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被他抵在墙上,沈簌的两条腿扣住他的腰身,他只能用手托住他肉乎乎的屁股,防止他掉下去。
“论文写完了吗?”他知道这时候不该问起这个伤心的问题,但沈簌已经开始扒他的衣服了,这过快的节奏让李纵都有些讶异。
沈簌咬住他的脖颈,闷声说道:“写不出来了……”
如果不是他话语里带着的哭腔,李纵可能就把他扒下来,拷在电脑前写了。
“不是只差一个收尾了吗?”他柔声问道。
沈簌仰起头,要哭不哭地望着他:“真的写不出来了……”
他吻了吻沈簌,把他抱回了卧室,电脑屏幕依然亮着,桌面已经被暴躁的某人给换成了某学界大佬的大头像。
李纵本来是无意多看的,但那副像实在有些好笑,让他也多看了两眼。
正当李纵准备关掉电脑时,右下角闪烁的光标让他心中一动。沈簌全然不知危险的到来,埋首于李纵的脖颈,闻嗅着他身上的香气。
方才的烦躁瞬间就消弭了。
他想今年就算被沈燕直打死,他也得带李纵回家。
李纵没名没分地跟着他这么多年,现在还没有进过他家的门,他才不管沈燕直什么门当户对的破说法,这个人就是他命中的天子。
就在沈簌胡思乱想时,李纵拍了拍他的屁股,青年扭动腰肢,天真地以为是爱人的情趣。
然而他转过头看见屏幕上巨大的DOTA2界面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是说写完论文前都不打游戏吗?”李纵笑得依然温柔,但沈簌的身体整个都紧绷了起来。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不、不是,您先听我解释,我是为了研究在结构主义叙事视角下DOTA2的深层结构才下回来的……”
李纵点了点头,认真地听沈簌说完,而后平静地问道:“可是你这篇论文的主题不是谢林吗?”
他把屏幕切回桌面,德国人平静睿智的眼眸仿佛跨越了时代,正嘲讽地向沈簌露出一个淡漠的微笑来。
沈簌看着桌面上谢林巨大无比的头像,心神一阵恍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纵就真的把他拷在了座椅上。
男人还贴心地到客厅把他落在地毯上的平板和冰激凌桶给拿了过来,沈簌木然地打开Word,他暗里想到这大概是李纵专门定做的锁链和手铐,距离刚刚好够他摸到键盘和鼠标。
卧室里冷气开的很足,沈簌披着毯子,一边噼里啪啦地写着论文,一边吃着李纵喂到嘴里的冰激凌。
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
沈簌吸了吸鼻子,在男朋友的悉心照料和看管下,历经三个小时,终于将论文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不过哪有正常的情侣会在七夕节晚上写论文啊——
解开手铐后,沈簌趴在床上,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再也不想起身了。
李纵揉了揉他的腹部,又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在确定沈簌并无不适后才放开他。
“簌簌,不要不开心了。”李纵小心地碰了碰沈簌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地安抚道。
他闷声回道:“我没有。”
沈簌动了动腰身,朝着与李纵相反的方向扭去,还没逃离男人的掌控范围就被扣住了腰。
李纵掀起他的上衣,在他的蝴蝶骨上落下一个吻,而后顺着青年的脊背一路向下,到了腰窝方才停止。
舌尖绕着腰窝打转,那是沈簌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稍一触碰肉缝里就会泌出水来。
沈簌有点难堪地夹紧了腿,但再小的动作幅度落在李纵的眼里都是那般的明显。
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沈簌突然笑不出来了,李纵只要褪下他的裤子,就能看见他已经湿润的嫣红肉缝,掰开腿就能看见两口淫浪的软穴是怎么翕合着渴望男人的肏弄。
