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在小七的笑声中,苏应钟扶住额头,跟着笑了两声:“哈哈,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太相信。”小七说,“Clear前脚一走,Island好像品行变得很美好。”
  “你们在聊我什么?”谢屿去茶水间倒咖啡,路过就听到他们在念自己的名字。
  苏应钟面无表情地说:“Island,我讲你完蛋了。”
  谢屿听完嗤笑一声,没有跟他们多聊,端着双倍浓缩的冰咖啡去开会。
  鸿拟的集团总部设在鹏城,沪市、京市和穗城这些分部均有游戏业务,这两年还新成立了海外工作室,其中以沪市最为核心。
  游戏业务的体量太庞大,一堆项目分隔多地,导致大家要想集中讨论点事情,只能搞线上视频。
  一整个下午,他们阐明各自的季度进展就耗掉三个小时,等到会议结束,已经是半夜三更。
  林观清配合国内时间,从大清早一直熬到傍晚,因为是重点在研项目,还被挨个询问数据细节。
  散会后他耳边嗡嗡作响,脑海里回荡着各种排期问题,有些吃不消地摁住太阳穴。
  “制作人也太难当了,这群神经病,给的ddl怎么可能完得成?”林观清私下里和谢屿吐槽。
  谢屿蹙了下眉,淡淡地说:“你是不是昨天就通宵了?嗓子都是哑的。”
  林观清伸了个懒腰:“对啊,为了应付他们的盘问,我前天就在加班,准备开完就睡个一天一夜。”
  谢屿见他如此连轴转,似乎毫无休息间隙,现在终于有空,居然要倒头就睡。
  谢屿问:“那你什么时候和你弟报平安?”
  林观清发现谢屿居然会困惑这件事,茫然地做出解答。
  “学校那边没什么事,我这儿也按部就班地在运转,我俩半个月才互相吱一声,证明自己还活着。”
  谢屿闻言一愣,大概停顿了两秒,随即低低地笑了声。
  尽管语调中不带有任何攻击性和嘲讽意味,林观清却被他笑得倍感毛骨悚然。
  林观清问:“你干嘛,稀奇古怪的?”
  “没什么。”谢屿说。
  他再慢悠悠道:“有个这么关心你的弟弟,每两周就会确认一下你的存活状态,真是令人羡慕。”
  林观清感觉这人话里有话,但摸不着头脑:“……”
  由于谢屿具有利用价值,自己尚且有话要问他,所以一时间忍下了心里的不爽。
  林观清抛去话茬:“我弟下个月生日,没想好送他哪种礼物,现在的十八岁男生都喜欢玩什么啊?”
  谢屿非常礼貌地说:“谢谢你还能对我问出这种问题,虽然我比你的年纪小一截,但距离十八岁也有好几年了。”
  林观清:“。”
  没能空手套到答案,反而拥有了年龄焦虑,他怒而挂断电话。
  另外一边,傅迟问林秋宿今年的生日有什么打算。
  从爸爸车祸那年开始,林秋宿很少庆祝生日,就当做无比寻常的一天去度过。
  叔叔家里没有蜡烛也没有鲜花,一声祝福都不会有,唯有日复一日的冷落,和无声无息的嫌弃。
  但因为小小的林秋宿很早就学会不去抱有期待,所以也谈不上失落。
  傅迟没有在乎他的家庭变故,按时送来精美的礼物,不过他只会开心地道谢,再坚定地把东西还回去。
  因为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父母,也不想给濒临承受极限的兄长施加压力。
  处境窘迫局促,可谓深陷低谷,自己无法回赠给好朋友相同的心意。
  起初傅迟很不能理解,后来慢慢知晓人情世故,意识到了竹马的难处,改成送一些便宜的小玩意,林秋宿才愿意收下。
  一直到他们两个人读高中,林观清步入工作,经济上的问题缓解许多,一切终于开始好转。
  这两年里,林秋宿的生日过得还算开心,会趁着晚自修下课的十五分钟,和班里同学们分享奶油蛋糕。
  现在到了大学,不需要再拘束于校园,借着生日的理由出去玩一场也不错。
  “有机会的话去喝酒吧!”林秋宿兴冲冲地说,“我在大溪地认识了好多酒,但只能看着南希喝。”
  傅迟挑起眉梢,困惑:“为什么?谢屿管你喝酒么?”
