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阳叮叮儿

作者:阳叮叮儿  录入:06-29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万念俱灰。白子羽无声望着燕瀛泽,心中茫然一片,竟然找不到一个再留在尘世间的理由。没有燕瀛泽的世间不过是一片废墟,再也激不起他的任何念头。
  “我陪着你一起好不好……”白子羽看向床上的燕瀛泽。
  再然后,白子羽一下子便绊倒了旁边的凳子。
  床上明明已经死去了的燕瀛泽,竟然睁着眼睛看着白子羽!
  白子羽将双手握得死紧,愣愣看着床上的燕瀛泽,却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他怕他往前一走,眼前的景象便会消失。
  燕瀛泽唇角扯了个虚弱的笑意,将双臂伸开,哑声道:“子羽,过来。”
  这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白子羽喉结动了一下,缓缓走过去,站在床前,看着燕瀛泽。原本乌黑的面色,正在逐渐消失。
  燕瀛泽依旧伸着手臂,浅笑着看着白子羽。
  白子羽伸出右手,轻轻触了触燕瀛泽的手,原本冰凉的手有了一丝暖意。燕瀛泽拉着白子羽的手,用力一带,白子羽便匍进了他的怀中。燕瀛泽用尽力气将白子羽抱着,虽然身体虚弱,手臂上的力气却很大,恨不得将白子羽揉进骨血中去。
  他将头埋在白子羽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子羽,我还活着!”
  “我以为你死了……”
  良久,白子羽有些喑哑的声音从燕瀛泽的耳畔传来,一丝温润的液体顺着燕瀛泽的耳廓滑进了颈间。那滴哭不出来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只是此刻却不再是为了死别而流下。
  燕瀛泽松开白子羽,轻轻捧过白子羽的头,唇印上白子羽的眼角将那一滴泪水擦净。转而他的唇便往下,覆上了白子羽的唇,舌尖划过齿列,撬开牙齿,缠绵婉转。
  白子羽闭了眼睛,修长的睫羽低垂,让燕瀛泽为所欲为攻城略地。唇齿厮磨间是万物都屏息失神的沉寂,燕瀛泽喃喃道:“子羽,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让你难过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句话说出,带着愧疚,带着爱意,带着化不开的柔情,带着割舍不掉的牵扯,带着情真意切的坦然,带着重生的希望,将白子羽心中原本筑起的牢不可破坚不可摧的城墙推得轰然倒塌,再无片瓦。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得过此刻,燕瀛泽还活生生在他的面前。
  燕瀛泽将白子羽吻得气息凌乱,才放开了他,白子羽想起身,燕瀛泽却不松手,就那么抱着他,让白子羽伏在他的身上。白子羽怕压着他,只好一只手撑着身子让他抱着。
  又抱了一会儿,燕瀛泽一直闭着眼睛不言不语,就在白子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燕瀛泽嘶哑着抽气开口了,“现在战况如何了?”
  白子羽将目前的状况言简意赅告诉了他,燕瀛泽皱了一下眉松开手道:“子羽,你把其他人都叫来。老天既然没让我死,我总该做点什么,要不然都对不起这条捡回来的命。”
  白子羽打开房门叫进了众人,商量了许久之后,燕瀛泽被放进了棺材中……
  白子羽将一本书翻完,燕瀛泽依旧看着他,连视线都未曾转过。他放下书走过来将燕瀛泽身上盖着的毯子稍稍往上拉了一点道:“山间风大,别吹到伤口了,可儿说过的。”
  “子羽,那个……现在似乎是六月份了。而且,我的伤在腿上,吹不到的。”
  虽然燕瀛泽对白子羽的关心十分受用,但是他也受不了酷热的天气盖着毯子。白子羽不理会燕瀛泽,径自走出帐外,不多时,白子羽再次进帐,手中端了一个碗。
  一群人趴在帐门口偷听,果然,过了片刻后,帐中传来燕瀛泽的声音,“啊,快拿开快拿开,这什么东西啊,臭死了……”
  只听得白子羽柔声道,“这是可儿弄的,虽味道难闻了些,但对你的伤有好处的。”
  “我不喝……”
  “我能不能不喝……”
  “我只喝一口可以吧……”
  “我是病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好好好,我喝,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众人面面相觑后笑着离开,房间中的惨嚎声不断。
  司马南倒挂在一棵树上,不知道从何处又搬来了一坛酒,听着传出的哀嚎声笑得一脸褶子乱颤,心情甚是畅快。
  燕瀛泽刚将那碗臭不可闻的药汤死命灌进了肚中,白子羽又从身后变出了一碗鸡汤放到燕瀛泽面前道:“喝汤。”
  燕瀛泽揉着发胀的肚子忍住那股因为喝了药汤而带起来的恶心感,求饶地看着白子羽,“我能不能等下再喝?”
