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口前端有更多泪珠流下,很快将沐青整只手掌溢得精湿,纤细身躯在他怀里扭动,随着他手掌的套弄律动着,肢体摩擦唤出销魂的冲动,看不清开心的脸孔,但从他细微压抑的呻吟中,可以想像出此刻的他有多诱人,刚才开心被赤身绑缚的一幕浮光掠影,但那一刹那的震撼还是落在了沐青心上,让他很想点起烛火,好好欣赏开心此刻情动的模样。
光滑细嫩的肌肤紧贴在沐青怀里,玉茎活物般在他手中慢慢坚挺涨大,一突突的跳动,烫手的灼热,只听开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已不满他的单纯抚摸,腰肢前后冲撞动,给他的手加力,终于一阵激烈撞动后,叹息声中,那玉茎颤抖了几下,将情液一波波宣泄出来,开心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即重重跌落在他怀里。
液体散发着浓重的男子麝香气息,沐青喉咙发干,感觉自己的欲望似乎也随之抬头,他尽量若无其事道:「你看,好好的呢,你不会变成小太监的。」
「嗯……」
开心神智还在天外游荡,随口应了一声。
见开心不动,沐青也不敢动,只是轻轻搂着他,很庆幸黑暗让自己得以掩藏尴尬。
良久,开心终于从烈酒勾起的情欲中清醒过来,动了动身子,只觉头尚有些晕,脸颊也火般的烫。
太尴尬了,明明可以自己做,却让木头帮忙,好像在他手中,那种销魂感觉别具奇特……
想起刚才那幕,开心脸又红了,坐起身咒骂道:「死女人敢这么折腾我,下次遇见她,
我一定喂她吃药!你这根笨木头,我差点儿被她害死,你却这么晚才来救我……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衣服脱下来给我,难道你想让我一直光着吗?」
见开心恢复了平时的精神,沐青放下心,将外衣褪下搭在他身上。
「是我不好,放心,以后我再不离开你。」
懊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开心怔了怔,口气软下来,问:「你不是在厨房帮忙吗?怎么会赶过来?」
「直觉。」
不敢说他是嫉妒开心跟别的女子独处,根本无心烹饪,随便做了两道菜就匆匆跑过来,想听他们在聊什么,谁知会看到那幕春色,手里拿铁铲,是担心路上被询问,没想到会意外 派上用场。
「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出口,先逃命是正道。」
开心站起来,全身还麻麻的痛,他一遍咒骂一遍穿好沐青的衣衫。
「木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臭的气味?」
「有。」
一开始他意乱情迷时没注意到,后来闻到了也没说,生怕多嘴被开心骂。
「好难闻,这里不会是臭水沟吧?死女人居然把我们扔进臭水沟里,你好好闻闻,气味是从哪里传来的,我们好避开。」
「就是你的前面,我衣服口袋里有火折摺子,点亮看看。」
「有火摺折子你怎么不早说?」
开心从兜里摸出火摺折子点亮了,弯腰凑上前一看。
「呀!」
伴随着一声惨叫,开心窜起来扑进沐青怀里,死也不露头。
「大吉大利,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抱住在自己怀里自我催眠的开心,沐青借着微弱火光看去,不由一皱眉。
一具蜷缩在一起的尸骸,有些地方已露白骨,看尸身大小,多半是女子,她身上可能撒了什么药粉,否则盛夏天气,绝不会只是微臭。
滑腻肌肤紧贴在自己身上,想起方才的旖旎,沭青好不容易按捺住心神,问:「她是谁?怎么会死在这里?」
「是……」
开心眼睛一亮。
如果没猜错,这女子其实才是真正的白若飞,那冒牌女人杀了她,并利用她的声名在这里住下,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别想了,先看能不能出去。」
开心拉着沐青往前走,地道颇长,走了很远才到尽头,墙壁上方似乎有道暗格,他纵身跃上,用发簪将格门别开一道细缝,推开门,跃了进去。
外面一片漆黑,开心摸到前方还有一道门,推开后才发现最初那道门是衣柜后壁,衣柜里挂了不少衣物,遮住了里面的机关。
