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古代架空]——BY:渥丹/脉脉

作者:渥丹/脉脉  录入:04-17

  终于被惊动的主人打开了院门,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面对沉默的程勉,萧曜一言不发地闪进了门内,用力扣住了他的手。


第40章 似梦幻泡影
  直到被萧曜拉着手重新回到室内,程勉像是忽然醒过神,用力甩开萧曜滚烫的手,退开两步,才克制地说:“殿下不惜惊扰四邻、深夜来访,是有要务,还只是喝多了?”
  萧曜吹了一路的风,从脑子到唇舌都麻了。他仿佛没听见程勉的问题,开门见山地说:“我从薛十七娘那里来。”
  程勉几不可见地动了动眉:“殿下真是喝多了。”
  萧曜不为所动,反而上前了一步:“她到处求人引荐。你也去了,为什么不留下?”
  “她不是想学琵琶,但数次请了韩县丞来求,我去一次,这事就过去了。”程勉的神情和语调一并冷淡下去。
  萧曜忽地笑了:“怎么,她没有求你两次么?”
  程勉所有的神色瞬间收敛得分毫没有痕迹,声音愈发低沉:“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萧曜也收起了笑容,目不交睫地盯着程勉,更靠近了半步:“……我还是想不明白。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只能来找你。”
  “我自认一到易海,就与殿下开诚布公地谈过了。”程勉垂下眼,淡淡说,“殿下也说过,这是荒唐事。在薛十七娘处、乃至整个易海,就没有人殷勤挽留、服侍枕席么?”
  萧曜轻轻扯了一下领口,接着点头:“也是有的。”
  “殿下连我都能容忍屈就,想来洁癖也治好了。”程勉看着他笑了笑,“就算之前真的因为那一夜荒唐,有了心结,此时也应该没有了。”
  烛光摇曳,在程勉颈间落下浅浅的影子,萧曜觉得口益发干了,舔了舔嘴唇,仿佛唯有如此才能让话说得更利索些。他望着程勉的颈子,和微微起伏的胸口,只是摇头:“我不中意。”
  程勉惊讶地看向萧曜,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萧曜索性更近了一步,又鼓起勇气捏住程勉的手腕:“……我说荒唐,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我也不后悔。你说你来者不拒,为什么不答应薛十七娘?”
  听他又问,程勉下意识地又要甩开萧曜,可这一次萧曜用足了力气,紧紧攥住程勉的手,不让他走远。程勉怔怔地盯着萧曜,又蓦地露出了然的神色,很快地恢复了那近于漠然的平静:“……殿下是觉得女子不好,中意于男子?如果想要人服侍枕席,仓促间找不到别人,殿下大可直说。我说了,床笫之欢,我素来是来者不拒。”
  萧曜任他说完,神色甚至有点困惑:“……应该不是的。他们给我找了处子,但我还是想来找你。”
  程勉几近于瞠目结舌地盯着萧曜,仿佛面前站了个愚人。反而是萧曜,说完这句话,混混沌沌的脑子倒清楚了些,接着又放开了手,斟酌着词句,慢慢说:“……你的话没有道理。你要是来者不拒,今天薛十七娘就不可能留不下你。你只是不愿意忤逆我,我……是我唐突在先,不是你来者不拒。”
  “……并非如此。”
  程勉叹了口气,脸上浮现起无可奈何之色,看着始终没有移开目光的萧曜,终是说:“既然殿下坦诚以待,我也不该隐瞒殿下。其实我之前说了一句谎话——事毕至今,我也悔恨至今。
  “我当日应允殿下,无他,全是因为得知和姬被转卖。她与我虽然只是露水姻缘,但她真心仰慕我,不是她的过错。正和疫情之后,我明知她处境艰难,却眼睁睁地看她在不堪的境地中辗转。我可以买下她,纳她做姬妾,当然也可以赎放了她,可就因为我不愿与她再有瓜葛,终于让她流落他乡。归根结底,是我自私之极,更是我与她身份天差地别。我身为男子,在枕席间,从来都是得到女子的奉承。那天我就是想知道身为女子是何滋味,这才答应的殿下。也是与殿下过夜后,才知道其中苦楚,全无乐趣。男子得到欢愉何易,女子却这般痛苦,那她们从我这里求的,又是什么?
