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会帮助宛容慕,尽自己所能,维护这份火热,这份炽烈!。
第四十七章:明玉惑人
夜深,圆月高挂,柳轻轻酒足饭饱笑嘻嘻摸着小腹闪人了,宛容慕随手还了暗主令,飘飘然远去,筹谋不辍。
我不及宛容慕三分勤劳,自顾自回屋子。
从凤都急行而来,一路奔波劳顿,那瘦弱的小妖精不知吃不吃的消……却是没听他道过半句苦。
我进了屋,绕过屏风来到内室,撩开刺绣精美的床帐,诺大的床上,瓷白纤细的美人熟睡正酣,瘦伶伶的身子陷在柔软厚实的绸褥里,薄被直拉到下巴边,整个人只露个漂亮的小脑袋和一头水滑青丝,看着实在惹人怜爱。
我不由自主地轻笑,坐到床边,轻轻抚摸他柔细的发丝。
自打来了别院,这人已经睡了一天,睡太多也不好。
果然,那双薄薄的眼睑颤了颤,一双水润的杏眼迷迷糊糊地睁开,刚睡醒脑子还不清楚,大眼睛里一片迷茫,黑眸氤氲,却水雾动人。
他猛地坐起身,却慢腾腾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呆住,不动。
由于是趴着睡的,右边脸上压出一片红印子,春花般娇艳的樱唇不自觉地微嘟着,嘴角一点水光,倒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杏眼眨了眨,小口微涨,立马习惯性地用袖子掩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呵欠,神情才恢复几分清明。
“歇好了?”我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
他看向我,眸子里露出和柳轻轻一样的呆滞痴迷,身子颤栗了一下,不过一会儿,皱眉似想到了什么,用力甩了甩头,丰润的红唇一抿,使劲眨眼再眨眼,悄悄地、又有些舍不得地慢慢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去,视线停驻在大约是我脖子的位置。
“楚,楚爷……”小猫一样的声音,怯怯地,有些疑惑地唤着。
“怎么这么副傻兮兮的样子?绫苑‘红衣郎’明玉不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珑七巧剔透么?”我捏他的挺直小巧的鼻子,笑吟吟。
明玉不自在地躲着我的眼睛,飞快地瞟我一眼,又立刻垂下卷卷的浓黑睫毛。
“可是,可是楚爷……”他呐呐地。
我“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他绞着自己的内衫衣角,慢慢道:“可是,可是玉儿实在不明白……楚爷让玉儿跟着您大老远地到江城来做什么呢?玉儿只会服侍人的活儿,可这些日子,您,您也没让玉儿服侍,反倒担心玉儿身子好不好……这个……”
“不明白?”我问。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完全是一头雾水的跟过来的。
明玉迟疑地点点头。他似乎有些怕我的样子,可我对他从来也不凶啊,我对别人凶的时候也没让他见过。
“那当初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出来,你怎么就糊里糊涂地点头了?”
“因为……”他又扫我一眼,一脸不安,我一把把他搂到怀里不松不紧的抱住,柔软温暖的身体抱在怀里,很舒服。
我微眯了眼,靠在床头,懒洋洋地:“你说吧,看你的样子,对我说得出谎么?我当然不喜欢人对我说谎,可你这样子,好像对我说谎能要了你的命——我看起来这么像吃人的妖怪?”
