会过来。一见到他，刚才心里头那些复杂的心情都消失了。
看著他的表情，衣服也没换，猜想他刚刚可能是把车子停在楼下，犹豫很久要不要上来，以为我在生气，但是拉不下脸道歉......
「要不要吃宵夜？」找个藉口想要搪塞过去。
「......」对了，这家伙刚刚在店里没吃晚餐。
「好饿......」
「好啦！陪你去吃。你要吃啥？」
......去他的表妹去他的良心去他的谁会伤心，反正到时候再说啦。

--
「我想吃牛排......」
「最好是有人宵夜吃牛排！」
「不然生鱼片好了。」
「大哥你有没有吃过宵夜啊？宵夜就是鲁味、盐酥鸡、夜市──这才是宵夜！」
「......吃你好了。」
「──我听说，有间日本料理店开蛮晚的，你要不要去那里吃？啊～连我也饿了！宵夜还是吃生鱼片最好了～～」
3

12/20(五)
今天难得，店里头很清静，表妹为了圣诞舞会买衣服去了，留我一个人看店，还有王文瀴也在，他下班了。
这间店生意说好不好，价位虽然不高，但晚上来用餐的人真的不多。高峰时期是午餐，多是学生来吃饭，我以前也是中午或者下午来吃饭。我也不懂为什麽晚上人会比较少......所以晚上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儿看店是没问题的。
这是我来这儿打工以来，第一次遇到只有我们两个看店的情形，王文瀴虽然是店长，但是对於表妹他一向都很礼让，表妹有什麽要求他很少会拒绝，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总让表妹以为......
「怎麽办──舞会耶！表哥答应要和我一起去舞会了！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圣诞节耶！」王文瀴还没下班前，我便听到表妹对著电话那头尖叫著。
「等一下表哥下班过来──我们就出去买东西啦──拜托拜托！我不知道要穿什麽去比较适合......」
挂掉电话以後，我感觉得到表妹的眼睛闪闪发亮地望著我。
「皓尹......」
「呃，什麽事？」
「你觉得，表哥会不会讨厌女孩子化妆呀？」
「不会吧......」我一头雾水，我从不晓得那家伙喜欢什麽样的女孩子。但是如果是我要化妆的话......他会立刻点头说好吧。
「那你觉得，穿怎样的服装，表哥会比较喜欢？」
「......」旗袍？护士服？女仆装？──我在想什麽啊，那些是他想要强迫我穿的衣服吧！而且有些还得逞过了。
「啊，你和表哥比较熟吧！你应该多少了解他的喜好吧？」表妹闪亮亮的眼神真让我不敢直视。
「嗯，典雅一点的吧。」旗袍算是典雅吧？
「啊、对，对你说的没错──典雅的，表哥这麽有气质的人，应该也是喜欢有气质的女生吧──」
变态和气质两个字沾不上边吧？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种道理吗──
直到表哥来了，她开心地拜托表哥和我看店──然後就出门了。
我坐在柜台，那家伙在看报纸。
「欸，王文瀴。」趁著店里没人，报纸我也看完了，无聊来跟他閒聊......
「嗯？」他没有抬头，继续看著报纸。
「你──喜欢什麽类型的女孩子啊？」
「......」
「欸，不要看报纸了啦！我在问你问题──」
「我不喜欢女孩子。」
「喔～所以你是天生就爱男人？」天生就是个变态～
「可以这样说。」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你呢？」
「什麽？」
「刚刚的问题。」
「我喔？」同样的问题突然转到我身上，不得不想起了曾经......
那个前女友──怡华，呃，到最後好像我跟她还是当朋友最适合，也不能说是喜欢的类型......
