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GL)——桑桑桑枝

作者:桑桑桑枝  录入:06-08

  尤听默然。
  都这个时辰了,一直练到现在吗?
  希望贺长思还剩半条命在。
  她招手,对青粟说:“你去找二皇兄说一声,可以结束了。”
  青粟领命而去。
  -
  贺长思感觉自己全身的每根骨头,都发来了抗议的酸疼。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这般劳累,是在什么时候了。
  先太子文武双全,所以最开始皇后也打算将贺长思培养成这样。
  但奈何贺长思实在是对武功没有什么天赋,后来皇后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他应下尤听,要在今天把齐鸢约出来,时间最好还得久一点。
  左思右想了半晌,贺长思便想出了学武的借口。
  只希望顺安妹妹能够快点回来。
  虽然只是借口,但齐鸢很乐意教他,他也不好意思不认真学。
  被摔来摔去,磨了大半天,贺长思觉得他实在是要撑不下去了。
  好在青粟及时赶到,说尤听已经回来了。
  贺长思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对齐鸢道谢:“今日就先到这里了,多谢郡主。”
  齐鸢大咧咧地挥挥手,“没什么,小事一桩,你若是明日还想学,我还可以再来。”
  贺长思温和的笑有点挂不住了,僵硬地道:“不,不必了,明日我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郡主了。”
  齐鸢大大方方地点点头,“好,你需要的时候叫我就行。”
  她又看向青粟,“这不是顺安身边的小婢女吗你怎么在这里?”
  青粟应道:“我家殿下的身子好些了,来告诉二皇子殿下一声,免得他担忧。”
  “她病好了?”齐鸢高兴起来,“那是不是又能和我聊天了?”
  齐鸢兴致勃勃,对贺长思随便地挥挥手,“二皇子再见,我去找顺安了!”
  贺长思和青粟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对尤听的同情。
  希望尤听能够自求多福。
  尤听刚在屋子里歇了没多久,就听见院子外传来女子风风火火的声音:“顺安!顺安!”
  人未到,声音先至。
  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房门被人“砰”地推开,来人火红的衣裙落入眼帘。
  尤听轻轻一叹,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过去了,揉了揉额头,勉强勾出一抹笑:“定西郡主。”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齐鸢非常自来熟地拉开座椅,坐到尤听的对面。
  她目光明亮地说:“上次我和你说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我还有几个关于女子武举的问题想要请教你……”
  她张嘴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没给尤听一点反应的机会。
  尤听出神地想,谁能想到西北寡言少语的冷面女将军,在她面前会变成个话唠。
  不过,这也说明了齐鸢对于女子为官政策的看重。
  她是真的想做成这件事。
  尤听不由地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宋窈姿和她们一样,都有相同的抱负。
  不知道这次的科举,宋窈姿能不能发挥到最好呢?
  -
  下月初三便是科考。
  这几天,贡院中显得忙碌起来。
  负责监考的有关人员,统统不能离开半步,朝廷调了一队金甲卫严密地守在贡院四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刘大学士是负责出题的主考官,考题出来以后,他象征性地拿给同为监考的贺长思和尤听看了一遍。
  尤听:“好难。”
  贺长思:“还好我不用考。”
  刘大学士:“……”
  “两位殿下觉得这题目可还有其他地方需要修改?”
  两人齐齐摇头。
  考虑到这一届科考,女学子人数颇多,刘大学士出的题中,亦有关于女子为官的讨论。
  他摸着花白的胡子,悠声道:“我们都老了,希望这一次科考,能够为我朝选出新鲜的血液。”
  尤听突然好奇地问刘大学士:“那您自己,对这项政策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刘大学士笑呵呵地道:“老臣自然是觉得极好,这世间,阴阳并生,刚柔相济,才最到好处。”
  “总有人觉得女子天生柔弱,不如男儿。其实不然,产儿分娩之痛恐怕许多男子都承受不住。”
  他笑起来:“便如老臣,老臣幼时的启蒙老师,便是一位女先生。”
  可惜那时候还没有开辟女子可以应试为官之举,女先生被强押着嫁了人,没几年便病死了。
  男女确实有别,但才华不该有别。
  尤听轻叹道:“可惜如大学士这般能够看得通透之人,实在很少。”
  刘大学士和蔼地一笑:“那便是吾等存在的意义了。”
  他又看向贺长思:“二皇子殿下觉得呢?”