“才不是!”他急急反驳,猛地抬头看我,又像被炽光刺到眼,慌忙想低头,被我捏住尖下巴,漂亮妩媚的脸上蓦然红了一大片。
“那个,那个玉儿……其实……”他又抿抿红嘟嘟水润润的嘴儿,下定了决心一扬脸:“楚爷让玉儿跟您走那时候之前几天,玉儿正碰上一个爱玩许多花样的爷,玉儿有点吃不住……”
我失笑:“人不可貌相,你在绫苑许多年能不懂这个道理?你怎么知道我就不爱玩那些花样?说不得我比那位爷还厉害呢。”
“可是您长得可比他好太多了!”明玉反射性地接口,看我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索性一古脑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那天我见了您,我都呆了!这世上哪能有这么美、这么干净……这样的气度丰韵的人?根本不是人,是仙才对!我有一刻还以为是仙人要来渡化我了,可是我又一想,仙人为什么会选中我呢?我虽然不是坏人,可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他陷入苦恼地思索中,摇摇头,“后来才反应过来,楚爷竟然真的是个人!真不可思议,像梦一样,我那时候脑子不太清楚……您不光生得太好气韵太好——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连声音都轻轻的凉凉的,飘飘渺渺,让人听了觉得自己像躺在云上,浑身说不出的陶醉舒坦,直想一直听下去,可您话又不多!嗯……那时候您说什么我都只觉得真对真对,您怎么不再多说会儿呢……”
我实在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笑得胸腔震动,让趴在我胸上的明玉一阵颤动,脸颊烧透,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藏不见似的。
我轻抚他雪白光滑的脸颊,手下的肌肤柔嫩,温度有些高,在六月的初夏夜里摸着,很舒服。
为什么要把明玉带在身边?这就是原因了——他让我浑身都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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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他,虽然只是在暗处观察,却觉得他实在对我的胃口。这个人很聪明,作为一个男妓,他既不故作清高,也不奢望那些镜花水月。他认清现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生活。
而且可能真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他长得虽然漂亮,也算得上“美丽”二字,容貌却并不是十分突出的,我却第一眼就被他那张妩媚漂亮的小脸煞住,怎么看怎么顺眼。
后来很快见到敏岸之,了解了宛容慕的心事,我便一心想助宛容慕完成心愿,也对自己这身体的父母生出几分好奇,几分尽孝的愿望。同时,出于一种极度无聊空虚的心理,有了恨不得把这江湖天下搅乱才满意的念头。
于是便把这个一见称心的男子抛到脑后了。
等四龙玉的事情忙完,这一节计划告一段落,与秋枫又扰了我的心神。双目相对的那一刻,我不能否认,我几乎有点渴望与秋枫能承认他喜欢我,甚至爱我——虽然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值得人喜欢甚至爱,但我对与秋枫的感情,突然产生了渴望拥有的情绪。
其实,我至今都不知道我对与秋枫是怎样的心理,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不是一种习惯——即使是从习惯开始,发展到如今,也绝不再是因为习惯他在身边这么简单。
但不能付出爱的我,也做不到自私地去强迫占有他的爱。并不是说我多么无私,但对与秋枫,时至今日,我有一种特殊的、说不清的珍惜。我不愿意勉强他,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愿坦诚。
