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BY:绿茶茶香

作者:绿茶茶香  录入:08-04

  一共巴掌大点的房间打扫起来不费力,可初七身子虚,不得不停下来喘息片刻,收拾好房间,初七身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又累又困,初七爬到炕上,钻进了被子里,被子沾了血,发了霉,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更难以忍受的是,房间透风,破旧的棉被并不保暖,初七缩成一团,渐渐没了意识。
  他觉得自己不是睡着了,而是被冻晕了。
  睡梦中,好似寻得一处热烘烘的暖源,初七将冰凉的身体贴了上去。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初七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将胳膊伸出温暖的被子里,长长的伸了个拦腰,一睁眼,瞬间清醒,这哪里是那个四处透风的破旧小屋,明明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的养心殿,而自己,正一丝不挂地窝在李轩怀里。
  “再睡会儿,今天休沐不上朝。”睡得迷蒙地李轩,将初七胳膊捉回被窝里,含混不清地说道。
  

  ☆、捉奸


  “你别碰我。”初七拧着身子往外躲。
  “你让朕蹭蹭,朕就蹭蹭,什么都不做。”
  “你别...嗯...我难受...”
  清辰血气方刚的两个年轻人相互追逐着。
  “还难受吗?”李轩将被汗水打湿的人裹着被子里,微微喘息地说。
  初七委屈地撇了撇嘴,别过头去,李轩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原本有些微烫的额头出了这身汗,倒是降了温。
  “你看这不就好了,朕这是给你治病呢,这样是不是少喝了好几副药。”李轩神清气爽地下了床,穿戴好,吩咐宫人去抬热水。
  厚颜无耻,烧是不发了,可今天估摸着是下不了床了,“皇上治发热的法子这般娴熟,想必是在各位娘娘身上试验多次了吧。”
  李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平地摔了,他还真是铁了心了不想让自己好过,不过李轩可不怕,有恨就是还喜欢,他怕的是初七心灰意冷,无怨无恨,不过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孩嘴这么毒。
  “皇上这法子奴才看着不只能治发热,治某处瘙痒,想必也有奇效。”初七撑起头笑意盈盈地说。
  “那初七公公改日犯了那瘙痒病记得找朕,朕不收你诊金。”李轩轻轻一笑说道。
  “你......”这次换初七哑口无言。
  “躺好了,等着朕给你洗洗。”李轩折回来,将初七撑着头的手塞回被里,又将被角掖好。
  他是不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像李轩这般待自己好了。
  “我不想住养心殿了。”初七说道。
  李轩脚步一滞,“我们说好,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搬出去。”
  “说好的事多了去了,我还跟桑妈妈说好了,等我长大了,给她赚很多钱呢。皇上,我想搬走,你拦不住我,你抱我回来一次,我跑一次,你若有那精力时间,那我们就玩这游戏。”
  “水来了,先洗澡吧。”李轩神情有些落寞,低着头说道。
  他这幅样子,倒让初七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被子裹得紧,初七胸口有些闷,身上也粘腻的很,于是便掀开被子要去洗澡。
  一丝凉风钻进来,李轩将被子一卷,连人带被一起抱到了浴桶旁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生怕一丝凉风伤了他的身体。
  温热的水包裹着酸软的身躯,李轩将手探进水里替他清洗着,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一般。
  初七看着李轩的侧脸,自己在他眼里是这般脆弱不堪吗?他明明很能吃苦的。
  “好了,我自己,来吧。”初七攥着李轩的手腕,从自己身体里抽出。
  初七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一颗脑袋浮在水面上,他不敢让李轩再碰自己了,他的身体会不受控制地情动。
  “好吧。”李轩喉咙上下滚动,没有在强求。
  李轩盯着初七洗完澡,又盯着他在炭火旁擦干净身体,才开口说道,“太监所那房子四处透风,住不了人,朕派人翻修一下,过几日你再搬进去。”
  初七没有说话,目光怀疑地看着李轩,他怎么突然这般轻易地妥协了。
  “这几日养好身体,去见了珑姑姑以后再去。”李轩补充道。