  “他倒是没这么约束过。”林秋宿说。
  他趴在傅迟的桌边,嘟囔:“但我万一在国外喝醉了,不是很难收拾?而且在他面前丢人,指不定要被他嘲笑多久……”
  傅迟说:“诶,突然发现你在他那里挺有形象包袱?”
  “他是林观清的上司嘛,现在虽然林观清被调走了,但两个人还是同事!”林秋宿辩解,“我不能给林观清丢人吧?”

  尽管在傅迟看来,林秋宿和谢屿待在一起时,可不像正儿八经、恭恭敬敬的长辈和晚辈。
  但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他将心比心,自己要是和家人的同事一起出游,也会不自觉束手束脚。
  “那你生日不请谢屿来么?”傅迟打听。
  林秋宿又想让谢屿一起玩,又想维持乖学生人设,避开谢屿做这些自认为叛逆的行为,随即为难地倒吸气。
  不过这个是下个月的事,有的是时间好好纠结。
  就在他被神秘的酒精吊起兴趣的时候,梁枫仿佛掐着点算好了似的,问他要不要喝酒。
  开学以来,梁枫心思活络,已经和国际院的同学们横扫附近的夜店,新加的十个好友里有八个是卖酒营销。
  周末他组了个散台的局,但不够热闹,梁枫就想着拉上林秋宿一起。
  他们俩从暑假认识到现在,彼此之间还算熟悉,来往也很融洽,林秋宿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
  约定的当天,林秋宿刚收到梁枫发来的桌位号码,又看到谢屿发来消息汇报现状。
  这会儿谢屿在公司加班,林秋宿想了想,觉得对方如此认真,自己在气势上也不能落后。
  他的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声称在图书馆沉浸学习,正攻克着线性代数的难点。
  随后他将手机揣进浅色风衣的口袋,拿起桌上借来的几本旧书,真的去了趟图书馆。
  在智能机器前刷卡归还了这些专业书籍后,林秋宿走出大门抬眼一看,十月份的傍晚天色已经彻底漆黑。
  他根据梁枫提供的酒吧坐标,循着导航往校外挪动,眼见着周围越来越繁华,这一圈竟然全是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
  酒吧的招牌不算难认,有一块粉红色的电子屏幕,在黑夜中很是显眼。
  林秋宿进去以后,用余光观察着其他人的举动,有样学样地过了安检。
  再在酒保的带领下走进去,随即被嘈杂的电子音淹没。
  有一瞬间,林秋宿甚至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纸醉金迷的一幕幕,正经地思索过自己要不要转身回学校。
  然而他刚想后退,就被梁枫喊了声名字,然后被凑近的对方勾住了脖颈。
  林秋宿不太适应别人对他做这么亲昵的举动,不着痕迹地重新拉开了正常距离,再笑着听梁枫叽叽喳喳。
  “你来这家夜店,就一定要喝他们吧台特调的鸡尾酒,一级赞!”梁枫说。
  他再悄声和林秋宿说:“酒很辣,调酒师也很辣。”
  因为林秋宿还没适应这么吵的环境,所以没听到梁枫后面补充的这句话。
  不过当他坐到吧台边上,看着调酒师们的衣着打扮,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礼节性地让目光落在后面一整墙的洋酒上。
  有个妆容艳丽的调酒师发现了他,热情地过来搭话:“小美人,第一次来消费?”
  “喜欢甜的还是追求辛辣一点的口感?我请你一杯啊。”她说,“弟弟以后常来坐坐,我们这儿还多出一条风景线。”
  林秋宿低头翻看酒水菜单,迷离的灯光下,漂亮的眉眼却被衬得异常纯真无瑕。
  他笑得很温柔,也有些腼腆,说:“谢谢,我看一下。”
  梁枫与这位调酒师认识,道:“这是我同学,嗐,就知道一带他来,你们肯定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你有这么好看的同学,怎么不早点带来让人长长见识啊?”调酒师调侃,“颜值这么能打,不靠脸吃饭真可惜,他也是你们院的么?”
  梁枫说:“他是学计算机的,人工智能方向,呃,具体我也不懂。”
  林秋宿说:“我想喝这杯,今夜好眠?”
