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桦,那什麽,房子我已经找好了,今天交了租金,时间有点紧,也没怎麽挑,你明天就可以搬过去,里面什麽都有,锅啊灶啊都现成的,你还可以在那里做饭。”
苏桦一听,怒了,伸腿就给了张宽一大脚。
“谁说我要搬出来的,你谁啊,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啊,搬不搬出来是我的事,就是找房子也是我自己找,关你什麽事,你的好心哪那麽多,不够泛滥的。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施舍,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张宽急了,怎麽又扯到好心不好心的,施舍不施舍的。
“苏桦,我不是,就是想咱俩可以做朋友,你不一直把我当敌人吗,所以会做那种梦啊,你把我当朋友,这心结不就解开了,你可以试一试。”
“试个屁,你张宽什麽人,我八岁就看清楚了,要当朋友还用等到现在,滚一边去,哪凉快哪呆著去。”
“你听我说。”张宽按住苏桦不停挥著的手,这苏桦真是个炮筒子,一点就著,跟他就没法正常说句话。
“我为什麽要听你说,你是我什麽人,我又没真怎麽著你,你不用那幅我真奸了你的模样,我就不信你没做过那种梦,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一幅悲天悯人的臭模样,谁不知道你高中就像种马一样四处撒欢,比我的行径恶劣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张宽急了,拉著苏桦就想捂苏桦的嘴。
苏桦‘啪’的一声打开张宽的手,“滚一边去,你以为你是大善人哪,有那个心,你救济苍生,普渡众生去,别他妈的在我面前装得像根葱一样-----”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张宽抬起了拳头,对苏桦,武力最管用,这是张宽当年就知道的。
“我就不闭,打呀,除了打人,你还能干什麽。”苏桦骂的解气,似乎十几年的怒气,一下子全释放出来。
他不怕张宽的拳头,早都不怕了。当年那个跟在张宽身後亦步亦趋的孩子根本不是怕。挺过了黑暗,挺过了那条蛇在身後滑腻地爬动,挺过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遮挡房子里的任何一个响动,挺过了那些看了会不停呕吐会把心脏抽得一缩一缩的恐怖片,苏桦就什麽都不怕了,没人懂他,也没人会去想一个八岁的孩子也会有想法,苏桦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挺过来的。
“孙子。”张宽按住了苏桦的肩膀,“怎麽能有你这麽别扭的人。”
“你才孙子。”苏桦用手拔拉那两只沈重的大手。“放开。”
“逼我动手是吧”张宽手里加了劲。
“你敢!”苏桦瞧不起张宽只会叫嚣的模样,当年那个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的人,他会怕。
“你看我敢不敢。”张宽松了手,一把抓住了苏桦的头。他的眼睛就要冒出火来,对上了另一个烈得也快烧透的目光。张宽猛地压了下去,压下去不是拳头,是整个人,还有一张炙热的唇。
强壮得像牢笼一样的禁固,热烈得如碳火般的索取,烧晕了张宽,也吓傻了苏桦。
苏桦的挣扎是张宽把舌头也伸进来之後。苏桦像疯了一样,迅烈的像一头小豹子。一巴掌呼过去,打著意尤未尽的张宽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苏桦吼叫了一声冲上去了,扭著张宽一把就把张宽撂翻在地,骑在张宽身上拳头没头没脸地砸了下去。
“我叫你亲我,我叫你亲我。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打死你。就你也他妈的敢亲我,我打死你,打死你。”苏桦整个人像是失了控的野兽,眼神凶狠,声音嘶哑。
张宽拼命夺闪著,手紧紧地抓住了那两只疯狂的拳头,这样疯狂的苏桦,不泄了这满腔怒火,怎麽好的起来。
张宽一个翻身压住了苏桦,苏桦必竟是瘦弱的,他有的只是不怕不服不输的那个劲,就像当年,苏桦能冲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去,挥舞他的拳头。凭的只是一口气。
现在这口气被堵住了,苏桦也就软了。
张宽这次一点也没有留有余地,他的手捏著苏桦的脸,舌头肆意地在苏桦口腔里纵横,唾液和著苏桦的眼泪被张宽融进了苏桦的口腔。直到苏桦真正的软下来,张宽才抬起了头。
“苏桦,我们来一次真的,不做梦,来一次真的,你的恨就消了。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张宽的声音像一个响雷砸到了头上,砸得苏桦整个头都轰轰隆隆作响。
来一次真的,怎麽来。
苏桦全身无力地躺在地上,摇著头,自己是丑陋的,扭曲的,自己想百般隐藏的,张宽非要把那个盖子揭开,揭开了能对谁有好处,对张宽,还是对自己。
梦境就已经很够呛了,张宽还非要把它变成现实,现寮是怎样的,谁能说的清,看不清的结果,谁能承诺,那是解脱 ?还是沦陷?
