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clw123

作者:clw123  录入:04-29

杜若听着声儿,早早的端端正正地跪下。
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似是打量一件货物。
“长得是不错。
我听人说,勾栏里的小倌最会媚人,尤其是那张嘴,能让人失了心魂。
不知道你伺候男人的手段,是否如你的相貌一般好。”
男人嗓音沙哑低沉,听得杜若背脊发麻。
那只手流连到后颈,摸小猫儿似的摸他。
“怎么,还是个小哑巴?”那人低低的笑,“我最喜欢小哑巴,在床上被人肏得叫也叫不出,哭得眼睛红红的。
最好是拖进高粱地里拉开腿强干,干得你下面湿透,人家看到高粱晃来晃去跑来看,就看到你下面咬着男人的东西咬得紧紧的……最后你只能大着肚子站都站不住,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杜若哪听过这些荤话,羞红了脸,抿着唇挣开他,唇口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嗯?说什么?”男人凑近了读他唇语,只见杜若说的是——滚你妈的蛋。
“你都学了什么东西,好的不学坏的学。”
杜若推开他作势要逃,被男人拦腰抱住,一把扔到软塌上。
男人欺身而上,压得杜若动弹不得。
“这府上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嗯?”说罢,却发现身下的人双肩颤抖,两臂牢牢抱住男人的腰身,泪水从黑沉沉的布料里滑下,濡湿了男人的肩侧。
结被解开,布条被丢在一旁,眼前露出裴声坚毅的下颌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裴声替他抹了抹泪,杜若不领情,怒冲冲地拍开他的手。
杜若也不知自己在怒什么,或许愤怒裴声的欺骗,或许是愤怒他丢下自己,或许是愤怒方才的戏弄。
“怎么,恨我?”裴声双眼暗沉沉的,顷刻没了方才调笑的语气,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
杜若别过脸想:我哪敢。
裴声不如他的愿,抓着他转回头。
四目相对,本该是呵斥“不知好歹”,裴声看着他泪盈盈的眼,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对着别人,他可以直口拒绝,可以有所目的而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可对着杜若,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嘴笨得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哄也不会,骂也骂不下嘴,狠也狠不下心。
他分明少年时仿佛缺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却莫名在三十年岁,被个男人勾得无所适从。
即便能哄,杜若也不会听,面上点点头,乖乖巧巧做个娈宠似的小东西,心里头早把他看透了,将那些好话权当作砒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怎么也不放在心上。
裴声想过,在下马村,杜若要的不过是个安稳的地方,跌倒山林里了,与他相依为命也不过是怕独身无措而相互利用,再北上同行……这又算什么?裴声当他以前所为,是祈求收留,可北上一事,却怎么想也想不通。
裴声神色复杂,松开禁锢,起来背过身,高大的背影挺拔依旧。
杜若仍躺在软榻上,衣着散乱,兀自啜泣。
“这些天好生休息,别不肯喝药,明日我叫人替你看看其他伤势。”
说完,裴声似无所留恋,头也不回地走了。




绝情渣男裴某在线作死。
可怜美人杜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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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6 20:02:2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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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将军府上仍一片寂静。
除了丫鬟小厮来回走动,余下的只有鸟叫。
天未黑裴声就出门了,跟他同行的是发小程移。
形制低调的马车缓缓停在将军府不远处,程移掀开帘子,刚好见到裴声从府内出来。
