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铁衣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不道不道寒

作者:不道不道寒  录入:05-02

  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几下,许弋煦忍着渴求在欲望中翻滚了几遭,就听见江时卿说道:“火药的事,你早就同宋秉商量过了吧。”
  许弋煦没有否认,挑起眉梢带着点欣赏的意味看着江时卿。
  江时卿无所谓那人的眼神如何热烈,继续说道:“先前你借用徐玢的权势暗中挑拨沙蛇和冯氏的关系,如今你勾搭上了颜有迁,利用审查一事引得冯氏自危。但我猜想,你给颜有迁的好处应当不止是沙蛇的下落,或许,你早就把冯氏在大黎的势力都出卖透了,所以此次黄册库的事,颜有迁便让宋秉同你打了个配合,解决了你的火药之需,对吧?”
  许弋煦笑道:“哥哥说的都对。”
  “承认得这么爽快?”
  “我说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包括实话,”许弋煦说,“哥哥还想要什么?”
  江时卿说:“不要什么,公事谈完,该聊私事了。”
  风带起碎发往眼眸一扫,似乎把江时卿眸中如流水般的光泽都点开了,诱人得不像话。许弋煦收起指尖,在掌心轻轻地挠动了几下。
  可于他而言,望梅止不了渴。
  “你再这么多瞧两眼,我连杀了袁牧城的心都有了。”许弋煦笑着,声音发沉。
  “不是早就有了吗?”江时卿说。
  目光随着脸颊慢慢挪至江时卿的脖颈,许弋煦望着那几处吻痕,躁意更甚,脸上又聚起了不悦:“是啊,早就有了。”
  那是今早留的痕,袁牧城起身时还念着昨晚留的仇,非得凑在江时卿颈边生生把人吻疼了,亲醒了才肯罢休。
  许弋煦觉得那几处痕着实烧眼,却又万分想要看着,恨不得盖着那痕迹咬下去。
  “袁牧城没少尝甜头吧,”指甲在掌心印出了痕,他却还要假意贴心地关怀一句,“没轻没重的,疼吗?”
  江时卿笑答:“你觉得呢?”
  许弋煦一见他笑,心就跳得快,最终还是耐不住上手拨了拨江时卿的发丝,说:“好处都净给他占了,哥哥也不知心疼心疼我,更何况,我这般念着你。”
  说完,他那目光便落在江时卿的双眸间来回流转,像要把人嚼烂般贪婪。他想象着齿尖小心翼翼划破那人肌肤时的感受,他确实想嚼透那人,如此把他的骨血留在身体里,一辈子都分不开。
  可他不舍得,又觉得那些肮脏的血腥不配玷污江时卿的身子,那人就应该宝贝似的被他捧在怀中,让人来不及怜惜。
  越是这么想,他心中的瘙痒感就愈发严重。
  “好看吗?”江时卿眼中多了些风情。
  许弋煦被哄得高兴,却只凑近轻轻道了声:“虚伪。但我瞧着过瘾。”
  白生生的脖颈凑在眼前,连凸起的喉结都在蛊惑人,许弋煦垂眸用目光细细品着,笑道:“哥哥蛊惑人心有一套,怨不得颜凌永,被你骗得连命都没了。”
  江时卿一笑,一柄精巧匕首忽而现于眼前,自许弋煦上臂划过,狠落了一刀。
  见状,陆修眉间一拧,紧握刀柄上前,许弋煦抬手止住他,侧首轻蔑地看了眼臂上的伤口,轻笑道:“就因为一个袁牧城,哥哥真要杀我?”
  江时卿轻勾唇角,狠声道:“再有下回,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许弋煦伸指蘸了些血迹,于指腹间抹开,说:“真坏啊,不过讨人喜欢。”
  “喜欢吗?”江时卿说,“我不介意再多划一刀让你记着。”
  伤口深,血沿手臂垂落,点点坠地,许弋煦毫不在意痛感,上前一步往江时卿靠近,双眼半点不离他的身影。
  “只要哥哥眼里有我,饶是拿刀剖我的心肝,我都喜欢,”说着,许弋煦眼中的笑意忽然沉下,语气也多了些不满和狠绝,“但我不喜欢你为了别人才这么看着我。”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江时卿将染了血的匕首收在帕子中,转身走了。
  许弋煦忽地又笑道:“迟早有一天,你会管的。”
  江时卿没有回头,绝情地转出了街角。身子才没进街巷中,一只手臂自转角处伸出,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回家了,小公子。”袁牧城悠悠走到他面前,把他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一遍。
  江时卿脸上那点阴鸷渐渐散开了。
  “巧?”他对着袁牧城笑道。
  袁牧城轻牵起他的手,把那装了匕首的帕子打开瞧了瞧。
  那是他送给江时卿的匕首,可惜上头那点血迹怎么看都不太顺眼。
  “脏了?回去我替你擦,”说着,他盖起帕子,将匕首收至腰间,冲絮果的方向打了个响指,“絮果,走了,带好你主子。”
  絮果靠在马车边嚼着嘴里的山楂,含糊地应道:“哦,好!”
