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古代架空]——BY:公路飞行

作者:公路飞行  录入:05-31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贪心不足,是我要的更多。”
  话音刚落,梁玄琛感觉到身下一晃,常清河突然使力,反把自己压在了身下。起初他只是意思意思地挣扎了几下,也不是不能大动干戈,大动干戈了常清河更来劲,如今梁玄琛懒得动了,再不是弱冠之年一见美男子就掏心掏肺的年纪。他活到这把年纪,也没个人像常清河这么要死要活地喜欢他,这些年里两个人你追我逃地这么过来,他起初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个人为了自己简直疯魔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杀又杀不得,赶又赶不走,怎么办?能怎么办?
  常清河的手隔着衣料握住他,梁玄琛不挣扎了,只忿忿道:“松开!”
  然而常清河充耳不闻,非但如此,他玩得更起劲了。
  常清河以何承望的身份跟他相处了很长时间,那段时间两人亲密无间,靠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这样互相撩拨,现在时过境迁,梁玄琛不想跟他有这样亲密的举动,而常清河却颇怀念那段时光。
  “有时候,我后悔毒瞎了你。”常清河伏在梁玄琛身上,虽然这人嘴硬让他松手,然而常清河知道他很久没沾男人了,这个人还特别讲究,春福里的小倌他是不碰的,连身边带着的水空他都不用,这番撩拨下来,他嘴上再说着松开,滚开,不要的,其实已经□□焚身。
  梁玄琛终于不再挣扎,准备先爽快爽快再说,反正他跟常清河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关起门来的时候还玩什么矜持呢
  事毕,梁玄琛恢复了理智,又开始追悔莫及,这叫什么事呢他跟何承望的确不是一回两回,但他跟常清河分明是有深仇大恨的,怎么就能一时把持不住,行此苟且之事呢?然而刚刚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是何承望还是常清河,因为他俩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人。想当年他第一次摸何承望的脸,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觉得这个人的轮廓样貌竟是如此像一个人,太像了。他用千百种理由说服自己,不可能,自己疑神疑鬼了,当初他摸过常清河的脸,那时候自己刚刚失明,对万事万物的触感还很新鲜,不习惯用触感轮廓去记忆,所以一定是自己记错了。就这么自欺欺人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纸里的火终于包不住,烧穿了谎言。
  “我已经没那么恨你了。”梁玄琛一脸沮丧,“可是我也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跟你好好地过起日子来。为什么你是常清河?为什么你不是何承望?”
  常清河歪着脑袋靠在床上,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懊恼的梁玄琛。其实他刚刚想说的是:\"虽然有时候我挺后悔毒瞎了你,但是更多时候,我觉得你还是瞎了比较好。\"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出来,毕竟瞎的是梁玄琛不是自己。
  梁玄琛一时有些羞愤交加,然而刚刚两人才做了那好事,现在来翻脸为时已晚,最后他只能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哎……男人……\"
  “因何有此一叹?懊恼自己是男人,或者懊恼我怎么是个男人?”
  “都有。”
  常清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欺身压了上去。
  “你干什么?”梁玄琛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竟是有一丝惊慌失措。
  “这么多年下来,竟是没有一个人对你打这种主意的?”
  梁玄琛回忆过往,还真没有。
  “竟然一次都没有?”常清河有点不可置信。
  “关你屁事?”梁玄琛没好气地吼。
  “我不妨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们都不喜欢你,没一个真心喜欢你的。真要喜欢你,像你这样的翩翩公子,怎么会不想动你?”常清河说罢,手脚更加不老实了。
  “你这什么歪理邪说,我与别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用你来指手画脚?”
  “好哥哥,我就只跟你一个好,你就让我试试吧。”
  梁玄琛还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口吻说话,半真半假,带点儿戏谑,他过去对着何承望一口一个好弟弟,要人家叫一声好哥哥都难,何承望总是憋着笑,哪怕被他挠痒挠得满床乱滚也不肯叫。
  如今常清河这么叫出来,梁玄琛听着颇不是滋味。
  常清河过去变嗓子的药如今好久不吃了,嗓音恢复过去的洪亮清越,中气十足,跟何承望的喑哑完全判若两人,但是仔细分辨,又发现遣词造句,语气音调还是十足十地相似。
  “若是承望弟弟要,我肯定二话不说,随他怎么样胡闹都行,就你不成,我不乐意!”
  “怎么换我就不成了?”
  “你说呢?”
