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正常的男人,就算是为了羞辱岳冬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想来想去他认定是酒的作用,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再次找岳冬。横看竖看,这具姣好的男人体魄并没让他感兴趣,果然是酒在作祟。他安心的同时想起昨天他抱了个男人就觉变扭,可转念想想岳冬应该比他更受屈辱,这样想他心情稍好些,可还不够。从他一进门岳冬就闭着眼回避他,这让他看不清他受辱的表情。他伸手去掰岳冬偏到一侧的头,岳冬用力回避他,不只是头,连身体也挣扎着躲避,可惜他的身体被锁在两根石柱中间又能有多少躲避的余地。
看着岳冬徒劳的抵抗,霍雷有些不悦,他知道岳冬是在害怕、厌恶,谁落到这个地步或多或少都会有这些感触。岳冬的畏惧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此刻他的心境发生微妙的变化,他不允许岳冬逃避他。仔细想想他们这次相遇都没真正交谈过,确切说都是他在嘲讽、讥笑岳冬。莫黑白说过,岳冬受了相当大的打击,精神状态不好,除了受刑时岳冬哼唧过几声从未对他说过什么。他越想越生气,揪着岳冬的头发逼他正视他,逼他说话。可岳冬就是紧闭双目,咬紧牙关。霍雷再次被激怒,想也不想就一口吻下去。他要撬开那紧抿的唇,既然不说话留着舌头还有什么用,他要咬掉它。先不说岳冬的体质被他咬掉几次都会痊愈,他用自己的舌头可撬不开岳冬的牙关。气急败坏中,霍雷突然放开岳冬的唇,冷笑。既然他攻占不了上边,他可以侵略下面,那里可没有牙齿把门。当他再一次攻入岳冬无法设防的地带,不断肆虐后他终于听见岳冬开口出声,虽然只是如哭如泣的嗯啊声。
这次他很清醒,他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先不去管,莫黑白说过,不可以对岳冬用大刑,那是危险而愚蠢的行为。这样正好,做这种事应该不算动大刑。就这样霍雷一有空就找岳冬,一来二去,他渐渐发现自己不是为了报复岳冬才对他做这种事,他是喜欢填满他的感觉。不只是身体上的占有,他越发想占据岳冬的灵魂,他想要岳冬看着他。霍雷被自己的转变吓得不轻,为了滤清头绪他刻意连续几天没到岳冬这来。人不在这,心却在这,他没来找岳冬的日子里,夜夜都梦到与岳冬缠绵的场景,醒后一身大汗,裤子都湿了——哪可不都是被汗水打湿的。他和自己的妻妾睡,希望找回原来的自己,可惜都是徒劳。在他病入膏肓时,莫黑白回来了,他为了尽快摆脱这莫名的情绪找莫黑白探讨。莫黑白给他的结论非但没治好他,反倒让他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他迷恋上了岳冬?真是天大的笑话。可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解释他上了瘾般的占有欲?他不信莫黑白的话,当天像是为了证明莫黑白下错定论,他来到岳冬这里,不断要他,用他的身体来摧残他的身体。激情过后,莫黑白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他调侃道:“还说自己对他没感觉,真没感觉为何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霍雷的心神彻底混乱了,他瞧着被自己施暴后,不断抽泣瑟瑟发抖的人也不知是恨还是怜惜。霍雷无法正视自己的心态而退缩,躲回府里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在莫黑白的开导下豁然开朗。岳冬已经在他手里,爱也好、恨也好,只要能让自己心情舒畅怎么对待岳冬还不是任凭他的好恶。想到这些,霍雷也不在钻牛角尖,今个他拿上衣服拿上食物来看岳冬。他想瞧岳冬穿衣服的样子才给他穿,他想和他一起吃饭才拿饭来,就这么简单。他都过了大半辈子,想太多是自寻烦恼。霍雷兴致高昂的来到囚禁岳冬的地方,一进来热情被物是人非的囚室冷却。岳冬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一个莫黑白的亲信。霍雷问:“你怎么在这?岳冬人呢?”
“莫公子说了,他现在对大人是个危险,所以转移到别处去了。”
“什么危险?莫黑白搞什么名堂!”
