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我和维哲已经倒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欸...阿尹...」维哲靠在我旁边,口齿不清地说,「不早了...你等一下怎麽肥去?」
「喔...喔喔...」头很晕,旁边的吴智障已经睡死了,阿肥在唱抒情歌,「偶...恶...好想吐...」
「靠...你要是吐了...我会打掉你的牙喔...」
头好晕,靠北,死阿肥在旁边唱什麽「思念是一种病」,为什麽我又想到了王文瀴,不是说今天回来吗?连个鬼影也没看到...我一定是喝醉了...才会一直想到那变态...啊...打电话给他好了...我的麻薯呢?
我拿起手机,茫然地按下那个下意识就想打过去的号码。
「喂?」那男人熟悉的声音让我脑袋突然又清晰了些。
「你不是说今天肥来吗...偶低麻薯呢...你不吃麻薯偶要吃阿...」
「............。」他在电话那头说了什麽我听不到,因为这边唱歌的声音太大了。
「靠北喔!!!死阿肥,闭嘴啦!!!没看到偶在讲电话喔!!!」
「偶要麻薯啦──」继续对著手机的那端鬼叫。
「阿尹你醉了啦,手机放下...」维哲抢走我手中的手机。「喂...变态...你的阿尹喝醉了啦...快点把他带回家...他喝醉酒在花酒轰...」
「干,拎北最好有喝醉啦...」我爬到维哲身上抢过手机。
头好晕,後来到底发生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了...
只确定,那时候打电话给变态绝对是一个决定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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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去东部本来是预计一个礼拜,经过王文瀴极力争取大姊才答应去三天就可以回来。美其名是出差,但已经连续两次都「碰巧」遇见大姐的朋友,也很「凑巧」都带著女儿来介绍给他认识,更碰巧的是还住在同间饭店。虽然都技巧性地拒绝了,但是这样下去,大姊一定会耐不住性子硬逼他结婚。
王文瀴叹气。好不容易结束那刻意安排的「巧遇相亲」,开车回到家却也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简讯,仍然没有。看来那家伙也忘记今天他就要回来了。这时间打电话给他太晚了,明天再把他要的食物拿去店里给他好了。
放下几袋包装精美的麻薯,王文瀴疲倦地脱下衣服,洗好澡,整理完行李已经快一点了。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王文瀴带著疲倦入眠。
凌晨两点多,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看来电号码,纪皓尹,原本被吵醒的不悦心情转好许多。
「喂?」一接起手机就听到相当大声的音乐声,让王文瀴皱眉。
「你不是说今天肥来吗...偶低麻薯呢...你不吃麻薯偶要吃阿...」电话那头非常的吵,可见他又不乖乖待在家里,跑去外头玩了,而且听起来还喝了不少。
「......你在哪里?」
『靠北喔!!!死阿肥,闭嘴啦!!!没看到偶在讲电话喔!!!』他突然对著旁边大叫了起来,的确有降低旁边噪音的效果,但是他的嗓门大得让人不舒服。
「偶要麻薯啦──」
......打电话过来就只是要麻薯?王文瀴内心的不满愈滚愈大。
旁边还有人在跟他说他喝多了,然後电话换人接:「喂...变态...你的阿尹喝醉了啦...快点把他带回家...他喝醉酒在花酒轰...」
这是那维哲的声音。这小鬼到底在外头怎麽跟别人说长道短的,让一个外人叫我变态?看来是还有再教育的必要...
王文瀴原本的睡意都消失了,现在只想著等等要去把纪皓尹接回来,好好地『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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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瀴和只比皓尹清醒一点的维哲沟通了很久,才听懂他们现在在哪里的ktv,马上开了车去接他,一进包厢就看见只有两个人正常地在唱歌,所谓正常是指还是醒著,而其他人睡的睡、醉的醉,而纪皓尹和维哲两个人倒在一起,手上还拿著手机。
王文瀴把纪皓尹扛出去,推上车。一路上至少停下来三次让他吐,最後才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因为王文瀴根本不知道皓尹家在哪里。
「唔...偶想吐...」躺在床上的人,只穿著一件四角裤,痛苦地呻吟著。
「你刚刚都吐完了。」王文瀴叹气,坐在床边看著痛苦皱眉的人,裤子就是因为他一进门又吐了才弄脏脱下来。
「偶觉得...有人...有人...唔...恶...」纪皓尹又作出快要吐的动作。他是要说有人在他头壳里跳踢踏舞。
「有人怎样?」男人靠过去把他扶起来,轻拍他的背。他一路上已经不知道吐了几次了,怎麽把自己灌成这样?
