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梅染这个鬼惊奇的发现——“公子,你好像比我矮一点点。”
苏与卿冷漠与他对视,目光触及他的脸庞,又有些明显的停顿。
他转身走开,梅染见状立马跟上去。
“公子,您等等我啊。”
不正经(迟来)的上架唠嗑时间
呐,这本书也上架了。不知道有哪些小朋友是从徒弟追过来的,哈哈,就不回头来看了,先说说这本书吧。
这本书是我读《山海经》的时候想出来的,那时候我大致想了一个世界观,上到仙人神兽,下到黄泉忘川,很多东西都是新设定,怕一时说完大家看不明白,所以就先让两个主角从人间启程。
往后,我会慢慢展示整个世界,会写出偏向神话传说一点的故事,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喜欢。
然后我的两位主角,梅染和苏与卿,他们的感情线可能在前期不会有过多的进展,因为我走的是日久生情路线。
本鱼认为,极致的爱是双方在共同了解的过程中循序渐进而产生的,等他们想了解对方的时候,感情线就会逐渐明朗了。
虽然苏与卿现在对梅染完全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还想早点把他踹开。
突然好心疼殿下呢('?')
然后,感谢大家的红豆打赏和收藏,能得到你们的喜欢咸鱼真的很开心!也谢谢责编白兰大大,给了我辣~~~么多机会。
闲的不说,还是聊聊咱们的书吧。
首先是世界观的问题,之前也说了,这是一个偏神话传说的私设故事框架,到了后期会有很多神鬼出场,但又不是平常设定上的神鬼人物,希望大家能接受。
然后,是关于两位主角。
苏与卿,也就是青于木君,他是我不小心踩到草时脑补的一个神君,当时就想这草要是生气了会咋样,然后我就脑补出了一个很生气但憋在心里等别人主动道歉的小可爱。
那个时候他的人设基本就定下了。
(真·草率)
梅染是个鬼,他的人设就是优雅,戏精的风骚殿下,是个超会撩的小作精,他的背景故事属于剧透部分,这里就不多说了,等到时候再讲。
至于为什么选他做攻……因为我高兴。
然后关于更新时间,基本上是在晚上九到十点,这个时候咸鱼才到家,检查完初稿之后才会发出去。
(虽然还是可能会有些错字)
最后是关于打赏,咸鱼虽然很馋小钱钱,但各位千万记得不要盲目打赏,一切量力而行。想让咸鱼注意到你的话,就多来几个评论几张月票就好啦~
呐,就说到这了,大家看文愉快。
(求不要钱的红豆,求不要钱的月票,这对作者真的很重要)
拜~
第六十章 血锅现人脸
深巷里飘来酒香,一个瘸子醉汉蹲在巷子口,遥遥远望苍茫的天空,打出一个带着酒气的嗝。
“远途、无知已,巷前酒香,醉话瓦砾下……”
沙哑的嗓子悠悠念出一段词,醉汉似乎困了,脑袋靠在墙边,昏昏沉沉的、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女子走进。
依稀听见,女子细嗓清甜,“你还好吗?没事吧?”
几日后,苏与卿带着个拖油瓶路过此地,路过的人将他们之间的斗嘴听了个明明白白。
“都让你别跟着我了!”
“小神君让我照顾公子。”
“走开!”
“我不我不我就不。”
苏与卿气恼地停下来,对上他带着戏谑之意的眼眸,“你看我像需要人照顾的样子吗?”
梅染折扇一摇,额前碎发轻轻飘起,“虽然不需要人照顾,但需要鬼照顾。”
苏与卿瞪他。
梅染浅笑,“别生气啊。”
“我没生气!”
梅染突然招呼路人,“瞧瞧瞧瞧,这像是没生气的样子吗?”
路人脱口而出:“不像。”
苏与卿于是火更加大了。
就这么强行跟了几天,梅染发现,这道长根本没有目的地,甚至可以说是盲目瞎走,这下,苏与卿又把他带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
离开金乌国后,梅染便一直跟着苏与卿,苏与卿非常不耐烦的问他:“你不能滚回地府吗?”
梅染只是笑笑,“这一离开公子啊,我就胸闷、心疼得不得了。”
苏与卿只当这个鬼在扯淡。
傍晚,奔波了几天的梅染可算是顺利把苏与卿绑来客栈了,而面对苏与卿黑成锅底的脸色,梅染摇了摇扇子,道:“这可是小神君的要求,我不过奉命行事而已。”
苏与卿冷笑,“你何时成了他的仆人?”
