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BY:绿茶茶香

作者:绿茶茶香  录入:08-04

  李轩走到房门口,本想着气势汹汹地闯进去,将那坏东西拖到雪地里,先骂他一通,他身体不好,今天这顿打先给他攒着,可他站到门口时,却怎么也抬不起手了。
  四下静的很,李轩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与浓重的喘息声,李轩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指,深吸一口气,驱散窒息带来的眩晕。
  凉气灌入胸口,李轩打了个激灵,从头冷到了脚底,他刚刚因为紧张屏住了呼吸,他哪有沉重的呼吸声,那喘息明明是房间内传来的!
  那人的喘息,他曾经日日都要听数次,他不会听错的。
  李轩身形晃了晃,扶着门框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李轩啊李轩,丢了半条命你还是一点记性都没长啊,光是知道他住在自己曾将的房间,你便原谅了他,可结果呢,他在你的床上,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苟且。
  那个人没有心的,他根本不爱你,你怎么就不死心。
  李轩手指扣进墙里,痛苦的弯下腰,房内一声声喘息犹如无数把利刃刺进他的身体,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那个人从来不爱自己,从前的浓情蜜意只是他的虚与委蛇罢了。
  这下总该死心了,李轩咬着牙,狠狠在脸上抹了一把,起身想要离去。
  “李轩...李轩...”一丝微弱的声音从房间里飘出,却如惊雷一般将李轩震在原地。
  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少年人特有的微微沙哑的嗓音从房内传来,这个声音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个人在叫自己。
  犹如溺水的人摸到了救命稻草,李轩瞬间活了过来,身体比他大脑更先行动,只听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被他一脚踹开。
  白雪折射月光,将房内的景象映的清晰可见,层层幔帐后面,一个曼妙的身影在塌上扭动着,纠缠着,就像是一只刚刚化形的蛇妖。
  只有他一人。
  李轩劫后余生般重重吐出一口气,按着几乎要从喉咙蹦出来的心脏,一步步地朝床榻走去。
  幔帐就在眼前,李轩距离床榻只有一步之遥,那个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之处,李轩却没有勇气掀开幔帐。
  他们见面该说些什么?他们分开了,再见便是在他夜里自渎时,会不会有些尴尬,他该说些什么缓解尴尬,他是不是该问问他,既然分开了,为何还要在这种情况下喊自己的名字。
  (删文......)
  怎么将自己玩弄成这幅样子。
  初七见到李轩并没有惊讶,反而撑起身子,仰着头,一脸纯真地疑问道:“怎地是这副模样?”
  刚刚那个少年李轩,见自己出精后如往常一般冷着脸抽身离去,可现在怎么又出现一个,还是成年的李轩,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这副模样?李轩摸摸自己的脸,的确瘦了许多,他这是嫌弃自己?
  (删......)
  纤细的脚腕李轩一只手便能握住,张开的双腿纤细异常,短短几日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删.....)
  “怎么不来呀。”初七拉着李轩的手,恳求道。
  初七神色黯淡下来,“你恨我对不对?”
  李轩的心被揪了一下,一把扯开初七的手,将初七推倒在床,自己猛地站起来,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初七。
  恨他?如何不恨。
  初七抬手当住眼睛笑了起来。
  “初七,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朕!”李轩咬着牙问道。
  他没有问初七为何选择相信齐阿诺,没有问初七是否后悔,他只想知道,曾经他们的浓情蜜意,究竟是不是一场骗局。
  初七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了许久,方才弯着一双桃花眼,朝李轩张开双臂,“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你抱抱我,抱抱我,我就告诉你实话。”
  这又是闹什么花样,李轩冷眼看着他。
  初七伸出的手晃了晃,李轩败下阵来,别开脸,十分别扭地弯下腰。
  初七却拼劲全力地拥抱住他,死死勒住李轩的腰身,将脸埋进李轩的胸口,李轩重心不稳,整个人摔进塌里,却害怕自己压到他,双手撑在塌上。
  胸前突然一片濡湿,趴在自己怀里的人抖动着肩膀无声地哭泣着。
  李轩抬起手又放下,最终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初七的肩膀。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初七泣不成声,“我每天想见你,又怕见你,想让你恨我,又怕你恨我,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被骗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我真的恨不得杀了齐阿诺,杀了我自己。”
  李轩呼吸一滞,低下头,茫然地看着初七,“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轩抬起袖子,在初七脸上抹了一把,“好初七,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没想过杀自己,他被骗了,一切都是误会?
