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非鸟————婆婆

作者:婆婆  录入:12-23

"我心甘情愿。"
"胡扯!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心甘情愿个屁啊?"
恩其的大声质问,让龚限休顿时感到陷入冰窟,他上前推了正吼得嚣张的弟弟一把,然後冷冷的说,"要走你一个人走,我会留在这里跟晓淅结婚。"
"然後守著个乌龟的名称,一辈子毁在一个黄脸婆手里?"
画面定格在龚限休毫不手软的一拳中,肚子被狠狠击中之後而缩起肩膀的恩其惊呆地看著哥哥的脸。
"我才跟你这种人不一样!"
居高临下的,是龚限休一脸不屑的眼神。
"好!原来你一直都是这麽看我的!"终於直起身子的恩其反而笑了起来,"很好!我这种人是什麽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

这个才是恩其真正的样子!
莫名的,龚限休想到这里便觉得肚子开始绞痛。
对方是自己一母同胞弟弟,如果作为兄长的身份来指责他现在这一副阴沈的表情才是他的本性,这种说法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但是想到这一点的龚限休却知道这个想法并不是现在的一时气愤。
也许可以说他一直都知道恩其的任性。那些撒娇的表面,那些顺从的表面之下,是野生动物那种随时都会一跃而起,将主人撕成碎片的危险性。
他这才想起那个他一直都想不透的原因,为什麽当渐渐长大後,才会下意识地与恩其疏离的原因。
只是自己并不想承认自己的软弱。而恩其呢?他也不想因此证明自己被冷落吧!
所以两人的相处有时候会变得那麽暧昧。那种明知道完全是无用功的撒娇,和明明已经不相信却任凭撒娇的纵容;那种明明可以拒绝,却一言不发的顺从,和完全不被对方的顺从所感动的漫不经心。
而现在,只是因为对方的一个表情,全部都撕裂了。撕裂也许反而痛快一点吧。
"闪开了。我今天累了一天,不想跟你废话!"
瞥了一眼恩其,然後伸手挥开了对方伸过来的脑袋。
就算因为顾忌恩其的危险所以才会疏离,可是那不代表自己害怕他。
那个在每个地方都可以生存的恩其,跟自己也许注定是不相干的两个个体。就像自己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的未来与他无关,有时候反而会觉得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後的恩其有些死心眼。
"......"本来想就此越过恩其的身体却因为某种执拗的力量而停住。直到回头看,才发现是恩其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腰。指甲被深深地抠了进来,於是整个腰部便感到一阵麻木一般的疼痛。
"放开!"
/不要!/
预期的反抗声音没有传来。总是喜欢用撒娇的声音来拒绝自己的恩其这一次却一言不发。
"......"
不断的沈默让龚限休感到一阵心悸。
一边的小男孩则是安静地睁大著眼睛,看著仿佛连体婴儿的两人。
"诚......"
龚限休感到不安,叫了小孩子的名字。
"诚,去叫人来!"
但是对方却完全像没有听见任何字句一样,安静地站在原地。
然後是被恩其绊倒。
後脑勺碰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钝响。
摇头甩开一瞬间的晕眩感,回头狠狠地踹开了压上来的身体。
"......"被踢翻在对面地上的恩其迅速地起身,仍是一言不发地盯著自己看,阴鸷的表情在一对颜色稍浅的瞳孔里一点一点堆积,然後炸裂开来。
客厅的茶几上,几个水杯被之前的争执所摇晃,滚到了地板上,摔成了碎片,接近於绿色的液体在水泥地白色的石灰表层化开了黑色的晕迹。
几乎在同时注意到手边可用的武器,但是慢了一拍的龚限休却被恩其抢过,迅速对住了自己的脸,防卫的武器顿时成了威胁的凶器。
龚限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顺著对方的威胁扬起了头颅。出现在恩其眼中那种接近於杀意的狠毒让他沈默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的恩其反而开了口。
"休很倔强呀!完全不会说因为害怕而跟我妥协一下。"
"......"