同时,我也没那么没心没肺,可以在那天之后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想冷静一下,给自己更给他一些时间。所以后来那几天便避开了他。他和我在一起朝夕相处三年,很了解我的个性,我想他会知道我的用意。
临行前两天,我看见明秀来向宛容侍从汇报,想起了他那个小妖精一样的弟弟,心里就有点痒痒,忍不住晚上去看那小妖精,却见一个客人在他身上玩花样。那时候我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在看见他疼得直皱眉却还勉力挤出笑的时候忽然有些怜惜,点了那客人的昏睡穴,现身然后告诉他,我是宛容慕的朋友,要出趟远门想他陪同,问他愿不愿意。那似乎总是精明圆滑笑容妩媚却不谄媚的人却一下子呆住,呆呆看着我回不了神,许久才傻兮兮地点头再点头。傻傻的样子逗得我难得直想笑……
我稍微调查过一下他——凤都的眠花宿柳地里闻名多年的“红衣郎”明玉,四岁时和哥哥明秀一起被卖入绫苑,性情最真不过,早早看清了自己的身份位置,没有什么野心也没什么欲望,但求守着哥哥,平静舒服的度日,是个在哪里都能生活得怡然自得的人——这是宛容埋在绫院暗中管理此处收集来的情报的手下,给明玉的评价。
明玉聪明,也只是在绫苑里在应付那些客人时,他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几乎没离开过绫苑,长到这么大连外出逛街都很少,只在勾栏院之间举行一些活动时才在外头露露脸。他从不去奢想什么,也就没有不知足。
我于是突然想知道,当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接触了外面形形色色的人之后,在我身边呆一段时间被我纵宠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大概真是闷太久太闲太空虚了,竟对这么个无聊的念头产生了不小的期待。
自嘲一笑,低头看怀里的人,一身地不安和紧张,连遮掩都不会。
我这个容貌这个身体这个气场,果然给他造成太大压力了。他平时对待客人的玲珑手段,竟本分也施展不出来,甚而变得有点呆了。
怎么能让他把我看得普通一点呢?把他眼里仙人什么的形象从天上拉下来,染上凡尘——我想到了近一年前应对染儿的办法。
一箭双雕,况且我实在是想吃这妖精的嫩豆腐想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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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爷……您不高兴了么?”明玉仰着头看我,目光却滴溜溜的在我的下巴处打转。
“你说呢?”
明玉不确定地摇摇头:“我觉得不像啊……我感觉不出爷不高兴呢。”
“那就是了。你在看什么?”这么专注。
“我在想……”他连习惯的自称“玉儿”都不自觉地变成最原始的“我”,慢慢地充满赞叹的说:“楚爷,您的下巴都好好看噢!”
我……
我紧紧眉头,突然邪恶一笑,长臂一伸揽过明玉纤细的腰肢,细长手指灵活的挑开他的内衣带子,大手摸上他细腻的肚腹肌肤。
犹在赞叹我的下巴弧度的呆瓜笨妖精低呼一声,迟钝地问:“楚爷,您,您在干什么?”
我恢复了三分不羁本性,边揉捏那小软肉边朝他脖子跟吹气,笑道:“你说呢?”
明玉到底是久经风月,此刻便已明白,一张俏脸烧热未褪,又染红霞,眉梢眼角漾满勾人风情。他稍稍退开身子,一双白玉手抚上我的衣襟,摩挲两下,一手探进内里,一手下滑,轻巧勾了几下解开外袍腰带,与另一只摸向我胸口的手背道而驰,直滑到男人那敏感部位,指尖在那周围画着圈。
漂亮精致的脸大弧度地扬起,几乎和我的脸垂直,便于我看到他透红动情的脸庞,杏眼半阖,红润的嘴唇诱惑地微启,舌尖隐约可见。
不能不说他很懂得男人的敏感处和产生欲望时的心理,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已几乎充分地做好了欢爱的准备。