  我也曾对殿下坦承,因为少年时的境遇,曾对殿下有怨气,到了连州,才知道殿下心地宽厚,反是我心怀偏见,误解殿下良多。身为殿下的下属,是我之幸。所以当日无论谁来问我,我都会应允。唯独不该应允殿下……所有种种皆因我放浪形骸而起,可覆水难收,悔之晚矣。是以当日希望殿下不要挂怀之言,都是发自肺腑。”
  说完后,程勉整张面孔发白,神情里也看不到一丝解脱,见萧曜没有回应,索性深深一揖,良久不肯起身。
  萧曜沉默地凝视着程勉的颈项和脊背,等终于想起要扶起他时,已然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他能感觉到程勉沉默中的无望,也知道他的悔恨并非矫饰,萧曜垂着眼,面无表情地说:“那就怪了。”
  他又自嘲地一笑:“按理说,你坦诚至此,又对我无意,我也知道你都是肺腑之言,我不该如此了。”
  见程勉眼中皆是诧异之色,萧曜不知从何说起,抿了抿嘴角,又一次拉过程勉的手,探向自己袍子的下摆。
  程勉的手一抖,脸色依旧发白,眸色反倒更深了,一阵极短暂的僵持后,他定定看向萧曜:“蒙殿下不弃,我愿意服侍殿下。”
  萧曜模糊而笃定地想,他应当拒绝程勉,他也可以这么做。这不难。今晚他已然拒绝过一次了。然而,程勉微冷的手就在自己的手心,无数个梦境重叠到了眼下,他什么也想不明白了,气血翻腾间,唯一还知道的,就是他确实松不开手。
  正如那一夜,程勉也应当拒绝他。
  就在他裹足不前之际,程勉的手反握住了他的手,引着他往内室的方向走去。他登时变成了一架牵机木偶,全无意识地跟随着程勉,一直到程勉的手碰到他衣襟,萧曜终于再次从无边无际的焦渴和混沌中苏醒,一把挡住程勉,正色辩解:“我、我从来没有和人做过这事,女子也没有……我不知道你痛……你又没说……要不你来……”
  他越说,声音越轻,最后简直不敢去看程勉了,程勉很轻地一笑,接着摇头,低声说:“我知道殿下视力非凡,只是……熄灯好不好?”
  萧曜口干舌燥,答非所问:“到了夜里,只要没有烛火,我的视力与常人一般。”
  程勉再没说什么,转身回到前室,依次吹熄了所有的烛火。随着室内一点点变暗,他的身影也慢慢地隐进深沉的夜色里。萧曜仿佛被人施了咒术,不仅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放轻了,惟有无边际的强烈心跳开始笼罩住他,又被更鲜明的疼痛给盖过去了。
  早前为了能尽快完事,他喝了过多的酒,五感皆已迟钝了,当感觉到程勉又回到身边时,人已经被轻轻地推倒在了榻上。
  位置的变化让萧曜下意识地僵硬起来,可紧密贴合的身体过于温暖,气息又唤起了开始模糊的记忆,他的身体立刻有了诚实的反应,以至于连萧曜自己都觉得惊讶了。
  程勉再没说话,只是用和躯体截然相反的微凉的手指摸索着解开萧曜和自己的衣袍。萧曜本来也想动手,可是手抖得实在太厉害,他害怕撕破袍子,就不敢再动,屏气凝神地任由程勉一点点地褪开两个人的外袍和内衫,又在意识到程勉故意避开与自己肌肤相接的瞬间伸手按住他的腰,直至彼此的皮肤再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
  生平第一次,萧曜清晰地感觉到另一个人压在自己胸口的重量,还有清而浅的吐息拂过皮肤的酥痒。梦中模糊的一切都有了实感,重量、声音和触感,原来每一样都和梦里截然不同。
  萧曜紧张得浑身每一处都硬得发痛,程勉的手迟疑地碰到他的小腹时几乎要跳起来。幸而程勉压着他的腿,可明明他的手这么冷,萧曜却立刻被他点着了。
  他依稀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又不记得之前是怎么开始的。很快的,答案就来了——身体的一部分陷入一个紧而热的深处,但太艰难了,他感觉到一种全新的疼痛。
  程勉显然也是痛的。萧曜手掌下的脊柱抖得如同被拂乱的琴弦,腰侧腿上的力度也松弛了,萧曜全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地坐起来,抱住程勉的脊背,想托住他,然而无论是他的掌心还是程勉的腰背,都被新生的汗水淹没了。他托不住程勉,程勉也执拧地和他对抗着,气息急促而低沉,沉甸甸地在萧曜的耳畔回响,萧曜鼓足勇气,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情潮高涨间他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么,只是程勉的呼吸益发急促起来,他用湿热的身体回应了他。
  程勉的身体热得惊人,更紧得教人牙酸。萧曜陷在里面,不知道如何才是对的,手足无措,偏偏程勉似乎同样知之甚少,分明浑身颤抖,还是反手又握住了萧曜没有进去的部分,慢慢地往下沉,直至两人再无一丝缝隙。
  他始终听不见程勉的一点声音,断续的喘息声又仿佛是央求,在这过于强烈的陌生喜悦中,萧曜的后腰很快就麻了,登顶的瞬间,萧曜终于听见了一声极低的声响,但直到像是从水底浮上来般解脱时,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别”字。
  萧曜又愣住了,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偏偏下半身很快有了新的反应,连隐藏的机会都没给他。他本想等一等,这时程勉终于揽住他的肩背,汗津津的胳膊抖得像秋风下的草:“……别留在里头。”
  他忙往外抽,忍着羞赧轻声问程勉是不是痛得厉害。可是程勉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放松了身体,将他重新纳进身体的深处,颤声说:“不是……你最后得出来。我不是女子,无法受孕,只有麻烦……”
  萧曜猛地听懂了,用力地撞进他身体的同时,极轻又异常艰难地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快点说,我忍不住了。”
  程勉似乎是短促地笑了一声:“那你快点。”
  萧曜用额头抵住程勉的肩,舔上他的胸口,含糊地接话:“……这次痛么?要是不痛,再一次好不好?”