"有时候脾气来了会控制不好自己,也许我会因为得不到休而杀死休哦!"
"......"仍旧因为被威胁而生气的龚限休没有回答他,只是嘲讽地勾起了嘴巴。
"休不相信,所以才不害怕吧?"
恩其叹了一口气,随手扔掉了手中的碎玻璃。
脖子一得到自由的龚限休正准备反击。却不料还是慢了一步。
被对方用啃啮的姿势咬住了嘴唇。
是亲吻吗?自 由 自 在
虽然说因为年幼的时候过於亲密,所以直到长大,两人之间现在有时候也还是会保留一些类似亲吻的亲密举动。
但是这个吻却太过邪恶而且过激。直到鼻腔里涌进一股来自於舌间的咸腥味。
就像精怪小说里那样,似乎被吸走了过多元气,累了一天的龚限休顿时有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无力感。
然後仍旧是一阵晕眩。

"别开玩笑了!恩其。"
终於被放开了嘴巴的限制之後,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被呛住的同时,嘲讽的说话语气比前次更甚。
龚恩其空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拂去了哥哥破裂的嘴巴上沾染上的血迹,皱起眉头。
"就算是开玩笑吧!总是想看到休生气的表情。"
"哼!"不负对方的期望,狠狠地瞪了施暴者一记杀人的目光。
"即使休每次都是很容易就会生气,但还是觉得想看一下你的表情,最重要的,还有不得不原谅我的时候,那种气馁的样子......"
如果这一次你再做出什麽过份的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这麽想过後,连忙试著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但是却被压制住,无法动弹,原来是腰部跟左手手腕已经被对方的膝盖顶住,因为之前的乏力,这个时候才开始一阵酸麻。
反而是身体的这一移动,让恩其轻易地将自己的制服衬衫剥了开来,变成意外的束缚,完全限制了手臂的自由。终於开始感到有一些类似於害怕的无措的时候,胸膛上承受了一种混杂著凉意的湿漉漉的触感。想要低头去确认的时候,被恩其用手掌捣住了眼睛。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的这种欲望,有时候会搞得人想发疯......"
随著恩其带著一些几近於呜咽的沙哑声音,胸膛上的那种触感渐渐变得温热,而且开始有一种震动的声音开始吵闹起来。回过神之後才发现是自己的心脏在鼓动的声音。心悸,让整个脑袋仿佛停止运作了似地变至一片空白。
也许是恐惧吧!但是即使是反复被恶作剧的弟弟装成要从高处推下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感到恐惧的自己,并不知道什麽是恐惧。
然後当全部的衣服都被除去,而且得到相同的碰触之後,才真正确定了那个真的是恐惧。
"休在发抖呢!"是恩其促狭的声音。
因为听到了这个声音而睁开眼睛,才发现眼前的束缚已经解开,跟自己同样裸露著身体的恩其正用一种跟声音完全不一样的阴沈眼神盯著自己的眼睛。
"......"
完全被对方的气势压制住了,所以即使可以反抗,也忘记了反抗。
这才是恩其真正的样子!
"不要怕,休。"可是明明用这种姿势羞辱自己的人却似乎没有反省,看清了龚限休的反应之後,反而得寸进尺地将手掌朝下伸去,直到盖住了对方的性器为止。
明明被对待者为此狠狠地寒了一下,但是施为者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只是想摸摸你而已......"
"哪有...这种事...我...我凭什麽要让你摸!"
