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古代架空]——BY:满山川

作者:满山川  录入:05-30

  “吹动陶埙,死人可驭。”
  除此之外,《驭》中还记载了控制活人的法子。想必当时虞岚被操纵失去神志,便是中了这里头记载的蝎尾之毒,再配合上它注明在一旁的所需修行的术法,中招之人根本避无可避。
  越往后翻,便能看到越发霸道阴狠的毒辣招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如今中原武林中独一无二的一份秘籍。
  而且这份秘籍,不讲内力,似乎人人都能练得。
  秘籍修行的也不是江湖剑术,而是术法。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后,江眠合上了册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猜想在他心中逐渐浮现。
  若陆衡当日说的“黄泉之人那奇怪的武功只有江家能与之一战,似乎是同样的路数”是真的的话,那么奇异之处定是这本《驭》所讲述的术法了。
  但事情还有太多谜团,江眠怎么想也想不清。譬如这本奇书怎么会出现在江家,怎么会在父亲手中这么多年?又譬如既然路数相同,当年又为何不敌黄泉?还有白遥又是从哪得来的这册子里教的招数呢?
  江眠紧锁眉头,整个人犹如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接踵而来的谜题疑团搅得他头晕目眩。
  不知思索了多久,江眠忽然听见一阵鸟鸣。
  抬眼一看,天竟已蒙蒙亮了。
  江眠眼中的探究慢慢消散,如今最为重要的还是解决当下难题。
  几乎是立刻,他将《驭》放回怀中,旋即腾身而起,往赫连墨那处回赶。
  山林之间,江眠身影如疾风掠过,叶片轻颤,又归于平静。
  *
  赫连墨在客栈里头呆了一日多,若说江眠此去并未停歇休憩,那赫连墨在这也并不轻松。
  夜里他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不知是这阵子习惯了与江眠同处,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还是别的原因,他也不想细细追究了。
  窗外树影横斜,枝丫张牙舞爪的样子印在窗上,风一吹,沙沙作响。
  伴随着风声,赫连墨不禁想起江眠离去时炙热真切的眼神,想到江眠对他说的“任他差遣”,他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就这样随便地把自己交托给另一个人吩咐差遣的人。
  蓦地,赫连墨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到孑然一身时的心境了。
  如今江眠离开,赫连墨只觉偌大江湖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他倏地提心吊胆起来,生怕江眠出了什么事情回不来了。
  越想这些,赫连墨便越发心神不定。
  于是赫连墨蔫蔫地没了精神,硬熬了这一日多,眼看江眠对他保证的期限日子就要到了,却至今连个人影都未见到,赫连墨更加心不在焉起来。
  正当这时,木门处传来一阵小小的动静,赫连墨一时失神,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江眠便在那门前出现,约莫是奔波劳累,他面色惨白,但嘴边仍然挂着赫连墨最为熟悉的笑容。
  除此之外,赫连墨也没有忽视掉在江眠身上出现的斑驳血迹。
  赫连墨心中一紧,往江眠所在之地跑去,伸手便摸了个彻底,他紧皱眉头检查了许多遍,直到确认了没有伤口才作罢。
  江眠见他如此,起了调笑的心思,说道:“楼主怎的无故占我便宜?”
  赫连墨瞥了江眠一眼,转过头去冷冷道:“怕你死了,我还要为你收尸,麻烦的很。”
  他声音冷淡至极,是能让人信了这就是真心话的语气。
  可是江眠毫不在意,他拽住赫连墨的一只手道:“便宜都让你占了,你不负责不行。”
  赫连墨纵着江眠肆无忌惮的言语,没有出声反驳,耳朵尖不自觉地动了动。
  江眠看着赫连墨的侧脸,那半边脸映着屋子里的微弱光芒,一脸的冷静自持,仿佛刚见到他便上前一通检查的人不是此人一般。
  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江眠抬起一只手搂住赫连墨的腰,轻轻一带。
  赫连墨没有防备,轻轻松松便被被带至江眠跟前,他微微睁大了眼,看着江眠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
  而后,江眠搭在赫连墨腰间的手在其腰侧流连,对上赫连墨少有的乖顺模样,脸色蓦地一沉。
  他一把将赫连墨紧勒到自己怀中,随即亲了上去。
  赫连墨没反应过来,怔愣了须臾,便要推开江眠。奈何江眠勒的极紧,赫连墨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表示他的不满。
  这一动,江眠没多容忍,直接狠狠掐住赫连墨劲瘦的腰肢,伸出手指捻了捻腰窝,惹的赫连墨浑身一麻。
  这样一来,赫连墨动静小了些,趁着机会,江眠撬开赫连墨的薄唇,舌尖往里头一探。
  唇齿相依交缠,赫连墨想对着那不知好歹的舌头咬下去,终是没舍得,江眠像是得了默许,更加放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赫连墨脸涨的通红,江眠这才放过赫连墨的唇。他松开了自己的一只手,转而去攥住了赫连墨的一只手,却摸到了冰冰凉凉的一层薄汗。
  江眠笑意忽的收敛起来,他静静地盯着赫连墨看了半晌,看着赫连墨唇上沾有的津液在微微发亮。
  赫连墨心跳如擂鼓,刚静下来,便对上了江眠默然凝视的双眼,他垂下眼道:“你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你清楚吗?”