高中以前暗恋的──呃，我高中以前在干嘛？注意力好像都放在从小一起长大的谢维哲身上。
啊咧？所以不正常的不只是他？等等，每个正常人生命中都要有个一两个回想起来就会勾起淡淡微笑然後有点遗憾擦身而过的对象，可能是国一那个性格火辣最爱找你碴的的风纪股长，还是你最喜欢捉弄的文静图书股长──
风纪股长豪迈的个性，在毕业典礼那天却一反常态有点脸红地把一束花给你，然後因为你的粗线条，说了几句没神经的话，她就哭了──最後你就毕业了，之後的同学会再遇到她，她已经是有个小孩的妈了，还露出幸福的微笑，比那时候都还成熟许多。你还可以问她「幸福吗？」她会拉著小孩的手跟你说，「看著孩子长大，是我最大的幸福......」
图书股长明明是你最喜欢的女孩，你却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又是毛毛虫、又是蟑螂地吓她，在毕业典礼那天，你可能一反常态地送她一束花，她却头也不回地跑了──因为花上面有毛毛虫！你只能红著眼眶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多年以後的同学会再遇到她，她已经是个养毛毛虫的专家，还露出幸福的微笑，比那时候都还成熟许多。你还可以问她「幸福吗？」她会拿著虫蛹跟你说，「看著毛毛虫长大，是我最大的幸福......」
啊喂，为什麽变成养毛毛虫了啦──
我人生中根本没有遇过风纪股长和图书股长啊！！
......话题扯太远了，王文瀴一脸莫名其妙在看我......
「我喜欢......爱笑的类型吧。」归纳起来，维哲的眯眯眼淫荡笑容和怡华的腐女危险笑容......
我看著他沉思的表情，然後──
他竟然勾起嘴角，不是以往的嘴角上扬、不是冷笑、他他他他露出牙齿、咧开嘴地对我笑了──
我绝对会内伤。大声笑出来肯定会伤到他的自尊，可是太经典了，他居然咧嘴、咧嘴笑──这种表情，就算我每科都考一百分还穿女装爬到他床上勾引他，他也不可能会出现的──奇迹、绝对是奇迹──太好笑了──
「......你例外，呃，不用特别去改变什麽，你这个样子我就很喜欢了......」
闻言，他马上收起笑容，变回原本的扑克脸，嗯，还是这张脸比较习惯......
「很奇怪？」
「呃、人生就是不断地打破常规嘛──所以你不用很爱笑，这样就很好了。」
他望著我，然後爬起身往柜台走来，我好奇地看著他走过来，要干嘛？还没十点应该还不用结今天的帐吧？
「皓尹，」他走进柜台，站到我身旁。
「呃......」他靠我靠得这麽近，让我觉得有危险──「干嘛啦？」
「来做。」
做、做、做什麽啊──请看看场合时间以及发挥一下公民道德好吗──又不是野兽、人就是活在这充满规范的社会，才叫做人啊，你这样会被社会淘汰啦！
他说到做到，行动派的男人，一脸就看出我表情在说什麽，马上走去把店门口锁起来，大门口的铁门也关下来，为什麽我总觉得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你别闹啦──这种时候打烊，表妹回来要怎麽办？」我紧张地爬起身，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人生就是不断地打破常规......」他转过头，这是本日第二次对我这样笑，这次却没有让我也跟著想笑了......我只想哭......

想当然尔，我是跑不掉。
在我走到他身边想要做最後的挣扎把铁门打开时，他一把抓住我就吻了下来──
这家伙每次在吻我的时候，我都会怀疑是不是我真的对他很不好，怎麽会让他饥渴成这样......
「唔、唔......」我企图再挣扎，然而他利用他身材优势，一个转身就把我压制在刚刚锁上的玻璃门上，继续他强硬的吻。
一手伸进我的上衣，另一手抓著我想反抗的双手，膝盖强硬地介入我双腿间，我只能无力地任他对我乱来，渐渐地被他勾起欲望......