被对方的嘴巴在胸膛跟腰侧都留下红色的痕迹,而性器也因为猥亵的碰触方式所以有硬起来的迹象,感到无法忍受,所以嚷起来,但是却是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
"休会因为我的原因所以兴奋吧?因为我们刚刚打从母亲的肚子里被生下来开始便是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的。......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最适合我的体温,一定就是哥哥。所以好想摸摸休的身体,想得每次一看到休就会开始觉得很难受,难受得想死。......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了。所以就想,这样一点都没有办法让我快乐起来的哥哥,找个机会一定要谋杀掉。明明是......这样讨厌的一个人,可是一想到会娶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却又怎麽也没有办法原谅。我其实不想毁掉休的,一点也不想的......"一边从自己双腿间的缝隙强硬地挤进来,一边开始大言不惭的恩其,那副有些疯狂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恩其......住手。"虽然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认真起来,但是龚限休直到这个时候的阻止却不能不说有些迟。
身体被狠狠地折了起来。恩其用一种令人觉得诧异的压倒性力量将自己完全控制住了。
脖子被狠狠地撞在茶几上,脊梁骨顶在桌角,身体因为被猛烈的袭击而发出脆弱的喀嚓声。连痛觉都似乎失去了。
龚限休被完全惊呆住的表情看到龚恩其的表情。埋在自己腿间,正忙碌著为自己做著口交的男孩正俯视著自己,赤红色的眼睛著了魔魅一般阴鸷。
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快感的强迫射精而已。但是却被对方仿佛充满饥饿感一般地吞食。
唯一可以想到的是恩其......疯了。
被整个占据了脑海的这个意识在差不多三秒锺之後被一阵嘤嘤的哭声打破。
"诚......?"
他艰难地转过头,然後看到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的孩子。
"呜......"令人烦躁的哭声仍旧继续著,然後对方慢慢地坐到了地上。
"畜生......"因为不愉快的释放而有些疲倦的龚限休撇开了头,将一口唾沫吐在了旁边的地上。并不想对那个向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孩子内疚,但是咒骂却不受控制地出口。
似乎因为压制而也开始乏力的恩其听到他的咒骂後扬起了手。然而在看到因为眼角余光瞥到他这一举动所以嘲讽地扯起嘴角的龚限休,却握起了拳,然後砸在了水泥地上。
身体被平放了下来,然後是紧紧地拥抱。
"刚刚让你这麽不舒服......对不起嘛!休,原谅我好不好?"
突然便恢复了原来的恩其,开始黏腻地撒娇起来。
看著前後判若两人的恩其,惊讶之余,只想狠狠地推开他。
"我只是害怕休会离开我而已,我才不管什麽结不结婚的!我不想休会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离开我...!"
因为一时迟疑而被恩其扣住了手,然後是无法解释清楚理由的那种嘴巴会被纠缠住的亲吻。
看到了牵连在两人间的银丝。弥漫在鼻间的是浓稠的唾液味道。恩其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冰冰凉凉,水意整个弥漫著对方的指尖。这才发现是自己的泪水,与额头的汗渍混在一起,顿时,持续著的眩晕感似乎更加强烈了。
转头再去看时,诚已经不见了。 自 由 自 在

"诚,你这个胆小鬼,一不注意就跑在这里哭鼻子了啊?被老爸看到的话会被骂死哦!"
"哥,别管他了!那家夥的表情看起来怪可怕的......"
因为两人所处的地方还是接近庭院的地方,所以从门口传来的嘈杂声音还是很容易就被听见。知道是两个表兄回来了,龚限休这才想起自己和恩其此时身上都是一副不著寸缕的狼狈模样,顿时僵硬了起来。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推恩其,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恩其!"
"......"回头看到他眼中的惊慌神采的恩其却突然玩味地笑了起来,"原来......休这样才会认真怕起来啊?" 这麽说著,恩其一边将之前捆绑沙发垫子的丝巾解开,放到手里揉搓。
"你什麽意思?"