  “我自认这是我二十一年来最为清醒的时刻。”江眠答道。
  “抬头,看着我。”江眠语气强硬,没得商量。
  赫连墨愣了一下,没有按照江眠说的抬起头,反而道:“你这是在命令我?”
  江眠伸出手,捏住赫连墨的下巴尖儿,微微用力,便将赫连墨的脸从阴影中抬了起来,随即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嘬了一口赫连墨的红唇。
  “怎么会是命令,我只是想让你一直看着我。”江眠说道。
  赫连墨唇边温热,仿佛江眠的温度还在上面一般。
  那瞬间他心蓦地悸动了下,犹如夏夜被雨惊着了的小蝉,扑闪了几下翅膀一般,赫连墨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出卖了他此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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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啵啦


第37章
  江眠像是识透了赫连墨此刻的慌乱、紧张甚至其孤零零轻飘飘的怀疑与雀跃,默然看了赫连墨良久,轻轻用手掌裹住赫连墨的双手,如珍似宝。
  “我是男儿,你这般于我是何意?”赫连墨低声道。
  江眠一字一句道:“我心悦你,与你是不是男儿无关。”
  我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你呢?”江眠的勇气似乎到了尽头,终于也有些紧张起来,他略带期冀的眼神朝赫连墨瞥去。
  也许是爱情实在让人变傻,也许是江眠本就有些傻。他全然忘了,当他亲吻赫连墨之时,若是赫连墨不愿,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挣脱不开?
  这样的问题摆在了明面上,赫连墨一时之间十分羞赧。他一直不是个会说什么好话的主儿,哪怕是现在这个场面,他也没法同江眠坦坦荡荡地说一句“爱了便是爱了,何至于问这么多”。
  但接下来的事几乎可以说是赫连墨三十年来做出来的最为荒唐的一件事儿了。
  他双耳已然通红,想必不是冻的。令人惊讶的是,他眼眸中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羞怯,是赫连墨作为一个楼主万万不会显露出的神色。
  赫连墨伸出手,大着胆子摸向江眠的衣物。
  手刚碰上,他的脸一下子也红了个透彻,赫连墨眨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了江眠半天。
  江眠一只手推着赫连墨直到将他抵在墙边,又故作恍然大悟道:“怎么,楼主迫不及待是想要做什么?”
  赫连墨骤然瞪起眼睛道:“我…你既告了白,我不睡你岂非不如你所愿?”
  江眠被他生硬的调戏之语逗笑了,但又听出了赫连墨这是要睡了他的意思,他凑过去,用手指敲打玩弄着赫连墨的下巴轻声道:“楼主莫急,谁睡谁还未可知。”
  赫连墨闻言,推开江眠凉凉道:“你还想睡我?”
  那微微上扬,稍显高傲的尾音配上赫连墨斜视着江眠的表情,江眠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
  若说先前江眠还有让赫连墨的意思,现在是全然没有了。
  不过江眠冷静下来,看了看周边这般环境,似笑非笑道:“想睡是一回事,能不能睡又是另一回事。看这边这副样子,我们的要紧事还是往后放放,你说呢?”
  赫连墨忽然哑然,想起刚才自己那般主动的样子,几乎称得上是邀约,而这人却拒绝了。
  自己这样是不是容易被他轻视?
  赫连墨的好心情蓦地就沉了下去,江眠倒是敏锐,很快察觉到赫连墨的这丝不悦。
  于是他伸手将赫连墨搂到自己怀中,温柔地拍了拍赫连墨的后背,顺着脊背一路向下,来来回回几次,直到赫连墨笑了起来说道:“你这是什么破手法?”
