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古代架空]——BY:骑乌龟的刺猬

作者:骑乌龟的刺猬  录入:05-30

  太后回到寿康殿,头疼的坐卧不是,冷汗直流,德喜替他擦了又擦,脸上焦急不已。
  “御医怎还不来。”
  “德喜,你也下去,哀家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太后……”
  “去吧,去吧……哀家想一个人静静。”
  外头响起旱雷,雷电欲要把天幕撕裂,小皇帝站在寿康宫转角处站着,不知该不该进。
  风吹的他衣袍作响,乱了他的发,也乱了他的心。
  “回宫。”小皇帝还是没有进去,喊着德顺回寿康殿。
  德顺一声叹息,也只能同着回去。
  戚岚伽不知从哪得到剿匪的消息,晚间踩着点,在小皇帝批阅完奏折的那一刻,站在殿外求见。
  小皇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清闲几月,差点把这人忘了。
  “德顺你去看看,他要做什么。”
  “是。”
  “戚公子怎得来了,可是有要事?”
  “我听闻陛下在为剿匪的事情发愁,就想着过来,我有一论想说与陛下听听,不知陛下可得空闲?”
  “这……”
  德顺面露难色,方才小皇帝让他出来看看,其中意思是别让人进去。
  “戚公子,陛下这会正忙着……”
  “也是,瞧我糊涂,陛下日理万机的,策论我也写下,还劳烦公公替我呈上去。”
  戚岚伽对德顺点头示谢,看着主殿方向做失落状。
  “公公,陛下近来可好,几月不见陛下,也不知陛下气色如何……哎呀,我在说什么胡话呢,陛下有公公伺候,我操什么心。公公是个细心之人,定是伺候的陛下妥妥当当。”
  德顺陪着笑:“公子抬举奴才了。”
  “既然陛下不得空,那我便回了。”说罢,戚岚伽从袖里摸出一把金瓜子,连着写了策论的纸张,一同塞进德顺手里。
  “改日请公公喝茶。”
  德顺也没拒,把东西收下,目送戚岚伽离去,就回了主殿。
  小皇帝接过德顺递来的金瓜子,捧在手心抓着完。“这些打点之物都做出花来。”
  “他那写了些什么东西?”
  德顺打开草草看一眼,回到:“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行招安之法,兵不血刃拿下两处,可保民心,亦可给国库减压。”
  “嗯。”
  倒也算是个知事的人。
  “他的消息哪来的?”
  “暗探说,似是宫里有人和他接触,那人底细还在查,不过十之八九是文渊侯的人。”
  “哼。”总算是露出马脚了。
  “让暗探盯着就行,他们要行事也别阻拦。”


第23章 那就打啊
  剿匪是个苦差事,没人愿意接,倒不是有多难打,难的是打上去之后找到什么不该找的东西。
  国舅爷听着太后吩咐,去到各家走动,无一不拒绝,这事难啊。
  “都是这样说的?”太后听完国舅爷的转述,捂着额头险些倒下去。
  国舅爷被吓得不轻,几乎是跳起来去扶的人。
  “太后,太后!”
  “国舅啊,哀家老了……”
  “太后还年轻的很,别说这样的话。”
  “哀家双十年华入宫,如今二十余载,哀家自问,没有对不起元起,没有对不起先帝,没有对不起族人。”
  “哀家就你那么一个弟弟,你可得给我争气一些,以前的事,哀家可以不管,但哀家今个把话跟你说明白,日后活激灵点,你那些私产够族用几代的,别再犯糊涂。”
  国舅爷知道再说什么事,眼神有些隐晦。“太后,我……”
  “你同哀家说实话,你有没有参与这次的事。”
  “这次的事……”
  后面的话,国舅爷不敢说出口,先前有大臣找到他,谈一道做点买卖,跟他打听官道路线,现在看来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太后拿出一小块铁矿递给他,国舅爷吓的直直跌坐在地。
  “他……他们!”