  常清河再一次扑上去,哑着嗓子道:“我便是你的承望弟弟。”
  两人闹做一团,声音穿过薄薄的墙壁传到隔间花魁娘子千山雪的耳朵里,当初建这个小楼时,为的传唤方便,特意用烟罗篾纸糊的隔间,现在倒好,让千山雪听了一场接一场的龙阳春宫。
  其实身为花魁娘子,千山雪住的厢房可不止一两间,她大可以另寻个清净之地,然而越不想听,越是要留下听,她绞着手里的绣花丝绢,对常清河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
  就凭他常清河是个男人?
  所以他为非作歹,毒害梁玄琛,却照样能得到她心爱的人?
  “哎,男人!”她摇摇头,叹了口气,觉得这辈子与木十三爷彻底无望了,不如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第66章 倾巢之下
  常清河度过了一个销魂之夜,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春福里是夜夜笙歌的地方,大清早则是一天里最安静的时候,谁若在此时跑出来扰人清梦,那是要挨揍的。
  他蹑手蹑脚地越过梁玄琛爬出床外,才走道楼道里没两步,迎面撞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常清河认出来这是董六身边的小厮,也没准是女扮男装的丫鬟,这个年纪简直雌雄莫辨分不出男女。
  “大清早的,你们在外头吵吵嚷嚷些什么?”
  小厮气喘吁吁道:“雁门关打起来了,蒙古人来了,烽火台上的狼烟自东向西都点起来了。”
  常清河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回头三两步走过去一脚踹开门道:“怎么回事?”
  里面梁玄琛闷闷地道:“你问我,我问谁?”
  常清河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营里估计到处在找自己,都该乱成一锅粥了。他不是个平时能逛窑子的人,是以底下的卫士不会跑春福里来找他,至于李明堂,估计这会儿还顾忌着龙虎卫大人的清誉,没敢遣人往这里找过来。
  “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当心。”说完也不等小厮上前回话,他噔噔噔跑下楼,扯开了嗓子骂:“人呢?都死绝了?我的马呢?把我的马牵出来!”
  常清河快马加鞭地回到营里,李明堂一见他,差点就要三呼爷爷。
  "你怎么不派人去叫我"常清河埋怨道。
  "爷爷哎,大敌当前,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擅离职守,万一让人知道在窑子里把你找回来的,你还要不要前程了莫说前程,无论谁参你一本,上面知道了,这是要把你拉去砍头的呀!"
  "情形已经坏到这种地步了"
  "可不山海关已经丢了,听说是守将尚长伯亲自把女真引入关的。"
  "又是他"常清河为了换防的事曾经与这位守将有些小过节,按理从山海关到雁门关,今上早已经把总兵的军权给了常清河。尚长伯尾大不掉好些年,又是辽王旧部,换防是早晚的事情。然而换来换去,山海关始终在尚长伯手里,兵权从未旁落。尚家父子在辽东经营多年,树大根深,不是轻易一个"换防"便能架空兵权的,常清河到了辽东地界也吃过一些亏,轻易不好下手,一直只有虚职,尚长伯自降一级,号称是常清河的左膀右臂,实际上山海关自上而下并不听常清河的,只听尚长伯的。然而能把山海关洞开,引女真人入关,这胆子也是太大了。
  "说是为了个窑姐儿。"
  "瞎扯,这你也信他最近和女真部一个公主好上了,怕是今上逼急了吧,我记得当年我们同科考务举,今上还钦赐了武状元给他。"
  "武状元哪里就能笼络住他了,你还在为没有拿武状元耿耿于怀吗"李明堂揶揄他。
  "我以为怎么也该是傅明晖,他算老几"
  不久果然探子来报,女真部起乱,尚长伯的老丈人杀了亲爹多罗汗,自己当了大汗,联合女真十二部五万多人南下。
  "老丈人" 常清河没有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只是尚长伯与女真人过从甚密,绰勒之女美艳绝伦,没两天人家已经是女婿和老丈人的关系了。
  绰勒汗入关后,联合尚长伯四万多精兵,挥师南下,连屠十城,震惊朝野。
  不是连克十城,是连屠十城。
  怎么说常清河都是名义上的三关总兵,责无旁贷,他拉着雁门关的两万乌合之众,这就拔营西进,前去阻击迎敌了。
  制定作战部署的时候,几位佥事,同知,千户大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简直吵成一锅粥,有说打的,有说等朝廷援军的,甚至还有主张南撤的,毕竟已两万杂兵抵十万精锐,这一场仗简直实力悬殊。