双唇分开的时候，我喘著，看著那家伙的眼神，他是认真的。
「皓尹，刚刚那句话，我很开心。」他一下又一下地亲吻著我的脸颊，用很缓慢的语调说著。
「哪句？」我无法思考他说什麽，他的吻和他的声音，让我飘飘然的，陶醉於其中。
「不用特别去为你改变什麽......」停下亲吻，他直直地望著我。
「......呃、本来就是啊。」我才说完，他又一个吻下来。
「再说一次。」他的吻经过了我的耳、绕在我颈上、点缀在我胸前，他的要求让我无法抗拒。
「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声音淹没在他的吻中。
白痴，居然为了一句话开心成这样。他这单纯的蠢样，一直都是让我无法抗拒他的原因。
□□□自□由□自□在□□□
想当然尔，我是跑不掉。
在我走到他身边做最後的挣扎，企图把铁门打开时，他一把抓住我就吻了下来──
这家伙每次在吻我的时候，我都会怀疑是不是我真的对他很不好，怎麽会让他饥渴成这样......
「唔、唔......」我企图再挣扎，然而他利用他身材优势，一个转身就把我压制在刚刚锁上的玻璃门上，继续他强硬的吻。
一手伸进我的上衣，另一手抓著我想反抗的双手，膝盖介入我双腿间，我只能无力地任他对我乱来，渐渐地被他勾起欲望......
双唇分开的时候，我喘著，看著那家伙的眼神，他是认真的。
「皓尹，刚刚那句话，我很开心。」他一下又一下地亲吻著我的脸颊，用很缓慢的语调说著。
「哪句？」我无法思考他说什麽，他的吻和他的声音，让我飘飘然的。
「不用特别去为你改变什麽......」停下亲吻，他直直地望著我。
「......呃、本来就是啊。」我才说完，他又一个吻下来。
「再说一次。」他的吻经过了我的耳、绕在我颈上、点缀在我胸前，他的要求让我无法抗拒。
「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声音淹没在他的吻中。
白痴，居然为了一句话开心成这样。说他单纯，有时候却坏心眼得让人不敢置信，但这一直都是让我无法抗拒他的原因。

想当然尔，我是跑不掉。
在我走到他身边做最後的挣扎，企图把铁门打开时，他一把抓住我就吻了下来──
这家伙每次在吻我的时候，我都会怀疑是不是我真的对他很不好，怎麽会让他饥渴成这样......
「唔、唔......」我企图再挣扎，然而他利用他身材优势，一个转身就把我压制在刚刚锁上的玻璃门上，继续他强硬的吻。
一手伸进我的上衣，另一手抓著我想反抗的双手，膝盖介入我双腿间，我只能无力地任他对我乱来，渐渐地被他勾起欲望......
双唇分开的时候，我喘著，看著那家伙的眼神，他是认真的。
「皓尹，刚刚那句话，我很开心。」他一下又一下地亲吻著我的脸颊，用很缓慢的语调说著。
「哪句？」我无法思考他说什麽，他的吻和他的声音，让我飘飘然的。
「不用特别去为你改变什麽......」停下亲吻，他直直地望著我。
「......呃、本来就是啊。」我才说完，他又一个吻下来。
「再说一次。」他的吻经过了我的耳、绕在我颈上、点缀在我胸前，他的要求让我无法抗拒。
「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声音淹没在他的吻中。
白痴，居然为了一句话开心成这样。说他单纯，有时候却坏心眼得让人不敢置信，但这一直都是让我无法抗拒他的原因。
□□□自□由□自□在□□□
「啊、唔唔......慢一点......」
店里头，除了柜台，其他的灯都被他关掉了，我们的衣服被他丢在一旁的椅子上，为了怕摔到口袋里手机，我还很小心地叫他先把手机放好──
昏暗的空间内，只听见让我脸红耳燥的肉体拍打声，还有他微微的喘息声，以及......我按奈不住的呻吟声。
这种地点，这种姿势，太羞耻了。
我在靠窗的餐桌旁，上身趴在桌上，双脚很勉强地撑著身体，一手捂著自己的嘴、一手抓著桌巾，想闭上眼睛，却又觉得很不安，只能睁开眼看著窗户上倒映著王文瀴和我的模样......
