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梦[古代架空]——BY:提灯自照

作者:提灯自照  录入:10-19

  叔既逢道:“他之前替我挡剑死了。”
  这回轮到东风散人惊讶了:“你的意思是说你见到鬼了?”
  “......”
  叔既逢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说:“反正他俩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都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东风散人一知半解。
  叔既逢规规矩矩坐着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师父给他的建议或者其他,问:“师父,我该怎么办?”
  东风散人放下碗:“别怕,我替你画道符,保正鬼神近不了你的身。”
  “......”
  东风散人奇怪:“怎么,你不是这个意思?”
  叔既逢摇了摇头,将碗放在一边,郑重而坦诚:“这个人于我而言,非同一般。”
  东风散人更糊涂了:明明昨夜亲眼目睹左青月捉住自己徒弟手腕,怎么现在又跑出一个挡剑的人来?
  叔既逢听师父没有说话,正要仔细问自己该如何自处,左青月不知何时凑过来坐下:“是他?”
  虽然没有言明,但叔既逢猜他指的就是那个与贺鸣重名的人,点点头嗯了一声:“是那位钱老板。”
  “竟然是他!”左青月吃了一惊,“你的意中人?不对啊,难道他以前叫贺鸣?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叔老大!需不需要我帮忙替你表明心迹?”
  叔既逢奇道:“什么心迹?”
  左青月更奇了:“他不是你的意中人吗?你告诉过我,与贺鸣重名的那位…叔老大,不会不止一个吧?”
  叔既逢翻了个白眼,道:“什么意中人?我几时说过?”
  “啊?”左青月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你在马车上亲口告诉我的啊……”
  两人的对话听得旁边的东风散人一愣一愣的,又想起他们俩昨夜在马车里的场景,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清楚这挡剑人、钱老板以及左青月和自己徒弟到底分别是个什么关系。
  东风散人一边喝汤,一边在心里暗叹道:真没想到,自己这徒弟看着清清冷冷时而又傻里傻气,桃花债倒是不少。幸好这点不像自己!不然可要吃够孤独的苦。
  叔既逢不知道左青月听自己墙角是从哪一句听起的,正要详细解释一番,突然听见有车轮声响起,不久后,果然有一辆马车滚滚而来,从上面下来的是钱倦和一位白胡子老爷爷。
  “老大。”钱倦恭恭敬敬对叔既逢行了个礼。
  叔既逢点点头:“早啊。”
  打完招呼,叔既逢顺带一一给东风散人和左青月他们互相介绍了。
  钱倦与一众人一一行过礼,道:“钱某不请自来,唐突了,还望各位英雄见谅。”
  “你就是钱老板?”东风散人细细端详,“小伙子,长得还不错,有几分不可侵的正气。”
  钱倦虽然是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文弱商人,但脸的线条却长得很硬朗,尤其一双眉眼生得堪称一绝,将整个脸都点活了,再配上那挺直的鼻子。
  站在左青月来对面也还不逊色。
  听到东风散人夸自己,钱倦赶紧谦虚道:“哪里哪里,东风前辈谬赞。晚辈这副丑样子,不吓着人就满足了。”
  左青月可听不下去这虚假的客套话,道:“钱公子何必如此自谦?”
  钱倦笑了笑,走到叔既逢面前:“老大,昨日见你醉酒,我傍晚时分便想着看看你酒醒了没,去到那儿才知道你朋友生了病。所以我今日一早就特意请来了名医黄老先生,不知道能否帮上忙?”
  左青月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这时一直站在后面不吭声的贺鸣站在后面扭扭捏捏道:“是我给小二留的话。”
  “哎呀呀,贺兄弟如此心地善良,我可要如何报答才好啊?”左青月走过去搭在贺鸣的肩膀上,又转过身来打量了一遍钱倦,拱手客气,“多谢钱公子费心安排。偏是不巧,我的病今早醒来就好了,恐怕是浪费了钱公子一片心意。”
  钱倦还没开口,黄大夫抚着白胡子道:“你这孩子确定自己好了?老夫看你可病得不轻啊。”
  左青月道:“晚辈...”
  黄大夫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扭头问东风散人:“东风,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住着这样破烂的屋子?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怎么一穷就穷了六七十年?老夫能有张凳子坐着说话吗?”