开心将沐青拉上来,怕被发现,沐青一上来求就吹灭了火摺折子,好在月光明朗,将房内照得通亮,看摆设像是女子的卧室,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远处喧闹嘈杂声不断传来。
「这一定也是那个冒牌货的房间。」
开心嘟囔完,忽见沐青目不转晴看自己,顺他的视线看去,衣服只遮住了自己的上半身,大腿以下都露在外面,想起方才让沐青做的那荒唐事,开心羞恼涌上,窜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我警告你,立刻给我忘掉刚才那件事,否别我杀你全家!」
个子不够高,开心的掐脖动作等于把自己挂在沐青身上,时值盛夏,沐青只穿了一件单衫,刚才衣衫给了开心,现在是赤裸着上身,两人肌肤相触,闻到开心身上淡淡清爽的气息,沐青心中一荡,再看他炸毛的样子,勉强忍住笑,「我孤家寡人一个,哪有全家?」
「那、那就杀你!」
「可以,不过,你还是先穿好衣服再想要不要杀我吧。」
沐青拉开开心的手,去衣柜翻了翻,见挂的都是绣裙,开心大叫:「我死都不穿女人衣服,尤其是那个混蛋女人的!」
「可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沐青淡淡反问。
开心张口结舌,他只穿上衣,露着下半身,沐青正好相反,赤着上身,他们这副模样出去,只怕立刻就会招致一群观赏者,他们来妓院是嫖人的,可不是被嫖的。
「那,把你的裤子给我,你穿裙衫。」
「可以的话,我没意见,不过这些裙子太短太小,我穿不下。」
「……他爹的!」
沐青将衣衫拿出来比量,那大小他的确穿不下,开心气了半天,愤愤不平骂出一句。
想到那个失心疯女人随时会追过来,开心不敢耽搁,不情愿的取了套易穿的衣衫,胡乱套上了,沐青帮他束好腰,问:「你到底跟白若飞说了什么?把她气得要剥光你的衣服?」
「鬼知道,她一定是又老又丑没人要,才调戏我。」
沐青很想说如果白若飞又老又丑,那天底下便没有漂亮女子了,不过见开心正在火头上,他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响,不敢多耽搁,开心穿好衣服,拉沐青悄悄溜出去,就看到前方一片红光,惊呼声遥遥传来。
「着火了……」
这间小居离倚栏轩颇远,两人看到火光,才知道嘈杂的起因,沈默半晌,开心突然大叫着向倚栏轩跑去。
「糟糕,我的银票,卖身契!」
他们现在应该趁机跑路,而不是管什么银票。
沐青的建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开心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衣裙太长,开心跑得磕磕袢袢,索性撩起裙衫一角,别在腰间,大踏步跑去,见他身着女装,却举止粗鲁,沐青只有摇头叹息。
两人跑到倚栏轩外,只见火光四起,抬水救火的人穿梭不绝,看那火势只怕楼阁保不住了。开心随手抓过一个赶着救火的小厮,问:「怎么突然起火了?」
「听说有强人对白姑娘欲奸不遂,便放火杀人,白姑娘还在火里呢,只怕凶多吉少。」
廊下有两人横躺在地,一个大夫夫模样的人正忙着替他们把脉,开心跑过去,见其中一个是带沐青去厨房的龟公,他只看了一眼,便知此人没救了。
唐门之毒无人可解,更别说一个小小的乡镇大夫。
是唐逸去而复返,下毒杀人吗?可为什么要杀几名下人?
「开心!开心!」沐青一直在看开心,见他脸色骤变,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只觉那只手很冰,还在微微发颤。
「我们马上离开!」
白若飞是谁,隐身在此有什么用意,开心都不想管了,只要跟唐门扯上关系,他都要远远避开。
第五章
两人匆匆跑出逍遥楼,回到下榻的小栈,一回到房里,开心就扑到床上大哭:「银票,卖身契,都玩完了。」
包袱里还有几两碎银子,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开心把那张百两银票和沐青签的卖身契都贴身带着了,事实证明,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最危险,东西都被那混蛋女人搜刮去了。
「别伤心了,最多回头我重签份卖身契给你。」沐青在旁边淡淡安慰。
开心立刻抬头,擦擦眼泪,「你愿意重写?」
那份卖身契当初自己可是好说歹说,半利诱半强制逼沐青签的,现在都随火化为灰烬了,他肯白痴的再签一份?
