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GL)——桑桑桑枝

作者:桑桑桑枝  录入:06-08

  毕竟在当朝的社会,能够容许女子习武的家庭,还是在少数。
  尤听听了之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去找宋窈姿。
  宋窈姿是太傅孙女,又是今科头榜头名,不论做什么,总是能带着些起头的模范作用。
  如果让宋窈姿帮齐鸢宣传一下,效果说不定还不错。
  “当然,”尤听扬起唇角,“我也会一起的。”
  行兵打仗齐鸢可以,官场和后院上那弯弯绕绕的,她就只觉得头疼了。
  这会儿听尤听给她出了主意,立刻觉得顺安公主简直就是菩萨转世。
  “好!”齐鸢说,“我明日就去太傅府,求见这位宋小姐!”
  她兴冲冲地要离开,被尤听抬手喊住。
  尤听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我与宋小姐尚且有几分情谊在,有我在,或许郡主能够谈得更顺利一些。”
  齐鸢大喜:“早说你还有这层关系在!那好,明日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太傅府!”
  尤听微微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
  第二日。
  齐鸢果然一大早就跑进了宫中,来到端阳殿找尤听。
  她随口抱怨道:“你住的这地方真是又旧又偏,我每次来宫中找你都不方便。”

  尤听顺着她的话道:“我也觉得。”
  她故意轻声叹气:“可惜皇后娘娘那边不准我出宫建府,不然我们在宫外,你时时刻刻都能来找我。”
  “这好办!”
  齐鸢当即道:“我去找皇后娘娘说说便是!”
  以她家的地位,皇后不可能不卖给她这个人情。
  只是多个公主府而已,对这贵人遍地的京城来说更不算什么。
  女子武举的事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办成,她还得来找尤听很多次。
  每次进宫出宫都得盘查,很是麻烦。
  齐鸢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让尤听等着,她直接跑去找皇后现在就说。
  看着定西郡主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青粟担忧地道:“殿下,郡主就这么去找皇后娘娘,不会出什么事吧?”
  齐鸢性子大大咧咧,也许是在西北那边待久了,对京城的礼法不习惯也不熟悉。
  皇后又是个最喜欢拿规矩说事的人。
  青粟真怕定西郡主脾气上来了直接顶撞皇后娘娘,那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必担心,”尤听笑了下,“你以为定西郡主是你家殿下吗,谁都可以来踩两脚?”
  “齐鸢的背后,是西北王,是整个西北军。”
  “也是皇帝。”
  宁景帝亲自诏齐鸢入京,将这开创先河的事情交给她,足以可见对齐鸢有多看重。
  正逢宋窈姿夺得头名,这次科举中女学子发挥得都不错,女子为官政策被推向热潮。
  皇后要是在这时候驳了齐鸢的面子,就是驳了皇帝的面子。
  她就是再蠢,也能想得到这一点。
  听完尤听的话,青粟喜上眉梢地道:“那殿下,您不是很快就能搬到宫外去住了吗?太好了!”
  宫里宫外,只隔了一堵朱红的墙,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如果尤听能在外面另辟公主府,行事说话都能够自由得多。
  尤听颔首:“等齐鸢的好消息吧。”
  若是能够出宫,她再去见宋窈姿,也要方便许多。
  -
  寿康宫。
  皇后正拉着贺长思在语重心长地教诲,无外乎还是那些话。
  说他不如兄长,得更加努力才行。
  “既然你做了这次科考的副监考,可有去找过那些值得深交的学子?”
  贺长思面露无奈:“母后,我身为副监考,才更该避嫌才是。”
  “而且,”他声音低了低,“父皇尚在,他最不喜的便是我们这些皇子和大臣们结党营私。”
  皇后的眉头拧起来:“这算什么结党营私,不过是群学子罢了。”
  “思儿,这是未雨绸缪。”
  她神色忽然冷了冷:“实话跟你说,你父皇那身子骨弱熬不了多久了。”
  贺长思瞳孔骤缩,他慌忙劝阻:“母后慎言!”