  东风散人大笑:“黄老,你随便坐。只是我这又老又小又破的茅屋容不下这么多人,大家将就着搬块石头坐吧。”
  黄大夫板着脸,坐好后伸手替左青月诊了脉,眉头皱成结:“孩子,你是不是常年心口痛?动不动咳血?偶尔还控制不住自己?”
  左青月愣住了:“确实心口常痛,也偶尔咳血,但没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黄大夫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怕是你自己清醒后都不记得了。你这病看着是陈年旧疾,像是很久远的伤了。”
  霍愈低头小声道:“我们庄主确实没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左青月也不再纠结有没有失控的时候,点头道:“确实是很久远了,有位道人帮我看了,说是上一辈的事了。”
  黄大夫没听他瞎扯,摸着胡子闭眼想疗方。
  霍愈看得焦急:“老爷爷,那我们庄主还有的治吗?”
  黄大夫摇摇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治。可惜老夫手段平庸,着实看不出症结所在。不过...幸好,这病是慢性的,好好养着应该就不容易发作。”
  东风散人在旁点头:“那就好,不要命就好,反正大家也都是活个几十年,少个几年也不碍事。”
  “......”
  “......”
  “......”
  叔既逢对此已经习惯了,颇为认同的点头。
  一片寂静中,黄大夫仰天长叹:“老夫的招牌今日怕是要砸了...”
  钱倦听到这话吓了一跳:“黄叔,这不是你的原因。这世上的病有千万种,能治九成就当得上今世名医,黄叔要是因为钱某的事而生出这样的念想,那就是钱某的不是了,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来责怪钱某。”
  左青月站起来,也道:“前辈,我这病本来就是心病,黄大夫要是因为我砸招牌,只怕我是又要添一层心病了。”
  这话一说,黄大夫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抚着胡子道:“如此说来,老夫这招牌还真是砸不得了。”
  东风散人抄手在旁:“要砸也要等到冬日里砸,到时候还可以烧了烤火。”
  “......”
  “......”
  “......”
  叔既逢依旧觉得师父说的很有道理。

18、美人生扑
  黄大夫看完诊后给左青月开了几副治标不治本的药,又嘱咐他早睡早起。于是这几日向来不喜欢喝药的左青月喝药喝得舌头都麻了,还每天被霍愈盯着按时睡觉起床,过得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叔既逢几次路过他门前,看他苦着张脸,终于发了一回善心买了半斤蜜饯提回来给他,喜得左青月要上前给个大大的拥抱,叔既逢见势不妙吓得赶紧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这半斤蜜饯也就起了半天作用,黄昏时隔壁又传来接连不断的唉声叹气。叔既逢每次一看进去书就被他打断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准备敲门让他安静点,正巧,碰到小二带着一位面生的小伙子过来。
  “叔公子,找你的。”
  叔既逢有些诧异:“找我?”
  “是是是,我是钱小公子的小厮。这是我们钱小公子让我给你带的字条。”小伙子递来一封一个匣子。
  叔既逢道了谢,目送着他们离开了才打开木匣,匣子里有几张厚厚的纸条。
  纸条上面详细介绍了大河京城喝花酒的地方以及各个因为花酒而发生的名人轶事,末了问道:不知老大是否有兴致亲临一观?
  “当然有兴致!”左青月不知何时到了旁边,抢过纸条,“这种好事,不想去的不是男人!刚好,我这几日快都寂寞死了。”
  叔既逢看了眼他那病气还未消透的脸,提醒他:“温柔乡,英雄冢。你这样子,小心有去无回。”
  左青月眯眼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叔老大是不想带我去,还是要跟钱公子两人世界?”
  “......”叔既逢上次本来想好好解释,后来被钱倦他们打断了,这次见左青月又没根没据的提这事,一生气就干脆懒得和他说了,“你要是寂寞,自己找位互相心悦的姑娘天天早晚的腻在一起不就行了吗?”
  “只能找姑娘,不能找公子吗?”左青月斜靠在门框上,眉开眼笑。
  叔既逢转身回房:“随便你找姑娘还是找公子,只要人家也心悦于你。你要是再这样叫苦连天,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左青月垮了脸道:“那就难办了!没人喜欢我啊,只有叔老大您愿意和我玩。”
  叔既逢见他矫情的样子,故意冷漠回道:“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很愿意和你玩。”
  “叔老大,你这嘴...真是比刀子还锋利!啊,不行了,我的病又要复发了。”左青月作势又要咳血。
  虽然叔既逢一看就知道他是装的,但想着自己总不能欺负一个病人吧,着实无奈:“刚刚瞎说的,我愿意行了吧?”