  走私铁矿,不单单是走私的问题,元起对铁矿管制严厉,就怕有人私自开矿,铸造铁器。
  “你一定要同哀家说实话!”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
  他没有参与,只是给人指明路线……太后上次送他的鸟,跟什么似的,他一起点坏心思,那鸟就“蠢货,蠢货”的叫个不停。
  又是御赐之物,根本不能拿它怎样,还得天天供着。
  敢做出走私铁矿这种事,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公侯爵。元起公侯多是□□帝开国时亲封,爵位世袭,当年先帝为收这些人兵权,宣了一条公侯无死刑的律条。
  “哀家,话说到这里,若是你有半点欺瞒,哀家绝不饶你。”太后脸色如常,但一双眼眸之中尽显威慑。
  国舅惶恐,跪在地上身子伏的极低颤抖不止。
  “哀家知道,当初族里送我入宫,为保我后位,财宝流水一样花,人情做尽。但国舅爷你要明白,这个元起,不是哀家的元起,哀家只是一个太后!陛下如今亲政,哀家也是犹如风中残烛。你是族里最后的指望,别让哀家失望了……”
  太后话说完,靠在软榻上久久不能平复情绪。
  国舅爷被德喜请出来后,浑浑噩噩的,不知自己是怎样出的宫,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府里坐着。
  第二日早朝之时,朝廷上依旧是争论不休,太后今日精神很不好,眼皮半搭拢着,呼吸时长时短。
  小皇帝注意到太后精神不佳,拿着桌上的奏折摔在大殿之上,结束底下的闹剧。
  “够了!此事不必再议,左将军!孤命你带千人禁卫军剿东郊之匪类,禁卫军统领何在!”
  “臣在!”
  “你领着千人剿西郊匪类。”
  “臣令命!”
  “山匪未伤人性命,孤要活的!活捉匪首者!赏!连升三级,若能将匪类招安,连升四级!退朝!”
  小皇帝侧目看着太后那有些苍白的脸,一双眉头紧锁,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挥袖走了,只是吩咐德顺多去看看。
  ……
  早朝结束之前,顾南召已经带着人做布防,大当家紧跟其后,为顾南召造势以防寨子里兄弟不服。
  顾南召正对匀舒吩咐着什么,冷不丁“嗖”一箭袭来,顾南召闻声接住,箭矢上头缠着一个小字条,传信的是洛北,他速度之快,来去之间连残影都没留下。
  顾南召挑眉打开字条,眼神暗下。
  “二弟可是有事?”
  “朝廷这次,派来两队千人队伍,东郊也在朝廷剿匪之列。”他一开始只当小皇帝要剿的是西郊寨,没想到这次是连着东郊也不放过。
  “这臭小子……”非要试试我能不能控双路兵马,顾南召笑着咬住下唇,那他大可一试。
  西郊寨大当家听到是千人兵马上山的时候,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南召,现在有顾南召和他的队伍坐镇,他们才有一丝活路,若是当初没有答应他带人上山,真不知道会有何后果……
  “大当家可愿接纳东郊寨子一众?”
  “这……”大当家了然,“二弟可是事情棘手。”
  “我知大当家是仗义之士,东郊寨以往与西郊是有过节,但这次事态严重,还请大当家保他们一命!”
  顾南召态度诚恳,对着大当家躬身拱手。
  大当家摇头,一把托住顾南召抱拳的双手。
  “事已至此!全全交付二弟!”
  顾南召不敢耽搁,当天趁着夜色顾南召领着队伍前往东郊,东郊地势相对西郊而言要平整一些,无天险无峡谷,普普通通的丘陵地势。好在树木众多,且密。不熟悉地形的,很容易在里头迷失方向。
  顾南召带上李二牛摸着夜色来到西郊,在林子口打起匪哨,静悄悄的林子里头突的窜出几个彪形大汉。
  “李二牛,你来东郊做什么。”带头的人,便是王麻子。上回劫老君庙的事,两边多少结下梁子,他语气不好,大刀杵着地发出阵阵响声,似是让底下兄弟戒备。
  顾南召走上去,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王大哥,兄弟乃西郊寨二当家。”
  王麻子打量他一会,眼神讽刺。白白净净,板板正正的人,能来当山匪。“李二牛,朝廷现在要剿匪,你们这个二当家俨然一副当官人模样,我看怕不是你们西郊已经被策反了吧!”