  皇后冷笑一声,“这寿康宫都是我的人,怕什么。”
  “思儿,”她看向贺长思的眼里添了丝丝灼热,“你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彻底击垮贺止戈和贺廷!”
  贺长思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宫人传来了通禀:“定西郡主求见!”
  皇后眉心紧皱:“那丫头来做什么?”
  她和齐鸢见的次数不多,但很清楚,这位定西郡主是个完全不将规矩礼法放在眼里的人。
  偏偏她身份地位高,皇后还得哄着她才行。
  皇后摆摆手,“让她进来。”
  她目光转到贺长思身上,“思儿,你先下去吧。”
  之前便有听说,她的儿子似乎和定西郡主走得颇近。
  皇后可不希望这两人之间发生点什么,连忙将贺长思支走。
  贺长思恭声告退。
  他往外走时,正好撞见宫人领着齐鸢进来。
  少女眉眼张扬,背后是刺目的朝阳。
  像团不受控制的烈火。
  贺长思不由地想起关于这位定西郡主的传闻,生出了几分羡慕。
  齐鸢好像不用受任何人的摆布,能够做那战场上最无拘无束的一道风。
  不像他,只是个试图挣扎还未成功的傀儡。
  两人目光对上,贺长思颔首微笑示意。
  擦肩而过,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
  “什么?”皇后惊愕地道,“顺安要出宫开府?”
  “不是顺安公主的请求,”齐鸢纠正道,“是我的请求。”
  “我需要在京中长住一段时间,这些日子里,需要经常找顺安公主有事相问。”
  “所以,我觉得顺安公主能够在宫外开府,是最好的选择。”
  皇后凝起眉头沉思。
  说实话,关于尤听的事,不论是什么她都想拒绝。
  但这是齐鸢提出来的。
  半晌,她笑笑:“既然如此,顺安也不小了,自己开府也没什么,就让内务府去选个新宅子吧。”
  齐鸢笑着答谢:“多谢娘娘体恤!”
  她得到了准许,没有过久停留,欢快地离开赶去端阳殿。
  皇后揉着额头想,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左右只是个不受宠的公主。
  看不见那张脸,也许她还能再多活十年。
  ……
  ……
  内务府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派来了人,让尤听去选空宅子作为公主府。
  她凝眸看着地图半晌,伸出手指点向其中一处,“就这里。”
  内务府的人犹豫道:“这地方有些偏,公主确定吗?”
  尤听说:“我就喜欢安静的地方。”
  “好的,奴才给您记下了,等一切收整好后,会派人来通知公主的。”
  齐鸢眨巴着眼,忽然说:“你选的那个地方,似乎和太傅府离得不远。”
  尤听“嗯”了声,“我早说过,我和宋小姐有些情谊。”
  青粟笑嘻嘻地回齐鸢:“群主有所不知,我家殿下和宋小姐是好朋友。”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肯定道:“是在这京中唯一的好朋友。”
  所以殿下选个接近太傅府的地方住,不足为奇。
  毕竟这样多适合经常串串门什么的。
  齐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吧,公主府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该和我去见见那位宋小姐了。”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一直都等在门口。
  尤听换了身衣裳,才和齐鸢一起登上出宫的马车。
  还没到太傅府,就先看见了排着长龙的队伍。
  她们的马车根本连巷子口都进不去,只好随意找了个地方停下。
  青粟找到个大婶问:“婶子,这是什么情况?往日里可没这么热闹啊。”
  大婶指着最里面的方向,说:“还不是因为太傅府的宋小姐这次科考拿了头名。”
  她笑呵呵地道:“这些排队的人,要么是来给宋小姐送礼的,要么,是想要带自己女儿来沾沾宋小姐的福气。”
  尤听仔细看去,果然见街上大多是带着女童的妇人。
  她失笑,这是把宋窈姿当成菩萨来拜了。
  齐鸢啧啧称奇:“这位宋小姐看起来确实厉害,人都不用出面,就能够引来这么多妇女孩子。”
  这下她肯定,有了宋窈姿的帮助,一定能够让更多女子对从军报国感兴趣。
  她越想越兴奋,拉着尤听的衣袖摩拳擦掌:“走,我们快去见见她!”
