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就要开始训练。”没有回答李明靖的提问,反而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
“明天开始训练。”还是没理李明靖,吴尘径自下了决定。
“喂,你什么意思,吴尘!”李明靖的叫嚣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管他呢。”面对精美菜肴,李某人的乐观天性再现,兵来将挡,水来土堆,怕什么。
第二天清晨,睡惯懒觉的李明靖就被抓了起来,“誓死捍卫我的被窝儿。”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理会是谁扰了他的清梦,李明靖拳打脚踢,一心一意要打退骚扰者,回到舒服的床上。可惜来人非常清楚他的那几下子,轻易地将他制服,只来得及抱住难舍难分的枕头,李明靖下一刻就被抱进某人的怀里,一股熟悉的“尘香”让李明靖停止了挣扎,何谓“尘香”,乃吴尘身上之香的简称,因为李明靖实在说不上吴尘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属于什么,只好自已命名。
从怀里拎起低头耷拉脑袋的坚持不清醒的李明靖,吴尘没有再费精神去叫醒这条磕睡虫,将李明靖放在厚厚的垫子上,亲自把他的两条腿绑住,示意两旁的仆人慢慢拉紧。
“啊!”听过杀猪没有,李明靖此时发出的哀嚎声和那种声音相似度高达百分之百,天大的磕睡虫这会儿也飞的无影无踪。
“搞什么鬼。”怒吼着睁开双眼,李明靖发现自己悲惨地呈两腿大张的姿势躺在床上,穿着练功服并不怎么让人尴尬,可是一个男性的筋骨本就没有女性的柔软,让一个成年的男性练劈横叉,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吴尘,你这是干什么?”看着罪魁祸首在一边悠哉悠哉地品起茶来,李明靖说有多气就有多气。
“没干什么,只不过把你的懒筋抻一抻。”轻描淡描地回答,吴尘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从天堂落到地狱是什么滋味此时李明靖全明白了,横叉、竖叉,下腰、踢腿,花样百出,李明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身体练得跟面条似的,可以任易地拧麻花,难道吴尘要办个戏班子,瘫在床上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酸疼无比,每一根筋骨都在控诉着主人不合理的对待,浑身上下使不出一顶点儿的力气。腰和腿仿佛不属于自己,硬被拉开的筋疼得要抽搐,“我跟你有什么仇?”瞄了一眼检查训练结果的吴尘,“我也不适合演戏。”敢情李老兄还真以为吴尘选他做戏班台柱子。在李明靖那颗不愿意装太多东西的脑袋里唯一需要如此练功的只有戏班子,毕竟他曾经跟着一个戏班子呆了一个月,着实过了一把戏瘾,可看戏和演戏完全是两码事。一个只需要翘起脚来评头论足,另一个可是要天天练功吊嗓子有着天壤之别。
“我真的不适合演戏,你再找别人吧。”刚从深山老林出来的李明靖不可能和吴尘有什么仇,所以他认定吴尘想找他演戏。“我这扮相不够美,我的嗓子也不行。”有气无力的李明靖真想唱两句让吴尘明白他的眼光错了,可是实在没力气,就连喘气都觉得腹肌疼痛,如果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哭啼啼,李明靖实在想哭两声,哀悼自已所受的不白之冤。
眼睛里闪着紫光,吴尘摸摸李明靖汗湿的头发,“我不是让你演戏,我对你感兴趣,所以想收你做我的宠物。”
“可不可以不当?”李明靖非常谦虚,“本人才疏学浅,貌不惊人,实在难当此大任。”
“噢?”吴尘的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可是我只对你感兴趣,所以你不当也得当。”顿了一下,“至于你不合格的地方,我正在加紧训练。”
亲了一下李明靖张大的嘴,吴尘的笑意扩大,“你的身体不够柔软,耐力不够持久,样貌不够出众,才学不够充实,礼仪不够完美。”看着李明靖越瞪越大的眼睛,接着说:“看来我们要训练的地方还真多,唔,看来明天还要加量。”
“要不要再顺便学点琴棋书画、刺绣描花啊?”没好气地李明靖补充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方面的确也要加强。”
“老子是男人,男人!”李明靖吼声如雷,“是将来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怎么会是英雄?你将来是我怀里的小狗熊。”顺手抱起李明靖,“来,可爱的小狗熊,主人带你去洗澡。”
“你!”生平第一次,李明靖被人气晕了过去,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的,堂堂的......“啊!”水花四溅,看来一场浴室大战不可避免。
抻了一天的筋,再加上一场惊天动地的浴室大战,李明靖再没有心思去应付其它的,自顾自地去找周公下棋,反正吴尘爱抱就让他抱。搂着洗得干干净净的李明靖,吴尘觉得心理很平静,曾经空荡荡的地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填得满满的,那种充实感令人幸福,令日子变得好过,小心翼翼地亲着李明靖镶着七颗紫钻的耳朵,再轻轻咬着那只保持原样的小耳朵,疲累极了的李明靖只是象征性地哼了两声继续沉沉地睡着。
那是一张纯真的睡脸,一张无忧无虑的睡脸,由于在浴池中泡得时间有些长皮肤泛起一层红晕,显得分外可爱。一张成熟的不美的睡脸怎么可能可爱呢?吴尘不知道,但他就是觉得李明靖的睡脸很可爱,可爱得让他想咬一口。