“霍大人您和黑枭的关系已经暴露,皇帝已经派兵围剿逍遥谷,当然也包括您的都督府,莫公子知道您会来这里才让小的在此等候,接您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此人的话令霍雷错愕不已,半信半疑。
“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带上这个回去一看便知。”那传话的人拿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霍雷。
小心不为过,霍雷易容后返回驻地。还没到府前就见大批军队把自己的都督府围个水泄不通,他的妻儿、家仆被官兵一一押出,最叫他吃惊的是有一个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也被押解出来,他的妻儿在管那人叫老爹、爹爹。
替莫黑白传话的男人低声对他说:“您前脚出门,莫公子就找人假扮您,否则现在被抓的就是您本人。”
霍雷捏把冷汗,他暂时相信这个人不会害他,并不表示他相信莫黑白。从这缜密的安排上看,莫黑白早就知道消息,可为何不对他明说,事到临头才弄出这套救人的把戏。看着自己一生的心血被毁,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咽。他跟那个男人走了,来到莫黑白所谓的安全地方,在这里他没见到岳冬,也没见到莫黑白,听说莫黑白有重要的事要做,过几天就会来见他,而岳冬被带到另一个地方,眼下他还是顾好自己,其他的事等莫黑白回来再说。
虎落平阳,霍雷忍了,他只是不明白,岳冬被带到哪里?
——
冬影凭借一个吻从莫黑白的记忆中得知岳冬现在的位置。他很庆幸自己当机立断读了莫黑白的记忆,不然又要跑冤枉路,浪费时间。他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岛上,找到了正六神无主的岳冬。
莫黑白把岳冬放在某个湖中的孤岛上,没有船,怕水的岳冬无法自己离开,这座岛成了天然牢笼。冬影插了翅膀直接飞到岛上,他不忍心见岳冬光照身子四处找出路,他收起翅膀降落在岳冬身后,他动作很轻,可还是吓到岳冬。岳冬惶恐回身,畏惧而充满戒备的盯着他。冬影不敢冒然上前,想先表明来意,让他镇定下来,可一张口说出的话吓了他自己一跳。
“别白费力气了。”
这可不是安慰人的话,可他的身体突然失去自控能力,他的言语不在受他支配,他整个人就像和身体脱了节。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言行。他感到自己是在轻蔑的对岳冬说:“这是一座孤岛,没有船,四面环水,你是离不开的。”
岳冬面色苍白,他不知道发生何事自己一觉醒来就被搁置在这里,这会儿又见到面目阴沉的冬影,他预感不妙,转身要跑,可冬影的速度比他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脚下使绊,将他按倒在地。啪啪啪,十几个巴掌下来,他被打得眼冒金星,喘不上气,托体质的福,他的脸没有肿起来。
冬影按着他,对他愤愤不平的说:“我为你出生入死的卖命,你却连一个岳影都容不下,他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出身比我好。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打下来的。要不是陛下宠你,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是我。你不知感恩,不但杀了我的孩子,还背着陛下和别的男人私奔,现在好了落到这个田地,陛下还让我把你救回去。岳冬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可不是十几年前的傻瓜,把你救回去还有我出头之日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能让陛下处处维护你。”说罢,冬影扭着岳冬的胳膊把他翻过身,解下腰带,用它把岳冬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绑上,岳冬在下面死命挣扎却改变不了任何事。他发出的呻吟声不断抨击着冬影的灵魂。
冬影在这具不受控制的躯壳中,亲眼看着、亲身体会着自己是如何伤害岳冬,就像那些人对岳冬做过的一样。快停止!他在心中千百次的呐喊,可噩梦依旧持续,直到从他口中再次说出不受控制的话:“哼,你也不过如此。”
冬影解开拴住岳冬双手的腰带站起身,抖抖身上的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瞧着脚下卷成一团的岳冬,冰冷的说:“我会告诉陛下,霍雷狗急跳墙放火和你同归于尽。你是否真能葬身火海,只要活不见人,陛下也不得不信,而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说着冬影拍拍手,身边多出四个男子。岳冬大骇,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远远逃开。这座岛赶不上逍遥谷,可也有不小的一片林子,岳冬跌跌撞撞逃入树林,身后传来冬影的声音:“我很大方不会像黑枭、霍雷他们那样锁着你。这样才够刺激。”
说完,冬影身边的四个男子朝岳冬逃跑的方向追去。很快林子里就传出肉搏声和惨叫声。傀儡的耳力异常的好,这点范围冬影能清晰听到岛上每一个细微声音。他明明是来救人的,为何演变生这样?
