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被迫入宫后我成了万人迷男主的小妈[古代架空]——BY:匿名咸鱼

作者:匿名咸鱼  录入:02-20

  战火燃起后会发生什么?
  谁也无法预见。
  他摸了摸我的头,温声道:“留在家里,等我回来。”
  沈燕直离开我回去他安排的那间院落,书房清净雅致,旁边栽了许多竹子,风吹动时沙沙作响,很适宜读书午睡。
  以前陆袭明总是喜欢站在窗子外面,装作翻墙而入来和我调情,扮演才子佳人的无聊戏码。
  我随意地翻看着笔记和杂书,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杂事,简单吃过一些后就躺在软椅上睡下了,醒来时身上被盖上了一件薄毯。
  梦里是烽火黄沙,我嗓子干哑,唤了两声,进来的却不是侍从,而是李纵。
  皇帝穿着华服,周身都带着粲然的贵气,仿佛刚刚会见完重臣,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下就匆忙赶了过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地上落下的竹影,才想起自己还在沈府里。
  他脚步轻盈,但那熟悉的姿态让我瞬间就想起了那日在茶楼的事。
  我的身体不觉有些紧绷,李纵却只是自然地端起茶盏,喂我喝水。
  “您怎么来了?”我自己接过杯盏,喝了一些后问道。
  李纵的手轻柔地抚过我睡得有些潮红的脸庞,熟稔地亲吻了一下我的唇。
  冷香伴着这个吻被渡入我的口中,我心中生出欲念,想要攀着他的肩膀吻得更深,攫取更多的香气,但理智还是让我克制住了。
  “分离许久,心中总挂念着你,连正事都做不好了。”他轻声地说道,颦蹙起的眉头带着几分微妙的情思。
  我推开他,把薄毯掀开:“才不过一日而已。”
  话刚出口我倏然发觉,这半年来我们从未有一天分开过。
  他竭尽全力地想要弥补自己错过的那二十年,李纵贪得无厌,他想要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热切地渴望承担所有的角色。
  父亲,爱人,保护者。
  我低下头,恍惚地看着手腕上的银镯,等到视线能够聚焦于一处后才缓缓地抬起头。
  李纵将手放在我的脖颈处,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平生最惧怕被人扣住脖颈,骤然就同惊弓之鸟般蜷缩起了身子。但这是极阴私的秘事,除了李渡和我,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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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轻声说道。
  我阖上眼眸,缓慢地调整好气息,李纵沉静地等待着,就像他过往二十余年所做的那样。
  其实也不尽然,与其说等待,倒不如说是蛰伏。
  我握住李纵的手腕,抓住浮动在他手指间的冷香,刻意地将他拉近,放置在自己的脖颈旁。
  冰凉的指节修长白皙,像是玉石雕琢而成的。
  在贴在皮肉上时,却如同刀锋般充斥着寒意,仿佛下一瞬就会化作利刃。
  片刻后我就无法忍受地推开了李纵,静谧的室内只有我的低喘声。
  “我父亲呢?”呼吸平复下来后,我僵硬地将话题移开。
  李纵神情微动,垂着眼眸轻声说道:“在中堂。”
  我意识到刚才的说辞有些不对,主动地拉过他的手,将银镯抵在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
  李纵显然很是受用,他轻柔地把我从椅上抱起,理正我的衣衫和发冠。
  我跟在他身侧走至中堂,一路都是披甲的侍卫,简直比李纵上次到访时的排场还要大。
  中堂里只有沈燕直一人,他身着官服,腰间佩着玉饰,唇角微扬,将朝臣的那种庄重和世家子的风流合二为一,飘逸到了极致。
  我走至他近旁时,沈燕直倏然拥住了我。
  “得空了再来。”他声音很轻,似乎带着些许的不舍。
  分明只是句很寻常的话,我心中却生出些异样之感,就像前夜时看见星陨那般。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渐渐地使力收紧。
  沈燕直有些愣怔,视线无声息地扫过李纵,而后轻笑一声:“阿簌别担心,我不会再出外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用小指勾住了我的小指。