可解脱 总是那麽诱人的伸著手,谁又能抵挡得住诱惑。
试一下,就不恨了,来一次,就解脱了,苏桦整个人被搅成了一块浆糊。
谁是谁的鸡肋35
“来,苏桦。”
苏桦怔怔地看著依旧趴在他身上的张宽,嘴唇颤栗著,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刚刚亲吻过的地方闪著湿润的光泽,满脑子张宽‘来一次真的’的声音,就要激出他的眼泪来。
“走吧。”张宽慢慢爬起来,把苏桦一把拽了起来,两人一身的土,一身的狼狈。
苏桦已经脱了力,刚才的那场战斗,耗尽的似乎不是力气,而是内心的挣扎。
张宽基本上是连拉带拽架著苏桦走的。学校那条快没了人的林阴小道,除了暗哑的路灯,就是他们一个扶著一个靠著的身影。苏桦早没了反抗的力气,那只紧紧缠在他腋下的手传过来的热气烫得他两腿虚浮。他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麽,他只知道那只手按著他,告诉他。只有跟著,才是出路。
他只有跟著。
在离学校不远处的家属院里,张宽找的房子是一套老式的一室一厅,六楼。早上交完钥匙後,张宽专门请了假打扫了一遍。现在除了厨房缺个冰箱,其它的张宽都弄到位了。
进了门,张宽先缓过劲来,看著给予了自己一腔热情为苏桦找的新家,兴奋了起来,“苏桦,你看看,怎麽样。”
张宽扭过头来看苏桦,苏桦整个人似乎还在那片小树林里一直没有还回神来,两眼呆呆的看著张宽,张宽让他看厨房他就看厨房,张宽让他看阳台他就跟著出去看阳台,张宽说挺捧吧,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找到的房子,人家昨天才腾出房子,我今儿就弄好了,苏桦就点点头。
来一次真的,不做梦,来一次真的。那个声音闪著高分贝就快要把苏桦弄疯掉了。张宽真的快让他疯掉了。来一次真的,怎麽来,真的像梦里做的那样。
上帝,真的太恐怖了
苏桦好像突然醒转过来一样拔腿往门口跑去。张宽眼疾手快冲出去一把又把苏桦捞了回来。
“我要回去,楼门肯定都关了,我今天还忘了提热水。”苏桦脸变得惨白,手指头发抖,两腿发软,整张脸烫得根本没法抬起头来看张宽。
“我要回去,明天李教授还要我交论文呢。6000字,现在回去写还来得及。”苏桦又拼命地往外挣著。
“苏桦。”
“我早上洗的衣服忘了收回来,老二肯定把我的和他的混一起去了,老二最邋塌了。”
“苏桦,还有完没完。”
“张宽真的,学生会明天还有一个报告,我还有一个演讲比赛,我还答应了帮辅导员找资料,我还------”苏桦急得快哭了,两只手绞啊绞,拼命把身体从张宽的臂腕里撤得尽可能的远。
这种感觉太让人崩溃了,张宽的鼻息粗粗的打在脸上,温热的气息,不属於自己的气息弄得苏桦浑身细胞叫嚣著逃避著。
“苏桦,别紧张。”张宽的声音颤抖起来。
灯光下的苏桦不比黑暗中的苏桦,灯光下的苏桦眉清目秀,一脸慌乱,浑身颤抖。对著这样的苏桦,张宽也一样早就失掉了章法,刚才在操场上亲吻的勇气早就褪得干干净净。张宽不是个雏儿,可对象变成了苏桦,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那些在张宽青春历史上浓墨重彩的献媚的话,过去张宽不用想就能说一箩筐的话,一丁点儿也蹦不出来了。他想让苏桦平静下来,还想牢牢地去抓住点什麽,可现在的张宽甚至带连安慰的话也想不出来,只能用两只胳膊牢牢地圈住他。
“别慌。”
这已经不是慌不慌的问题了,是心还能不能在胸腔里正常的跳动。
“我还忘了给我妈妈打电话,她昨天让我给他买药来著,对了,老大今天还打电话让我给他找一本书”。苏桦继续挣著,张宽突然收紧了胳膊把脸压了下去。
苏桦一惊,嗖的一下蹲下了,捂著脸全身都在发抖:“张宽,不行,真的不行,我不能那麽做,我真的害怕,真的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一样,咱们得自学成才,要不把你的经验借用一下,好歹,你还在梦中经过呢,要不,就照你写的来。”