  常清河这辈子没打过这样规模庞大的遭遇战,当年平七王之乱,他只是先锋营带人冲杀的,指挥全局的不是他,后来在东海杀倭寇,也多半是小股势力游击战,倭寇能拉起上百人的队伍,回老家便是个了不得的大将军,留在村里比漂洋过海当海盗可强多了。他扫了一圈厅堂里乱哄哄的属下们,将目光落在了董一鸣身上。
  对方也早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了。
  “董六,说说你的意见。”
  “这一仗当然要打,身为边关守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敌当前临阵退缩岂是武人所为?此其一。尚长伯是汉人,他手底下四万人也是汉人,身为汉人引女真人入关,乃是汉奸。女真人连屠十城,尚长伯从此要留下千古骂名,这会儿他在军中大账里恐怕比我们还慌。他老丈人这么做是断了他的后路,让他一心效忠自己。可他手底下的四万兵马未必愿意做这个便宜女婿,此其二。杀人也需要力气,连屠十城未必士气高涨,急行军数日已经奔波劳累,正是迎头痛击女真人的好时机。”
  常清河心下不禁感叹,到底是将门之女,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而且有一点不能忘了,正是有了梁家,有了她,今上才得了天下。
  “现在前军入了通州,以西直至雁门关下,都是一马平川,敌军是骑兵,我们是步卒,两军交战于我十分不利。”常清河看着行军图,提出了这个刁钻的问题。
  “连日下雨,十分泥泞,骑兵未必占优势,尤其过通州后地势低,到处是洪水。”
  常清河心中顿觉豁然开朗,眼睛在地图上四处搜寻,看到一处。
  董一鸣指着那里道:“乌鸦岭以北四十里地有个芦苇荡,是他们的必经之地,此处是伏击女真人最理想的地方。”
  常清河把小旗插在那里,“我与尚长伯必有一场恶战,他不会扔下我直接南下,以后腹背受敌终成大患,这场仗,不打也得打。我就收拾收拾停当,在芦苇荡等他来。”说罢他转头对李明堂道:“我记得通州我们还有战船,我自东海带来的人原先都是水师,擅长水战。”
  李明堂道:“有船,但是船不大,都是小船,甚至都算不得战船,来了雁门关以后水师也没练兵了,这些船只是备着水患之时运兵用的。”
  “这便够了,届时把女真人引到这沼泽地理,我们的兵坐船而下,来个泥潭里擒王八!”常清河狠狠地拍了董一鸣的肩膀,然而手感不对,他知道自己逾矩了,唐突了,然而他是故意的。
  这个人是他的胞妹,未来权倾朝野倒是其次,跟她套上了近乎,也多个人在他跟前说自己的好话,帮衬帮衬,何愁梁玄琛不松动。那一年他亲眼见过梁玄琛为了四弟落泪,他知道梁家一家子即使表面看着互相调侃挖苦,但是感情甚为笃厚。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是福祸相依,生死相随的一家子。
  要梁玄琛接纳他,有梁家人的支持很重要,现在是常清河表现的好机会。
  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常清河在千里青纱帐内等候敌军。那一年七王之乱,梁玄琛和顾长风于逆境中激流勇进,策马驰援数城,携手并肩,拿下了关键一战,那是何等的壮怀激烈。他期待有一天自己也能和梁玄琛并肩作战,虽然梁玄琛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是这并不耽误他成就一番事业,他在哪里都能成为人中龙凤。常清河相信他和他一起,会有锦绣前程,会有鹏程万里。
  不远处鸥鹭惊飞,有马匹落水的嘶鸣,敌军终于来了!
  这一场大战虽然伤亡惨重,艰苦卓绝,然而以少胜多,阻住了女真人势不可挡南侵的步伐,常清河不光督战指挥,更是亲下战场,以身犯险,诱敌深入,加上董一鸣擅用奇谋,从旁协助,消息传到京城,常清河可谓百战成将,一战成名。
  当年他在七王之乱时,不过一个前锋营勇武的莽夫,虽然也拿下了战功,但是朝廷里并不把他当成个人物,甚至很多人觉得皇帝赏识他,乃是因为他模样生得好。后来去东海领水师击杀倭寇,因为特别能搞钱,所以名声不见得好,战功倒被忽略了。且倭寇往来都是小股海盗,不足为患,撼动不了朝廷,朝廷也并不把这些倭寇当回事。只有这一次拦截女真人,以少胜多,才算真正立下了赫赫战功,青史留名。
  当夜常清河清点人头,安抚伤兵,又与三军痛饮庆功。起初董一鸣是要把功劳全推给常清河,然而尚长伯收编的降兵里竟有人认出了皇后娘娘,常清河当下警醒,知道这个战功贪不得,董一鸣——皇后娘娘梁冠璟来边关可不是来当他常清河的谋士的。果然庆功宴上,梁冠璟换上了女装,以皇后的身份露面。而常清河诚惶诚恐,将她拥到首席上座,大家互相吹捧了一番,对接下来的战局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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