  袁牧城上了马,先行一步,江时卿见他走后,登车对着絮果问了句:“东西买好了?”
  絮果点头道:“在将军那儿呢。”
  江时卿顿足多看了絮果两眼,见他手里抱着个扎满糖葫芦串的草把子,看着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絮果摘了串特地挑出来的糖葫芦递了过去,说:“主子给我买的糖葫芦吃完了,将军瞧我贪嘴,直接买了一把子,还嘱咐我最大最甜的那串得留给主子。”
  江时卿笑着摇了摇头,接过那串东西,进了车。
  “走吧。”
  马车一路不停,往江宅行去。江时卿下车方才跨进了门,便被早早守在大门边的袁牧城一把扛上了肩头。
  “身子才养多久就往外跑,小公子忒不让人省心。”
  袁牧城一手拎了个小酒坛子,就这么明晃晃地扛着人在宅子里走。
  江时卿上半身倒挂着,说:“气坏了将军大人的身子可还得了,不若你换一个尝尝鲜。”
  袁牧城低笑一声,手掌直往他臀上揉了一把,说:“换一个手感可未必这么好。”
  江时卿使力地扒着他的肩背跳了下来,手里还拿着半串糖葫芦,同往常那模样比起来,瞧着别样生动。
  袁牧城看着喜爱,把手中酒坛塞到他怀里,又托着他的腿,把人抱了起来。
  “怎么,小公子想换人了?”袁牧城仰头看着被他托起的那人,笑道。
  江时卿俯身凑到他耳边说:“换一个,未必就这么好勾了。”
  “淮川,咱俩没完了啊。”
  袁牧城抱着人往屋里走,进门后便直直走到榻侧坐了下来,江时卿便也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江时卿推着人要下地,却被按着腿又往里拖了一些。
  袁牧城双手握着他的腰不放,说:“别乱动,指不定再动会儿,我这手就不知往哪处摸去了。”
  “下流啊将军。”江时卿说。
  袁牧城盯着他的双眼,凑近道:“我这浑身都闹饥荒了,闻香解解馋不行?”
  江时卿搁了酒坛,恶意地伸指沿着他的腰背上下滑动,晕开了点点色气。袁牧城遭着玩弄,仰头去凑他的嘴角,却被那人躲开了。
  江时卿佯作无辜,低语道:“饿了就吃啊,忍着可还行。”
  “吃算什么,还得你喂才作数,”袁牧城笑了一声,把人猛地往怀里一箍,“给喂吗?”
  江时卿似有若无地贴着他的鼻尖,故意软着声说:“想要几分饱?”
  袁牧城说:“这得看我家小公子肯喂多少了。”
  “没法喂,”江时卿错开了头,望着手里的竹签说,“就这一颗了。”
  袁牧城侧首用唇去贴他的颈部,忍耐道:“我要吃的不是这个。”
  “那就再饿会儿吧。”江时卿说。
  袁牧城蹭着他的喉结,说:“狠心啊淮川。”
  “怎么,不乐意?”
  江时卿往后仰着身子,却被袁牧城一把按着颈子往自己这旁压。
  “护食的狗可不会讲道理。”袁牧城张嘴轻咬着面前的皮肉,不讲理地亲了好一会儿却仍旧不知餍足,瞧着那薄薄的肌肤还是想上嘴去咬。
  江时卿把人往外推了几下,说:“先把我的东西给我。”
  袁牧城说:“给你可以,那要看你怎么哄我了。”


第84章 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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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牧城稍稍后倾,双臂撑在身后,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的人,只等着他主动。
  江时卿直望着他,伸手解了发带,将那布条绕在指间把弄了一会儿。
  “玩什么?”袁牧城微微弯起眼眸,视线随着他的指尖游走。
  “你猜。”
  江时卿含着最后一颗晶莹的糖球,又捋了捋手间的发带,缓缓凑了过去。他用布条蒙起了袁牧城的双眼,在他后脑处系了个结。
  发丝的余香沾染在发带上,沿着鼻梁下散,挠人似的勾着鼻尖,双目合起时,那气息像是能随着呼吸游动,渐渐地侵染至肺部。袁牧城闭眼享受着这种被猎物标记上气味的感受,下一秒便被人捏着下巴撬开了嘴。
  糖衣的甜味被人用嘴送入口中,咬开了就是山楂酸涩的清香,他勾舌尝着这种趣味,一个劲儿地追着那人吮咬。野兽的本能在脑中放大,惹得他双手耐不住地向上游走,攀附在江时卿的腰身处。
  纵使那人给的吻尽是温柔和缱绻,却丝毫不差地戳中他的命门,要他忍不住去强取豪夺,把对方唇上的甘甜全都留在自己的齿间。
  江时卿搂着他的后颈,另一手却更加肆意,慢慢地从他腰间挪至了胸前,袁牧城忽觉揣着的东西被人取了出来,正欲伸手阻止时,怀中的人却也逃开了。
  他还念着方才那点温存,不满足地扯下了蒙着双眼的发带,只见江时卿已经拿着东西走到桌前了。
  “就知道你不安分,”袁牧城将发带缠到腕上,走了过去,“买这个做什么?”