  李二牛听着,怒气上脑,回吼道:“王麻子,我西郊像是那样的人?别的我不说,今日想请你们去我西郊避难,你这东郊根本挡不住朝廷兵马。”
  “哈哈哈!李二牛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东郊还不用你们来帮。”
  顾南召拱手上前,这样的局面他是想到的,只问一句:“王大哥,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架着你走。王大哥,你可看清楚,我身后是多少兄弟。”说罢,他侧开身,他身后的是藏匿在夜色中人数近千的队伍。
  王麻子看不真切,只听震耳“呵”声响起。
  “啊呀!”王麻子怒吼,“李二牛你还说他们不是朝廷的人,这些人分明是训练有速的士兵。”
  “东郊兄弟!给我打!朝廷的走狗来了!有一个杀一个,我东郊寨宁死不降,李二牛我……的,你这……,老子今天就算是死在这,我也要拉你垫背。”
  王麻子提起大刀冲来,李二牛欲迎上去,顾南召挑起地上树枝,先李二牛一步,只是一招王麻子手中大刀就被缴去。
  东郊寨子的兄弟接连冲出来,顾南召随即下令,只能伤不能杀,林子里打斗声连片而起。东郊寨子兄弟前赴后继,顾南召也不多压,东郊寨子里有多少人,他顾南召就动多少人。
  不过半个时辰,东郊山匪败下阵。王麻子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着李二牛,顾南召嫌他聒噪,找来东西把人嘴一堵。
  夜色未散,顾南召托李二牛把东郊的人悉数带回去,中途逃的,就不管他,他也管不上。
  东郊的地形他顾南召是不熟悉的,便让剩下百余人分成四列,分别向四个方向探去,每人备有各色豆类,断层区域表黑豆,高低地势用红豆,平坦区域用白豆,草丛杂长区域用黄豆。
  以此方法,每人探百步,他再跃上树顶以哨声为令,指明方向。
  直到天明,一副半成的东郊地形图算是完成,昨夜押送东郊山匪去西郊的队伍也分批赶来,禁卫军集结城门口的消息也顺道而来。东郊山匪也是可怜,正儿八经的寨子也没有,独独几座茅草屋,落带林子里头,看着不是山匪窝,倒像是小村落。
  顾南召蹲在地上,拔出袖箭不断戳点地上的地形图,嘴角慢慢上扬。


第24章 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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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彩照不夜街,丝竹管弦声不停,问起此景在何处,请君还看杯莫停。
  明日就得出发剿匪,左将军现在却是一点都不急,同着定国公家的世子爷,坐于「杯莫停」雅间。两个人的席,却是摆着珍馐若干,骨瓷酒器里头装着的是陈年佳酿。
  定国公家小公爷,安义严,神情俊朗,一席暗花锦衣再配狐裘,怎一个富贵了得。他与那被送进宫的安馥清是一双孪生姐弟,定国公老来得孪生子,是再喜欢不过的。
  就是因为喜欢,安义严双十有余的年纪还被养在家里,定国公不曾让他入仕途官场,生怕他受上委屈,可安义严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不,正求着左将军剿匪时带上他。
  安义严把酒杯满上,一杯又一杯的敬着左将军。“左叔,明日你就捎上我一阵去吧。”定国公府里几位,多是跟他交代先成家后立业,他却是等不急,听闻这次陛下开金口欲重赏,怎样都是要试上一回的。
  再加上不过区区一个东郊山匪寨子,带上千人精兵怎会打不下来。
  “小公爷,都是辛苦活,你去凑什么热闹。”这小公爷是定国公府的宝贝,带着去,刀剑无眼的要是出现什么意外,他可赔不起。
  “我不就想去看看嘛,左叔,你也知道我在王城里头闷的慌,你就带我去看看,我保证不添乱。再不行我在队伍后头跟着,绝不上山。”
  “不行,这次剿匪是陛下意思,出不得半点闪失。”那些山匪从未结下人命官司,陛下有意活捉,摆明是有意招安。劫走的是什么东西,党派大臣心里都是有数的,这差事刚接下,上门来打点的就不少,可想而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小公爷向来是个纨绔的主,这趟浑水拖上他,定国公非得弄死自己不可。
  桌上的菜才动几道,小二就来撤走几道凉掉菜,多少一口未动的,又换上新菜。左将军已是七分饱,但他也不叫停,菜色上上下下,闻个香味也是好的。
  安义严心思一转,转瞬去拦住店小二吩咐几句,后回到席间再次劝酒。一壶酒喝的精光,安义严便喊再上。
  “我请左叔喝酒,左叔只管尽兴,小二,小二,拿酒来。”
  左将军欲拦,依他酒量喝也是还能喝的,可明日得出发剿匪是真的不能再喝了。“小公爷,小酌怡情,小酌怡情。”
  “左叔说笑了,你这是哪门子小酌,明明还未尽兴,左叔不肯和我的酒可是瞧不起我?”
  “小公爷!明个我还得去剿匪,实在不可多喝。”左将军起身拱手,想快快离去,安义严直接将他按座下去。
  “左叔,顾南召被贬之后,大将军的位置可就一直悬着,如今朝中能担得起大将军称号的,可就庞将军和左叔了。”
  “小公爷意思……”左将军坐定,愿意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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