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被迫入宫后我成了万人迷男主的小妈[古代架空]——BY:匿名咸鱼

作者:匿名咸鱼  录入:02-20

  只是我们之间又有不同,我需要权势来让沈燕直看见我,来证明我比沈符更好。而李渡不需要,他嫉妒父亲对弟弟的偏疼,又着了李澈的道,繁杂的情感掺在一起,让他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往先我总是觉得自己和他是站立在镜子两侧的人,因为我与沈符的关系就像他和李澈的关系一般,所以我会对烛光下垂泪的太子心生怜悯。
  现在看来,倒不尽然。
  与他真正相似的应该是沈符。
  我松开他的手,李渡的眼神有些受伤,但他将情绪压了下来,敛了敛衣衫后恭敬地行礼,带着他的人告退。
  殿门关上后福宁殿又恢复了死寂,就像太子从未来过一般。
  我不顾众人的目光,重重地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都出去。”我用手挡住眼睛,有些疲惫地低声道。
  为首的那名御医轻声应下,却还是坚持替我将薄毯盖好后,才离开内殿到外间候着。
  等到众人都离开后我坐直了身子,无声息地走到矮书架旁翻出了几本旧书。
  这是很久之前李纵担心我生病时烦闷留下的,我翻看着写满了小字的书页,盘腿坐在了地上。
  李纵回来时我还在看吴郡的志书,后面还附有吴郡陆氏的谱系。
  他俯下身把书从我手里抽走,手臂穿过腿弯后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还难受吗?”李纵亲了下我的额头,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从他手里将书又夺了回来。
  他扫了一眼书名,没说什么。
  我坐在榻上,将书翻回刚刚看到的那页,垂着头低声问:“我想见陆侍郎一面,可以吗?”
  “陆绰吗?”李纵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书上的谱系图。
  “不。”我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想见礼部的陆袭明陆侍郎。”
  李纵不再遮遮掩掩,他将我的手腕从袖中剥出,轻柔地把玩着:“那如果我说不见他,可以吗?”
  皇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意,他从不对我的过往多加追问,也没有刻意为难过谁。
  我以为是他大度,对小辈宽容。
  如今我才意识到,是李纵一直在隐忍。
  他将所有意图接近我的人都视作觊觎者,又怎会容得下曾经那样伤害过我的人?
  “那您是要他死吗?”我颤声道:“如果我今天不去见他,下次是不是就只能见到他的墓碑了?”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通过推演旁人的反映来估测事情的严重程度。
  兴许并不是太大的过错,只是李纵正值气极,全然被怒意左右。如果我还没有苏醒,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李纵合上我手中的书,声音冷漠到了极致:“我不让他死,他敢活吗?”
  我突然觉得他很不可理喻。
  西北将起烽烟,无论是多大的事他现在都不该动陆袭明。
  他背后是占据朝堂半壁的江左士子,是千万的江南百姓,是帝国的命脉。
  但不知为何,我将这些话说出来后,李纵的情绪却平静下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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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着灯走在幽深狭长的暗道之中,大理寺少卿冯颐和几名刑部的官员跟在我的侧后方。
  灯已经足够明亮,但我还是觉得有些看不清。
  来之前李纵已经给我看过文书,我心中有数,只是仍有几分忐忑。
  一直走至暗道的尽头,我才放松了指节,轻轻地将灯递给冯颐。
  他亲自取出钥匙,躬身将暗门打开,深红色的官服上仿佛沾染着浓重的血气。
  冯颐静默地看着我,眼中好像也泛着红。
  我对他印象不好。
  准确的说,少有人对他印象好。
  冯大人出身寒微,清冷孤傲,城府深、手段狠,年纪轻轻就坐到了高位。
  他审讯我时倒没做什么出格的,还夸了我几句。
  兴许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或是因为太子。
  但他对旁人可就没有那么手软了。
  我推开那扇故旧泛锈的门走了进去,回头摆手向几人示意离开。
  冯颐向我行礼,把铃悄无声息地放入我的手中,一句话也没多问就带着人转身离开。
  我倚靠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初见陆袭明的事来,突然有些想笑。
  这个冲动来得蹊跷,我攥紧冰凉的银铃,努力让自己忘却那日的和煦暖风,但片刻后实在是难以忍受地笑了出来。