  尤听无奈地道:“前面都是人,怎么过?”
  齐鸢想了想,伸手按住了尤听的手腕。
  她说:“你别怕啊。”
  尤听:?
  下一瞬,她直接被齐鸢带着飞上了屋檐。
  脚下才刚刚踩稳,齐鸢又带着她飞快向前行去。
  看呆了的青粟终于反应过来了,边跑边喊:“殿……小姐!等等我啊!”
  这不走寻常路的方法效果卓著,齐鸢带着尤听从太傅府的房顶跳下来,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太傅府的护卫们姗姗来迟,“你们是什么人!”
  被一旁的莺儿喊退:“都退下!”
  莺儿看看房顶,又看看齐鸢和尤听:“殿下,您怎么来了?”
  尤听指了指身旁的齐鸢,介绍道:“这是定西郡主,今日我们来是为了找你家小姐有事相谈。”
  “因为门口的人太多了,所以才……”
  莺儿理解地干笑两声。
  一个公主,一个郡主,就喜欢这种不同寻常的出场,她一个丫鬟又有什么办法。
  “请跟我来,”莺儿道,“小姐正在后院看书呢。”
  在将要进宋窈姿的兰花小院里时,尤听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齐鸢奇怪地看她一眼。
  尤听的目光落在齐鸢腰间的佩刀上,慢声说:“宋小姐身子弱,郡主还是将刀卸下吧,莫要吓着她。”
  齐鸢:“……”
  她小声嘟囔了几句,不情愿地将刀丢给莺儿。
  莺儿差点一个没接稳。
  推开门,还是那个熟悉的石桌。
  宋窈姿同先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安安静静地捧着一册书卷在读着。
  听见声音,她抬起眸。
  看见尤听后,那双清澈的秋水眸子里溢出浅浅的欢喜。
  又在看见尤听身旁的齐鸢后,克制地收了起来。
  “殿下。”宋窈姿起身,屈膝一礼。
  “这位是?”
  齐鸢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端详半晌,道:“果然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我封号定西,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齐鸢。”
  宋窈姿的眸里含了几分诧异,大概是没想到齐鸢会和尤听一起来找她。
  “原来是定西郡主,有失远迎。”
  “客套话就别说了,”齐鸢自来熟地在石凳上坐下,“我来找你,是因为顺安推荐了你。”
  她将关于女子武举的事说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帮忙,用你的号召力,来让更多的女子们知晓,这世间并非只有一条道路可走。”
  齐鸢拍拍胸脯,“算我齐鸢欠你一个人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窈姿忙道:“郡主不必如此,这本就是一件好事,窈姿愿意帮忙。”
  “好!”齐鸢笑起来,“不愧是顺安的好朋友,说话就是够爽快!”
  她拍拍手,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几个手捧着酒坛子的人。
  将酒坛放在地上后,又在眨眼间离开。
  齐鸢说:“此事达成,你们都是我齐鸢的好友了!按照我们西北的规矩,今夜该痛饮到不醉不归才行!”
  莺儿瞠目结舌,宋窈姿的神色也出现了一丝呆滞。
  尤听:“……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酒?”
  齐鸢道:“一出宫就让人买了,怎么,忘记告诉你了吗?”