梅染掀唇,并不在意他这冷嘲暗讽的语气,笑眯眯的回答:“就在几天前。”
这客栈很小,总共就那么几间房,梅染大手一挥订了两间,送苏与卿去另一间房后就回了自己的隔壁客房。
在客房点起一盏油灯,整个房间晕染上昏黄,梅染执笔坐在桌前,深叹了口气,
此时的他看上去像蒙了一层雾,辨不清他表面上的神色是真是假,只能隐隐约约从他微皱的眉宇间看到些一筹莫展惆怅。
他想到了几日前,在乱葬岗,梅染本来是打算回地府的。
因为那时候,他觉得拿到苏与卿的皮囊可能得等个日久天长,但他回地府后却发生了一些事——
阴阳界的阁楼上,刚从人间回来的梅染眉心微皱,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阴魂,时不时又看一眼天上轮挂得血月。
“孤玄影。”
“属下在。”
孤玄影从门口进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我是不是有心疾?”
这句话问的孤玄影懵了一下,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据属下所知,殿下您身体极佳,没什么毛病。”
“那我怎么心里空落落的?”梅染再一深呼吸,折扇敲着心口的位置,“还有点疼。”
孤玄影道:“不如我去找位医者?”
梅染单手抚额,苍白而修长的手指贴在额头上,显出了几分病弱,“去吧。”
孤玄影往门外走,没走几步又折回来,严肃道:“可是殿下,鬼是不会生病的——鬼属阴间之人,阴间没有生老病死,只有往生轮回,除非是死前落下了严重的病根,才会在魂魄上表现出来。”
梅染闭上眼眸,喉结随着说话而滚动,薄薄的皮囊下青色血管隐隐可见。
“我生来就是七殿下,也没当过凡人。”
孤玄影接道:“所以殿下您是不是感觉错了?”
梅染用手捂住心口。
“不对啊,它就是疼。”
疼到心尖上了。
恰巧这时,来汇报唐逸情况的白无常来此地找他,他提着一盏赤白的灯,敲了敲门。
“七殿下,唐逸引恶鬼去人间,被判入第十层炼狱之地。”
开门的人是孤玄影,他看向白无常,欲言又止,最终下把朝都梅染那边扬了扬,“你先看看殿下吧。”
白无常一眼望过去。
层叠的幔纱后开了一扇窗,梅染侧身而立,单手捂着胸口,被外面的光透过,竟显得有些苍白。
“七殿下。”白无常唤了一声。
梅染摇了摇头,“身上疼着呢,别吵我。”
白无常上前几步,低头遮住了自己的神色,“七殿下,冥君让你去他那边一趟。”
梅染深深呼气,“改天吧。”
“冥君有急事跟您说。”
“嘶——”梅染皱皱眉,“行吧,但愿是什么拯救三界的大事。”
他走后,孤玄影问白无常:“谎报冥君的号令没事吗?”
白无常一脸坦然,“这是地府不是皇宫,又不是谎报圣旨,再说了,要是打扰了冥君让黑无常背锅就是了。”
孤玄影眨眨眼,“您跟黑大人感情真好。”
白无常瞬间翻个白眼,“好屁好。”
装扮极简的殿堂内,冥君坐于主座之上,身着一袭金黑的袍子,因常年不见光而泛白的手指从袖口探出,翻看着从半世阁带来的生死簿。
茶香渺然,他这里极其静雅。
突然,有人撞破了这处安静,猝不及防的开门声响险些让冥君撕坏了手上的生死簿。
他神色略沉,“谁?”
“您找我啊?”
梅染踏光而来,环顾殿房内的景致,最后的目光落到冥君身上。
狭长类似凤眼的眼眸让他看起来比别人凉薄不少,但又是星眉剑目,没苏与卿那样冷,五官也不像苏与卿那样过于精致,而是带着几分英气。
不知为何,看到冥君的第一眼,梅染便想到了远在人间的苏与卿。
冥君见是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你来干嘛?”
“不是您叫我来的?”
冥君正经地摇了摇头,“不是。”
“那白无常说……”梅染倒吸了口凉气,手掌突然摁在胸口,手中的折扇压在华贵的布料上,弄出了几道皱痕。
冥君见状,起身询问:“你如何了?”