「......让偶躺一下...」纪皓尹推开王文瀴的手,又躺了回去。「偶想洗澡...」
「你喝成这样要洗澡?」
「你陪我洗...」纪皓尹挣扎地爬起来,然後用力倒在男人身上。
「你还在醉。」虽然没有要答应让他洗澡,但是没有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
「偶不管...瀴...陪偶洗澡...」纪皓尹撒娇地说,让男人没办法拒绝。
男人将皓尹的仅剩的四角裤也脱下来,然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掉以防等等洗澡被他弄湿,扶著走不稳的他进浴室。
把他放进大浴缸中,开始放热水,想让他能清醒点。
「好苏胡...你的浴室好大...」皓尹半躺在浴缸中,闭著眼睛道。
「喂,不准睡。」
「偶没有睡啦...闭目养神...」
「你喝醉酒讲话就会有这种腔调吗?」王文瀴开始在皓尹身上抹沐浴乳。
「偶...什麽腔调?你说台湾狗以喔?」皓尹也理所当然地让男人为他服务。
「嗯。」
「因为苏的人要用台湾狗以讲话...」皓尹傻笑地说。那是他们今天划酒拳时打的赌。
王文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为他洗身体。
「啊嗯...」突然,纪皓尹发出一声呻吟,是王文瀴在帮他抹肥皂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他胸前敏感处。
王文瀴本不想以「酒後乱性」为藉口骗纪皓尹上床,可是...这小子摆明就是在考验自己的忍耐限度。现在已经超过那限度了。
「嗯嗯...等...那个、有点敏感...唔...」王文瀴坏心地将手停在胸前徘徊,让皓尹难耐地扭了扭身体想避开。
「很敏感吗?」男人靠近,在他耳边低喃著,并且有趣地发现,喝醉的皓尹比平常来得坦率许多。
「嗯嗯...不要了啦...我又不是女人...不要玩我的胸部...」皓尹半闭著眼睛,半反抗地推开王文瀴的手。
「可是你有反应了...」男人继续在他耳边说著,一手往下滑至皓尹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握住他那已经有点生理反应的分身。
「啊...」
原本只是想恶作剧一下,但现在见纪皓尹的表情和反应,王文瀴无法控制地吻住纪皓尹的唇。
当然,喝醉的纪皓尹,也是同样热烈地回吻著。
13(H有,慎入)
大浴室里头漫著热气,两人的体温也跟著渐渐升高,脑袋愈来愈昏热的皓尹甚是享受地接受这个吻,任王文瀴在他口中肆虐。两人分开时,已不知过多久的时间。皓尹微喘著,眼神朦胧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两人的唇间还拉著一条细细的银丝线,气氛格外淫靡。
两人相视了一阵子,王文瀴才又拿起莲蓬头开始冲洗皓尹,将他身上的泡泡全都冲掉,拿了条大毛巾将他包起来,直接横抱出浴室,丢到床上。可从这一连串的动作中感觉到王文瀴的心急,一点也不像是平常那优雅缓慢的他。
「王文瀴...」躺在床上的人,仍在醉酒当中,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情,也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任由这平常被他视为变态的男人,爬上床,压在他身上。
王文瀴俯视著自己身下的人,几次想对他做什麽,最後都是紧急煞车。一直努力地想珍惜他,却无法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他知道现在要是真的做下去,他明早起床会恨他一辈子,但他宁可就耽溺在这一晚肉体的欢愉,跟他一样醉得不醒人事...
王文瀴轻吻了皓尹的脸一下、两下、三下......雨点般地吻著他的脸、耳、脖子、锁骨...
