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归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林子律

作者:林子律  录入:06-06

  贺兰明月想明白这层,便觉得高景可恨。但他偏偏从中得到了乐趣,于是更恨轻率就被欲望左右的自己。
  他搁在高景大腿内侧的手指掐了一把软软的肉,厉声命令:“张开。”
  高景奇怪地“诶”了声,要撑起上身看他,被贺兰明月按着锁骨推到床上,只得任由他把两条腿都拉着往前凑,直到卡进了自己下腹凹陷。那里已经硬了,带着温暖贴近他湿淋淋的穴口,里头的手指就退出来。
  贺兰明月记得上次高景的抗拒,随手把那些清液与化开的脂膏蹭上了毯子。他瞥见绣工精致的鹤,高景脆弱的样子也和它真像,只是更艳,不同初见的少年模样——他也长大了,喉结变得明显,腿更修长,腰腹柔韧,肩膀却有了青年轮廓。
  这变化让贺兰明月莫名不悦。
  他半抱着高景,贴上高景的耳朵,先咬了一口,在对方剧烈的喘息中一点一点地推进那张开合的穴,感受那里湿润紧匝,吸吮得贺兰皱着眉叹息。
  “殿下,学坏了?”他声音低,说完后听见高景在笑,便更压得沉了,缓慢抽插着,舌头在耳郭里舔弄,说着下流话。
  “听别人说都是越操越松的,殿下怎么还这么紧?”
  高景受不了他说这些,推着贺兰明月,要开口斥责却被一记深捣弄得头皮到脚趾窜过冰凉一般的爽快,呼吸几乎停了,张着嘴,脑中一片空白。
  接着是相同频率的抽弄,深深浅浅,全都顶在他最要命的地方。他睁开眼,只看得见一团模糊的影子,可又分明有双浅灰的眼睛在凝望自己。
  高景伸出手,贺兰明月拉过他,抱住后背。
  肩胛骨要带一辈子的伤在此刻触感鲜明,提醒着高景他正和一个奴隶出身的下等人交欢,心理的折辱与身体连绵不断的快感如同冰火两重天。贺兰明月也在低喘着,出了汗,埋头和高景接吻,含住他的舌头,往喉咙深处去。
  “太深了……”高景意识模糊地喊他,却又迎合。
  先是正面弄了他一阵,贺兰明月始终不算爽快,拍了把高景的屁股,在他诧异的表情中低声道:“殿下,能转过去吗?”
  高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后黏着嗓子:“不,你休想让我跪着……我才不要跪你……”
  软乎乎的语调奇怪地安抚了贺兰明月,他笑了笑,把高景腿分得更开,与他贴得更紧。贺兰一边插他,一边偏过头亲了下高景膝盖那块凸出的骨头,他摸着两人相连的地方试图伸进去,察觉到高景痛了,改成在边缘轻重相叠地按压,应着深入的频率。
  先是慢,后来渐渐快了,连宽大的床榻都发出无法承受的响声。
  高景的呻吟断续,到后来连声音也没了,不停抽气,只剩下一点难耐的呼吸,让人错觉他几乎舒服得要失去意识。
  像狂风骤雨,窗外月光敛在浓云之后,纷乱的花枝影子也消失了。
  他沉默地狠狠顶弄两下,抵在高景穴里射了,性器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不时抽搐,贺兰明月的理智先一步回归。
  高景还没有射,他摆着腰,一只手绕到身前包住高景的手掌捋动。
  “嗯……”仰着脖子发出一声艳叫,高景被他亲着喉咙达到高潮。他眨眨眼,昏暗的被褥下,他突然可以看见贺兰明月紧窄的腰线了。
  手指上绕了两缕散开的头发,高景脖子留着被他亲吻的痕迹,声音有点哑:“今天怎么这么狠?要干死我了……”
  贺兰明月亲了口他:“殿下不就喜欢这样吗?”
  高景笑着回吻,手放在后背摸了一圈。他以为高景只是事后兴起,正要捉住对方作怪的手,感觉到高景是有意顺着那道奴印的轮廓,自上而下,经过那两道疤,最后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靠在胸口。
  贺兰明月嘴唇蠕动,情不自禁喊:“殿下?”
  他的殿下应了声,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背后的伤现在还会痛么?”