我笑,凑近他的脸含住他的嘴唇,软嫩香滑,比看起来还要可口的滋味,因长年涂抹胭脂而带着淡淡的脂粉气,这段日子他并未妆扮,那本就清淡的粉味儿只留浅浅余香,反而更显魅惑。
怪不得人们曾说女人的口红就是为给男人吃的,看来有几分经验之谈。
试探地伸舌,另一条滑腻的小舌立刻迎上来,缠绕着我的舌头,吸食着我的唾液,向我的口腔轻柔进攻,扫过我敏感的牙龈和柔软的口腔内壁。所有的碰触都是点到即止,却益加勾人心痒。
一番激吻,两唇分开时都有些呼吸急促,我双眼泛出朦胧水汽,却见明玉惊艳地看着我,目眩神迷。他双手不停,此时已在不知觉间褪去我的里衣,燥热的肌肤裸露在外,一下子舒服起来。他本就只着单薄内衣,在我的抚摸下早已衣襟大敞,白腻细致的肌肤,若隐若现的红樱,处处是诱惑。
我叹息一声,抱起他坐正,让他双腿张开环住我的腰身,我则坐到床边,长腿垂下,脚踩地板——这样更便于过会儿使力。
我本意只是逗逗他,本无意这么早就和他行房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又为什么要等……本来刚见他时,不就是把他当作一个看着顺眼适合寻欢做爱的物件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距离我最初的目的有了偏差,对他的感觉也在渐渐变化……难道我也是那种,既无情又多情,没有真爱却散情不计的人吗?我,不确定。
脑子还在散漫想着,明玉却一张小口咬在我尖瘦的下巴上,那口小细牙只是轻轻上下闭合,左右摩擦,下巴上麻麻痒痒,直痒到心窝里,浑身轻微的酥麻感从心口汇成一股热流,顺沿向下,汇聚到小腹处。
我低喘,情欲在久未情事的身体里叫嚣涌动,细细的汗珠突破肌肤表层凝在额前鼻尖,下身自然的向上耸动。明玉解开自己裤带,褪下亵裤,露出雪白挺翘的双股和细白纤瘦的大腿,阴部不见一丝毛发,半抬头的小东西是深深的粉色,看起来光滑干净,色泽鲜亮得少见。我心中不由泛起怜爱,握住那可爱的具有生命力的小东西,缓慢地来回撸动。
“嗯……”极易动情的身子让明玉在要紧处被我握住时低呼一声,我的手开始撸动后,他忍不住微颤着身子,小声呻吟喘息。
“爷,楚爷……”他边喘息边轻唤,双手一只抚摸我的背脊敏感处,一只也滑入我的亵裤握住我发硬的灼热,技巧十足的动着,间隔手指弯曲勾画顶动下面的小袋,慢慢地折磨,强烈地刺激。我吸一口气,弯腰俯身,含住他裸露胸口粉红的小小的樱桃粒,握着他下处的右手加快速度和力道,同时双腿分开,让他股沟处悬空,左手食指顺着臀瓣间的缝隙一路滑下,指尖顶住紧闭的幽穴入口,转动着曲折进入。
“觉得怎么样?难受么?”我哑声问道,染上欲望的声音再不复半分圣洁缥缈,音调低沉,音色浓烈。
“嗯……玉儿要……”明玉扭动腰肢,小脸赫然欲泣,他的小东西在我手中挣动,上身摇摆着把被我暂空一旁的右乳往我唇边凑拢,后茓周围的肌肉一紧一松,浅浅吞吐着我的手指。
“爷……”
“叫我的名字吧……”我实在不愿意在如此亲密的时刻,听到这样生疏充满距离感的称呼……何况,是个男人,都可以称作“爷”吧……虽然清楚这是明玉多年勾栏生活的习惯,但我不喜欢,就不要。
“楚爷……?”明玉勉力张开眼睛,半清醒地迟疑发问。
嗯,让他叫我什么呢?“楚”——会让我想起不远的过去那个同样纤细脆弱,一身干净气息的少年,那个在情场上演技太好的少年,我两世里第一次的对象,这一世第一个想要保护付出爱的人……
摇摇头,将那有着纯净大眼容颜清秀如许的身影挥出脑外,我含着明玉右边乳头含混沙哑道:“叫我潇……属于我的这个字……”
边说边加快右手的动作,最后一个字脱口,我右手五指猛地收拢又猛地松开,双唇抿住狠狠一吸,明玉“呜”地闷哼一声,体液迸射,身子随之抽搐了一会儿,无力地倒在我怀里。
“感觉怎样……?”我强抑奔涌的欲望,胸口起伏,哑哑笑问。
“爷……潇……”明玉有些害羞地慢慢地吐出那个字,脸颊在我的胸膛上摩挲了一会儿,稍稍平复了一下,细嫩手掌重新覆上我愈发坚硬的灼热,那东西在他手上微微抖动,一股电流从我背脊底部延伸直到传遍全身。他另一只手抹上自己的体液,熟练地摸到身后后茓,却和我还被含在里面的左手食指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