  江时卿将手中的棉绳收入盒中,说:“也不知怎的,念珠突然断了,寻不见合适的棉绳,我便赶巧上街买些回来。”
  “赶巧?”袁牧城明知故问,“那原先是想做什么?”
  江时卿拨着盒中散落的念珠,说:“问你啊。”
  袁牧城将手掌覆在他指上,偏头盯着他的双眼看着,说:“专挑我不在的时候替我找人算账,就没想过万一我回来得早,寻不见你会着急吗。”
  “将军不是在后头看得津津有味吗。”江时卿的唇还是水红的,张口时隐约还留着被人吸吮后的麻意。
  “淮川。”袁牧城看着面前那个牵动他周身每个感官的人,抬手自他的脸颊抚到耳后,再又轻柔地把人按在怀里。
  “我爱你啊。”他低声唤着,顺着江时卿的后颈上下抚了又抚,无比怜爱。
  他享有着江时卿的偏爱,重新寻见了被人呵护在身后的安稳感,这是在他去往御州后失去了很久的东西。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向上攀爬,用将军的身份守着靖平王府乃至大黎北边的疆土,唯恐一朝的软弱会让人鄙弃他的尊严。
  可是在江时卿的眼里,他就是袁牧城,纵使露出了最不堪的模样,也还是他最愿意依赖和庇护的袁牧城。
  江时卿笑道:“什么,没听清。”
  “没听清?”袁牧城说,“那我换种说法。”
  袁牧城散下腕上的发带,慢慢走到了江时卿的身后,依着那人方才的模样用发带蒙住了他的双眼,而后才沿着他的腕骨轻轻地抚上去,把他的双腕压在身后,钳在了掌中。
  他轻靠上去,把江时卿抵在了桌前,贴近他耳边呼吸着。
  “他碰你哪儿了?”袁牧城的声音里掺了欲念,隔着耳都能把那点露骨的念头直传到心间。
  江时卿微微侧过脸,刻意用脸颊去轻蹭他的唇部,说:“光记得他是怎么看我的,不记得哪儿被碰着了。”
  “是吗,”袁牧城伸手沿着他的下颌滑动,“我替你想想。”
  微热指尖自颈侧划过,在右颈疤痕处停留了片刻。
  “这儿碰过吗?”袁牧城问。
  江时卿喉结轻动:“不记得了。”
  指尖若有若无地扫过肌肤,描摹着锁骨的形状。
  “这儿呢?”袁牧城说,“也不记得?”
  江时卿没有答话,呼吸却逐渐加重,那手指不依不饶地沿着最易让他蠢动的地方挪去,把他触碰得浑身起了一阵酥麻。
  袁牧城看着他脸上起的红晕,满意地露了个笑:“那现在可要记得了,留了印的地方都是我袁骁安的。”
  他握着江时卿的颈部,仰起那人的下巴,张嘴对着暴露在眼前的那截肌肤骤然含了过去,舌尖和贝齿轮番挑动着,在他颈侧留下了深红的痕迹,再着迷时,心头那阵涌动不止的潮水又纵容了他的狂妄,让他情不自禁地贴向那人的后背。
  “骁安,疼啊。”江时卿低喊了一声。
  袁牧城脑中瞬间清明,松嘴把人转了过来,他伸指摩挲着往那颈部留的痕,说:“光知道疼,听懂了吗?”
  江时卿没应答,只是攥着他的手臂凑过脸去索吻,袁牧城依着覆过唇,又与他痴缠起来。直到绑着的发带被嵌入发丝的手指揉下,落至两人贴着的鼻间,袁牧城才停了下来。
  “就当心疼我,快些好起来,嗯?”袁牧城说。
  江时卿睁开双眼,眼睫被情动时酝酿出的水光沾得濡湿。
  他看着袁牧城忍得难受的模样,笑道:“你狠个心不就能图到一时之快了。”
  “只要你别叫唤疼,我自然是敢来狠的,”袁牧城凑到他颈侧窝着脸,说,“但我要的是你快些好起来。”
  他怕江时卿碎了,好似再这么多想几回,就怕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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