  初见时,他为高景从树梢跌落,众人围上来却没一个看过他半眼,是高景拨开人群,朝他伸出手,说要拉他起来。
  短短数年如隙中驹,石中火,但温存过后,也是高景注意到这道疤,不关心来历或缘由,只问现在还会不会痛。
  心就在这一刻微不可感地跳动了一下,接着再回不去从前的频率。
  他分明不该对高景产生感情。
  良久,怀中人得不到回答就要睡过去,贺兰明月才轻声道:“已经不痛……没感觉了。”
  “从前一定很痛。”高景呢喃了一句,他意识涣散,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难怪父皇讨厌蓄奴……你若没这道疤,不知多好看……”
  “可没这道疤我也遇不到殿下了。”贺兰道,小声得散尽了晚风。
  他说给自己,暗道是柳暗花明,可一低头高景已经睡着了。
  贺兰明月笑了笑,下床拿了温热的帕子给他擦掉痕迹。
  翌日休沐,阿芒端着早膳进寝阁时,高景还倒在贺兰明月怀里听他念一本书,微闭着眼。被靠着的人衣裳敞开,露出胸腹间精干却不夸张的肌肉,姿势懒散,表情却极为严肃,手指点着一行一行字。
  那前朝经典佶屈聱牙,贺兰明月念得磕磕绊绊,高景也不纠正,听他念到后头自暴自弃,才偏着头看一眼,纠正他的读音。
  阿芒不打扰他们,悄然放下吃食便掩门而去。贺兰明月端起那碗粥,就着把高景环抱在身前的姿势舀起一勺:“殿下?”
  夏日的荷叶羹已放成了最适宜入口的温度,高景懒洋洋地张嘴,配合着喝了两口,皱眉摆手:“你吃吧。”
  贺兰明月昨夜就没吃东西,听他说完从善如流地饮尽,空碗放到一旁。
  高景本想听他继续念书,可心里始终有疑虑,坐起后捞过一件外衫披了,端正眉眼:“昨日就想问你一件事……最近欲言又止的,是有难言之隐吗?”
  贺兰明月一愣,没料到被他看穿,立时否认:“没有。”
  高景道:“你好歹现在是孤的人,若有事要孤帮衬大可以开口。孤好歹是皇子,难不成一点小忙也帮不上?”
  贺兰明月有心试探:“殿下,你知道陇西王吗?”
  “嗯?”高景愣了,旋即闭目回想道,“这是个封号,道武皇帝立国之时封给贺兰博的,封地在银州与夏州以西,拢共有二十城。爵位世袭,每一任都有镇守西北之责,还率领一支军队。孤记得……是叫西军。”
  贺兰明月点头:“为何现在没有了?”
  高景诧异地看向他,道:“你不知道么?十六前陇西王贺兰茂佳平南楚后班师,途中举兵自立要反大宁。行至大河,西军内部四分五裂,父皇乘势镇压。后来他畏罪自尽了,陇西王的爵号被削,西军自然不复存在——问这个作甚?”
  听到“畏罪自尽”四字,贺兰明月眼眶微酸,表面不露声色地摇头:“只是听闻……当中好似另有隐情,陛下不爱提。”
  高景没有看出异常,勾着他的下巴调笑道:“什么隐情?孤只能猜测,陇西王……”声音低了,“陇西王与豫王是表兄弟,听闻少年时常在宫中居住,与父皇情如手足,很亲厚的,却做出那事……”
  被极信任的人背叛,至此元气大伤,恨极对方,似乎也情有可原。
  高景最后提醒道:“虽算不上忌讳,到底牵扯甚广,算父皇亲政后对他打击最大,以至于事后鲜有人提。你既与之无关,往后也不要再问。”
  贺兰明月点了点头。
  他思来想去,最终按捺不住道:“殿下,若是你遭遇此事,也会格杀勿论么?”
  高景看他的目光骤然陌生:“什么事?”
  “被背叛,就像当年的陇西王。”贺兰明月不敢直视他,强迫自己把这话说得尽可能自然而无辜。
  高景眉宇间的懒散一点一点消退,逐渐冰冷,声音也如霜雪凛冽:“贺兰明月,孤生平最恨一被欺瞒,二就是被背叛,孤会比父皇更狠。”
  贺兰明月眼睫一颤:“可这么做是半点没有转圜余地的。”
  高景冷道:“难不成孤还要原谅叛徒么?”
  他说得真好,贺兰明月彻底茫然了。
  贺兰茂佳自作孽,他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讨回公道?他自不可能对高景说这一切是有冤屈的,这和高景毫无关系。
  好在不多时,他终于有机会见到徐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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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星汉西流夜未央(五)
  紫微城的盛夏很短,还未完全感触到炎热的风,便被一场秋雨驱散。
  下朝后,高景从太极殿出来,贺兰明月持伞为他遮住淅淅沥沥的雨水,自己跟在后面被淋湿了却若无其事。
  前方数人围在一起,高景好奇,走过去后见被围在中央的赫然是元瑛。众人见他要拜,高景一抬手:“免礼了,这是在做什么?”