  贺长思温声笑言:“我颇愚笨,说不出什么见解,只觉得大学士的话都甚对。”
  “殿下何必自谦,在这世上,能够分清对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刘大学士和两人没有再继续多聊下去,他还得忙着去送考题。
  三日之后,贡院的门大开,街上排起了长龙。
  众所期待的科考,终于来临了。
  参考的学子们需要一一仔细搜身,确定无误后,才能放进贡院。
  女学子们排的另一条道,负责搜身的亦是女官。
  尤听则负责在旁边监看。
  在人潮之中,她抬眸,一眼就看见了其中的宋窈姿。
 
 
第50章 醉酒
  宋窈姿没有看尤听。
  她正侧身, 和身旁的老翁不知说着什么。
  尤听仔细地端详着,那老翁虽然年迈,但神色清明,精神矍铄。
  她猜测, 那应该就是宋太傅了。
  看了一会儿, 见宋窈姿始终没将目光移向她的方向, 尤听觉得无趣地收回视线。
  排队的女学子们年龄不一, 有才豆蔻年华的少女, 也有鸡皮鹤发的老妪。
  但相同的是, 她们看向贡院的眼里,都亮着同样的明光。
  天光大亮,尤听抬起头望向碧蓝苍穹。
  她微微眯了眯眼。
  天朗气清,应该是个好日子。
  ……
  ……
  学子们参加科考的时候,尤听和贺长思则跟着刘大学士到考场中巡视。
  为了不影响学子答题,她们都只是在廊外看上几眼。
  考室中寂静无声, 只能听见笔尖与白纸摩擦的沙沙声响。
  走过其中一间考场的时候, 尤听特意停下脚步看向其中一人——是邓嘉。
  邓嘉身上仍然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坐得端直, 正拿着毛笔奋笔疾书
  察觉到她的视线,刘大学士奇道:“殿下也认识那位学子吗?”
  尤听道:“偶然见过。”
  刘大学士颔首道:“老臣也曾对他有一面之缘,那倒是个好苗子。”
  又走过一个考场。
  这次里面熟悉的人影, 是宋窈姿。
  宋窈姿容色平静, 落笔的速度不急不缓, 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宋家小姐很有灵气,”刘大学士道, “老臣真是宋太傅有个好孙女,不像我那些不肖子孙, 个个都是不成材的。”
  刘大学士一生皓首穷经,他的后代却没有一个能够继承他的衣钵,反而往着经商的道路发展。
  贺长思低声宽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大学士不必强求。”
  刘大学士看他一眼,轻叹:“殿下说得是。”
  这朝堂之上,人人都知道,二皇子贺长思不过是皇后一族不甘心而试图打造成第二个太子的傀儡。
  先太子喜欢青色,贺长思便多是青色的衣袍。
  先太子喜食辛辣,贺长思便得也跟着尝尽。
  皇后将先太子的一切喜好与厌恶都试图在贺长思的身上复刻。
  甚至包括这个名字——
  长思。
  长相思兮长相忆,思的忆的,都是前人。
  贺长思的这句话,又何曾不是在对自己说呢?
  巡视完考场后,尤听几人便回了正厅,等待着考试结束。

  中途有甲卫抓出来几个作弊的学子,求饶的哭声连绵不绝。
  当朝对科考作弊的处罚极严,一旦被抓到,就等于前途尽毁。
  刘大学士摇头叹道:“何必呢,苦读多年,一朝踏错皆成了空。”
  哭声渐渐远了,应是被甲卫拖了下去。
  有官员将参考名单铺展在众人面前,笑着道:“诸位大人闲来无事,不如猜一猜这次科考的名次?”
  这也算是个传统,考官们会在考试结束之前,预测学子们的排名。
  赌注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玩意,用来打发时间。
  比较厉害的学子,如宋窈姿那般的,一般都早有才名流传到这些人的耳中。
  众人先看向了作为主考官的刘大学士:“大学士先请。”
  刘大学士垂眸看着那份名单半晌,思衬着,圈出了邓嘉的名字。
  他笑呵呵地望向尤听和贺长思,“两位殿下请。”
  贺长思圈了另一个一向富有才名的学子。
  他侧目去看尤听,“顺安妹妹,到你了。”
  尤听看也没看,说道:“我选宋窈姿。”
  负责记录的小官将几人的结果记在小册子上,笑吟吟地问:“公主殿下定的彩头是什么呢?”
  尤听想了想,将发髻上的一枝彩蝶幽兰金钗拿了下来,道:“就这个吧。”
  “这根钗,”贺长思认出来,“好像是衍之大师的作品。”
  他笑了笑:“顺安妹妹可真是大方。”
  尤听道:“不,只是我对宋窈姿格外有信心罢了。”
  她看向门口,算算时间,今日的考试作答时间也快结束了吧。
  ……
  ……
  批阅试卷的那日,贡院内甚是热闹。
  厚厚的试卷堆积在地上,几乎垒成了一摞摞小山。
  飞快地批阅,飞快地封文,又飞快地整理。
  刘大学士拿着考生的试卷,时不时地赞一声好文采,又时不时地怒斥都写的什么东西。
  贺长思连忙递上一杯茶,“大学士消消气。”
  他和尤听还没有能够批阅试卷的能力,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
  定西郡主来找过尤听几次,但看她们都在忙,只好自己去准备关于武举的事了。
  经过重人连日连夜的努力,终于选出了这次的三甲名单。
  负责统计写皇榜的小官笑着道:“这次的一甲头名,诸位大人猜猜谁猜中了?”