“老裴,来来来。”
程移连连招手,一脸戏谑。
裴声身着玄衣,衣上云饰繁复,但干脆利落,看起来颇有气势。
程移入了他的视线范围,他就一脸晦气,背着手过去上了车。
“你怎么回事,沉着个脸,你家那小美人伤着了?”程移暗想,那可完了,看裴声宝贝那小子的模样——刚回来,一边把程移从被窝里拉起来,要他派人沿路清理淮左至京城的人贩,一边又派人手在京城四处搜查。
收到消息说人救回来了,又急匆匆从宫里跑出来,官服也不换就去看人。
这要是伤了,过段时候非得找永宜的茬。
裴声似笑非笑,阴阳怪气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你看看你教的好妹妹。”
外头车夫引马扬鞭,车轮子滴溜溜的转起来,地上薄薄的积雪被碾出两道辙,惊得鸟儿扑棱棱四散奔逃。
“这不是永宜不懂事吗。”
程移想,只是表妹而已,你要整她可别把我一块儿整了。
他再一想,想通了其中关窍:“啊!我懂了,你是没把人哄好吧?他知道你是谁后什么反应,是不是吓哭了?哈哈哈哈哈哈!”裴声不耐烦地翻个白眼,正襟危坐。
“我没与他细讲,让人将他蒙了眼带来的,应当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程移最烦他这样子,没人看着也要端端正正的,好像自己是佛庙里供着的佛祖似的。
他有心调侃道:“你看你,不该甜言蜜语的时候偏偏嘴甜的抹了蜜似的,该说些好话的时候又成锯嘴的葫芦了。”
“那我该说什么?说些和女人说的话?他什么用都没有,要背景没背景,要身手没身手,要聪明也聪明不到哪儿去,还要我哄他?”裴声冷笑。
程移笑嘻嘻道:“要不然呢,他没用你还要他,这就是喜欢啊。
你不是很会说嘛,哄得永宜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给你,以证真心。”
裴声闭目养神,道:“你不是很讨厌杜若?说他不要脸,抢了你表妹的男人。”
程移咋舌:“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得啊。
啧啧,我回去后左思右想,你这人就是这么多情滥情花心无耻,偏偏有人就上你的当,与其帮永宜抓住你的心,不如劝她趁早死心,你祸害别人,总比祸害我表妹的好……话虽如此,我还是希望你与她修成正果。”
“哼,她?她想要的,恐怕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呐。
你可知我为何被革职,以至于要去江南避风头?”裴声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她对你做什么了?如今阪上走丸、计日程功,万不可叫她坏了大事。”
程移也沉下心,虽说与永宜是表兄妹,但他再怎么说还是裴声手下的人。
“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杜公子……”裴声忽然睁眼,眼神清明,目光如炬。
“他只是玩物。”
他冷冷道。
似是说给程移听,又像是在劝服自己。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绝不会。”
白天将裴声气走,夜里才想起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无奈尾兰跟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叫他逃出去似的,说什么公主正气头上,万一再对杜若动手,可就难办了。
再怎么愚钝,杜若也心思回络过来了,永宜公主将自己视为情敌,那情人是谁呢?可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镇西将军。
话本果真不过稗官野史,讲得热闹,说二人情意绵绵,现下看来也非如此,另外还把镇西将军的人品说得简直冰清玉洁。
可谁知道呢,私底下可不讲理,什么浑话都乱讲,说得人面红耳赤。
还有玉芳,从人牙子手里逃出来后,就不知她去哪儿了。
可怜她这么小一个小姑娘……或许明日该与裴声道歉去,好让他心里舒坦,说不准就愿意派人去救一救玉芳了……“公子,”尾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主子说要见您。”
杜若才有了睡意,瞬间又如被石头掷碎的水面,霎时清醒了。
他手忙脚乱地穿衣,一边想,这么晚了,裴声又有什么好兴致?尾兰开了门,进来为他整饬。
她懂些手语,杜若朝她打手势,她便轻声道:“主子在宴席上喝醉了,回来后闹着要见公子呢。”
见了裴声才知他醉的厉害,整个人斜靠在宽椅上,衣衫散乱不整,眼神飘忽,全不复坚定铿然。
“来了?”裴声懒懒道,朝杜若伸出手。
杜若将手搭上去,只消轻轻一拉,杜若便坐到他腿上。
“别动。”
他埋首在杜若肩窝,缱绻而眷恋地深吸一口气。