「唔嗯...」纪皓尹低吟了一声,伸手捧住王文瀴的头,「不要再亲了、快点...」
这一声催促让王文瀴先是疑惑,马上又勾起嘴角,他注意到皓尹比他还心急,下半身不知道在何时早就已经挺立。
「你比我还急啊...」王文瀴靠在皓尹的耳边说道,一手滑至他胸前,继续玩弄著他胸前的凸起。
「唔唔...你明明也已经...」就算喝醉酒,还是很不喜欢认输,皓尹屈了屈膝,用膝盖轻顶了身上人的下腹部一下。
见他这般挑衅,王文瀴故意将另一只手徘徊在他的大腿内侧,迟迟不愿进攻重点部位。
「喂...不要这样玩...快点...啦...」皓尹不甘心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那你求我...」
「你、a片看太多了啦...唔...」停在皓尹胸前的那只手,捏了他一下。「我求你、求你就是了...」马上宣告投降。
闻言,王文瀴立刻握住皓尹那在等人安慰的分身,开始上下滑动著。
「啊...唔嗯...嗯...」皓尹不安分地扭动著腰,希望能得到更大的刺激。
男人的手不是第一次触碰他,却每次都能造成莫大的快感。皓尹早已习惯男人的触碰,享受著男人给他的快感。
「叫我的名字...。」王文瀴像是在催眠般地耳语著,加快了手的速度。
「文瀴...啊...瀴、瀴......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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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过一次的皓尹,躺在床上喘著,但身上的人并没有打算这样放过他。他用那沾满体液的手,轻轻往皓尹身後探。
「唔嗯...後面不行、不要...」察觉到异样的皓尹,虽然还在茫,但还有点意识知道要阻止。
「为什麽不行?你也挺兴奋的不是吗?」不理会皓尹的阻止,王文瀴的手已经在後穴的入口处浅探。
「不行、嗯...啊唔...太奇怪了...」这不是第一次被入侵,之前王文瀴也曾在店里做过一次,这种奇妙的感觉不是第一次经历,然皓尹还是觉得很害怕。
「哪里奇怪了?」已经顺利地伸进第二根手指。
「啊...真的很、奇怪啊...身体、会变得、唔唔──不要再增加了...」他难受地摇著头,眯起的双眼泛著兴奋的泪光。
「变得特别舒服吗...」王文瀴三根手指头在皓尹的身体里头探索著,很坏心地停在里面,偶尔弯曲一下手指,却怎样也不愿意出来。
「最好是、舒服...啊啊...哈啊...」皓尹仍不忘反驳,也许是酒精作祟,他的身体的热一直都没消退。
王文瀴见情况差不多,将手撤出来,换成别的东西即将入侵那窄小的密穴,突然感受到不明物体要入侵,皓尹惊叫出来。
「不、不行、不要...太、太大了...」皓尹被吓得酒大概醒了一半了。
不顾身下人的反对,王文瀴将皓尹的脚架在自己肩上,将自己早已高站起的分身抵在入口处,慢慢地往里头顶。
「求求你...瀴、啊、不行、痛...」皓尹挣扎地叫著,除了痛以外,其实他更害怕的是那疼痛造成的莫名快感。
「...你放松点...唔...皓尹...深呼吸...放松一点...」完全无视皓尹的阻止,王文瀴仍迳自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唔啊啊...」在王文瀴用力进入他身体的那瞬间,巨大的疼痛却造成他莫名的快感,皓尹他又再次射了。
「你明明就...挺享受的...」第一次进入,皓尹的身体紧得让王文瀴有点痛苦,王文瀴吻了吻皓尹,安抚道,「皓尹...放轻松一点...你...太紧了...」
「嗯唔...文瀴...啊唔...这样好难受...」王文瀴停在他体内的分身,让他痛苦地呻吟著,当中夹杂著一些快感,很快的,他的分身又起反应了。
王文瀴也慢慢适应皓尹的身体,开始缓缓地有了动作。
「啊...皓尹...你好棒...」王文瀴慢慢地在皓尹体内移动著,慢慢地退出来,再进去...