  沈燕直郑重地说道:“父亲不会骗你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行过礼后目送我和李纵离开。
  我坐上马车,密闭的空间中只有愈加凛冽浓郁的冷香,在疯狂地吸引着我向李纵靠近。
  皇帝的侧颜俊美,露出的半截白皙脖颈更让人心生欲念。
  我忍不住溢出一丝低吟,但李纵只是将我披着的薄毯裹得更紧一些,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至少应该给我一个吻的。
  落在额前,落在脸侧,落在哪里都可以。
  我长舒了一口气,烦躁地想去将帘子稍稍拉开,但手指还没碰到就被李纵捉住了手腕。
  “别。”
  他把手垫在我的后脑,将我按在侧壁上。
  空间变得更为狭小,我被他钳制在怀中,只留下极小的活动范围。
  永熙六年,那名画师正是在我调皮掀开帘子时窥见了我的面容,惊鸿的一瞥改变了他的命运,也让他用余生为我发狂。
  李纵既需要他对我暗中保护观察,又厌恨他存有太多的私心。
  他纠结又矛盾,但偏偏没法杀死这人。
  实际上他做许多和我相关的事时都这样,杀伐残忍的皇帝也会犹豫,也会迟疑,因而酿出更多的错来。
  我抚上了李纵的脸庞,梦呓般地说道:“您总担心会再次失去我,可是您知不知道,您早就失去我了。”
  我这样说着,可还是无法忍耐地吻住了他的唇,像只小狐狸精般要吸走他体内所有的香气。
  短匕就贴在我的袖旁,让我更加放肆大胆地占据主导,压住李纵亲吻起来。
  刀刃滚烫,将我的小臂处都烫得发红,我凝视着李纵有些晦暗不明的眼眸,总觉得自己感应到了血脉中的咒诅。
  它是短命而亡,它是帷幕不修,它是骨肉相残,它是永世的寒冬。


第40章 十一番外·沈燕直
  〔沈爹单人番外,是十一时应青花鱼那边的读者大大的点梗码的小番外,没有什么内容,讨厌他的读者大大可以跳过哦(*/ω\*)〕
  长子出生的第二年,沈燕直奉命出使西凉。
  沈符出生时妻子难产而亡,他在长辈的劝慰下娶了亡妻的堂妹做续弦。
  入仕后他不常在洛阳的家中停留,至多会在新年时回来看看。
  青年时的沈燕直就已显露出冷漠和薄情来,但好在他还不像后来那般世故。
  他静默地打马走过汴梁的长街短巷,在春日里折一枝杨柳,任蝴蝶停在帽檐。如果不是身上的官服,他几乎就像个寻常人了。
  不只是他,平宁年间的年轻士子都是这般,带着淡淡的清高,游离于权贵之外。
  直到后来,他们也成了通达显贵。
  沈燕直和他们还不尽同,家族中的小儿子有权利去浪费时光蹉跎青春,也可以肆意地上奏章批驳旁人,但他是长子。
  他是家族的长房长子,这注定了从他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是最尊贵的孩子。相应的,他也要肩负起少年时理解都无法理解的重任。
  故而沈燕直选择了出使,不仅是因他心中尚存的那几分豪情和热气,更多的是因为他清楚这是晋升的最快门路。
  皇帝的春秋已经高了,太子无能,兄弟又虎视眈眈,全赖妻家才能勉强保住储君之位。
  他伸出手,感受着时局暗处的涌动,终于还是骑上马向西而去。
  临行前许多人给他托信,那时朝廷与西凉水火不容,去出使简直是去送死,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法活着回来。
  但沈燕直就是回来了。
  他唇角噙着淡笑归国时,朝野瞩目,万人空巷。
  坊间的茶楼里整日整夜地讲沈大人出使时的事迹,他在西凉朝堂上的那段精彩说辞被人编成册子刊行。
  一时之间,他几乎成了汴梁城里家喻户晓的人物,无数的请帖送至他的府上。
  但这些还只是沈燕直辉煌仕途的肇始。
  后来在永熙年间,天下大乱,他的名字更是被人深深地刻印在了脑海中。
  那时四方不宁,叛军此起彼伏,除却先帝的兄弟子嗣,起义军也层出不穷。
  洛阳毗邻京畿,其存亡对皇太孙李纵在河东建立的临时政权意义重大,青年沈燕直第一次以朝臣的身份守护起他的故乡。
  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阖上眼眸,闻嗅着硝烟的气息,仿佛看见天下就在自己的脚下绽放。
  沈燕直平生最善用人,常有人说他不去吏部可惜了,但他乐得在礼部做事,也无人能逼他。
  永熙二年的春天,选定继任者后他就离开了洛阳。
  沈簌那时才刚学会走路,沈燕直看着蹒跚学步的小儿子,心中莫名地生出些不舍之情。
  他向侍从问道:“叫什么名字?”