王文瀴眉头微紧，手搭在我腰上，下身正奋力地在我背後进出。
窗户外的铁门当然是有关下来，但是一直盯著自己瞧真的太羞耻了......
「啊嗯......」身体里头一阵又一阵的撞击，每一次的深入，都让我几乎崩溃，逼得我眼眶红了，他的手又不放过我的下半身，前後交击的快感，我只能以细碎的呻吟声来发泄。
「你最喜欢这姿势对吧......」
──才怪！
「啊──！」我没时间抗议，因为他进入我体内的力道又加大了。
这一撞，让我差点就射了，注意到我的情况，王文瀴更不客气地开始加速进出，随著他速度的改变，我的喘息也加快，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密集袭来，「不、不行......不能射......在这里......」
「为什麽？」闻言，他动作停了下来。
「这是餐桌耶......桌巾......」逮到机会可以停下来喘口气，我伸手往後头想把他推开。
「换张就好了。」还没说完，抓起我的手，他又继续刚才的动作了。
「不、不......啊啊、......唔嗯嗯......唔──」
「不要再忍了......」
他套弄我下半身的手也随著加快速度，肉体的拍击声变得更快，我难耐地喘著，双眼又对上自己的脸，口水沿著嘴角滑落，眼泪从脸，双眼因快感而眯起......
真的不行了──
「啊──！」
结果我还是把那张桌巾给弄脏了......
──更糟的是，我後头那个男人还没得到满足......
王文瀴他让我翻个身，仰躺在桌上，双手撑起我无力的双腿，我来不及开口说不要，他又继续下一波攻势。
我躺著，眼神迷蒙地看著天花板，张著嘴，随身体欲望发出声音，身体更因为他的再次挑逗而产生生理反应。
「啊、啊......唔嗯......」配合著每一次的进入，口中流出来的呻吟声也随著不同。
「呼、唔、唔......啊──」身体一阵一阵地抽动，在我体内的东西好像变得更激动了，好热、好深，「唔唔、啊、嗯......慢、一点......」
他不理会我的要求，迳自继续加快速度，想推开他，却只能无力地把手搭在他肩上，「瀴、啊啊......不要了、不......唔......」
一个不属於我们两个之间的声音，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响起。是手机铃声，只觉得耳熟，却无法意识那是谁的铃声，反正放著不管他自然就会停了──
「啊啊、呼嗯......」他似乎也跟我抱持同样的想法，没停过他的动作。
然後第二通又打来。我看著王文瀴表情显得很不悦，终於想起那是他的手机铃声，显然他受到电话铃声的影响了。
「啊嗯......、电话......」我完全是出於善意的提醒，却造成他更大的不悦──他停下动作，拿起放在隔壁桌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後又看看我：「表妹。」
──表妹！
我连忙要坐起身，王文瀴却丢下手机，双手压著我的肩膀不让我动，他似乎打算继续做刚才的事──
不会吧！表妹回来了！？她有店里的钥匙──要是这时候她开门，就完蛋了──
「快接！」我催促著王文瀴，却推不开他。
大哥别闹了，这种时候你不紧张，我都软一半了──
「她有钥匙......」我打算以我的理性唤醒他封印已久的理智。但是目前看起来是他的兽性占上风，一个用力，他又进入我的身体。
然後我听到不一样的手机铃声了。这次是我的手机。
「唔唔、......快让我接......」我诚恳地望著王文瀴，哑著声音恳求他，期望他的理智快点打倒兽性。
他皱眉，退出我的身体，然後拿起我的手机交给我，「跟她说今天提早打烊，叫她先回家等我。晚点我会去她家......」
虽然很想问他去她家要干嘛，但是刻不容缓，再不接表妹就真的要开门进来了，所以我接起了电话。
「喂──」表妹那尖锐的声音，透露出了她的紧张，让我心里头又是一阵紧。
「呃、唔、......喂......」王文瀴这变态让我接电话果然没好事，他交给我电话以後随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搂著我的腰，硬是让我坐到他身上，企图要再次进入我身体，我差点就对著话筒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