  白子羽摇头,毫无商量余地,燕瀛泽苦着脸端起汤碗,将碗中的鸡汤一口一口往肚中填。边填边腹诽,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是他显然忘记了,面前这位‘佳人’既不是女子也不是小人,偏偏让他燕瀛泽只有受摆布的份,还甘之如饴。
  燕瀛泽好不容易将鸡汤塞进了肚中,摸着被胀得难受得肚子仰天长叹。他这才明白,当初他一日几遍让白子羽将汤药与鸡汤一起喝的做法其实就是自取灭亡。燕瀛泽觉得白子羽一定是在报复他,一定是!
  蓝可儿在帐外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这样的喝药戏码每日要上演几遍,可是每次燕瀛泽都只有乖乖受摆布的份。还真是常言说得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能治燕瀛泽这个魔星的估计也只有白子羽了。
  蓝可儿揉了揉发痛的嘴角回自己的帐中去,齐飞虎拦着蓝可儿好奇问道:“可儿姑娘,小王爷何时变得如此听话了?”
  在齐飞虎的印象中,之前燕瀛泽刚醒过来那几天似乎没这么容易妥协,可是自从某一日他房中传来一声惨叫之后,忽然就变得俯首帖耳起来了,此后再喝药就变得乖多了。齐飞虎太好奇了,到底白子羽是如何将燕瀛泽的尾巴踩住的,这个的确值得好好研究研究。
  “嘿嘿嘿,想知道啊?”
  “嗯嗯嗯。”齐飞虎点头如捣蒜。
  蓝可儿往前面走,扔下了一句话道:“想知道自己问去……”

  ☆、虎狼之师


  第二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休整好后的丰军士气大振,函谷关的地势并不平坦,丰军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北狄骑兵的战马本就损失了近一半,穿云弓也已经毁了,各路带头的副将又是新调派的,在厮杀时捉襟见肘。北狄与各部结盟的人马有一半奉命将骁风骑堵在了函谷关的另一头的一座小城中。
  剩下这另一半雄原本风猎猎的北狄铁骑竟然被燕瀛泽与白子羽带人两面夹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同时,原本将函谷关封死的另一半北狄军,却忽然营地中侵入了各种毒蛇毒虫,一时间又有许多人被蛇虫咬到。
  函谷关本来就地势特殊,四周都是密林,只有旁边有一座小城而已。此刻城中被北狄死死逼进了死胡同的骁风骑带着余下的人马,从城门口倾巢而出,更是打了北狄军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负责守住骁风骑,让他们弹尽粮绝而主动投降的北狄军正忙着同一地的蛇虫作斗争。根本顾不上他们死守着的骁风骑。
  原本北狄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竟然成了一边倒的趋势。燕瀛泽用最快的部署,最直接的办法,让北狄铁骑处在了一个群龙无首的境地。
  江湖人虽然排兵布阵不行,上战场更是毫无章法,可是他们并不是不会杀人。北狄无论如何防御,新选出的副将统领依旧能被杀死,一时间北狄士兵皆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本来能够升官进爵的好事,刹那间竟然变成了让人望而却步的一把夺命之刀。
  燕瀛泽死而复生的奇迹本就让北狄军如泰山压顶,如今 赤黍王子又死在了他手中,燕瀛泽的名字顿时让北狄军闻风丧胆。虽然燕瀛泽与白子羽一手□□的燕羽骑全军覆没。可是如今骁风骑出动,自然不会比燕羽骑差,更何况还有丧门的参与。自从燕瀛泽小北河一战之后,丧门的人便神出鬼没的守在燕瀛泽身边,随时出来给拓跋漠一击。
  拓跋漠被逼得节节败退,也不过一个月便被逼退回了东陵郡外。看着节节败退的拓跋漠,齐飞虎咂了砸嘴,深深知道了千万不要得罪燕瀛泽。
  可是,话虽如此,看眼前这个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燕瀛泽,齐飞虎还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与让北狄闻风丧胆的护国将军联系起来。
  此刻燕瀛泽正站在一座矮丘上看着前方北狄的扎营地,时而凝眉时而环顾四周,时而又看看身后跟着的齐飞虎。白子羽站在一旁,流火七月,原本闷热的天气倒是被这山间的一丝凉风吹得稍稍缓解。
  齐飞虎看着燕瀛泽扫过来扫过去的目光,有些不解问道:“小王爷,咱脸上有脏东西么?”
  燕瀛泽摇摇头,齐飞虎又道:“那是咱衣裳没穿好么?”燕瀛泽再次摇头。
  齐飞虎就更加不解了,“那小王爷为何老盯着咱看?”
