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翅而飞[古代架空]——BY:异相回归

作者:异相回归  录入:05-30

  时晏却道:“他不走火入魔难道还会有你吗?”说罢真是再也不搭理了,扶着贺凝闻往外而去,口中道,“金廉,备车。”
  金廉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柳令雪,摆摆手示意自己也无方跟了上去。
  柳令雪见无人搭理自己,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他要是真的惹恼了时晏该怎么办啊?
  ……
  金廉虽备了马车,时晏却仍放他休息去了,自己架着马车与贺凝闻一道闲聊着往浮光司而去。
  贺凝闻靠着墙,身上仍有不适,道:“雁字回时,绛河倒灌。已知与你有关,不算难。”
  时晏笑了笑,道:“我就说以你聪慧定然能明白的。”
  贺凝闻也跟着他笑,只是胸膛受伤过重这一笑又让他咳嗽了几声,他平复了气息才道:“也确实让我吓了一跳……九星塔主,说出去也不知你我谁更危险?”
  ——“这九星塔虽像个地名,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名门组织。”
  名为塔,乃是因为其中等级森严,如形高而顶尖威严之塔。
  九星塔虽只有百年历史却已跻身三门四宗之一,乃是四宗中亦正亦邪难以揣摩的那一个。无人知悉九星塔的真实面容,却知晓九星塔以星辰为名,其中九位首领各个身怀绝技,为首的宗主更是武艺一绝。数十年前便有九星塔宗主横贯而出,席卷中原武林之事,传闻其功法特殊,便是如今的正道魁首桓云烛也不能抵挡,只是不知如何这位宗主后来又销声匿迹。
  贺凝闻回想了很多寒山道中关于九星塔的记载,最终笑了笑:“金廉乃是廉贞星,檀归栖便是贪狼……你们所说的小五我原先以为是行五,不想是武曲的意思。”这么一长串话说下来又让他心气难当,断断续续说了一会儿才说完。
  时晏接过话,替他解释清楚:“不错,摇光也应该叫破军,正是第七星。九星本无名,不过金廉小檀他们跟着我在外游荡,需避人耳目便起了俗名。”
  时晏叹了口气,说起从前:“我曾与你说过我幼时离家,一路漫无目的,最终竟误入九星塔地界,幸得天无绝人之路,我被上任宗主索西笃所发现。他见我根骨非凡便将我带回了九星塔中,也就是那时我与诸人结识。”
  “我本有家,索西笃细查之下才明白我家世,他不愿与景辰门起冲突,又担心我家中寻来,便要我时隔半年出门一趟,去到九星塔修习。只是索西笃虽名义上将我奉为少主教我习武又喂了我不少天材地宝,实际上却想修习另一门功法,名为‘移宫换羽’,待我有所成便将我的内力据为己有。”
  “不过比试之时,他还是输了。”时晏说着讥笑一声,“移宫换羽不成,宗主之位又将易手,情急之下他便逆行功法反倒让自己走火入魔。不过……在我学武的那些年间,索西笃本就神志不清,一再功法有岔,我本就疑心他命不久矣了。我毕竟不是从小跟随索西笃,只是听闻又十多年前,索西笃亦曾心智不稳发狂动手,将当时的九星几乎屠杀殆尽,如今的九星大部分是又从小培养而起的。”
  “九星塔中规矩森严,除了需外出任务、索西笃这样的宗主,以及我必须定期回家之外,几乎无人可以肆意外出,若经发现必受重罚。”
  “我本就无心宗主之位,便带着愿意出来的他们离开九星塔了。而摇光是索西笃的心腹,金廉当初一探天星榭之时便有所感觉,天星榭中建筑与九星塔内有所类似,后来我再探时便有留心,果不其然教我瞧见了九星塔内的破军纹路。不过文曲会出现在天都我也很诧异,他应当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吧。”
  他一连说了很多未曾说于他人的密辛,贺凝闻如闻传奇,听到最后悄然一笑。
  转瞬之间,浮光司已到。
  ……
  浮光司乃本朝皇帝新设,如今已有五年又二月了,甫成立之时其首谢雪忏还是位同六部,而后皇帝又加恩惠,为她特制官服,许她以女身入仕。如今担着正二品的官职便是许多一品重臣也奈何不了她了。
  浮光司气焰之盛,非朝廷官员无法设身处地感受。只是近年皇帝身体愈发差了,无人知晓他有意于哪位皇子,诸多大臣为保性命纷纷站队,但谢雪忏此人行事仍是毫不留情,前些日子才把与三皇子交好的礼部侍郎给抓了起来。
  传闻进了浮光司的人,哪怕你是铜皮铁骨也得被拷出血肉。
  浮光司门上挂着寻常的三个隶书匾额,大门左右只站了两个身形高大,穿黑底绣金官袍的带刀侍卫,面无表情,冷面冷目,一身杀意是丝毫不遮不掩。
  浮光司离皇城不远,更是近了西市,可就是这样重要的街市,往来却没几个人敢走动。
  此时时晏驾马而到,不说寻常人,连浮光司的侍卫也很在意。他扶着重伤的贺凝闻下了马车,门口的两个侍卫相视一眼,一个进去汇报,一个走下阶来,拦道:“尔等何人,来浮光司所为何事?”