感觉到有人推拒,吴尘低头一看,不觉哑然失笑,他竟真的咬了李明靖红红的脸蛋一口,疼惜地用嘴轻轻地吻着那个自己烙下的印记,吻着那道有些不驯的眉,倔强的嘴角,最终落到红润的唇,轻轻地、细细地、慢慢地品尝着,真好!他是属于自己的。
顺着嘴到那细长的脖颈,明显感到了肌肤的差异,粗糙和细滑,有着天壤之别。鼻子深埋进李明靖的脖颈中,蹭着那细滑的肌肤,却闻不出应有的体味,很奇怪的,无论男人女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体味,差别只在于有人的体味浓烈有人清淡,但李明靖没有味道,就象一张白纸等着有心人去按心中所想尽情描画。啃咬着那细长的颈子,吴尘想将自己的味道深深地烙进李明靖的体内和心理,让他永远无法忘记。吮着每一寸的肌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小腹上、大腿的内侧、结实的臀部、敏感的腰侧,吴尘仔细耐心地印下痕迹,他并不急于占有身下的这个人,他要先把宠物调教好再享受甜美的果实,等待的时间越长果实越甜美。吴尘不同于一般的人,大多数人属于纵欲型,总希望将全天下美丽的男人女人压在身下,他们以自己超强的能力和体力自豪;而吴尘属于极少数的禁欲型,不是绝顶上品绝对入不了口,他们追求极致的快感,如果没有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屑去动口。
用手轻轻套弄着李明靖的男根,那是个跟李明靖身体不成比例的细小的青涩的小东西,指端轻揉着可爱的顶端,期待它因为欲望而勃起,滴出动情的泪滴,但吴尘再次的失望了,不论他怎么挑逗,那个似乎还未发育成熟的小东西就是无动于衷,奇怪!沉睡中的李明靖纹丝不动,嘴角挂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对于有人对自己身体的抚弄挑逗毫无所觉。
有意思!吴尘挑起眉,看来他找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宠物。细长的手指再次摸索着已身无寸缕的李明靖,徘徊在脸和颈部的交界处,保养得宜的手指在李明靖的下颌处抠着,试图找出易容或带着面具的痕迹,没有!细嫩的肌肤经不起他的粗鲁对待已经泛起血丝,吴尘低下头吸吮着那个小伤口,这个宠物的血好象也是甜的,用牙齿就着破皮的地方,将伤口撕得更大,一颗大滴的血珠颤颤微微地出现在雪白的皮肤上,象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分外妖娆,伸出舌头将那颗血珠采下卷入口中细细品尝,那里面有着什么勾引着他。
对着肚脐下的那颗紫色的小痣,吴尘仿佛出了神,李明靖属于上天眷顾的那一类型,全身上下的肌肤光滑无比连颗痘子都不长,从没有保养过但却让许多美女都会嫉妒,温润嫩滑,让摸的人感到麻酥酥的上瘾般不忍放手,所以这颗小痣分外惹眼。来来回回地抚着这颗痣,手没有感到任何异样,不象有的痣会有一种凸起感,如果闭上眼睛不会感到这里有颗痣,这颗痣就象本来就生长在这里和皮肤成为一体,但李明靖的身上不该有这颗痣。吴尘凝视着睡得人世不知的李明靖:“你究竟是什么人?但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这辈子永远属于我。”
眼巴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冰镇什锦水果盘,每一块水果都在向他招手,“快来吃我,我很好吃。”李明靖很没面子地流出了口水,哀怨地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吴尘,“这回你又有什么要我完成?”经验告诉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为了激励李明靖认真的练习柔韧性,那个狡猾的吴尘用“不解之谜”来引诱他,那个小点心可真的很好吃,不同的陷料,里面放着不同的果仁:瓜子仁、核桃仁、杏仁、松子、榛子,配的恰到好处,表皮又酥又香,陷料香甜可口、变化多端,摆明让人越吃越爱吃,可是,呜!不完成训练项目就只能闻不能吃,我瞪,我瞪,我瞪瞪瞪!吴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手里拿着那个起了个超好听名字“梦幻水晶”水果盘,用银匙舀起一块送到李明靖的嘴边,“为了不让你后悔,你可以先品尝一块看一看是不是物有所值。”
酸甜的汤汁,被一层薄冰包裹着的水果象一块水晶石,红的汤、白的冰、黄的果肉,李明靖不客气地一口吞进嘴里,轻轻地含掉好吃的汤汁,然后“嘎吱嘎吱”地吃掉水果,薄冰和水果完美地结合成一体,带来沁人肺腑的享受,原来里面是黄桃。看看果盘里五颜六色的宝石般闪亮的各式各样的水果,真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李明靖两眼发直地盯着果盘,舌头还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唇,如果他长了尾巴,这时候他一定会摇一摇,如果他是狗熊,这时候他也不惜转圈作揖。那副馋猫样让吴尘心情大好。
用拇指轻抚着李明靖的唇,吴尘笑问:“怎么样,值不值得你付出劳力。”他本就喜欢李明靖这股馋样,再加上知道他这异乎寻常的食欲,部分是补偿他被人为压抑的性欲,他更没有理由不喜欢。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做呢?被迷雾缠绕的李明靖更增加了他的吸引力。
