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梦[古代架空]——BY:提灯自照

作者:提灯自照  录入:10-19

  “那位路人当时是这样告诫我的,‘与羊斗,可先为狼;与狼斗,可化为草。’”
  “明白了。”苏逸之不再说话了,清楚左青月不肯与自己为伍,
  “那就不聊了,预祝世子心想事成。天都快黑了,我朋友还等着我呢,先告辞了。”
  苏逸之沉默不语,目送他掀帘离开。
  左青月从世子的马车上下来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时,叔既逢正与另外两人在里面推测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连他被世子看上带回府这种情况都想到了。
  霍愈一看到自家庄主回来了,忙问:“庄主,世子找你干什么?他没欺负你吧?”
  左青月翘起腿看着叔既逢,叹气道:“唉,被人堵住要交朋友,也挺烦的。”
  叔既逢听出他在拐弯抹角的说岑览要和自己交朋友的事,讥诮道:“堂堂大河世子堵你,就只为了和你交朋友?”
  左青月拍了拍胸膛:“因为我是风采动人的堂堂青月山庄第十四代庄主啊!”
  叔既逢道:“哦。”
  这一个哦,直接让左青月的一股气卡在心口。
  贺鸣在一边实在听不下去了,嗤之以鼻:“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老大还是世外云山东风散人的唯一亲传弟子呢!长得也是精神焕发,就你能!”
  “低调,低调!”叔既逢无奈,打开扇子扇起风来:长得精神焕发,这到底是好词还是个不好的词?
  霍愈想起来正经事:“那庄主你有没有告诉他,沈家姑娘是魔教人的事?”
  三人齐刷刷盯着左青月。
  这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过叔既逢今日见到苏逸之后,就不怎么担心他会被沈子伊利用了,说不定这对假面夫妻旗鼓相当,正在暗中较劲呢。
  “呃,这个嘛...事发突然,我一时给忘了......”左青月面露尴尬,“不过看世子那样,应该不是无能之辈,说不定他比我们还早知道呢。”
  贺鸣回了一声切,说他就知道找借口。
  左青月严肃道:“快快,快赶车去,哪那么多废话。”
  等贺鸣霍愈出去了,叔既逢看到左青月像是有心事的样子,问道:“这位世子,是不是不好对付?”
  左青月不想谈多了:“不过是少林的那件事,我还应付得来。霍小愈,赶紧赶车,晚了可没有好的地方住了!”
  “知道了,庄主。”霍愈乖乖回答道。
  谁知才驾车走不远,又出现了一个人骑着马挡在路中央,墨衣白马,很是意气风发。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贺鸣咳了咳嗓子,气不打一出来,“这位少侠,你难道也是有话要对左庄主说?”
  只听那位少年抱拳朗声道:“抱歉,在下姜逐,不知道左庄主还有没有印象?”
  叔既逢在马车内听到姜逐的话,与左青月对望一眼。没想到这个痴情少年还真的追随到京城来了!只是可惜,两人立场不同,这条路注定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
  左青月探出头去:“哎呀,姜小兄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你,可真是缘分啊缘分!上车来叙叙?
  姜逐点头道:“多谢。”
  说罢,姜逐就下了马,走了过来。
  几月不见,姜逐长出了一些细细的胡子,晒黑了不少,脸颊也稍微瘦了一些,闲得成熟稳重不少。想来他不远千里去无风楼找人,又从无风楼跋山涉水来到京城,这一路肯定少不了风餐露宿,还是江湖磨催人成长啊!
  姜逐一只脚跨上马车,一见到里面的叔既逢,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问:“我...我没有打扰到二位吧?”
  叔既逢没听懂,以为他说耽误自己找客栈的事,回答道:“有一点。”
  “啊?”姜逐立即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那那那...那我要不现在下去?”
  “你逢哥哥是逗你玩的!”左青月笑着解围,“姜小兄弟说说,你半路拦我,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不过奇怪的是,苏逸之世子刚走你就来了,你不会是在跟踪他吧?”
  姜逐另一只脚也进了马车,直接承认道:“左大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跟踪他。”
  叔既逢听到都震惊了。这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苏逸之那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又是王爷的独子,王府有多少人在暗中保护他谁也不知道。跟踪他?这和跟踪阎王有什么区别?