  菜单上的示意图是漂亮的蓝色与青色,好似暴雨冲洗之后,海岸的清透潮汐,看起来非常漂亮……
  让他想到了那次日出。
  调酒师瞧着酒的度数,一笑:“行,你要是醉在这里,姐姐会保护你不被坏人带走。”
  ·
  晚上九点,谢屿关掉工位上的电源,正准备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又被赵居竹叫住。
  “喝酒不?和几个老朋友一起。”赵居竹问。
  谢屿看着快被翻烂的外卖平台,兴致缺缺地回绝。
  “不了吧,我刚要下班,还没吃晚饭。”
  赵居竹说:“酒吧里也可以点啊,现在它们卷得厉害,里面搞得和美食城一样,那家店的面条可好吃了。”
  见谢屿无动于衷,他又说:“你回家也是点外卖,送来就已经凉了一半,不会下厨的男人真是好惨啊……”
  原先谢屿对点外卖这件事,两年多以来接受度良好。
  但前阵子天天可以回家吃上热乎饭,最近一切恢复原样,突然变得难以忍耐起来。
  最后他还是答应赵居竹赴了酒局,一路上听对方在电话里瞎吹。
  赵居竹说那家夜店在沪市算得上精品,从服务到环境都很硬,自己刚来没两个月就听得耳朵起茧了,要不是谢屿不爱买醉,不然肯定清楚它的名号。
  尤其是地理位置一绝,坐落在大学城旁边,有很多学生也爱去,一个个非常生动有活力。当人投身那种氛围之中,被社会打磨过的沧桑心灵都会年轻几岁。
  “多年轻几岁我就未成年了。”谢屿嗤笑。
  赵居竹:“……”
  谢屿在特意为他留出的车位上停好车,酒吧经理已经在门口专门等待。
  顺利接到人,经理带他走VIP通道,再客气地和他讲话,说赵先生和朋友们到了很久,已经在念叨着要他过去。
  谢屿淡淡地点了点头,路过吧台时,忽地止住步子。
  借着舞池上方四处乱晃的光线,他偏过脸庞,微微眯起了狭长的眼睛。
  然后他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打字再发送:[图书馆好玩吗?]
  对面几乎秒回:[学习哪里能好玩?不过探寻真理的路肯定都很孤独,这点苦头还能接受。]
  谢屿翘起嘴角,恶劣地附和着:[你手上那杯酒至少37度,口感确实应该挺苦的,害你眉头都皱起来了。]
  视线范围内,林秋宿差点没拿稳手机。
  继而他懵懵懂懂,匆忙又迟钝地抬起头,左顾右盼了一会儿。
  拥挤又闹腾的人群中,想要找出目标分明很不容易,何况酒精作用之下头晕目眩。
  然而他偏偏直接与谢屿对上了视线。
 
 
第35章 醉酒
  “小美人,你直愣愣地看什么?”调酒师笑着问,“不会这样就喝醉了吧?!”
  她见林秋宿好似灵魂出窍,一头雾水地伸出胳膊,在林秋宿眼前上下摆动了两个来回。
  林秋宿刚才喝了大半杯的烈酒,被辣得嗓子难受,眼前也浮着水雾,泛红的眼尾看起来很可怜也很诱人。
  周围不少人在暗中打量他,低声议论着他,但他好像全然没发现。
  此刻外人眼里,他是不将嘈杂放在眼里,气质清新出尘,在迷乱的景象中纯净得格格不入。
  实际上小林同学装逼失败,在当场无声崩溃。
  立了一个刻苦的小可怜人设,还没保持多久,直接被对方当面戳破,林秋宿受不了这个挫折。
  随后他用力晃了晃脑袋,强自镇定地转回了吧台。
  他满脸不可思议,慢吞吞地说:“我可能出现幻觉了。”
  调酒师纳闷:“你是尝了鸡尾酒,不是嗑i药,也没瞎吃菌菇,怎么会这样?”
  林秋宿被断绝退路,干脆趴在吧台边,把整张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调酒师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想去摸一下他的额头看看体温,但被其他动静转移了注意力。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肤色偏浅指节修长,手背上有隐约凸起的青色筋络,腕间佩戴了铂金款式的百达翡丽表。
  它轻轻地搭在林秋宿身侧的桌沿上,几乎是瞬间,调酒师明显感觉得到,几个正在擦拭酒杯的同事也看向了这边。
  绿漆的表盘和金质的时标很显眼,手也非常好看,但大家被吸引而来的重点并不是这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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