  “没别的要求了?”初七裹着浴袍上前,手指轻轻地在李轩的胸口打转,“你现在提出要求我或许会答应你。”
  “没有。”李轩捉住胸口那只小手,握在手心里揉捏。
  那便是他也想让自己走了,初七面色一冷,将手抽回,背过身朝床榻走去,床上放着干净的衣物,初七将浴袍解开,白皙的后背露出,他好似感觉到一双火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冷哼一声,将幔帐放下,将那道视线隔绝在薄纱外。
  可那半透的薄纱更是给那道身影添了几分旖旎,李轩怎么舍得放他走,他是不敢拦,他不清楚初七为了折磨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
  原本平静的身体被那身影勾的又燥热起来了,还好初七并不拒绝与自己欢好,李轩掀开幔帐,大步跨了进去。
  “啊!李轩,你属公狗的吗?”被压到床上的初七忍不住破口大骂。
  骂吧,总比冷嘲热讽的叫自己皇上好,李轩,李轩,也只有他会这般肆无忌惮地叫自己的名字了,叫的真好听,叫的他心尖痒。
  筋疲力尽的初七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初七捏了捏眉心,撑起身子,好饿...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
  床榻另一侧是凉的,快子时了,李轩还没回来,八成又跟哪个妃子鬼混了,真他妈属公狗的,自己都要累死了,他还有精力去后宫。
  “来人!”初七心里堵得慌,总想找点事做,李轩这几日杀了好几个侍卫,他都勾不到人了。
  门外果然一丝动静都没有。
  初七怒气冲冲地下床推开门,发现门外只站了一个安宁,几步开外守着七八个太监与身体强壮的宫女,偌大的养心殿竟一个正经儿男人都没有。
  好你个李轩,自己在外头寻欢作乐,还把自己身边的男人都遣走了。
  “李轩呢!”初七没好气的朝安宁吼了一句,他倒要看看李轩去了谁宫里。
  安宁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这位主子,天天变着法儿作死还不成,竟还直呼皇上的名讳,“皇上...皇上还在中枢院......”安宁惶恐地说道。
  中枢院,哼,说的冠冕堂皇,大半夜的在中枢院做什么,“你没骗我?”
  安宁摇摇头。
  “那我便去看上一看,他若不在,安宁,后果自负!”初七说着便往中枢院走去。
  皇上半个时辰前才吩咐御膳房往中枢院送宵夜,这会儿,应该没走吧,初七走得急,没穿外衣,这天又阴沉的要下雪,安宁连忙跑回房间,取了一件狐裘披风,朝初七追了上去。
  初七走的急,开始没觉得什么,可没多大一会,便头晕目眩,浑身发起虚汗,两脚像是踩在云里一般。
  “公公,这天要下雪,您披件衣服。”安宁追上,连忙将狐裘披到初七身上。
  轻薄的狐裘却将初七压得一个趔趄,安宁连忙将人扶住,“公公,您一天未进食了,咱先回去休息吧,皇上忙完就回来了。”
  初七没有说话,执拗地往前走着,安宁越是这么说,李轩越是不在,他就是要去看,他就是要揭穿这个骗子的谎言。
  初七走的踉踉跄跄,安宁拗不过他,只得搀扶着他,一步步朝中枢院走去。
  宫道上灯火昏暗,安宁走的心里也没底,万一皇上已经走了怎么办,两人各怀着心思,踏进了中枢院的大门。
  外头只有两个侍卫守着,院里一片昏暗,厅里也没有灯光传出,果然如此,初七冷哼一声,看向安宁。
  安宁咽了咽口水,不知该如何作答。
  “初七公公,安宁,你们怎么过来了?”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吓得两人一个激灵,二人一转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赵元禄,手里还握着好几根蜡烛。
  这老太监走路没声的吗?初七抚着突突狂跳的心脏,暗暗吐槽,也对,赵元禄走起来小碎步迈得又急又快,本就没啥动静。
  “赵公公。”安宁一见赵元禄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初七公公醒来没见到皇上,想念的紧,便来中枢院寻了,刚进院里,见没有灯光,还以为皇上已经离开了。”
  想念的紧,谁想念他了,安宁这人怎么张口说胡话,初七刚想开口反驳,正厅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头打开,一声朝服的李轩便走了出来。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好生呆着,想朕了派人传个信就好了,瞧你这小脸冻得,吃饭了吗?”李轩大步走到初七面前,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又将他冻得通红的小手揣进怀里暖着。
  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落在初七发间,被狐裘裹着的娇艳美人站在漫天飘雪中美的好似一幅画,李轩看的出神,所幸这幅画是他的。