  “我爱你。”初七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李轩说道。
  就算是幻觉,那这个幻觉未免也太真实了,是不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就连幻境都这般真,如果这是他一声最后一次“见”这个人,那他要将满腔的爱意说出来,告诉他,他有多爱他。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李轩闭上双目,眼角滑出泪水,再多的恨再多的委屈,在那声爱里也烟消云散。
  心心念念的爱人失而复得,只是紧紧抱在怀里李轩便浑身颤抖。
  “让我爱你。”初七俯下身,含着李轩的唇瓣呢喃道。(删文.....)
  桌上的水壶里一滴水都没有了,李轩拿起酒壶晃了晃,里头还有半壶酒,便想着反正总归是要睡了,喝点酒也无所谓,便倒了一杯酒。
  上好的梨花白,酒香尚未袭来,李轩便先闻到了一股异香,这香气有点熟悉,李轩一时想不起来,便低头想凑上去闻一闻。
  谁知酒杯还未送到鼻尖,瘫软在桌上的初七猛地撑起身子,一把打掉李轩手里的酒杯。
  “这酒你不能喝,我的。”初七护食般地将酒壶抱进怀里,仰着头将半壶酒倒进嘴里。
  含不住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
  他这几日都是这么喝酒的吗?难怪神色有些恍惚,李轩伸手去夺酒壶,可初七抱着死也不松手,一个不慎,酒壶摔倒地上,四分五裂,里面尚未融化的药渣散了一地。
  “赤石脂...紫石英...硫磺...”李轩手指念过残渣,每说出一种药材脸色便白上一分。
  “寒食散......”李轩一阵头晕目眩,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
  身后传来轻轻的呢喃声,李轩僵硬地回过头,身后的初七,正浑身散发着病态的绯红,昏昏沉沉地睡着。
  李轩脑袋里一片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胡乱给初七穿上衣服,又是怎么一脚踹开芸儿的门,待到养心殿里三层外三层地太医一遍遍地说着寒食散无解,只能戒毒时,李轩丢了一路的魂方才回了躯壳。
  初七脉象虚浮,身体亏损的很,寒食散不戒,身体调养不回来,只能慢慢等死。
  睡梦中惊醒的芸儿,此时缩在地上尚未回魂,太医离去,李轩方才冷着脸将人从地上提起,咬着牙问:“只有你在侍奉他,他为何会染上寒食散。”
  芸儿欲哭无泪,她哪知道什么是寒食散啊,先帝在位时便严令禁止寒食散在民间流传,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自然不知。今日之事她到现在都一头雾水,初七怎么就染上了药瘾,他不是只在近几日喜欢睡前喝几杯酒吗?
  “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芸儿哭着说道。
  这模样不想作假,李轩又问道,“他最近可服用过什么药?或者什么人去过行宫。”
  “没有人去,公子前几日染了风寒,去药室拿了几幅现成的风寒药喝了。”
  李轩手倏然一松,芸儿摔倒在地,药室里的风寒药!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轩摇着头笑了起来,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当年他没有死在战场,他的父皇便想用寒食散毒死自己,可他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认得那药,回回小心避开,为了维护父子间表面上的和平,他没有揭露,没有处理,就让那药在那放着,却没想到最后让初七吃了。
  

  ☆、回宫


  到处都是暖烘烘的,这是初七这将近一个多月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日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在脸上,芸儿今日却难得地没有叫自己早起吃早饭,终于可以睡懒觉了。
  初七寻着热源拱了拱,额头抵上了一片温热的肌肤。
  肌肤?!
  初七浑身一僵,这行宫里除了他就是芸儿,这额头上抵着的分明是个坚硬的胸膛!初七猛地睁开眼,一张放大数倍的脸正在自己眼前。
  初七微微后退一下,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吗?昨夜自己还产生幻觉见到的人!
  沉睡的人听到响声缓缓地睁开了眼,一见初七那张错愕的笑脸,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初七怔住,他是不是死了,还是依旧在梦里,李轩怎么会冲他笑,还笑的这么温柔。
  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初七翻过身,趴在床沿,吐了个天昏地暗,李轩看着初七痛苦的样子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自己的确瘦了些,虚弱了些,没有以前英俊了,但不至于这么恶心吧。
  “赵元禄。”李轩轻轻拍着初七的后背,喊了一声。
  赵元禄从门外迈着他那万年不变的小碎步,端着漱口的茶水走了进来。
  赵元禄!!初七抬起头看着那慈眉善目的老太监满脸震惊,视线从老太监身上越过,环顾了一下房间内陈设,这哪里是行宫的房间,这不是养心殿吗?