  我的笑声回响在囚室中,又怪异又有几分可怖。
  身体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像堕入深渊般坠落在黑暗中。
  我垂着头,还没来得及去擦干眼尾因大笑而泛出的泪,就被一双手捧起了脸庞。
  来人清俊的面容像是玉珠蒙尘,不复往日的神采。
  “阿簌……”他声音极为嘶哑,粗砺得就像是车轮碾过石子一般。
  陆袭明的眼中满是血丝,氤氲着水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到来深感意外。
  我想攀着他的肩膀站起来,但陆袭明托着我臀根的软肉将我抱了起来。
  他动作轻柔,生怕将我揉碎在怀里,又难以克制住积压许久的情思,想要抱得再紧一些。
  我伸出手,用拇指擦了擦他的脸庞,拭去并不存在的微尘。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我轻声道,用带刺的话语挑破这片刻的温情。“陆袭明,你早就该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涩声道。
  陆袭明把我抱在榻上,在昏暗烛光的照耀下,他苍白的脸色也被遮掩住了,只有颤抖的手指格外清晰。
  我将他拉近些,在他耳侧说道:“你真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你将一名西凉的探子放在身边五年,既不铲除,也不上报,还利用他谋取私利,制造出楚王被刺的祸端,意图嫁祸太子与西凉暗通款曲。”
  烛火飘摇,仿佛我的声音再大些就要灭掉。
  “第二次了,陆袭明。”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将后半句话说出:“我差点又要因为你死去。”
  “为什么要告诉旁人我喜欢甜食?你知道有多少宗室子弟是死于毒杀吗?”
  陆袭明沉默地抚摸着我的脊背,嘴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他眼中是无尽的悔恨,宛如浓郁得化不开的墨汁。
  陆袭明的手掌冰凉,就像是死人一样。
  我的身子微微前倾,向他逼近:“还是说,其实你真的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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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上血色尽失,眼瞳中也只余下黑暗。
  “不……不是的……”陆袭明用手捂住腹部,有些艰难地弓起腰身解释道。
  我撩起他额前的碎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说这次的事是个意外?”
  他张开嘴想要解释,但腹部的强烈痛楚让他连嘶哑的声响都发不出来。
  “没关系的,”我放软了声音,将手覆在他的手上,轻声说道,“我都明白的。”
  陆袭明有些恍惚地扬起头,额前尽是冷汗,连目光都迷离起来,他常年患有胃疾,严重时甚至会咳血数升。
  我不知他在经历什么程度的痛楚,又还剩几分的清醒,只能自己去揣测。
  陆袭明轻轻地将头埋在了我的肩窝里,那种痉挛般的痛一阵阵地掠过,就像被人攥住脏器揉捏一般。
  我才经历过,所以格外明白这种感受,但他却好像听不得我的话语,竭力地在用肢体动作恳求我不要再多言。
  “真的没有关系的。”我掐住陆袭明的下颌柔声道,强迫他看向我,“您忘了吗?我也有胃疾,还是在您手下时患上的。”
  “这种感受我很清楚。”
  陆袭明的牙关紧咬着,他被痛意快折磨得要半疯,却依然坚持将我抱在怀里,听我说着他最不爱听的话。
  “这一次我不怪您,陛下也不会拿您怎样。只是先前我迟迟未苏醒,让他担心了。”我用衣袖抚过他被冷汗濡湿的脸庞,轻声地说道:“但您信不信,只要周大人再去求见一次,您定会没事。”
  周陆两家是姻亲,周成益也对陆袭明多有照拂。
  他好似舒缓过来许多,吐息也不再过分急促。
  陆袭明搂抱住我,就像个稚童般将头埋在了我的肩窝。
  “只是您得给我解释一下,上一次是怎么回事?”我将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地向下抚摸。“为什么突然要破釜沉舟?”
  他实在是太瘦了,突起的肩胛骨简直要把我的手给硌伤。
  陆袭明颤抖着揽住我,许久后才抬起头来,他的眼中晶莹,就像个虔诚的信徒卑微地望着我。
  “因为……”他怔怔地看着我,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好像是在确认自己看到的我不是幻想出来的。
  陆袭明微喘着气,发髻散乱,全然就像个患了失心疯的病人。
  “因为我爱你啊……阿簌……”
  我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囚室昏暗无人,只有我和陆袭明,于是我索性便真的笑了出来。
  “你爱我什么?”我垂下头问道,单手将领口理正。“你又是怎么爱我的?”