  尤听:“……”
  并没有。
  甚至连碗都准备好了。
  齐鸢的动作爽利,还没等几个人回过神,桌前已经唰唰唰地倒好了几碗酒。
  京城里的闺秀顶多饮些果酒,还是用精致的小玉杯,哪里见过如此豪放的做派。
  宋窈姿欲言又止。
  但齐鸢已经端起了酒碗:“来!饮下这酒,咱们就算是同盟了!”
  她为难地将面前的酒碗端起,捧在唇边抿了一口。
  辛辣的气息直冲而来,呛得她咳嗽了几声。
  齐鸢已经一饮而尽。
  宋窈姿犹豫着,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打算喝完碗中的烈酒。
  身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手里的酒碗被那人拿走。
  宋窈姿愣愣地侧眸,对上尤听清艳的眉眼。
  齐鸢问:“顺安,你做什么?”
  尤听气定神闲地回答:“宋小姐身体不好,我替她喝。”
  齐鸢:“……也行吧也行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画面有点刺眼。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这样的好朋友。
  “殿下,我可以的……”宋窈姿小声劝阻。
  石桌之下,尤听的另一只手穿过袖间,落在了宋窈姿的手背上。
  尤听没看她,仰头饮下碗里的酒。
  然而这一碗酒并非尽头只是个开始。
  大概是因为事情顺利谈成,又或许是因为来京城后这么多天齐鸢都还没碰过酒。
  齐鸢表现得很是兴奋,拉着尤听宋窈姿不停地碰杯。
  宋窈姿不好意思让尤听一直替自己挡酒,便也跟着浅浅地抿了几口。
  等到青粟穿过茫茫人海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时,齐鸢已经醉得趴在了桌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些什么。
  而尤听则眉心轻蹙,用手不停地揉着额头。
  状态最好一些的只有宋窈姿,但她脸上亦染上了轻红。
  青粟:“这是怎么回事?”
  莺儿松了口气,“青粟姐姐你总算是来了,快来帮我一起带殿下她们进房休息吧!”
  她一个丫鬟,都被齐鸢让喝了几碗酒,现在脑子都是晕晕乎乎的。
  宋窈姿咬了咬唇,道:“莺儿,你和青粟送郡主,我来送殿下就好。”
  莺儿稍稍迟疑了下,便答应下来,因为此刻齐鸢醉得不成样子,她一个人确实不容易将她搬进房中。

  青粟向宋窈姿说了声有劳后,认命地和莺儿扶着最醉的齐鸢到客房。
  等两人走了,宋窈姿才伸手,落在尤听的手臂上。
  她才刚刚准备用力,忽然被人顺着一扯。
  天旋地转,她坐在了尤听的膝头。
  “殿下?”宋窈姿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抱住了尤听的脖颈,惊诧地唤道。
  尤听缓缓睁开那双墨黑的眼,低头看她。
  往日里清明的目光,蒙上了浅浅淡淡的薄雾。
  那勾人的眉眼,被醉意晕染出轻薄的红。
  尤听俯身,带着清冽酒香和淡淡香气慢慢接近,她低声说:“我醉了。”
  贴着宋窈姿的颈边,尤听说:“窈窈,我想亲你。”
 
 
第51章 两心同
  香气掺杂着丝丝缕缕的酒味, 萦绕在宋窈姿的周身。
  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困入了无形的囚笼之中,要不然,怎么会动弹不得呢。
  “殿下,你, 你醉了, ”宋窈姿侧了侧头, 小声说, “我先送你回房间休息一下。”
  尤听“唔”了声, 却没动, 手依旧环着宋窈姿的腰身。
  她轻声,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挠过宋窈姿的脖颈。
  “好不好,”尤听又唤了一声,“窈窈。”
  明明不是相思缠发作的日子,宋窈姿却觉得身体好像都开始发烫起来。
  耳边的轻唤,勾起了一些悱恻的记忆。
  她脸颊晕上轻红, 对上尤听黑沉的墨瞳, 良久,才动作轻微地点了点头。
  她想, 她好像总是拒绝不了顺安公主的。
  大约,是因为她也醉了。
  唇瓣上覆上了温热,那浓郁的酒香被困于唇齿之间, 轻而缓地碾转着。
  熟悉的气息一点点地入侵过口腔中的每一寸, 她被带入了这浮沉的深海之中。
  头脑因为短暂的缺氧而微微发晕, 过了半晌,宋窈姿才推了推尤听。
  她红着脸说:“殿下, 回,回房了, 好不好?”