  贺凝闻一路休息,经脉已有些许好转,便道:“在下贺凝闻,求见明司大人。”
  许是谢雪忏有所交代,那侍卫听了他的名字便明悟了,道:“请。”时晏欲跟去却被他拦了下来,侍卫道,“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这句‘闲杂人等’叫时晏挑了挑眉,他有些神色不快地道:“我也是来找谢雪忏的……”他直呼其名已让侍卫不快,时晏的下一句话却让侍卫陡然变了神色,“就说我是为了结茝而来。”
  侍卫对时晏投来了将信将疑的目光,道:“……进去吧。”他左右再思,结茝确是谢雪忏提点之人,但众人却未在望月楼找到谢雪忏要的东西,如今既有线索便不能放过。大不了自己跟着他们进去,以防事情生变。
  结茝,天下第一美人。
  贺凝闻听过她的名字,也知晓她的身份,他微微侧目望着时晏,眼中饶有意味,时晏回首一笑,扶着贺凝闻进了浮光司。
  一路无言,浮光司内并无异样,人声沉闷,却有鹰鸟长啸之声。
  行至正殿,那侍卫便说:“你们在这儿等着吧,明司大人尚有要事。”
  贺凝闻与时晏相视一眼,却是不约而同笑了出来,贺凝闻坐下先道:“不成想还有这一遭下马威。”
  时晏亦道:“好歹她是朝廷重臣……唉,我就说不喜欢跟朝廷之人打交道了。”
  贺凝闻忽而道:“时晏,你方才……”
  “背后论人短长实非应当。”
  声音落,谢雪忏将手中文书丢给属下走进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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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篇文的时候我很喜欢‘蝴蝶’这个意象,所以文名的振翅而飞也是指蝴蝶
  关于蝴蝶其实体现在本文里是蝴蝶的轨迹,非要说的话 时晏是个追求自由自在的路径,不由谁设不由人意;贺凝闻的路径是暗淡死意沉沉而往下坠的,直击地面的时候不知怎的时晏也撞到这条线了,将他撞着一起往前飞了
  而结茝的飞行轨迹是一个空的方框,这只蝴蝶也是空的,她受制于□□这个身份,失去了自我,也不知道自己追求什么(虽然会琴棋书画,但只是因为第一名妓卖身需要),也没办法摆脱这个框架(她意识不到自己的优秀,只是被深深束缚着),所以一些很小的事都能让她开心
  话说回头,做封面到最后我在想要不要加点边缘修饰,后来又想,既然是要振翅而飞又何必再加约束呢,所以就这样了


第30章
  不过谢雪忏无心于此,也没让二人非要行礼,径直坐到首座大椅上,吩咐道:“奉茶。”而后才看向贺凝闻,目中赞色,“这才三日,你还活着,很不错。”
  贺凝闻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从昏死中醒过来,只是非要将郝承宣手刃这一点他不能忘。
  事实上这一路而来他的头脑仍是昏沉,呼吸依然不畅,犹如一个病入膏肓的垂垂老者,连说话都需时晏小心仔细。可他还是走了过来,贺凝闻道:“以血还血,时刻不能忘。”
  他虽说的轻声,语中却很坚定。
  谢雪忏便点了点头,又对另一个手下道:“将人提上来。”
  手下纷纷办事去,屋内便又无声,只有伤重之人的呼吸在武功极高的二人耳边清楚。
  时晏紧盯着贺凝闻,心下不忍,牵过他的腕处,双指并一指自大陵穴汇过真气。贺凝闻不及出声,时晏却对谢雪忏道:“我这儿有一物,有人让我拿着它来寻你。”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手帕,素白手帕中包裹着一纯金的孔雀步摇,那雀羽以蓝田玉缀之,孔雀栩栩如生几欲振翅高飞。
  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这雀羽本有三又三数,最右的雀羽却横生断了一段,似被人毁之。
  谢雪忏的目光落在步摇之上,忽而眨了眨眼,道:“没想到它在你这儿。”她垂了垂眸,再抬起时却是看向屋外,奉茶之人鱼贯而入,放上茶碗却又不动声响退出。
  谢雪忏舒一口气,饮过茶水才道:“你想必也见过结茝了。”
  时晏却摇了摇头:“无缘一面。”
  谢雪忏这才回忆起自己得到的消息,扶着额边道:“不错,你们来天都的那天并未去过望月楼,她在那天夜里死去的。”
  “她是怎么死的?”