  “逢哥哥,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姜逐真诚问到。
  叔既逢赶紧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竖起拇指道:“没什么,就觉得你很勇敢。”
  “为了爱嘛!”左青月打趣,“沈大美人确实世间少有,连我见了都念念不忘,何况姜小兄弟初次入世,难免一见倾心陷入情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叔既逢仔细回忆了一下沈子伊的脸:“嗯,确实是世间少见。”
  只是…那样一张脸,若是苏逸之世子也一见钟情,那结果可难以想象。停!叔既逢掐了一下自己的腿,默默劝自己不要再没事就忧国忧民。
  姜逐被左青月戳破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倒没有像上次那样否认,道:“这一路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我觉得无论是魔教还是净梵,雪国还是大河,若是真心相爱,就没什么无法跨越的。”
  果然这种话只有少年才会这么笃定地大声说出来。只是真心相爱就可以跨越一切?虽然叔既逢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为感情的事伤心过,却天生就不相信这一回事。望着姜逐那双纯净的眸子,叔既逢只希望他将来失望时不要太伤心。
  左青月鼓掌称赞,然后大煞风景的打断了姜逐的美好憧憬,问:“姜小兄弟今日特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告诉你喜欢上了沈姑娘吧?”
  “当然不是,”姜逐有些窘,脸红了一片,“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你一看就都猜出来了。只是我听同门师兄弟说,门主路上遇见过你们,我想...我想...”
  见他吞吞吐吐,叔既逢问:“想让我们替你保密?”
  姜逐低下头:“是的。左大哥,逢哥哥,你们千万不要告诉门主我喜欢上沈姑娘的事,门主是绝对不允许净梵的人和魔教人有牵扯的。”
  “放心好了,我和你逢哥哥绝对不会多嘴的。”左青月道,“将来可别忘了请你逢哥哥和我去喝你和沈小姐的喜酒啊!”
  叔既逢看左青月那么自然地替自己表态,直接横了他一眼。
  “喜酒…我还不敢想...”姜逐站起来,“多谢左大哥和逢哥哥替我保密,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左青月热情挽留:“天都黑了,不一起吃晚饭吗?”
  姜逐摇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吃了不吃了,不敢再打扰左大哥和逢哥哥你们二位了。”
  叔既逢总觉得他这话哪里不对劲,却又琢磨不出来。
  姜逐下了马车后,天已经黑了,四人只能连夜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客栈的环境虽然不怎样,但胜在安静,叔既逢抱了个枕头,直接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吃完午饭,叔既逢按照信中所写去找师父,一路问了不少人才找到师父所在的村庄。到达的时候,东风散人正窝在一间小柴房里准备睡午觉。

16、撞脸了
  东风散人已近古稀,皱纹和白发都长了出来,童心与毒舌却未曾丢过。虽说在世人眼里他已近乎神,但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世人:贪睡,爱唠家常,喜欢呆在各种各样的小村庄,尤其喜欢和村民交朋友,不过村民常常因为他干活不够利索而嫌弃他。
  见到叔既逢,东风散人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来的真可不是时候。”
  “师父,”叔既逢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随了谁,“你今天早上什么时辰起的?”
  “早上是早上,现在是现在。人一天能吃三顿饭,为什么不能睡三次觉?再说,我上年纪了爱睡觉是可以理解的。”
  叔既逢觉得甚有道理:“真是箴言。师父这话应该印成册子,千古流传。”
  “话虽如此,你可别拿去发给你的那个什么...右门。”东风散人从床上换到摇椅上,“年轻人,还是要有所追求的,不能学我。”
  叔既逢有些汗颜:“可是不巧,我的追求就是过师父你这样的生活。”
  “哈哈哈,”东风散人乐了,“没出息,像我!”
  叔既逢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东风散人笑了笑,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慢慢觉也醒了,问:“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带着你的朋友和你的部下来一起玩?”
  事实上叔既逢还真想带着他们来一起玩的,又担心师父不爱和江湖人玩,便老实回答:“师父,您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风散人,徒弟不敢随便带外人来见你。”
  “什么东风散人?东风懒散人还差不多!”东风散人自嘲,“再说了,你的朋友,能算外人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我徒弟的眼光为人,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绝对都是些杰出的青年才俊。”
  “......”叔既逢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主要还是师父你眼光好,从万千人之中选出来我这么一个才俊。”
  “哈哈哈哈哈哈...”
  师徒俩天南地北地聊了会之后,叔既逢没忍住,还是提到了这个话题:“师父,你管没管魔教人的事?”