因为恩其的不行动所以恼怒,觉得他怎麽可以这麽没有神经。
但是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折在身後在茶几上用丝带紧紧地束缚住了行动。"休,不要动!"带著笑意看著哥哥奇怪表情的恩其然後随手拾起桌上的一杯茶,朝龚限休泼去。接触到裸露皮肤的茶水凉意顿时让身体用力地战栗了一下,扯动的时候,手腕开始感到疼痛。
"你发什麽神经?!"因为惊慌而狠狠地吼起来,挣扎中带动了茶几上的一干玻璃杯,丁丁当当地在地上滚了开来。
不锈钢的桌脚磕碰在背脊处,一阵酸麻。抬头看到缓缓开始穿衣服的恩其,感到不安。
"我就说谁在里面制造噪音呢?原来是恩其你啊?"
人影跟随著声音很快就到了眼前。被裸身绑在桌子旁的龚限休也只能"啐──"了一口,看到表兄们诧异的眼光,也只能是"shit!shit!"地骂个不停而没有其他方法可想。
"阿限,你搞什麽?把自己绑成这样?还TM光著身子你恶不恶心?"性子比较单纯的二表兄文勇朝他挤了挤眼睛,有些憋笑。
而性格一向率直的大表兄文正看到这一幕却皱起了眉。
"恩其,你又在搞什麽鬼?"
"因为休不听话啊?"还蹲在龚限休身前的恩其回过头,对著两位表兄笑著说。
"恩其你TMD放开我!"之前,恩其蹲著的角度,刚刚好遮住了身後两人的视线,这个时候却因为龚限休的羞愤挣扎而不经意间跑出恩其的视线阻隔。大腿和腰间因为被折过而留下了大片红色的痕迹因此被两人看个正著。两人顿时为此面面相觑。
"休!再叫的话,会让我忍不住折磨你哦!"重新面向龚限休的恩其摇了摇手里的胡桃夹子,将光滑尖细地尾部朝对方的身下某处用力撵推了进去。暴力的行为引来龚限休合作的尖叫咒骂声。
迟钝的两个旁观者这才开始转动眼球,而在附近的某处看到的白色液迹终於让其中一个被吓到地跑了出去。另外一个也面色惨白地跟了出去。
院子里随後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有小孩子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
"你这个变态......"因为之前的拒绝耗费了些许力气,也对之前还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恩其这一变故感到有些茫然。
"啊!我因为哥哥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所以疯了!"这麽笑著的恩其故做伤心地叹了一口气,然後用商量的口气问,"那麽现在的话,休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了呢?如果不走的话,明天谣言会传得很难听哦!就算是哥哥的新娘也一定会听到的。"
"......我不会丢下晓淅的!"
虽然有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最後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TMD才脑筋有问题呢?"
被再次拒绝的恩其终於老羞成怒,站起身来,将手里拽得紧紧的胡桃夹子对著龚限休的脸一把扔了过去。
因为手腕被绑缚著所以完全没有避开的可能,被尖锐的铁器直接击中额角的龚限休嘶痛地叫一声,然後抬眼紧紧地盯著恩其被怒意烧成红色的眼睛。
"晓淅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
"‘如果被我知道对方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他!'我曾那麽对晓淅说过,可是後来却发现也许我没有办法遵守承诺。...为什麽会是你?晓淅那麽好的女孩子...恩其,是因为你爱上她吗?"
"......被强暴的时候还一直喊著其他男生的名字。这种女生是最乏味的!"
看著兄长满眼的懊悔,不禁得意起来的男生说话的样子甚至有些冷漠,"只是对休会喜欢的女生感到好奇,而且也觉得强暴是件满好玩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却这麽乏味。"
"休是因为对方是处女所以喜欢的吗?真是兴趣恶劣啊......"
然後是随著啪啦啪啦的声响,整个茶几被连带著翻了起来,正在嘲讽著的恩其的笑容被一记重拳凝结在嘴角。因为强硬的拉扯,原本被绑得死紧的丝带被松脱,耷拉在龚限休的肘弯,整条手臂於是清晰地显示出青紫的痕迹,沾染著身体和手上的水渍,顺著腰侧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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