看着笑得象个狐狸一样的吴尘,李明靖无可奈何,他真怀念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虽然八风不动的让他没什么乐趣,总比现在自己成了别人的乐趣强得多。“又要让我做什么训练?”明白自己投降是早晚的事,李明靖还是要做一下垂死挣扎,贪吃是他最大却也是他改不了的弱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是人,他是鸟。
“没什么。”吴尘的手又抚上李明靖的脖子,他很喜欢摸李明靖的身体,尤其是脖子,“除了制约了性欲,还有什么被封住了?”边想边接着说:“你的耐力需要加强,从今天开始每天要晨跑四十里路。”
“什么?!”李明靖怪叫起来,“我不干!”直觉地摇起头,跑步多累啊,一想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李明靖就觉得此时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自从师父死了,他虽然觉得有点寂寞,可是没有人再一边拿着棍子逼他练武的日子真的逍遥快活,他曾发誓不让自己再那么辛苦了。快活了近一年,又让他进行地狱式的训练,打死也不干。
“腿长在我的身上,我就不跑你能怎样?”挑衅地看着吴尘,李明靖高昂起头
“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吴尘暗自嘟囔,用鞭子抽、用烙铁烙..这世上酷刑还少吗,如果,如果不是他舍不得的话,再强的人也熬不过严刑,人类在整治自己的同类上的发明创造绝对是登峰造极的。“办法当然有,你真的想见识吗?”
这又不是捆绑就可以做到的,“我想见识一下。”李明靖不服软。
“啪!”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曾让李明靖吃尽苦头的四位影子卫士中的蓝影,牵过一匹漂亮的黑马,强壮高大,美丽的马眼斜看着李明靖,一副不屑的样子,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两只手被捆在一起,蓝影骑着马,拉着李明靖由慢到快渐渐加速。“黑武士”不愧是宝马良驹,四蹄蹬开,快如闪电,两条腿的李明靖为了不让自己被狼狈地拖翻在地,只好使出看家本事以轻功和“黑武士”并驾齐驱,前三十里路还游刃有余,后面就有些跟不上了,口干舌燥,耳鸣眼花,勉强跑完四十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李明靖再也顾不得形象问题。“死吴尘,明摆着欺负人嘛。说什么我也要逃”
“你的耐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同样骑在一匹黑马上的吴尘悠哉悠哉地说着风凉话。
“要你管!”白了吴尘一眼,李明靖气哼哼地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师傅都不管他管那么多。(“喂!你师傅不是不管,他是死了。”作者忍不住插嘴,“罗嗦!”同样被白眼攻击,我闪。)
揽过又是汗又是土的李明靖,吴尘不嫌脏的用手巾为他试汗,一把拽过手巾,李明靖胡乱地擦试着,然后手一伸,“水,我要水。”
顺手将黑影递过来的水壶交给李明靖,任他大口大口地喝水,吴尘细心地用手巾继续擦着因李明靖胡乱抹而在脸上形成的泥道。四影默不作声地跟随,有时李明靖不得不佩服吴尘的本事,“明镜山庄”上上下下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不说,还制度森严,井然有序,没有闲言闲语,换作别的大户人家突然来了李明靖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物,还整日好吃懒做,受尽宠爱,别的不敢说,闲言闲语肯定少不了,恐怕还要提防下绊、使坏、挖陷阱,这个”明镜山庄”的人还真是守本分,连个吃醋的丫头都没有,害得李明靖想客串一把争风吃醋的主角都客串不成,真够郁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作者真的想折磨折磨这个不惜福的家伙,“你们说怎么SM才解恨?”“想SM老子,小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大丈夫李明靖摆了个凶残的POSE,作者根本不甩他:“是轮X、3P还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宠物,不允许有人SM他。”吴尘在一边搭腔,打个冷颤,作者决定还是暂时放过李明靖。)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什么事情一旦养成了习惯就顺理成章。李明靖靠在吴尘的怀里,一点儿都没有男人不应该被另一个男人抱的自觉,想当初他极为排斥吴尘的接近,保持兽类的习性,宁愿孤身一人也不接近他人。可是五个多月天天和吴尘混在一起,晚上更是搂在一起睡觉(“纯睡觉,别想歪了。”李明靖特别声明。)吴尘的气味变得很熟悉,和自己的气味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被他抱在怀里也是理所应当的,李明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好累呀!眯着眼,颠簸的马背象一个大摇篮,晃得李明靖舒服得想睡,转过身,整个扑在吴尘的怀里,用鼻子蹭着吴尘的颈子,再埋头使劲儿地在吴尘怀里拱了一会儿,李明靖这才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