  东风散人摆手道:“知道你担心,早传过话了,那位世子的爹我恰巧认识。”
  “我可没担心,”叔既逢否认,“我主要是怕那些魔教人打进来,影响我自由自在好吃懒做的安逸生活。”
  东风散人多大的年纪,什么看不透?见叔既逢嘴硬心软,有些不理解:“忧国忧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为什么不承认?”
  叔既逢没说话——他上辈子为此丢了性命,总不能这辈子还要上赶着去吧?那不是等于承认自己傻吗?
  见他不说话,东风散人坐起来,换了个话题:“哎,叔小逢,你明日要不要带你的朋友来这里玩纸牌?我都好久没找到人玩了,这村子里人天天忙得很,我可真是孤独得很。”
  叔既逢看了看桌子上的几道剩菜,猜了个大致:“师父,你是不是很久没吃肉了?想吃山鸡野兔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我主要还是想看看你下山后交的朋友是什么样的,带来让我看一眼帮你把把关?”
  “朋友还要把关啊?”叔既逢到左青月路上被小二坑的事情,“他啊,就是一个小山庄庄主,喜欢乱花钱,话也多得很,师父你见了可能会嫌他烦。”
  “那刚好,陪我唠唠嗑。谁叫我可怜,收了个徒弟还要教他多说话呢?”
  “好吧,等哪天有机会我一定带来给师父看看。只不过我和他就是顺路搭个伙,指不定哪天就散了。”
  东风散人点头,道:“不强求不强求,缘分天注定嘛!比方说,有些山鸡的缘分就是活到今天。”
  “行行行,我这就去帮师父捉。”叔既逢很乖觉地去后山捉了半天的田鸡和野兔,收获颇丰,得到了东风散人满意的夸赞。
  吃饱喝足后,叔既逢将就歇了一晚。次日从村子里回来,衣角还沾了一块泥,叔既逢正打算赶紧回去换了,没想到被贺鸣在客栈门前拉了下来:
  “老大,好巧啊!我刚准备去和钱公子吃饭!钱公子说了特别想见你一面,要不我你现在就和我去吧?”
  叔既逢没反应过来:“哪个钱公子?”
  贺鸣提醒:“就是那个有很多钱庄的人!给你玉牌的那个!”
  “噢是他啊!”原来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叔既逢想起来了,“我刚好也饿了,可我没打招呼就直接过去吃饭不太好吧?而且我衣裳上还有块泥巴印子……”
  贺鸣道:“多双筷子的事!老大你又吃不了多少,还怕钱公子没钱付饭钱吗?”
  “也对。”叔既逢都花了人家白花花的银子了,总不能现在装清高说不吃免费的午餐吧。
  上菜之后,贺鸣发现自己说错了,他的老大这次从头吃到尾,筷子都没停下来过。
  还真不是叔既逢贪吃,主要是事发突然——那钱公子钱倦仿佛上辈子的贺鸣重现,长相声音无一不相似,连眉尖的那颗浅痣都一模一样。
  对于上辈子的贺鸣,叔既逢是又感激又愧疚的。感激他将自己选去了夜幕,才让自己得以避开被灭族的命运。此后两人作为上下级一直保持着距离,叔既逢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沉默寡言心狠手辣的人竟然会在生死时刻为自己挡了剑———叔既逢总觉得自己欠了对方两条命。
  这样一个人突然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任谁都没办法像个没事人一样。
  只是,当叔既逢拐弯抹角地提到京城里夜幕的那个方位,钱倦一脸的茫然,好像从来不知道那里还有个院子。
  叔既逢放弃了,埋头继续吃菜。
  钱倦见叔既逢胃口这么好,吩咐人撤去几个空盘子,又上了几道新菜,道:“看来是选对地方了,叔老大不觉得难吃就好!”
  “我们老大又不挑,平时啃馒头都啃得很香。”贺鸣笑着望了一眼叔既逢,“对吧,老大?”
  “是。”
  这种场面,叔既逢不知道除了埋头苦吃以外还能做什么——左边的人名字相同,右边的人相貌相同,偏偏他们对前世又似乎完全没有记忆,留叔既逢独自在那里瞎想。
  贺鸣见他与往日不太一样,奇怪道:“老大,你今天怎么这么能吃?”
  叔既逢咽下牛肚:“我哪天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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