  内心一激动,初七胃里一阵翻涌,吐得更狠了。
  可怜的赵元禄,摸摸自己那张油光水滑的老脸,自觉地站到初七视线外的地方,拿起热毛巾轻轻擦拭初七布满冷汗的侧脸。
  胃里的东西吐空了,直往外反酸水,李轩按摩着初七的胃部将人放倒在床上。
  “你昨夜药喝的多,今日必然难受,从今天开始,把药瘾戒了。”李轩摸着初七凹陷的腹部,满眼都是心疼。
  眼前的人是李轩,他回了养心殿,昨夜还在行宫呢,初七脑子一团乱,身体先开始躲避,撑着身子往后一缩,昏睡加药力麻木的身子渐渐恢复知觉,一动浑身如同被车轮撵过一般疼,尤其身下,肿胀的感觉格外明显。
  昨夜不是幻觉,是真的,他们昨夜...做了...自己还跟他说了那些话。
  说什么不是故意伤害他,说自己受人蒙骗,说自己喜欢他。初七羞愤地闭上眼睛,在把人差点杀死之后,轻描淡写的说被人蒙骗就想揭过,一句爱他便想重归于好,况且还是在他知道自己染了寒食散之后。
  他不想要怜悯,他只想有尊严地消失在李轩的生命中,毕竟,他喜欢的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来,把这碗粥喝了,刚刚吐过,不要伤了胃。”李轩接过安宁端来的小米粥,舀了一勺轻轻地送到初七嘴边,“慢点喝,小心烫。”
  初七看着李轩,又看了看守在一旁的赵元禄和安宁,他们脸上都带着温和的微笑,没有人因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而给自己一个冷脸。
  “小初七,这是去年秋的新米,试验田种出来的第一茬旱稻,味道香的很,快尝尝,御厨熬了一早上,还加了一大勺你最爱的蜂蜜。”赵元禄笑眯眯地说。
  他们越是这样,初七心里越是自责,内疚。
  他配不上这么好的人。
  “听说初七回来了?怎么昨夜不跟我说一声。”尺素和凌嬷嬷抱着好几个锦盒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尺素坐到床边,手指直接搭在初七手腕脉门处,初七往后缩了一下,尺素不满地啧了一声,“别动,谁家过日子没点摩擦,离家出走可还行,躺下,你愣着干什么,喂他喝粥啊,你看这不在家几个月瘦的,李轩你就是缺心眼,那些药你不赶紧收拾了,放行宫里做什么,这不被初七误吃了,我听说戒那药得吃些苦头。”尺素埋怨地瞪了李轩一眼。
  “戒得了,别怕,早些年我见过宫里的有染了这药的人戒药,是难受了些,但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初七别怕,家里人都陪着你。”凌嬷嬷拍拍初七的手臂说道,将锦盒又递给赵元禄,“这里头是些人参灵芝雪莲,都是早些年先皇赐的珍品,劳烦公公拿去给太医瞧瞧,有没有忌口不能吃的。”
  初七狠狠咬着舌头,忍着泛酸的鼻子,他们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初七打掉李轩手中的粥,狠狠地推开他,“我知道那是寒食散,是我自己要喝的,我明知那是毒药,还是亲手送到你的嘴里,我死赖在姜国不走只不过是被齐阿诺抛弃无处可去,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为何我想要你的命,北离不重视子嗣与血脉传承,我想做北离王妃,而不是你身边的一个太监,我恶心死太监这个身份了。”
  “我看你是被寒食散药傻了。”李轩扯了扯嘴角,抬手理了理初七凌乱的发丝,“赵元禄,吩咐厨房重新熬一碗粥,母后,初七身体不适,改天他精神好些了,我带他去给您请安。”
  尺素还想说什么,被凌嬷嬷拉了出去。
  “躺下。”李轩扶着初七的肩膀说道。
  “滚开!”初七伸手推他,李轩一个劲将人往怀里带,初七剧烈地反抗着,剧烈挣扎中,一个耳光甩在李轩脸上。
  初七身体虚的很,那巴掌虽然不重,但声音却清脆异常,已经伤人够深了,现在又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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