“住手、住手!”他终于能说出想说的话,可这声音细不可闻,他的声带被什么抑制着。他上半身的控制权回来了,可他的双腿还不能动。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看着密林深处,他一步也动不了地方,百感交集中,幕后的操纵者终于登场。
赝品悄然出现在他面前,冬影双膝一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赝品亲自来了,他知道事态很严重。他不断哀求:“陛下开恩,陛下开恩,放过岳冬,他知道错了。在这么折磨下去他的精神会垮掉……”
冬影费劲唇舌,不断磕头央求赝品,好半天面无表情的赝品才说:“你在为谁求情?”
冬影愣住,不明其思。
赝品叹气道:“等你搞清楚自己在为谁求情后,朕自然会放了他。”赝品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冬影。
忧心如焚的他更加理不清赝品的用意。小岛的另一端惨剧还在持续上演,追眼奉赝品的命令不断给他带来岳冬受辱的凄惨画面。他一直想保护岳冬,现在他才发现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他人就在这里却根本救不了他,甚至还会成为伤害他的元凶。冬影因自己的无能而再次垂泪。他给不出赝品想要的答案,岳冬就得一直遭罪,这一次是他害了岳冬,是他。
良久的自责中冬影不断回想赝品的话,猛然他停止无用的哭泣,开始思索在这岛上发生的一切,尤其是他被另一个自己夺取行动力后发生的事,在这些流水似的记忆中,他幡然醒悟。他找到答案了,这个答案可悲到令他想哭。果然是他害了岳冬,岳冬这次的磨难都是他拖累的。
在他找到正确答案的同时,他的声音被解锁,他可以喊出他心底的话:“陛下,臣知错了,臣不该为了报私仇而违抗圣命,私自囚禁岳冬,臣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
赝品没有出现,只是林子里的动静停息了,不一会四个男人把人事不省的岳冬抬了出来。岳冬的肚子明显鼓起,那是被按在湖水里喝了个水饱,也因为这样,冬影说了些什么岳冬根本没听见。现在人被弄昏,带回皇宫。
冬影看着被抬走的岳冬的凄惨模样,他深刻领教了赝品的手段。他没有扮演好赝品让他扮演的角色,所以赝品用岳冬来处罚他。这个岛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他相信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如果他再作出对赝品不利的行动或念头,岳冬的下场绝对会比今日发生的凄惨百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接下来赝品还会怎样对待这个可怜人?冬影简直不敢想。时间不会因他的怯懦而停止不前,事态在岳冬回宫后进入另一个局面。
岳冬清醒后变得难以近人,甚至疯狂攻击靠近他和他看到的人。在赝品寝宫当值的都是傀儡,被砍几刀是不会送命,可这动静难免惊动其他宫苑的人。而且在寝宫当值的傀儡没收到提防岳冬的命令,他们被岳冬打了个错手不急。
在地宫待命的冬影听到动静赶忙出来查看,一见是岳冬在横冲直闯的攻击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怕岳冬把事闹大连忙上前阻拦。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竟然不是岳冬的对手,被岳冬打得连连败退。难道是岳冬杀急眼,而他又不愿伤害他的缘故?那其他傀儡侍卫为何也不是岳冬的对手?