  元瑛面露惭色,要拿袖子遮脸,旁边一位年轻文官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邀功似的对高景道:“殿下有所不知,今日元大人上朝时神情恍惚,方才下官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却见他面上有伤……”
  元瑛急道:“吴大人,莫要再说了!”
  高景饶有兴致道:“面上有伤怎么了吗?出门撞到了柱子?”
  周遭一阵哄堂大笑,元瑛里外不是人却无法解释,尴尬地立在当场。贺兰明月目睹此景,忽然凄凉地想:他是元太师的长子,身份尊贵,但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取笑于他,连伤疤都成了别人的乐子……
  哄闹中有人尖声道:“殿下有所不知,那一看就是女人挠的伤呢!元大人家有悍妻,却还敢在外寻欢作乐,岂不是——”
  此言一出,高景的笑容蓦然收敛,四周也紧跟着一片沉寂。
  瞬间只有雨声,与更远处宫人行走时衣摆沙沙作响。
  那人知自己说错了话,轰然跪倒:“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下官无心之言,并非有意调侃公主,还请殿下饶命!”
  元瑛紧跟着拜道:“殿下,是臣不注意自己摔的,莫要因此怪李大人,他亦是玩笑……”
  “玩笑?你是何等身份,成何体统!”高景厉声道,不远处的金吾卫队长立时前来,只一个眼色便有人拖着下去。
  余下的人两股战战,噤若寒蝉,高景冷淡扫了一圈,无趣地摆了摆手。待他们都走了,高景和颜悦色对元瑛道:“怎好任由旁人欺负?”
  “这……”元瑛唯唯诺诺道,“不打紧的,多谢殿下。”
  高景道:“回头叫大夫上点儿药,省得旁人说闲话。”见他应了,高景眼角一飞,暧昧道,“当真出去寻花问柳了?”
  元瑛肩膀已被雨湿透:“啊……不、不敢的,是公主砸碎的东西蹭到……不,没有,是臣又让公主生气,臣该打、该罚——”
  言语间,贺兰明月猜到了大半,无奈心道:恐怕是高乐君在元府中过得不愉快,拿他出气,看准了他不敢声张。
  高景从贺兰明月手中撑过那把伞,遮住了元瑛,柔声道:“姐姐性格泼辣,婚事又是父皇母后逼迫,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他待人真诚时总像捧出自己一颗心来,元瑛情不自禁,尽数委屈都说出来:“殿下,臣知道,臣不辛苦……只是,只盼着那南楚质子能早些回江宁,公主断了念想,臣的日子就好过了……”
  高景不语,撑着伞将他送到城门,又对前来接元瑛回府的随从叮嘱几句,摘下腰间一枚玉佩给对方,转头对元瑛一笑:“元大人,你放心,姐姐见了此物,也要给父皇几分面子。往后她再无端辱你,你来找孤便是。”
  元瑛感激地再三拜谢,执意等高景离开后再登车。
  入宫门不过短短一截距离,高景问贺兰明月道:“你以为他如何?”
  贺兰将伞朝他倾斜:“属下没有想法。”
  “孤觉得他能成大事。”高景笑着说了一句,手掌摊开接住雨水,握紧后加快了脚步,“走吧,没叫阿芒差人抬轿子,失策了。”
  雨势渐大,如银河倾倒。
  实在无法前行,高景便与贺兰明月先到倚翠亭避雨。此处离绿华堂不远,他们二人甫一踏入,那边有个豆蔻年华的宫婢来传话,说皇后请。
  高景没料到能碰见独孤皇后,不敢怠慢,与贺兰绕过回廊去了。
  外间雨打芭蕉,绿华堂内熏着浓郁的女人香,如百花齐绽。除皇后外,还有两位新封的妃嫔,一位姓萧,封为宝林,父亲乃是关内总督,另一位是元叹夫人娘家的官女子,姓季,已经怀有身孕,晋升成了婕妤。
  她们二人年岁比高景大不了多少,但不敢自持身份,一一向高景行礼。余下一人高景刚看到便皱起了眉:“母后,元小姐怎会在此?”
  元语心目光若有似无地瞥过贺兰明月,才施了一礼:“见过殿下。”
  高景顿时不忿。
  独孤皇后对这暗涌视若无睹:“本是同萧宝林去看婕妤妹妹养得如何了,恰好碰见元夫人遣语心入宫探望,就一起出来走走。岂料天公不作美,被一场大雨困在绿华堂了——景儿,你刚下朝,怎不去漱玉斋?”
  高景答:“大学士今日告病了。”
  “原来如此。”皇后淡笑,“你来得正巧,还没见过季婕妤,待到明年她产下皇儿,也不知你会多个弟弟还是妹妹。”
  高景道:“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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