李纵的手掌覆在他的肉臀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比直接摸上还要令沈簌感到战栗。
沈簌暗中祈祷李纵待会儿还要出门,天知道他今晚怎么会突然回来。
这个辛苦的社畜,整日里都要加班,却还赚的不如沈燕直给他的零花钱多呢。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与游戏共度七夕的打算。
说到这里他又感觉庆幸,还好李纵回来时没有直接抓到他浪荡地翘起二郎腿在电脑前奋战,那他可就真的没法解释了。
李纵听不到他的祈祷,揉了揉他翘起的肉臀,一点点地将他的短裤给褪下。
听着男人的轻笑声,沈簌闷在枕头里的脸颊已经红透了,恨不得当场钻入地里去。
沈簌以为这是最难堪的事了,可正在他翻身离开枕头时,李纵摸出了他藏在枕头底下的按摩棒。
“嗯……”他张开口,支吾地说道:“您说您今晚不回来的,所以……”
沈簌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太魔幻太离谱了。
他小脸苍白地被李纵抱了起来,眼眶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被李纵分开了大腿。
嫣红的腿心已经一片泥泞,敏感的阴蒂也翘了起来。
按摩棒打开后抵在沈簌的花穴口,旋转着向里肏入,他呜咽着钻进了李纵的怀里,因强烈快感而泌出的泪水正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李纵握住按摩棒大力地抽插着,肏得花穴汁水四溅,但肉壶的深处还在喷出更多的淫水,在按摩棒无法触及的地方,仍饥渴地渴望着肏干。
“不、不要了……”沈簌摇着头,向李纵乞求道。
但灭顶的快感霎时就淹没了一切,他被按摩棒肏得潮喷,花汁汩汩地从淫穴里喷出,肉棒里也射出一股白浊,要怎么淫乱怎么来。
偏生李纵还一身正装,即刻就能出席重要会议的模样。
沈簌心中不平,努力地解开他的领带。
辛辛苦苦解开后,李纵拿这条领带绑住了他的手。
沈簌大敞着腿,手腕被紧紧地束缚着,泪水顺着脸庞不住地往下流。
李纵停下了动作,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哭了?”
沈簌实在不好意思说是因为爽的,哽咽着用脚蹬了他一下,李纵握住他的足腕,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等到青年的情绪平复下来后才继续。
他含住充血嫣红的阴蒂,轻轻地舔弄着,并时不时用牙齿磨过里面的硬籽。激烈的快感像过电一般,让沈簌弓起了腰身,他抓住床单,十指都绞了起来。
“进、进来……”沈簌唤道,他像个骄横的公主,终于肯放下身段坦诚地面对他的骑士。
甜腻的喘息声比任何催情的药物都让人血脉贲张,在沈簌第二次高潮过去后,李纵才真正肏了进来。
青年的穴道紧窄,往往要做许久的前戏才能在性事中获得快感。
比起插入式的性爱,李纵更偏好用嘴或是用手来让沈簌得到满足。
但是沈簌喜欢。
李纵控制住深肏的欲望,缓慢地在穴口抽插着,等待沈簌适应以后才一点点的深入。
青年喉中溢出满足的喟叹,被填满的快感和饱胀感让他舒服得绷起脚背,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意。
沈燕直会满意李纵吗?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但李纵的一记捣弄让他不再分心,沈簌低叫了一声,花心被顶撞得酸软,子宫口也微微地张开,被肏到时肉壶里喷出大量的淫水。
随着男人的肉刃肏弄速度的加快,穴肉绞得越发的紧,沈簌抓住李纵的肩膀,指甲在他白皙的皮肉上留下划痕。
高潮的过程中李纵温柔地拥住他,直到花穴里喷出最后一滴水才退出来。
精液混着淫水从被肏得大开的花穴口流出,淫靡地把沈簌身下的布料都濡湿了。
洗完澡后沈簌直接就在浴缸中睡着了,他疲惫又满足地阖上眼眸,等着李纵把他抱回床上。
睡着的沈簌不会知道,李纵是以怎样的毅力和决心看完了他的论文,并调整好了格式的。
这是个糟糕的七夕节,还是一个不错的七夕节呢?