  刘大学士笑骂了声:“别卖关子了,快说。”
  小官讪笑着,清了清嗓子,道:“是太傅府,宋家小姐宋窈姿。”
  大家选出来的都是有名的才子才女,谁拿得第一都不意外。
  意料之中的事。
  众人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尤听身上。
  “恭喜顺安公主猜中,这下宋太傅后继有人,总算能够放心养老了。”
  这里的文官大多都是宋太傅的门生,得知是太傅孙女拔得头筹,纷纷露出了真挚的笑意。
  皇榜会张贴在贡院外的布告栏公示整整三日,外面早就被等着看成绩的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踮起脚伸长脖子地往里面看。
  莺儿从一早就打算去贡院门口守着,被宋窈姿拦住。
  “小姐,”莺儿问,“今天可是皇榜出来的日子,您怎么都不急啊!”
  宋窈姿好笑地道:“急有什么用?”
  “若是中了,自然会有来报喜的人。”
  “若是没中……”
  “呸呸呸!”莺儿连忙打断她的话,“小姐怎么可能中不了呢!”
  宋窈姿微微一笑,下巴轻轻抬起,带着几分自信的骄傲:“我刚刚逗你玩的。我有信心,不必去看。”
  虽然小姐是这么说了,但莺儿还是紧张地来回踱步。
  直到听见墙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动静,她连忙跑到门边,扒着门框远远看去。
  是一行来报喜的队伍,举着金灿灿的牌匾,沿街打着锣鼓,十分热闹。
  “呀!”莺儿惊喜地叫道,“中了中了!”
  她眼神好,一看就看见那牌匾上自家小姐的名字。
  莺儿连忙欢天喜地跑回房,冲到宋窈姿的面前:“小姐!小姐!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随后碎碎念着:“奴婢得快快准备些喜钱才行!”
  翻箱倒柜的开始找碎银子。
  宋窈姿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无奈地轻笑。
  得知中举的消息,对她来说,并没有在心里掀起什么波澜。
  她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从没想过会名落孙山。
  只是不知道,名次会在什么位置。
  正想着,那队报喜的人已经到了太傅府的正门。
  有人敲了敲门,喜气洋洋地道:“宋小姐在吗?来给您报喜了!”
  家仆将门打开,莺儿陪着宋窈姿走出去。
  莺儿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连忙将准备好的赏钱拿出来,跑上前一一分发。
  宋窈姿却是愣了愣。
  因为这行报喜的队伍中,她赫然见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尤听走上前,红唇荡开一抹笑:“恭喜宋小姐,夺得头名。”
  四周的人纷纷说起喜庆话,宋窈姿却没怎么听进去。
  她的眼里,只剩下那个眉眼盈盈的人。
  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姐?小姐?”莺儿碰了碰宋窈姿的手臂,小声说,“您怎么了?快回殿下的话啊。”
  宋窈姿回神,往前走了几步,屈膝一礼:“多谢殿下亲临。”
  尤听抬手扶起她,微笑道:“宋小姐不必客气,我也只是来沾沾喜气。”
  她从头上取下一枚金钗,眉眼盈上一点笑意:“这钗子送你,当做贺礼。”
  宋窈姿仔细看去,那钗子以足金打造,彩蝶的眼睛则用宝石镶嵌,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凡品。
  “殿下,”她连忙摆手,“这太贵重了。”
  尤听往前走到她的耳边,放低声音道:“收下吧,这是你赢来的。”
  宋窈姿露出不解的神色。
  尤听没有解释,直接拿起那钗子插进了宋窈姿的发髻里。
  她仔细地为宋窈姿将碎发掠到耳后,这时才温声说:“恭喜。”
  四下微风轻拂,那些喧闹的鼓声都随之远去。
  只剩下身前人的体温与呼吸,声音清冽似冰泉。
  她心头微软,笑眼弯弯,轻声道:“多谢殿下。”
  -
  会试过后,便是殿试。
  离殿试还有一段时间,用来给学子们做休整。
  贺止戈手里拿着抄录的皇榜名单,轻轻皱眉。
  旁边的幕僚道:“殿下,趁这个机会,您应该好好地去收拢一波人心才是。”
  “一群还没踏上官途的人,”贺止戈疑惑,“有用吗?”