张宽僵笑了一下蹲下来搂著苏桦。说实话,更紧张的应该是自己才对。苏桦只是初体验,自己可是打算违反常规的。
“要不先洗洗。”
苏桦的头已经完全埋在腿弯里了,只会拼命地摇著头。张宽看拉拉不起来,只能半架半抱著把苏桦弄进了浴室。
浴室不大,装著燃气热水器的淋浴。两个人挤在还放了一个洗衣机的狭小空间里,就快贴在一起了。
等张宽脱了衣服,苏桦的脸已经烧的没了白色,背对著张宽,一点动静都能吓得他惊慌失措,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手也不知道往哪搁,只知道全身控制不了的想发抖,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怕。
张宽想脱苏桦的衣服,还没等手伸过去,苏桦就吓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别-----别------。”
张宽开了水,站在水里,听到旁边那个人紧张的呼吸都快找不到了,突然用力地把苏桦掰转了过来。
“苏桦,你不是恨我吗,不是想操我吗,瞅瞅你他妈的耸样,从小就这幅耸样,你有什麽好强的,还恨我,你他妈的根本不配,孙子,就你那模样还操我,操的了吗?就用你这个软趴趴的东西。”张宽说著一把扯掉了苏桦运动裤,一下抓住了那个还软软的东西就往水下拖。
苏桦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满脸通红,眼睛硬别著不看,只拼命用手去掰张宽仍握住自己那儿的手。
“知道怎麽用吗?还做春梦,变态。等著我来吧,看看你大爷的。”
苏桦蒙了。
张宽硬扯著苏桦的头发用力地把苏桦的头按下去,抓住苏桦的下巴让他看著那个俨然已然涨大了好几倍的东西,那个东西那麽张牙舞牙,带著一股说不清什麽的味,。
“看到了没有,得这样的。”说著一下把自己的那根东西抵到了苏桦的脸上,手还缓缓地在上面抚弄著。
一股腥气带著温热的东西在脸上蹭著,苏桦的脸一下子麻了,水淹没了他的眼睛,鼻子,从嘴里淌出去,那个东西就在眼前跳跃著,深紫色的,一条条涨著的青筋,嚣张跋扈地在他的脸上滑过来滑过去。
张宽的声音,张宽的身体,张宽骄狂张扬的举动,那个梦里的无恶不做的张宽跳了出来,似乎在梦里,似乎不是,血液像是突然融进了疯狂的核子,瞬间炸裂了。苏桦猛地打开张宽的手直起身子,嘴里也不知道喊了一声什麽,扑上去就狠狠地掐住了张宽的脖子。
张宽没有提防,呼吸一紧已然透不过气来,他吓了一跳,赶紧去掰苏桦的手。可苏桦的手就像一个烧著烫手的铁圈,紧紧的扣住了张宽呼吸,张宽的气都上不来了。
“孙子,孙子,我让你歁负我,我让你欺负我。”张宽的头被苏桦狠狠地按了下来,带著苏桦喘得重重的粗气。两个人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撕扯著,挣拔著。张宽的头被按到了地上,水流呛得张宽张著嘴直倒气,张宽慌了,这苏桦没轻没重的真要掐死他了,可苏桦似乎一点也没觉察,一声高过一声尖叫著,咆哮著,那些忍得没法再忍的怒气奔涌而出,苏桦紧咬著嘴唇,眼睛怒睁著,似乎这麽多年的气就想这麽一掐,掐完了,掐死了。
张宽头晕脑胀,两手两腿胡乱挣拔,凭著本能,他迷著眼用力地向苏桦下身捞去,狠狠地扯住了苏桦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涨大起来的东西。
苏桦惨叫了一声,两手一松,终於放开了张宽,却称著张宽还没直起身体,死死地压著张宽,也学著张宽的样去抓张宽脆弱的地方。
张宽害怕了,苏桦已经不像苏桦,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麽大的劲,一根根筋骨像根绳子一样固著他,翻了好几次翻不过来,张宽狠狠地在苏桦腿上咬了一口,称苏桦吃痛的当儿,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而苏桦更快,冲上去一脚就把狼狈著的张宽踢趴下了。这口气他忍了十几年,早想这麽来一下了,当然那个嚣张的臭小子,无数次地这样把他踢趴到地上,那种脸趴在地上的屈辱一次次地刺痛著他。早就想这麽来一下了。