杜若身子一僵,发现裴声胯下巨物正顶着自己,顿时心中不快——原来这么急着见他,只是为了泄欲。
裴声似是察觉他不痛快,一手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
“还是生气?”他嗓音低哑,这么说话如情人低语般,简直摄人心魄。
杜若最受不了他这一套,回回床事激烈时,听他这么说话,偏生没兴致也有兴致起来,身子酥酥软软似是泡了许久的温泉,手脚酸软无力,尾椎痒麻。
忽的身体腾空,杜若吓得抱紧裴声的脖子。
裴声醉得厉害,但力气一分不少,甚至更甚平日,手上没个轻重,抱的牢牢的,弄得杜若身子发疼。
杜若被放倒在软塌上,他缩起脚后退,裴声却将榻上绮罗一臂扫开,进而俯下身,撑在两侧,居高临下俯视杜若。
“还生气吗?”裴声又问了一遍。
杜若心头一紧,只见裴声的脸在眼前放大,而后唇边一软,竟是裴声主动来吻他。
裴声又和他额头靠着额头对视,道:“还生气?”杜若抿着唇,缓缓摇头。
他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说生气,气又气得很,但真的说出口了,却显得矫情无聊。
裴声眨眨眼,笑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在生气。”
杜若推开他,好让他看清自己的手势:你去做什么了,喝了这么多酒?裴声眯起眼,道:“工部尚书之子升了官,叫我们去吃酒。
哼,席上都是些酸腐之人,说起话来之乎者也,作起文章佶屈聱牙,平日里朝上出主意,回回治丝益棼,还要斥责我们带兵打仗的浞訾栗斯,也不知他们是来上朝的,还是来吵嘴的。”
杜若听不大懂,只听出他们武官与文官向来不和。
“不说这些了,闹得我不痛快,”裴声又压下来,健壮的身躯压得杜若喘不过气,一身酒气拢在他身边,“你还生气吗?”杜若闷闷叹气,怎么又开始问了!



阴阳师裴某:我不可能爱他!不可能!(喝醉了):我in了你还生气气吗宝贝你还生气吗我知道你还生气不要生气了好吗别生气了生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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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声试探咬杜若的唇,杜若闪不开,只好任他乱来,裴声见他不反抗,变本加厉,吮咬舔舐,能用的技巧都用了个遍。
酒醉之人掌控不好力度,咬得杜若嘴唇都破了,乍一看,像学着女人偷偷搽了胭脂。
衣衫不知何时被敞开,长带与衣裳纠缠在一起,被推到一旁,堆成一座小山。
“小山”下是交叠的两条手臂,紧扣的两只手从堆结的衣衫下穿过,宛如盘虬纠结的枝条,相互攀附依靠。
只是一个吻,却吻越发的深入,越发湿润。
相融的唾液打湿了唇角双颊,泛着淫靡的光,嬉戏的唇舌稍一分开,就拉开一条要断不断的银丝,而后又是一轮亲密无间的探索。
敏感的上颚被柔软的舌头轻碾挑扫,杜若就忍不住地颤抖,像是只受伤的小兽。
但他欢愉,身体发热,热得出汗出水,像是泡在水里,身体控制不住地起反应,下体硬得发疼。
他稍屈起腿,膝盖就碰到裴声胯下,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着他。
他忍不住想,裴声的身体与他一样动情,可他的心是否也一样呢?他究竟是受情欲控制,还是他的心控制了情欲?他想着,用膝盖磨对方的性器,顶这个总是把自己折腾得欲仙欲死的东西。
他想起裴声抚摸他的时候,手法下流得很,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裴声会从小腿一寸一寸地摸上来,然后拉开笔直修长的双腿,慢慢深入、顶撞,紧紧地连在一起,搅动,弄出水声,有时还叫杜若自己掰开花唇,但是下面被水弄得湿透了,滑溜溜的……“别顶,再动我肏死你。”
裴声强硬地压下他的膝盖,两指插入杜若的花穴里搅动,然后贴在他耳边道,“你下面好湿,又湿又软,流了好多水……”杜若身子一紧,听得脸红,掩饰失态似的去含他的喉结,像吃吊起来的葡萄似的,用舌头舔、卷,“葡萄”是没吃到,反而弄得湿淋淋的。
裴声似乎低低地笑了,他总喜欢如此意味不明地笑,也不晓得在笑什么。
他让杜若将腿攀在他腰上,然后隔着衣裤凶狠地顶撞,顶得杜若身子耸动,不住地挣扎,仿佛真的被人深深的进入。
大约哪位在朝官员也想不到,向来正经、骑术精湛的镇西将军,会凭着常年马上征战练出的腰力,在香雾旖旎的室内、红纱绮罗的软塌上,跟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还如此言语下流,行动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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