  “齐大人呐,你这些天挺累的吧?”燕瀛泽转了话题。齐飞虎点点头道:“啊,还别说,是挺累。”
  “累就对了,齐大人,累了就快回去休息,休息够了才有力气与拓跋漠一战到底。”燕瀛泽推着齐飞虎往山丘下走。齐飞虎一转身躲过去道:“那不行,咱再累也要随时跟在小王爷身边保护小王爷。”
  燕瀛泽捂着脑袋看着这个让他头痛不已的齐飞虎,整日里跟在他后面,甩都甩不掉。他自从醒来都都没有跟白子羽好好交流过。早知道当初就该把齐飞虎留在厍水城才好呢。
  白子羽看着燕瀛泽一副哑巴吃黄连的表情,唇角挂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燕瀛泽一回眸就看到了白子羽的那一抹浅笑,他愣了一愣才强迫自己回头,对齐飞虎道:“齐大人,我与国师一起呢,没事的。如今你要帮我做一件大事,很重要的。”
  看燕瀛泽如此郑重其事,齐飞虎不禁也肃然看着燕瀛泽。燕瀛泽道:“你速速去通知林越他们让骁风骑准备好,晚上开战。”
  齐飞虎一听开战二字,面有喜色,飞快离去了。
  白子羽无奈道:“你啊,又何苦去骗齐大人。”
  “子羽。”燕瀛泽一把拉了白子羽圈在怀中道:“这你可冤枉我了,我真的没骗他,今晚开战。”
  “嗯?方才不是说等几日么?”白子羽靠在燕瀛泽身上,语声有些慵懒。燕瀛泽再将他拥紧了些,伸出左手牵着白子羽的右手伸出,山间的风吹了过来。燕瀛泽闭着眼睛道:“感觉到了么?”
  白子羽顺着风将五指伸开,几缕风俏皮的从手指缝隙中划过,过了片刻后,白子羽抬眸看了看苍穹中飘着的白云道:“东风。”
  “是的,东风。东陵郡外是正东方。”燕瀛泽拉着白子羽坐了下来。将手指深深卡进了白子羽的指缝中握着,把玩着他修长的指尖。
  白子羽道:“你准备如何做?”
  “我们也来做一回孔明。” 燕瀛泽顺势将头枕在白子羽的腿上,从旁边揪了一根野草含在口中道:“你还记得那年你弹那一曲乱世杀之后我说过的话吗?”
  “以杀止杀不破不立。”
  白子羽十指缓缓插进燕瀛泽的发中,不轻不重按摩着燕瀛泽的头皮,燕瀛泽舒服得直哼哼。白子羽边按摩边道:“水火无情,如今虽然是七月,但是这附近并无大河,你方才在注意风向,又要晚间开战,是准备用火攻吗?”
  “知我者子羽也!”燕瀛泽觑眼看着苍穹中飘飞的白云,感受着白子羽指尖传来的力道:“虽然这样做太残忍,可是这场战终究必须要完结。我决不能让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坏了我的大事。我还有我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你的大事是什么?你要守护的又是什么?”白子羽的依旧不疾不徐按着燕瀛泽的头部,燕瀛泽将他的手抓了一只下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子羽抽回手继续按摩,浅笑道:“装神秘……”
  燕瀛泽伸出一只手盖住眼睛遮住透过树叶洒下来的阳光道:“子羽,你说丧门的人为何一直这么帮着我?我似乎与丧门并未有任何交集呢,难道丧门的门主是我认识的人?”
  白子羽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按摩道:“不知。”
  燕瀛泽一笑道:“连你都不知道,看来这事情真的有些曲折呢!”
  “人家想帮忙便帮忙,既然没碍到你的事情,你何必去管那么多?”
  “嗯,子羽说得对,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燕瀛泽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伸手将白子羽拉了起来。
  白子羽刚好站起来便被燕瀛泽一把拉到了胸前,嘴唇覆下,许久之后才放开。看着白子羽微红的嘴唇,燕瀛泽很是满意地一舔嘴唇,似乎,近来,他的子羽越来越随和了呢。
  “走吧。”燕瀛泽牵着白子羽往山丘下走去。
  白子羽这些日子虽忙着战事,心中却一直疑窦丛生,距离他将丧门的人带走已经两个月的时间了,却未曾收到秦九的一丝一毫消息。哪怕让白泉放再多的消息出去,都不曾收到回音。白子羽心道母亲定然是伤透了心恨极了自己吧。那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被自己毁于一旦了。
  可是当时燕瀛泽危在旦夕,白子羽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办法,再说,在复仇与燕瀛泽的命之间抉择,白子羽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也根本不用去犹豫。
  他本是一个事事都偏好万全之策思虑周详的人,却屡屡因燕瀛泽燕瀛泽的事情失了分寸,盲目而行,想来也不过是应了一句‘奈何情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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