  “你……你怎么没完没了?”
  萧曜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停下来想了想,然后给出了此刻唯一能想到的答案:“……我常常梦见你。”
  ……
  当身体深处的火终于熄灭,萧曜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程勉不惯与他人同床。
  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完事后,程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惯与人共眠,殿下既然已经完事,还请殿下体恤”,萧曜至今也难忘记当时从心口一直蔓延到四肢的凉意是何滋味。
  今夜程勉没有说这句话,或是说当这场漫长、放纵的欢好结束至今,程勉一个字也没说。没有温存,亦没有拒绝,安静得像是眼前无边的夜。
  可萧曜知道,有些话程勉从来也不说第二遍。
  欢愉的种子播撒在他的身体里,萧曜必须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从床榻上起身。他不知道程勉是不是睡熟了,没有点灯,摸黑从床榻边捡起一身也不知道是谁的袍子,打算先去外间的窄榻上睡,等天亮了,再作计较。
  刚披好衣服,很久都没出声的程勉翻了个身,嘶哑的声音让萧曜的后背又麻了:“……你去哪里?”
  “我去外间榻上……”萧曜迟疑片刻,老老实实地答了。
  闻言,程勉没接话,又翻了个身。
  萧曜一怔,扭头看向床榻的深处,可等了好一阵子,他虽然没等到挽留,却也没有再次尝到拒绝,于是萧曜又扔开了袍子,绝无犹豫地睡回了程勉的身旁。
  不习惯同榻而眠的两个人在第二天都早早醒了,一旦察觉到床屏外天色已亮,程勉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遮住了萧曜的眼睛。
  萧曜本来还迷糊着,被程勉这么一碰,睡意烟消云散。他顺势贴住程勉,捉住他的手,飞快地舔了一下他的手心:“天还暗着。”
  “……天亮了。”程勉有点固执地说。
  萧曜懒得管天色,只一味看着程勉:“管他呢。”
  话音刚落,他再次翻上程勉的身体,热情而恳切地一笑:“没人说这种事只有夜里才能做啊。”
  程勉蹙着眉挣扎了起来,萧曜灵光一闪,又停下来,认真问:“你这次痛么?”
  程勉的呼吸仿佛停滞了,别过脸不搭理他。萧曜想起昨夜,掀开被子,程勉死死抓住被子的一角,不准他掀:“……你别……!”
  萧曜一愣,有点委屈地说:“我还没看过你……”
  “无甚可观。” 程勉胸口迅速地起伏了几下,说完见萧曜愣住了,不得不放缓了神色,轻声说,“殿下不要看了。我不痛。”
  他又去摸萧曜。察觉到他动作中讨好的意味,萧曜反而抓住了他的手,硬是把被子掀开了。两个人的声音顿时暴露下朦胧天光下,程勉神情中闪过一丝薄怒和狼狈,又在看见萧曜一身的印记后停住了一切的声音和动作。
  萧曜也没想到彼此身上这么多印子。他笑了起来,在他耳旁说:“那一天之后好多天……我都不敢让旁人为我更衣。哎……你到底痛不痛?”
  他一边问,一边俯下身去亲吻程勉肩头的红痕,接着是胸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开始的,就挤进了程勉的身体里,昨夜那么艰难,今早却很容易,进到不能再进时程勉的后腰都湿了,萧曜必须费点力气才能握住他的腰,可是两个人又是紧紧连在一起的,根本也分不开。
  大概是察觉到萧曜视线的落点,程勉试图撑坐起来推开他的脸——却很快在萧曜的开城掠地下失败了。好奇心使然,萧曜又去抚摸程勉的阳物,想给他一点笨拙然而真诚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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