  声音细细软软,望向尤听的眸光轻荡着粼粼的水光。
  祈求又羞涩的语气。
  青粟和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转回来,一想到若是被旁人撞见这场景,宋窈姿就恨不得将头都埋进地缝里。
  尤听沉眸看她,红唇向上勾了勾:“好。”
  她身上被烈酒的味道浸染,添了几分侵略性的强烈。
  宋窈姿扶着她的手臂,一步步地向着房间的方向移去。
  尤听其实并没有醉到失去神智。
  她只是觉得这时候的宋窈姿格外乖巧,也格外……可人。
  宋窈姿好不容易扶着尤听到了床榻边,刚松开手想离开,袖口忽然被人扯了一下。
  她毫无防备,就这么跟着扑在了人的怀里。
  陷入温暖而柔软的怀抱后,宋窈姿半晌都还没回过来神。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宋窈姿的反应有些迟钝。
  她想起身,却被人牢牢地锁住了腰身。
  “殿下?”宋窈姿抬起头,神色不解。
  后背上的手指顺着她的脊骨缓缓划过,她禁不住漏出一声轻呼。
  “窈窈。”尤听侧过头,唇瓣落在宋窈姿的耳垂。
  她低低说:“同我一起睡,好么。”
  嗓音慵懒,浸了醉酒的深沉。
  宋窈姿耳尖发热,小脸也涌上了滚烫的热度。
  她不是傻子,听得懂那言下之意。
  应该拒绝的。
  可她终究没有。
  她只是靠着尤听的肩头,咬了咬唇,问:“殿下上次所留下的诗,是什么意思?”
  尤听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眸与自己相望。
  房中灯烛跳动,光线并不清明。
  醉意将脑海变成了空茫的一整片天地只剩下对方的身影。
  “你所写的《秋风词》,”尤听一字一顿地问,“又是什么意思?”
  那幽邃的眸光如网,宋窈姿心跳骤然如鼓。
  好像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一刹那。
  宋窈姿抿着唇,轻声说:“就是,殿下所想的意思。”
  “那殿下呢?”
  她仰头看着尤听,头一次颇大胆地问:“殿下又是什么意思?”
  尤听低下头,吻落在了宋窈姿的唇上。
  “我以为,我表达得已经够明显了。”
  她勾着宋窈姿缠吻,在间隙中吐出含糊的声音:“窈窈。”
  “我想要你。”
  最开始,她只是想将宋窈姿从贺止戈的手上救出来。
  但阴差阳错,她们之间有了异样的纠葛。
  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发现的时候,她总是会对宋窈姿投去更多的目光。
  无关任务,她希望宋窈姿能够过得更好。
  想看她笑颜舒展,想看她小脸绯红,想看她眉眼盈上羞意地唤自己殿下。
  这已经超出了最初的本意。
  但,没有回头路。
  “所以,这条路,你愿意陪我一起走下去吗?”
  宋窈姿的心乱如麻。
  欢喜,激动,迷茫,慌张,各种各样的情绪冗杂在一起,把那原本平静的心湖搅乱得不成样子。
  她攀着尤听的肩,目光撞入对方的眼眸之中。
  很奇怪,宋窈姿忽然觉得平静了下来。
  四周的一切声响都被自动排除在外,只剩下自己那颗飞快跳动着的心脏。
  如雷声贯耳。
  她蓦地想起了和尤听相处时的种种细节,半晌,轻声说:“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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