  我知道他解释不出来,所以才这样问。
  谁都解释不出来。
  “我不难为您了。”我按住他的手腕,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让我来猜猜看,好吗?”
  陆袭明还是有些愣怔,呆呆的,倒有几分可爱。
  他这幅模样我许久没见过,心中生出些奇异的念头。
  我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前落下一个吻。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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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光下的陆袭明脸颊泛着红,他眸中仿佛带着刻骨的柔情,往日里的凌厉气场尽数化为一江春水裹挟着我。
  就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是因为你知道了些什么吗?”我低声问询,“比如——我要出外?”
  他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
  陆袭明眼底真切的痛苦让我有些疑惑,于是我继续试探着问了下去。
  “你不想我离开,对不对?”
  我解开他的发带,一边理顺他的乌发,一边状似随意地问着。
  陆袭明不再回答,他只是沉默地拥住我,腕骨硌得我的脊背有些疼。
  冯颐说他尝试过用刀片划开自己的手腕。
  这我是相信的。
  因为陆袭明是个疯子,他做事爱亲力亲为,苛求完美,连一点小事出错都会让他神经质地犯病。
  “出外不好吗?”我歪着头说道,“我在汴梁待了将近五年,也该到州府去磨砺磨砺了,不然未来如何独当一面?”
  也不知哪个字眼刺激到他了,陆袭明突然掐住了我的腰,他的眼神就像护犊的狼只般狠厉。
  “不要,阿簌。”他哑声道。
  旋即陆袭明放开了我,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中溢出些血渍来。
  我取出素色的手帕,擦干净他的唇角和手指。
  陆袭明张开双臂,像伸展翅膀般把我纳入他的羽翼之下。
  他的脸色那样苍白,但他还是执着地抱着我。
  我终于明白,他是在渴望保护我。
  他会教我会引导我,会让我变成最出众的青年士子,但他不希望我独当一面,只希望我永远做他怀里的小孩子。
  就像他永远不会把那些繁杂的利益牵扯讲给我一样,陆袭明只想我单纯地享受无知的快乐。
  李纵何尝不是如此?
  我脑中逐渐清明,在电光火石间猛地看见了更深处的真相。
  “陛下是不是知道了我和太子的事?”我屏住呼吸轻声问道,让自己竭力保持克制与平静。
  “是。”陆袭明沉默许久后终于答道。
  他露出一个哀戚的笑容,释然地说道:“陛下亲眼撞见的。”
  “太子处事谨慎小心,但那日太过突然。”陆袭明艰难地将这段话说完,“殿里无人,只有当值的你伏在桌案上小憩,太子俯身亲吻你时正巧被陛下撞见。”
  他凝视着我的眼眸,喃喃地说道:“太子发着热,在福宁殿前跪了一整夜……”
  “就跟我当年在陆府跪的那几回一样,”他的神情微动,睫羽颤抖,“所以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陆袭明的话语中带着些怜悯,他不再掩饰与太子的熟稔,尽管我心中有些预感,但亲耳听到他说这些话时还是无法控制地感到震悚。
  其实我早该明白的,从陆袭明把我送到李渡的床上时,我就该明白的。
  他不该怪李澈对他只有虚情,陆袭明对李澈也没有几分真意。
  他清醒地在太子与楚王之间游走谋划,既疯狂又理智。
  陆袭明紧闭着双眼,良久以后睁开眼睛继续说道:
  “那时我们都在想,陛下只有两个孩子,到底也不会对太子怎样,只怕他会对你……”
  他眼中依然带着后怕:“我一看到杯盏就想到鸩酒,一看见绸缎就想到白绫,生怕哪日突然传来噩耗。”
  “最后陛下还是宽宥了太子。”陆袭明抓住我的手,仿佛刚从生死的边缘走回来。
  “依照原本的安排,你回京后就应该出外的,然后彻底脱离汴梁的这些争端。”
  我看着他的眼睛,幻想着江南水乡和吴郡的皎洁夜月。
  “但有人舍不得你离开。”
  陆袭明脱力般嘶哑地说道。
  “为什么舍不得我离开呢?”这个问题真蠢,我问完就后悔了。
  陆袭明向我靠近,额头几乎都要抵在我的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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