苏桦扯著嘴边的笑容,看著张宽趴在地上喘著粗气,毫不犹豫趴了上去,那根东西紧紧地顶在了张宽的屁股上,这一刻他终於想起该做些什麽了。
“床---床上,床上------”张宽嘶哑著嗓子指著床,刚才那一摔,差点没折了他半条病,小兄弟差点没压断了,痛得他头发都乍起来了,要就在这弄,剩下的那半条估计也保不住。
苏桦看了看床愣了一下,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张宽恢复的倒快,爬起来把苏桦一扛就扔床上了。
两只野兽嘶咬著,挣拔著,你把我压下去,我把你翻上来,各自抵著对方的头,好象对方真就是自己嘴边的食物,谁厉害,谁就能把对方吞进了肚子里。
张宽又一次把苏桦翻下去呲著牙抵著头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该干嘛。
手上的力气一松,张宽就把苏桦让到了上面,伸手去摸藏在枕头下的东西。
谁是谁的鸡肋36
租这套房子的时候,张宽就等著这一天了.。好与坏。不仅仅是一字之差,他和苏桦,早就纠!在一起了,入了梦,中了蛊,解不了。
苏桦根本就没注意张宽在干什麽,他的眼里睛什麽都没有,没有张宽,没有床,甚至没有性。他的神质早让一种梦境一样的东西控制了。
张宽突然变得像绵羊一下软了下来,苏桦一下就找回了全身力气,掐、咬、揍,那些压抑了很多年的情绪暴发了,所有的愤怒绝堤而下,剩下的都是水到渠成的路子,那些在梦境中无比娴熟的过程很快让苏桦找到了突破口。
那是一种艰涩的痛疼,根本不是想像中的酣畅淋漓。抽到神精痛的挺入让苏桦差点缴了白旗,浑身的肌肉绷了起来,可那些成年累月的积淀早像一把火烧起来了,苏桦顾不了那麽多了,梦里该是怎样的现在就该是怎样。
尽管早有准备,甚至偷空用了润滑剂,张宽还是被磨掉了半条命。妈的,这地方果真不是用来干事的。那些文字上的东西一旦变成真刀实枪,根本不是几千字所能消化的,张宽痛的不由自主的喊叫起来,撕裂贯穿的痛楚让他一下子就没了章法,腿也快抽筋了,可越是这样苏桦越来劲,整个局面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痛的他想趴下来,想一脚把苏桦踢飞出去,可苏桦死死地压著他的肩膀,掰著他的大腿,根本不让他动。张宽这才意识到,当初苏桦的恨,用这种方式的确最痛快。
“慢点,慢慢来,苏桦,”张宽好不容易停下了嘶叫掐住了苏桦胳膊,想让苏桦慢下来。
苏桦毫不犹豫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到张宽脸上,把张宽的眼泪都砸了出来。
苏桦慢不下来了,苏桦的身体滚烫,神经在某一处断了一大截,身子下面的张宽,痛楚的脸、惨叫的声音和脑海里的的某个点相碰了。苏桦呆呆地看著身子下面的张宽,那张严重变形的脸,似乎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手指头有时候紧紧地扣著身子下面的床单,有时候又痉挛地来抓他的胳膊。有什麽东西相碰了,那迸溅出来的光花,穿透了记忆的魔瘴,把那些乱成碎片一样的东西,一点一点缝合了。
梦境一点点拉开帏幕,周身被温暖的阳光普照著,妈妈拉著他跑在春天的草地上:苏桦,长大了想干什麽?”
我想弹钢琴,还想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
有了钱我就可以收养很多像阿黄那样的小猫,我最喜欢的小动物了,妈,我能不能再养一只狗;妈,那天,我看到张宽踢了阿黄,还用绳子把阿黄倒吊在树上,张宽是坏蛋,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