  “沈簌,落花簌簌的簌。”侍从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孩子,“您当年亲自从家谱中选的字。”
  沈燕直挑了挑眉,终于还是转过身上了马。
  他匆匆地离开,仿佛在忧心沈簌的哭闹会牵动他的脚步,但沈簌并没有。
  沈燕直再次回来时已经是永熙五年的冬天,他没有提前向家人告知,低调地就回了府,故而也没有人大张旗鼓地来迎接他。
  只有沈簌穿得单薄,蹲在院落里玩雪。
  天已经快黑了,他一个人蹲在雪地里,鼻头都被冻得通红。
  沈燕直皱了皱眉,脱下外衣将沈簌裹着抱了起来,小孩子的眼睛登时就睁大了。
  这是个笨小孩,但基本的防备心都没有。沈燕直心中暗想。
  “我是沈簌,你是谁呀?”小孩子奶声奶气地问道,脸蛋粉嫩,发间还沾着雪。
  沈燕直愣了愣,想起自己离开时那个还在奶娘照料下学步的稚童,心中突然生出些难得的柔情。
  “我是沈燕直。”他用兜帽盖住沈簌的头,温声道。
  小孩子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并没有听出这是父亲的名讳,沈燕直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是遥远的、陌生的。
  无论是什么时候。
  他吱吱呀呀地在父亲的怀里说着童稚的话语,沈燕直从不厌倦和人虚与委蛇,但他有时也会渴望这样单纯的对话。
  他把沈簌抱到了自己的居室里,脱下他过分单薄的冬衣后将人塞进了棉被中,这份暖意让沈簌感到新奇,他乖顺地平躺着。
  “该睡觉了。”沈燕直抚平他翘起的头发,掰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
  沈簌认真又执着地看向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仙君,我睡着了你是不是就要离开?”
  沈燕直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心悸,他握住沈簌的小手,哑声道:“不会的,父亲永远在这里。”
  小孩子眉眼弯弯,很快就睡着了。
  沈燕直静静地端详起儿子的面容,终于在沈簌五岁那年感受到了做父亲的意义。
  这是他的儿子,他的血脉。
  他骗了沈簌,他到底是要离开的。
  长兄如父,沈燕直最终选定了沈符来照看沈簌,连沈符身边的仆从都是他仔细挑选过的。
  他的长子生性温和,少年时就已显出端方君子的姿态来,况且沈符还是他唯一的嫡子。
  后来沈燕直自己都觉得讽刺,这个毁了沈簌一生的决定,竟是他在深思熟虑后做下的。
  如果他早些看出沈符的心思,元贞九年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如果他当时明晓沈簌的忧虑,后来的一切都会不同。
  元贞九年的冬天,沈簌头一次主动来找他。
  沈燕直坐在檀木椅上,神情淡然,他为孩子的主动亲近感到高兴,但又不好表露出来。
  沈簌怕他。
  沈燕直担心会吓到他,故而更偏好通过别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疼爱。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沈簌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袖中的手指紧握着,将掌心快要掐住血来。
  但他的身子虚软无力,沈燕直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拉近了些,沈簌没想到父亲突然的亲近动作,他险些踉跄着坐在沈燕直的腿上。
  沈燕直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
  他的威压让沈簌更加恐惧,少年的脸色苍白,唇也紧紧地抿着。
  沈簌垂下头,身子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肩胛骨就像蝶翅一般震颤着,瘦削的腰身被勾勒得分明。
  “我……”他仰起头,眼中氤氲着一层水汽,湿漉漉的,看着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沈燕直凝视着他的眼眸,不知为何,总觉得沈簌像是在求救。
  但他的呼唤声太弱太细了,没人能听得到。
  “没事的。”沈燕直抚摸了一下小儿子的脊背,语调温和。“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他不常以这个姿态示人,也不知如何做好一位父亲。
  长久以来,他只是机械地履行着自己作为家族领袖的职责,他凉薄又无情,连对自己的子女都没有多少柔情。
  但沈簌到底是不一样的。
  少年咬着下唇猛地看向他,眼眶中的泪水都快要掉下来了。
  沈簌的面容过分的柔美明艳,而目光又是那样的热切,有一瞬间,沈燕直都不敢去看他。
  他冰凉的手无意识地搭在父亲的手臂上,红唇呵出微热的喘息,沈燕直知道他在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少年实在抖得太厉害了。
  他坚强的、优秀到令人生妒的小儿子,也会有这样脆弱柔软的一面。
  沈燕直轻叹一声,把他抱在了怀里,沈簌懵然地坐在父亲的腿上,无措地捏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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