「啊啊...瀴...不行、这样、啊啊嗯──」巨大的快感淹没了皓尹,让他无法负荷地叫了出来,双手拉著旁边的床单,仰著头呻吟著。然而王文瀴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渐渐加快了速度,他的喘息声也愈来愈大。
王文瀴开始快速地在皓尹後穴进出著,伴随著的是皓尹的呻吟声和王文瀴的低喘,以及肉体接触的声音,整个房内都被欲望的声音给充满。
「瀴...要去了、唔、我不行了...啊啊──」
「唔...皓尹...啊──」
皓尹痛苦地咬著下唇,手在王文瀴的背上抓出几条痕迹,王文瀴紧抱著身下的人,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高潮。
整个晚上,王文瀴压著皓尹做了不知道几次,可以确定的是,隔天皓尹起床的时候,是挣扎地爬下床。
※※※z※※y※※z※※z※※※t 日期回到8/1 ※※※z※※y※※z※※z※※※
妈的,总之和这变态的孽缘大概是我上辈子干了什麽逆天的事情,老天爷才会想要这样惩罚我。
现在王文瀴开著车要把便当送去他大姊的工厂,而我则满脸不爽地坐在副驾驶座。我倒想听听看昨晚的事情他要给我什麽解释。
............。
我一定是太高估这变态了,我以为他会给我任何解释,结果从我们店到工厂开车根本不用五分钟,来回再加上搬东西也不到十五分钟,他一句话也都没讲,就载我回店里,然後就走了。
干。
想假装没事是吗?想始乱终弃?靠北啦!杀洨始乱终弃?被开个菊花,拎北可以当做被狗咬──才怪!
打电话臭骂他一顿?烙人海扁他一顿?去他工厂堵他?约他出来谈判?声泪俱下地找他哭闹?跟朋友抱怨一顿,叫朋友帮我处理?
啊啊啊啊!!不管怎样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干!我明明是跟维哲他们去唱歌,为什麽会唱到变态的床上去还被开菊花了!?
难不成拎北边唱歌边捡肥皂!?还是拎北在唱菊花台的时候那家伙冲进来的?
冷静点。
我查了查通话纪录,我昨晚两点多有打电话给他,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是他开车来接我,一路上我还吐...
然後到他家以後,好像还有洗澡...干,我在变态家洗澡,是我自掘坟墓还是他乘人之危?
......
......
『瀴...要去了、唔、我不行了...啊啊──』
............。
刚刚闪过脑袋的那句是什麽,还有刚刚那个画面是什麽?那只是在作梦、我大白天的在作白日梦对吧?
靠北啦──
怎样都没办法冷静下来,反而愈回想还愈多画面跑出来,干,他不只做了一次,後来还把我最想对别人做的背後姿也用到我身上了──干!!!
妈的,王文瀴这变态,难怪拎北今天腰这麽酸,我算了一下,正常姿势一次,背後姿他给拎北来了两次。前後至少坐了三次,靠北,他把我当什麽啊?
一直到下班我都满肚子的火,想找人去喝一杯可是又怕昨晚的事情重演!!!回到家连饭都没吃就冲上楼去洗澡,干,他要做也不会留点品德,在我全身上下重那麽多草莓!!
硍!!一定是那群浑蛋把我卖了!!拎北以後再也不跟那群浑蛋去唱歌了!!
14
8/2(五)
今天真他妈的衰爆了。
中午店里头来了几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客人,是老板的朋友。他有个朋友去厕所拉屎,他如果八成屁股歪了,拉得整个厕所都是,幸好厕所不是我的辖区。後来他们闹到叫警察过来店里。
如果只是叫警察,那当然不甘我的事。若是拉屎拉在外头,那也不是我扫的。在警察走了以後,有个他妈的死台客,硬是要找我麻烦。说我态度差,动作慢,然後老板开始附和起他的话,两个人一起抱怨我有多烂。
我只差没像王文瀴一样冲到厨房拿菜刀,但是真的很想把手上的饮料杯丢出去。但我没做任何反应,今天一早起床就觉得头很痛,实在不想跟他们这群死台客计较什麽。
後来王姊爆走,因为这群死台客严重影响到店里的生意,他们才悻悻地离开。
下午一个人看店,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莫名焦躁,是因为王文瀴一直都没有联络,还是平常没客人的店里头居然出现客人,等到我有时间可以一个人静下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