  谢雪忏这才又看了时晏一眼,眼中有些古怪,却很快移开了目光,她问:“你很想知道么?”
  时晏深吸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我已寻不到她的尸身,只能给她立一个衣冠冢,若是连她的死因都不知岂不是太愧为人友了吗?”
  “即便她是一个□□?”
  “即便她是一个□□!”
  谢雪忏笑出声,脸上却只剩嘲弄与可悲:“好,她生得荒唐,死得也可笑。”她站起身,停一停再道,“结茝十五时认识了当朝三皇子,三年后又失宠。三皇子去岁有了一个新宠,便是刚被本官捉回来的礼部侍郎。
  前些时日,朝中动乱,水灾纷争,都不过是三皇子与九皇子暗中争斗。
  九皇子重重设计,这礼部侍郎也不过是他的棋子,礼部侍郎窃取了三皇子的印章,同时九皇子又安排了饷银构陷一事。那盗窃水灾的疑犯便是三皇子的好友,礼部侍郎盗了印章又请精于书法之人描绘三皇子的字迹。
  不过这一干事项都被郝承宣担了,与他们二位皇子自是无相干了。
  至于结茝,结茝便更可笑了。段涵烁遗失印章竟第一反应是去怀疑他这位几年不见的旧相好,礼部侍郎顺水推舟,便让结茝当了替死鬼。”
  谢雪忏说着可笑,可在场却无人笑得出来。
  正在此时,浮光司下属押着头戴黑布的白衣囚犯进了屋,而后又在谢雪忏示意之下将门紧闭。
  谢雪忏将那囚犯的黑布摘下,正是郝承宣。郝承宣已在浮光司呆了三日,谢雪忏怠于对付他,本就要留给贺凝闻亲手血刃,因而郝承宣此时虽落魄却并不受苦。
  可郝承宣乍一见到他们却是大惊失色,又被浮光司之人喂了哑药,此时张大了嘴却无话可说。
  贺凝闻却只感五味杂陈,他缓缓站起身,郝承宣心知他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啊啊几声忙往后退,却是碍于脚上铁链怎么都离不远。
  ……爹,娘,长兄。
  贺凝闻不再多想,手中一笔贯穿郝承宣心口,郝承宣瞠目欲裂,却是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贺凝闻的喘息声更重了,时晏连忙起身扶住他,贺凝闻并不抗拒,看着谢雪忏道:“多谢成全。”
  谢雪忏却道:“我还有条件呢。”
  “若明司还是上次的话,恕我拒绝。”贺凝闻吞下喉间血腥,哑着声音答话,“明司已知家父身份,我又怎会再淌朝政浑水?”他停了一停,反倒劝道,“皇帝多疑,从前是以郝承宣打压家父,如今高捧明司亦是如此。明司行事应当多为自己考虑。”
  倒是无人会对她说这样的话,谢雪忏动了动指尖,目光落在那支孔雀步摇上,又想起结茝面见自己时的寡言,叹了口气,终究道:“你们走罢,无人会将今日的事说出去。”
  贺凝闻本欲道谢,手中却忽然刺痛,时晏瞧他神情有异,连忙查看,却见贺凝闻方才使器的手已自指甲缝隙中溢出血珠,贺凝闻本就靠血刃敌人这一丝信念自重伤中强行转醒,此时心愿已了,再不管不顾,彻底昏死过去。
  “贺怀负!”
  时晏不及多想,顾不及这是在浮光司内,抱起贺凝闻往外而去,脚尖一动回了自己的马车,将贺凝闻妥善安置之后驾马而去。
  谢雪忏走了过去,拾起自己的孔雀步摇。
  蓝田玉何其珍贵,她这支钗子乃是初掌浮光司之时皇帝赐下,后在打斗之中受损。
  浮光司洞察百官,搜遍天都,自然对柴无首这个新贵有所关注,也自然知晓了柴无首的身份。彼时的谢雪忏已经察觉到夺嫡风波,却不想结茝这个风尘女子亦知悉风头。
  谢雪忏只让她放弃柴无首的身份,安分守己,毕竟结茝与三皇子的欢好已是多年以前,她不在意,也本不该有其余人注意。
  派人监视柴府与望月楼,也不过为此。
  谢雪忏心中再无波澜,道:“将痕迹处理了。”伏在屋中的暗卫当即将郝承宣尸身拖下,清除屋中痕迹。
  ……
  那厢柳令雪还在与金廉插科打诨。
  他们俩也许久未见了,却二人都没想过再见会是这般场景。
  金廉道:“你怎么会跑去当官了?还成了宰相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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