寝宫的骚乱惊动了外面的太监、宫女,他们不敢靠近远远的翘首张望,临近寝宫的各院嫔妃也纷纷派人出来打探。事情愈演愈烈,在快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时,赝品终于亲自出面擒住岳冬。
被抓住手腕的岳冬并没乖乖受擒,他用另一只手中的斧子劈头就朝赝品砍去。这一幕令冬影心惊肉跳,人类的兵器不会伤到赝品,可岳冬的行为完全是在自掘坟墓。岳冬的忍耐力一向很强,如今连赝品都劈,他真的被逼到极限。
岳冬一身的蛮力在被赝品擒住双手后突然流失,他手中的兵器脱落,双膝发软支撑不住身体,可他依旧不甘心,在身体没有完全滑落前,一口咬上赝品擒住他手腕的手。看得冬影目瞪口呆。在看赝品一脸平静,瞧不出个喜怒,他没被咬的手松开岳冬的手,改掐岳冬的后脖颈子,暗中用力迫使岳冬松口,将他提起。
岳冬本来被清洗干净,衣着整齐,这么一闹又沾了一身灰,新衣在打斗中破了口子,头发凌乱。最叫人心痛的是,他在赝品手中,四肢无力的垂下,失去自保能力,岳冬目光慌乱却没有焦距,双唇颤抖,泪珠不断滚落。
冬影明白,岳冬是因为恐惧才有此过激行为。他怎忍心再见他受罚,他上前要为他求情,却被赝品提臂竖掌的动作打住。这个夸张的动作是在警告他不要多事吗?冬影被威吓住。赝品简单交代几句太监总管该如何应对外面人的询问后,抱岳冬回屋。
院子里一干人等都散去,唯有冬影不肯离去。明知自己爱莫能助,却还在寝宫门外死等。
寝宫内,赝品将岳冬轻放到床上。岳冬现在除了掉眼泪,连只手都抬不起来。赝品伸手摸上岳冬的额头,挺留片刻又收回,坐在床边端详他一阵,见岳冬一直在瞧着自己,问:“知道我是谁吗?”
岳冬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怯懦的瞧着他。赝品又说:“外面的自由生活感受如何?”
岳冬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明显抖动,泪珠掉的更凶。
赝品用手给他抹抹眼泪,说:“知道你吃了不少苦,需要时间复原,我会给你安排住处,外面的事不用你操心,等你冷静下来后咱们在谈。”
说完这些,赝品起身走了。他打开殿门,见冬影在台阶下焦急等候,他走出平台,下了台阶对跪在地上的冬影说:“他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你和他对调一下住所和身份。你那适合他静养。”
冬影惊讶,这就算完了?他赶忙道:“是。”
赝品走了,冬影起身,心情复杂的望着赝品离去的背影。让他和岳冬对调身份是因为现在的岳冬没法正常生活,可让岳冬搬进他住的方真的是对岳冬好吗?他一个傀儡的住处除了四面墙什么都没有,关上门就成了与世隔绝的坟墓。岳冬现在这么怕人,让他一个人呆一段时间也许能缓解压力。这么想后,冬影站在殿门口望了眼里面的岳冬,见他躺在床上还难以平静的抽泣,默默退下,去布置自己的屋子。他竭尽所能,把密室布置的像人居住的环境。无奈他的房间很小,放张床、放张桌子也就差不多了。他知道岳冬怕黑,给他预备了许多油灯,把屋子照得明亮。站在门口,他瞧着这间简陋而狭小的房间,他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第百四十九章:设计姻缘
黑夜里,人们顶着风雪如工蚁般紧锣密鼓的修葺破损的城墙。尽管他们早已习惯北甲国的气候可还是冻得一刻不敢停歇。工头口吐哈气,仰望厚实城墙上的大洞,心惊这得多大力量和速度才能贯穿这么多道墙壁?想想这份惊人的力量和那单薄的身躯还真不成正比。
北甲国本土居民都人高马大,我的形象在他们眼里成了弱势一方,但在中原我可是挺拔矫健的美男子。我通过感应区瞧着他们费劲巴拉的抢修我弄坏的墙也不打算帮忙,那是他们自找的,我没把城堡拆了够客气了。
这是我第二次亲临北甲国,与第一次窝囊的际遇完全不同,果然实力可以挣得地位。所有人对我都客客气气,诚惶诚恐。当然,刚开始几天还有人在背地里嘀嘀咕咕,密谋要如何对付我,后来被我当面拆穿,复述他们的悄悄话,就再也没人敢背地里搞小动作,我在这成了太上皇。别以为我高兴呆在这,我是心里苦闷,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