  左青月这才顺了顺心口,还带了一丝委屈:“叔老大说得这么勉强,我还是伤心,我要回房疗伤了。”
  “那你今晚就不去了?”叔既逢望着他的后脑勺,往痛处出击。
  左青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立刻变脸笑道:“啊?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在说今天穿什么出去才能‘艳压群芳名动京城’,叔老大有什么建议吗?”
  叔既逢指了指楼下,面不改色地认真建议他:“有啊,楼下门口那位的衣服就不错。”
  左青月低头一看,门口正站着位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巴和鸡毛。
  “好你个叔老大...”左青月正要反驳,抬头看见他关了门进去了,只能将一口气生生憋了回去。
  第二日黄昏时分,几人依约相聚在清香楼门口,霍愈贺鸣都没来,只剩左青月、叔既逢和钱倦三人。钱倦看着左青月,客气道:“左公子今日的衣裳真是...别出心裁,鹤立鸡群啊。”
  “是嘛?”左青月更客气,“不及钱公子十分之一,钱公子看起来才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家财万贯啊。”
  钱倦笑道:“左公子谬赞了,我一介商人,哪里能比得上左公子的风华气度?”
  叔既逢对穿的一向不怎么上心,除了根据颜色分辨别人有没有换衣服外,他只能根据“看起来很贵”和“我也买得起”来区分。像左青月这种成天只穿白色衣裳的人,叔既逢还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换洗呢,要不是有次看见霍愈出去晾衣裳,叔既逢都想劝他多注意个人卫生,平日勤快点了。
  左青月懒得和钱倦虚假的互赞,转头望着叔既逢:“叔老大,你觉得我们俩今天谁穿的更风雅?”
  叔既逢打量了一眼他醒目的绿色腰带和一看就很贵的布料,淡淡评价道:“花枝招展,招蜂引蝶。”
  “诶,叔老大,你是觉得我穿得不好看咯?重色亲友!”左青月抢过他手里的扇子,“幸好这地方姑娘那么多,待会儿让她们给我评评理。”
  钱倦补充:“不只是姑娘,少年也不少。”说完拿眼瞟了一眼叔既逢,欲言又止。
  叔既逢心一缩,有种不妙的预感:这钱倦不会是在试探自己的喜好吧?难道他对自己有那个...意思?不会因为初次见面时自己眼神的不对劲让他造成了误会吧?
  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啊!不行,得想个办法暗示清楚才行。
  三人进去,老板一见来的是三位俊俏郎,忙低声吩咐左右:“快去,找水珠儿露珠儿泪珠儿她们过来,实在没空,也绝对不能找比这客人难看的。”
  左右答应着去了,期间时不时有相貌身材都是极品姑娘走过,有妖媚的,有清冷的,有孤傲的,有温柔的,有羞涩的...美得各有千秋,让人目不暇接l
  不过叔既逢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感觉跟逛云山上的菜地没什么区别,既不窘迫不适,也不心花怒放。
  与他不同的是,左青月站在一边对每一个擦肩而过的姑娘都乱抛媚眼,不一会儿就引来一阵不小的骚动。他白衣绿腰带本就耀眼,加上脸也好看,瞬间引得二楼站了不少姑娘出来盯着他看,甚至还有大胆的直接往他身上扔花。
  钱倦与叔既逢道:“看来左公子是常客,今日就让他带着我们玩了。”
  叔既逢还没作答,左青月回头看着他俩,挑眉笑道:“放心,哥哥保护你们。”
  呵,色令智昏的模样!叔既逢冷呵一声道:“不敢扰哥哥好事。”
  左青月吃瘪,默默收敛了一些。
  老板不一会儿就安排妥当,由一位小厮领着三人上了游船,船上早有三位姿色身段极佳的姑娘在等:一位怀抱琵琶,一位手拿书卷,一位手端棋盒,齐齐福身到:“公子。”
  左青月小声抱怨:“敢情这是培养大家闺秀来了?这喝的到底是花酒还是情操?”
  叔既逢听得一清二楚,嘲讽道:“让哥哥失望了。”
  钱倦也道:“左公子若是不喜欢这样,我让老板再另帮你安排一船少年?”
  “...谁说我不喜欢的?”左青月靠在窗户边义正严辞,“我就喜欢这样,和姑娘听听琵琶下下棋,谈谈风花与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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