沐青点头:「要不我在白纸上按好手印,回头你想写什么都行。」
「你不怕我算计你?」
这次是摇头。
上份那契约已经苛刻到了极点,他实在想不出更恐怖的内容。
开心转悲为喜,对沐青眼里的笑谑自动忽略,银票是小事,反正之后他会哄着师傅再给一张,心疼的是卖身契,不过既然木头都这么爽快地把自己卖掉了,那他还担心什么?痛痛快快接收吧。
一晚上又被披绑缚又被鞭打,外加一场旖旎春宵,开心早就累了,心思一宽,趴在床上直接进入梦乡,沭青却坐在他身旁,看着他腕处被扣出的青痕,皱起眉头。
那女人这样对开心,究竟是为了什么?
开心一觉睡到清晨,身上细细碎碎的麻痛让他睁开眼,昨晚太累,忘了敷伤药,再看到身上的裙衫,气不打一处来。
穿女人的衣服,晦气晦气。
因为走得匆忙,没有带换洗衣衫,本来是打算在路上买的,谁想到会碰到这种倒楣事。
「木头,去帮我买套男人衣服来。」
没回应,开心转过头,见沐青靠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香,剑眉斜挑,嘴角含笑,看上去似乎很像一个人……
像谁?
开心挠挠头,一时间想不起来,索性不去想,大吼:「木头!」
狮吼功威力之下,沐青睁开了眼睛。
「我饿了,去买早点,顺便买套男人衣服给我,包袱里有银两。」
既然沐青都说不计较卖身了,开心自然不会谦让,颐指气使地使唤仆人。
沐青果然把仆人二字发扬广大,乖乖爬起来,跑去客栈大堂把早点买回来。
「先吃饭,回头我帮你买衣服,不过这套衣衫你穿着还满……合身的。」
开心穿的是套紫衫,银花绣边,淡雅清亮,沐青本来想说满可爱,话到嘴边悬崖勒马,选择了个明哲保身的形容。
吃着饭,忽听楼下出来吵嚷声,沐青推门出去,见下面立了几名官差,其中一人正手拿图片问店伙计:「这个人昨晚有没有来这里投宿?」
见那画影图形上的人很像开心,沐青大惊,忙转身回房,反手带上门。
「怎么了?」
「不知道,有官差来抓我们。」
「官差?」
听到楼梯口传来急促脚步声,开心来不及细想,拖着沐青从后窗跳下,跑去马厩牵了马,上马就跑。
马很快奔到了城门口,见城门处也围了不少官差,正拦住来往行人盘问,开心忙勒住马缰,问:「你没听错?官差要抓的是我们?」
「听错也不会看错,那图形把你画得很漂亮。」
开心下了马,低声咒骂了一句。
一定是跟昨晚起火有关,难道那混蛋女人被火烧死了,唐逸故意嫁祸给他?
最后跟白若飞见面的是他们,要是上了公堂,当真是有理说不清,可以证明身份的凭据也没带在身上,县老爷要是信他是太医院的药官,那才真是见鬼了。
怎么出城?开心拍拍额头,觉得这是个大麻烦。
「你们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城下官差看到了他们,吆喝一声走了过来,开心刚紧握拳头,准备硬闯,腰间突然一紧,被沐青搂进怀里。
「官爷,我陪娘子回娘家,她有喜了,不舒服,所以暂时在这里休息。」
娘子?有喜?