  赵元禄拿着蜡烛送进厅里,厅里这才重新燃起了灯光,这几日皇上日日在中枢院熬夜,中枢院备用的蜡烛都燃完了,这不,赵元禄刚从别处取了新的过来。
  “公公还未吃饭,醒了便吵着要找您。”安宁笑嘻嘻地说,这两个主子,恩爱时,见谁都笑呵呵的,这几日吵起架来,太恐怖了,别人吵架伤害的是对方,这两人吵架,死的是旁人,赶紧和好吧,他们这些下人天天提心吊胆的。
  初七看着安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外头冷,到屋里来吧。”李轩拉着初七的手,将人往厅里领。
  李轩既然在中枢院,那便没有骗人,厅里应当有众大臣,初七可不愿意进去,奈何挣脱不了,半拉半扯地就被李轩带到了厅里。
  厅里炭火烧得足,一进屋便驱散了周身的寒冷,初七一抬头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厅里坐了十几个穿着朝服的大臣,正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全是当官的,初七曾将见过最大的官,便是他们那里的土财主,这一下子见了这么多官员,他一时间有些腿软。
  李轩冷冷地目光扫过他们,他们齐刷刷地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初七被李轩半推半抱地坐到了正前方的椅子上。
  龙椅宽大,比大臣的椅子高处不少,初七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众大臣,这才后知后觉,他身边的人才是最大的官,是皇上。
  自己什么时候对李轩没了敬畏之心。
  初七坐在龙椅上有些惶恐,李轩像是看到了他的局促,一抚衣袖说道:“诸位爱卿,这位便是朕的执笔太监,初七公公,自初七公公上任以来,身体一直抱恙,今日借此机会,诸位正好认识一下。”
  众大臣参差不齐地朝初七拱了拱手,叫了声初七公公,算是打了招呼。
  初七连忙起身回礼,要不是李轩提醒,他都忘了他还顶着个执笔太监的名头呢。
  房门再次被推开,龙椅上的初七瞪圆了眼睛,梁太傅怎么也在,梁太傅盯着他,他不过出去解了个手,这龙椅上怎么多了个人。
  瞧着被狐裘裹着的病弱美人,浑身仿佛没骨头似地靠着皇上身上,这不初七嘛!
  初七最怕梁太傅瞪眼睛,他一瞪眼睛,自己就要挨训,连忙就要站起身来,结果,箍在腰间的手臂就像把大钳子一般桎梏着自己,让自己动弹不得。
  “放开我。”初七小声说道。
  “把粥喝了。”李轩端起自己面前的银耳粥,送到初七嘴边,初七涨红着脸不去接,李轩索性拿起勺子去喂他。
  梁太傅黑着脸,不去看那荒唐的二人。
  “都看着呢。”初七小声说。
  “朕嘴对嘴喂你了。”李轩不满地啧了一声。
  “咳咳咳。”李轩声音虽然压得低,但理他们极近的梁太傅还是听了清楚,被热茶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嗦起来。
  初七连忙接过瓷碗,自己喝了起来。
  李轩眯着眼睛看着底下一众朝臣,有的人面色无常,有的人不满已经爬满了全脸。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想出什么好法子了?”李轩撑着额头开口。
  众臣面面相觑,良久,礼部侍郎刘诚起身说道:“回皇上,南疆王曾跟随先祖开疆拓土,如今也是兵强马壮,而我们东西北方皆在打仗,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恐怕,南疆王将会对我们起兵,权宜之计,我们不妨将青州划给南疆王,等战乱平定,我们再另做打算。”
  此言一出,不少人皆是点头,监察史陈炜说道:“南疆王的信使最近几日没少去刘大人府上吧,刘大人腰带上的这枚青玉品相上乘,想必在羌州也是千金难求。”
  刘诚脸色一变,指着陈炜哑口无言。
  而李轩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众人。
  “继续啊,别停。”李轩说道。
  陆承颐起身说道:“将青州划给南疆王无异于养虎为患,可是我们的兵力钱粮的确不足以支撑我们跟南疆王打一仗,不如......”陆承颐挠挠头,“皇上可还记得孔承泽?”
  原世家掌财的孔家家主,与乔思贤谋反中途翻了脸,散尽家财求得李轩给他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记得。”
  陆承颐兴致勃勃地说道:“他还真是做生意的料,我们帮衬了他一把,他在周边小国大肆敛财,这才半年,家底就有了这个数。”陆承颐伸出手,比了个数字。
  嚯,这是个钱串子吧。初七心想。
  “总归这人在我们掌控下,不如,我们跟他借笔钱,给南疆王,将他打发了。”陆承颐说道,说是借,但这什么时候还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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