片刻后,白无常等人赶到,殿堂内却只剩冥君一人,他看着找过来的两个人,望着天上的那轮血月,淡淡的开口:“我让他回人间了。”
“为何?”
“一千多年了,该重新认识的人还是要认识认识的。”
孤玄影好奇的问:“那君上你是怎么劝殿下回人间的?”
冥君闻言笑了笑,淡漠又优雅地,如同半掩半开的玉兰花,“就说,他是舍不得那人的皮囊,让他再去那人身边等一等,看能不能拿走那具皮。”
孤玄影道:“您真是深知殿下喜好。”
冥君眉头一挑,看了过去,语调缓慢,悠闲如庭下猫,“不,了解的远不及那人多,对了,说过多少次,不许叫我君上,你还当这是皇宫啊?”
再说此时回到人间的梅染,他盯着烛火发愣,表情古怪的碰上自己的胸口。
“怎么不疼了?”
另一间房,苏与卿看着小二送上来的甜食,眼尖的发现了冰糖湘莲和银耳粥。
他沉默不语,“……”
小二向他陪笑,“客官请,另一位客官特意点来送给您的。”
“……哦。”
苏与卿垂眸,声音淡淡的,“不吃。”
小二特别会说话,但在苏与卿眼里特别招人厌,他说:“那您得跟另外一位客人说。”
苏与卿:“……”
小二走了,顺带关上了门,满桌的甜食清香窜进鼻尖,苏与卿无语的坐在床上,等了半刻钟后,他起身,坐到了桌前。
冰糖湘莲的莲子粉嫩地搁在甜汤里,粘稠而清澈的汤汁混着莲香,甜而不腻,刚好是苏与卿喜欢的程度。
“……”
被食物诱惑到了的苏与卿继续沉默。
银耳粥摆在他面前,还是温温热热的,煮的软糯的红枣浮在粥面上,没有油腥,只有银耳与生俱来的清甜。
“……”
他缄默不言,直到门边传来梅染的声音,“公子吃吧,这是拿小神仙的钱买的。”
苏与卿一惊,默不作声的盯他片刻,然后拿起勺子,“哦。”
梅染笑着走过来,自作主张地端起了桌前一只空碗,坦然的坐到他对面,“我陪公子一起吃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刚,公子盯着冰糖湘莲发愣的时候。”
“我没发愣。”
“是,公子当然没发愣。”
或许是吃到了自己所喜爱的甜食,苏与卿今晚上难得没有出言赶梅染,他吃完最后一口冰糖湘莲,抬起头紧紧盯着梅染的脸,“你是不是用了易容术?”
梅染扯起自己的面皮,说话的声音含糊,“没有,这是真皮。”
苏与卿深深的看着他,然后又什么也不说的去端那碗银耳粥。
吃到一半,梅染说:“公子,我有病。”
“确实,脑子有点问题。”
梅染看着他,“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没那闲工夫。”
“那我怎么一离开你就心痛?”
“因为你脑子有病。”
“……”
翌日,梅染在另一间客房都没有找到苏与卿,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气定神闲的往下走,又点了一份冰糖湘莲。
他姿态优雅的坐在桌前,歪头撑着脸颊,手里捧着一本随便买来的《神语》,这书里记录着每位神曾说过的话,不知是真是假,但总是奇奇怪怪,无法考究,便只能拿来当个消遣。
比如这里有写,月神曾曰:“风花雪月稍纵即逝,唯有人之感情永恒不朽。”
下一段又写,药君曰:“人之感情没什么东西用来稳定,不如养花抚草有趣。”
再下一段又写,紫极星君曰:“花草不过盛开一瞬就枯萎,哪里像星命永恒?”
最后写,青于木君就此而曰:“有病。”
这些东西梅染看得有趣极了,他想着,既然有一本《神语》,那会不会再有一本叫作《鬼语》?
这个自娱自乐的想法把他给逗乐了,嘴角勾出的一笑堪比千秋万景,很是夺人眼目。
只是有人打破了这份欢快,梅染突然一闻见一股子酒气,极其浓烈,堪称刺鼻的一股子酒气。
他皱眉,循着气味的来源望去,是一个瘸子酒鬼,他瘸着步子跑到掌柜台前,语速飞快,一张嘴就是满嘴酒气。
“掌柜的!救命,救命,借点钱,我想请个道士!”
老板嫌弃的摆摆手,“走开,走开,你为了喝酒都在我们店子里赊多少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