开心的拳头立刻转移方向,对准沐青。
拳头在下一刻被握住,沐青扳住他的头,硬将他按进自己怀里,对官差点头哈腰地说: 「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等我娘子缓过来,再上路。」
那官差只看到开心的侧脸,跑得太匆忙,开心还没来得及梳发,长发半垂,脸颊柔和秀媚,一身淡紫衣衫,身子骨看上去很单薄,便信了沐青话语,喝道:「走走走,这里正在查人,别妨碍官爷们办事。」
赦令一下,沐青拉着开心便走,经过城门口,开心瞅瞅城墙上贴的画影图形和通缉告示,上写些昨晚沐姓男人在逍遥楼行凶放火,两名龟公被杀,头牌白若飞葬身火海,侥幸逃出来的一名小丫鬟向官府说了沐姓男人的长相,并指证他杀人等等。
「他爹的!」
开心刚骂完,就被沐青拉着走开,来到无人地方,开心甩开沐青,挥手击在他小腹上,冷笑:「官人皮痒吧?让为妻帮你修理修理好不好?」
见开心转着馒头大小的拳头瞄准自己腹部,沐青忍住笑,小声解释:「我刚才是迫不得已,不那样说怎么蒙混过关?」
「难道你不会说我是你妹妹吗?鬼才做你娘子,还是有喜的,他爹的,你看我像是有喜变胖的样子吗?」
「不。」沐青上下打量开心,顺便扫过他的下身,不过没敢多作停留。「刚才情况紧急,我一着急说错了,下次一定说你是我妹妹。」
打骂完,开心出了恶气,拉着马慢慢向前走,心里转着念头。
碰上唐门中人,又莫名其妙被官府通缉,为避免麻烦,还是先回宫比较安全。
可是,云影草没采到,就这么回宫,要是耽搁了三皇子的病情,只怕会更麻烦,皇上对三皇子很疼爱,说不定会降他个误事之罪……
「开心,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不像是官府的人,从出城后就一直跟着我们了。」
「那还不快跑?」
想到可能是唐门的人,开心不敢耽搁,拽着沐青跳上马,放马向佛山县方向疾奔。
赶了一天路,才把那帮跟踪的家伙甩开,当晚两人宿在乡村小栈,因身上没有多余银两,开心只好要了一间房,交代沐青饭后去镇上买套男子的换洗衣衫,便躺到床上倒头就睡。
早上醒来,沐青已经买来了早点,见他嘴上蓄着两撇小胡子,开心扑哧笑出来,不过在看到放在床头给自己准备的衣衫后,笑容立刻消失无踪。
「他爹的,为什么又是女人衣服?」
「我们被通缉,女装不容易被发现,不过内衣都是男子的,你将就穿两天,等采到了云影草,赶回官,就不用再穿女装了。你看,我不是也安了两撇假胡子做掩饰吗?」
话虽这么说,可他也不愿穿女装啊,还是这么花俏的打扮。
看着蓝底碎花小裙,开心很怀疑沐青是在故意捉弄他,不过沐青一脸平淡的神情让他打消疑惑,想想此时处境,他叹了口气,很不情愿地穿上裙衫。
「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也弄撇小胡子蒙人呢?」
「因为这样的装扮比较适合你。」
沐青帮开心将头发梳理成简单的女子发法式,别上发簪,这套衣裙他可是挑了好久呢,雅致清丽,很配开心,事实证明果然如此,看着开心将衣带束好,秀发拢起,一副活脱脱妩媚女子的模样,沐青摸着下巴点头。
很不错,看来以后要偶尔让开心穿穿女装,男装有男装的洒脱,女装也有女装的俊俏。
哪里猜到沐青的真正想法,开心吃了早点后就匆匆上路,见路口各处都贴着通缉告示,不由在心里好一顿痛骂官府办事迅速。
又赶了一天路,便进入佛山县境内,开心着急采药,打马直奔头陀山峰。
头陀山山如其名,状似头陀佛箍,山势险陡,怪石嶙峋,沐青仰头看山,道:「天色已晚,不如在镇上留宿一夜,明日上山。」
「为什么要等明天?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外面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开心将沐青的提议驳回,把马系在路旁树上,开始攀山,沐青跟上去,道:「可是直觉告诉我,连夜上山可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