  幕僚微微一笑:“殿下,可不要轻易小看这些年轻人。”
  朝廷中的老臣退位后,总得有人要补上来。
  年轻的血液,意味着更容易控制。
  幕僚望着头榜头名的位置叹了口气,“可惜这位宋小姐,若是殿下能够早些将她收服的话,一定能给殿下带来很大的帮助。”
  宋窈姿……
  贺止戈的手指落在这个名字上。
  幕僚给他出过主意,让他在宫宴那日对宋窈姿下手。
  但他没有。
  贺止戈的目标是皇姐,一看见皇姐,旁人便再难入眼。
  错失良机之后,便再没什么机会和宋窈姿见过面。
  宋窈姿现在是头榜头名,宋家又还有宋太傅在。
  想要再从她身上下手,恐怕有些困难。
  而他,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能够等待了。
  贺止戈当机立断地看向了下一个目标——邓嘉。
  幕僚称赞道:“殿下,这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属下查过,此子家境贫寒,但极其孝顺,有一老母常年卧病在床。”
  “殿下如果从此处入手,必定会事半功倍。”
  贺止戈颔首:“好,就去找他。”
  他还在派人寻找天山红,打算去见邓嘉的时候。
  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来到了北堂街。
  往日里无人问津的贫民区,今日却热闹非凡,地上还残留着散碎的红纸。
  因为人人都知道,这里出了位贡士。
  即将参加殿试,面见圣上的大才子。
  邓嘉那破旧的茅草屋前,如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除了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连京府尹都亲自来道贺。
  依照邓嘉的才学,殿试过后最低也是一甲进士。
  这样的人才,说不定几年后就能混得比自己好了。
  以前那些瞧不上邓嘉的,现在都忙着来跟他攀扯关系。
  邓嘉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眼见院外似乎又多了一道身影。
  他疲惫地道:“学生今日实在是累极,不便见客,还请明日再来说吧。”
  清灵的嗓音接着响起,带着几分笑意:“我也不见吗?”
  邓嘉蓦地转过了身,惊喜地道:“是那位姑娘吗?”
  他才发现,他竟然都还不知道那女子的姓氏。
  尤听将头上的藩篱拿下,露出秀美的芙蓉面。
  她抬眸,先是施了个礼,才道:“恭喜先生得偿所愿。”
  邓嘉慌忙摆手:“侥幸,侥幸!”
  “对了姑娘,”他说着,匆匆跑进屋里,没多久又抱着一包东西跑了回来,“这是那日你给我的银票。”
  “我一直都好生收着,分厘未取。”
  尤听问:“为何不用?”
  邓嘉露出个腼腆的笑:“因为那时答应姑娘的事还未做到。”
  她让他全力应考,金榜题名。
  如今才算是刚刚完成。
  “不过那些天山红,”他低声羞愧地说,“我娘的病实在是太重了,只能先给她服用了,”
  邓嘉又问:“姑娘如今来找我,可是想到了让我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尤听勾唇:“正是如此。”
  邓嘉正色以待。
  “我想让先生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尤听看着他,“不久以后三皇子殿下的人就会来找先生。”
  “我希望,先生不要答应他们的拉拢。”
  邓嘉惊得微微睁大了眼。
  他从前只是个穷书生,朝堂之事离他太过遥远,更别说什么三皇子。
  半晌,他才回过神,坚定地应声道:“好,我答应姑娘。”
  他说得坚决,尤听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先生不再考虑一下吗?那位三皇子,可是现在皇帝面前的红人。”
  关于贺止戈的威名,邓嘉隐隐有耳闻。
  但他这人认死理,他先答应了尤听,就不可能再反悔。
  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事情,他都一定会做到。
  而且听说那位三皇子,出征从来不留活口,哪怕只是些敌国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
  邓嘉觉得如此行事,有些过于残忍。
  “姑娘可否告知姓名?”邓嘉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因为姑娘的药救了我娘,我想要感谢姑娘,总得找到个去处。”
  尤听道:“我叫……”
  “贺听澜。”
  贺是国姓,邓嘉忽然反应过来,连忙下跪:“拜见公主!”
  “无需多礼,”尤听说,“我和先生之间,各取所需罢了。”
  她眨眨眼,“说不定以后还有地方,得仰仗先生帮忙才是。”
  她不再多言,和邓嘉随口说了些其他话后,便离开了北堂街。
  科考结束,尤听和贺长思又搬回了宫里去住。
  定西郡主倒是常常入宫来找她,商讨接下来准备开办的女子武举一事。
  这事从来没有开创过先河,齐鸢有些担心效果不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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