  江眠顺口道:“小时候常常这样摸摸邻居家的狗,似乎摸完它能高兴许久。”
  “你拿我当狗摸?”赫连墨抬头看着江眠,不敢置信道。
  这一对视,两个人都没憋住,笑了起来。
  倏地,一声女人的惨叫自外头传来,赫连墨眉头一皱,刚准备出去看看,却被江眠拉住。
  江眠摸了摸在怀里的那本《驭》,刚回到赫连墨身边时他情难自禁,以至于这册子和他怀疑困惑的事儿都没来得及开口。
  如今外头又有这奇怪声音传来,要知道,这座城池几乎可以说是一座空城,怎会突然有女子惨叫?
  赫连墨见江眠迟迟没有说话,外头打斗声音愈发激烈,他想了想,还是问了句:“怎么了?”
  “罢了,先出去看看。”江眠思定,握着赫连墨的手,一同施展身法,朝外头传来声音的方向掠去。
  两人靠近之时逐渐放慢了脚步,躲在一旁看着。
  只见一位熟人正在奋力与其他几个黑衣人打斗着,这熟人正是——白遥。
  江眠想不清白遥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正想问问赫连墨,却看见赫连墨好整以暇地呆在一旁,显然是在看戏的样子。
  白遥依然是印象中的一袭鹅黄色衣裙,在五六个人的围攻之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黑衣人们飞身跃起,握起刀剑朝白遥劈去,白遥被逼着连连后退。
  刀剑袭来之时,白遥无法,只得架起长剑挡在前头,那刀刃相互碰撞,剑体竟然硬生生被折断。
  这一断,她被刀剑余韵震地摔在地上,黑衣人们见到机会,毫不手软朝着地上的白遥砍去,她狼狈至极,就地滚到一旁。
  就在江眠以为白遥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他忽的感受到一股森然杀意。
  白遥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意味,从袖中又拔出一柄短剑,这短剑比起寻常的匕首,还要长上些许。
  天将破晓之时,只听白遥那处又传来几声惨叫。这回情势却彻底转了过来,白遥眼神凶恶至极,而那些黑衣人竟然被白遥捅了数剑。
  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手臂在进攻之时被白遥的短剑削了去,血溅在她的脸上,腥味惹的她接连往后退了好许。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从我白遥手里夺去那东西,痴人说梦。”白遥冷冷地看着那断臂的黑衣人,抬着短剑指了指一个方向道,“还不滚?!”
  那黑衣人捂着伤口,东倒西歪地朝一处便去了,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这时候又有一女子从高处施展着轻功身法落了地,神色急切地走向白遥。
  江眠定睛一看,嚯,又是个熟人——白鱼。
  这时江眠实在忍不住了,他伸出胳膊肘捅了捅沉默的赫连墨,说道:“这是什么运气,一来来了两,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赫连墨沉默大半天,看都懒得看江眠一眼道:“这缘分给你你要吗?”
  “不了不了,为夫有你一个缘分就够了。”
  赫连墨无语半晌,说道:“口头上占便宜,也不嫌丢人。”
  只见那白鱼凑上去便被白遥甩开,又听见白遥笑了声说道:“你再晚来半刻,直接替我收尸吧。”
  “阁主,我也是被纠缠了才…”
  就在这时,赫连墨从地上随手拿了颗石子,发力朝白遥腰间挂着的陶埙打去。
  江眠目光一闪,看着陶埙落了地。赫连墨在陶埙落地的刹那冲了出去,江眠随之跟上。
  两个人影蓦地从一边闪了出来,白遥想来也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实在有些疲累,竟目光涣散起来。
  直到她看清楚了来人是赫连墨与江眠。
  白遥扶着白鱼,强撑着说道:“你们竟然也回来了?”
  江眠看着白遥,便想起曾经在她手中受折磨的日子,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江眠慢悠悠地说道:“您已经是强弩之末,何必还摆架子?”
  说罢,江眠拔出早就随身携带的短匕——那把他插进江奕胸口的短匕。
  几乎是霎时,江眠没有留力气,冲向白遥,白遥下意识护住自己命门,谁料想江眠竟一刀划向白遥的手腕。
  白遥痛呼出声,短剑根本握不住,直接摔落在地上。
  赫连墨本来不想插手,便放纵着江眠。白鱼像是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再回过神来,看着白遥手腕滴血,眼神凌厉起来。
  赫连墨忽然运气,犹如疾风掠过,他捡起地上白遥掉落的短剑,朝白鱼的脖颈上一架。
  情势已经十分明朗,江眠手中短剑往下滴着血,他此刻带着些许笑意地看着捂着手腕的白遥,说道:“请吧,白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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