李纵拉开了厚重的外层窗帘,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屋子。
对面高大楼层的显示屏上正亮着一行字:
“每天开心,簌簌。”
这些沈簌都不会看到,因为他已经睡着了,更因为他的男朋友还在暗想如何解释,只能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默默地为他准备惊喜。
并不是如何向沈簌解释。
而是如何向自己的下属沈燕直先生解释——自己是如何搞上他的儿子的。
第20章
52
六月中旬的时候,西凉的使团终于到达汴梁。
我想起自己初到西凉时的心绪,不觉有些怅然,明明才过去了几个月,却仿佛已是半生。
不知远方的来客,在见识过这座繁华城市的纸醉金迷后,又会有怎样的感触。
李纵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掌心,他穿着素雅的衮服,冠冕上带着串串的珠玉。
他俊美的面容隐在冕旒后,带着笑意,正温和地凝视着我。
我不敢再看他,怕脸上泛起红晕,高台之下,是无数的朝臣和西凉的使节。
人群之中的西凉太子是那样的明亮夺目,我远望着他清俊中略显妖异的脸孔,模糊地忆起了被西凉神女注视时的那种感觉。
他没有带面纱,那双蓝色的眼眸坦然又冷漠地扫过周遭,就好像一个局外人。他不是这场晚宴的主角,而是一个过路的行客。
然而这就是西凉皇帝的独子,贺楼氏的最后血脉,贺楼昭。
我跟在李纵身边,将那些早已演习过数次的仪礼再重复一次,西凉的使节似乎也是如此。
这场晚宴本该沿着两国备好的本子顺利地进行,但是还是出了些小差错。
不知是因为使节未传达到位,还是因为协商的问题。到众人举杯时,贺楼昭似乎才意识到今晚的宫宴是有敬酒这一环节的。
他在西凉虽然也曾多次出席各种宴会,但时常带着面纱,而且他贵为太子,没人敢向他劝酒。
他的手指屈起,僵硬地将酒杯举到半空中,那位面目极具有亲和力的使节领头向他送来鼓励的目光。
贺楼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杯中的酒,终于还是一仰头猛地喝了下去。
使臣们心中大抵也都长舒了一口气。
我开始庆幸,当初是和楚王一起出使,他性格温和,平日里也不怎么为难手下的人。
如果是和太子一起的话,估计晚宴还没结束他就已经派下属写好了檄文,一回国就准备开战,挥军北上灭掉西凉。
不出意外的话,这书檄文应该还是我写的。
喝完酒后,我也放下了杯盏,贺楼昭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保持着淡笑。
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皮影戏,自始至终,西凉太子就像提线的木偶一样,不自然的束缚感经由细微的小动作向旁人昭示他的处境。
分明上次在西凉时他还不是这个样子。
余下的时光简直就是煎熬,贺楼昭白皙的脸上泛起薄红,但他的目光却依然是清明的,甚至带着一些冷冽。
他身上是带着些野性的,不服管制,不受教化,就像一头孤狼,傲然地立于俗世。
喝下一杯酒后,他完全地褪去了伪装,变得肆意大胆起来。
我本能地想要避开他的眼神,但在众人面前又不便有过多的神情变化,只能生生地受着他时不时扫来的目光。
西凉太子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他。
直到他身侧的侍从给他端来一杯浓茶,他才收敛一二。
李渡坐得离我很近,往昔在东宫做事的阴影又笼在了我的心头,我看着他轻扣着桌沿的手指,总觉得他心中正在掀起波涛骇浪,下一瞬就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但太子只是平静地等待着宫宴的结束,面上比楚王还要淡然许多。
我心中却不那么的平静。
——好好的看我做什么?
真是个怪人。
53
入夜的时候李纵换了常服,素色的长衫和披散下来的微湿乌发让他看起来不再冷峻肃穆。
他端起小盅,唤我过来。
我趴在榻上玩九连环,等他唤了两次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世界上没有人比礼部的官员更讨厌宴会了,每次参加完宴会后我都只想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万万没想到现在做了皇后依然要参加无穷尽的宴会,李纵把我抱到腿上,用手指戳了一下我耷拉下来的脸。
我张开嘴,乖顺地喝下一汤匙的羹汤,细嫩的鱼肉入口即化,还带着淡淡的甜味,香浓鲜美。
不知不觉间我就喝完了半盅,李纵见我胃口不错,也舒展了眉头。
“他很可怜,是不是?”他轻声说道,虽没有明指,但我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我想着今晚贺楼昭酒后屡次向我投来目光的事,心中还是有些膈应。
李纵轻笑一声,揉了揉我的头发。
“没关系的,”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柔声说道:“簌簌生得好看,旁人管不住眼睛来看你,那是他自己不守礼仪,无需理会太多。”
“登徒子污了人家儿女,”李纵向我解释着,“不去向恶人寻仇就罢了,难不成会有人怪罪自家的儿女生得太好吗?”
我仰起头,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和认真的眼睛,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正是这样想的。
好像谁爱上沈簌,都是因为沈簌自己放荡,无差别地勾引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