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立言将阳洋抱进自己的单独休息室,将他平放在病床上後褪掉沾满污秽的衬衫,楞地一笑。
「欧阳烈啊,这下你真的玩完了......」
裹在衣衫里的肌肤布满吻痕及深浅不一的齿印。
* * *
果然......柳立言蹙眉不语。
「不要......走开,你这个魔鬼......」阳洋断断续续的梦呓著。
「我不要了,放了我......放了我......走开......」
柳立言眉头深锁,忖思。
「你这个恶魔,我恨你,我恨你......」
「不要......不要......」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阳洋哭湿了枕。
难道是那一撞将他......?柳立言不敢下断语。
目前这种情况是好是坏?真的很难说......
他是有听说昨晚欧阳烈吃醋发疯似的强拉阳洋离开会场,那身上的吻痕不难解释是怎麽一回事,如果此时让他......依他的个性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唉!真是多灾多难。
柳立言点根烟等待,依他的判断阳洋该醒了。
阳洋带著教科书走进二年C班。
「哗......」底下传来学生们的惊呼声。
「怎麽了?」阳洋不解的巧笑。
「老师今天好奇怪......」
「笨啦!是好媚。」
「会吗?」阳洋浅笑随意挑张桌子斜靠著。
他只是换上柳立言过大的衬衫,开了二颗扣子,衣襬没扎进裤子里而已,这就叫这群小毛头惊豔?呵呵......纯情真是可爱。
「我喜欢老师今天的味道,俊俏中带著妩媚。」桌主悄声的说。
阳洋俯身轻道:「谢谢,嗯......这香水老师也喜欢。」
第二排第三张桌子的女同学羞红了脸。
「好啦,我们开始上课。」阳洋摊开国文课本,轻松中夹带著戏谑上课。
朱里尼一直冷眼旁观著,这样的阳老师让他惊讶......
轻浮?是了,就是轻浮!他不懂老师怎会突然变成这个模样......难道?是烈昨天太过份了......所以老师换了性情?
曼纽因则是一脸惨白的回避。
阳老师好奇怪......为什麽要这样看我?难道他记恨我推他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下课钟声响起阳洋合上课本。
「若没事,我就不耽误大家享用午餐的时间。」回眸一笑等待答案。
「谢谢老师。」
「那好,我们就下课吧。」自第二排走向门口阳洋突地回头。
「曼委员长请你过来一下。」
曼纽因僵得将课本散落一地。
「哇!老师要跟小曼来个午餐约会呀!」一群女同学呱噪著。
阳洋浅笑。
「这个主意不错,可惜我是抓公差。」
「唉,可怜的小曼你去吧!」同学们将他推出去。
朱里尼看见曼纽因眼中的惊恐,而阳老师嘴角上挂著冷笑及......阳洋一把抓紧他的手腕强行拉走似怕曼纽因逃跑?朱里尼越想越不对,便急忙往二A跑,这解铃还须系铃人......
* * *
「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倒你的......」曼纽因害怕的道歉。
阳洋轻飘一眼。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说到这,我还要谢谢你呢。」阳洋笑道。
呃?他不懂!真的不懂,老师的话好奇怪。
「我请你来,是想知道你为什麽这麽恨我。」
吓!曼纽因微颤的想逃离。
阳洋一掌擒住他,冷道:「你不是要我帮你,说吧!不说清楚,我又该如何帮你呢?」
「我......」曼纽因红著眼。
「说!」阳洋轻道:「我没什麽耐性,别吊我。」
「老师你变得好可怕......」
「是吗?原来我被驯养得那麽成功啊?呵呵......」笑声之中尽是悲哀。
曼纽因眨著水眸,不解。
「现在是在谈你的事,不是在研究我。」阳洋烦闷的甩开他的手。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曼纽因幽幽的叹口气。
「就从你跟朱里尼说起吧。」
曼纽因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困苦的说:「请老师一定要保密,就算是会长也不能说。」
阳洋冷哼。
「放心,他绝对不会知道的。」
「就校庆那一天你们都走了之後,学生会办公室只剩我跟他......」曼纽因开始凄凄哀哀的哭诉道尽一切心酸泪及寒假发生的种种......
「够了!别再说了!」阳洋铁青著脸阻止。
又一个禽兽......可恶!
曼纽因如溺水之人抓著阳洋哀道:「老师,救我......求求你,我没有办法再这样下去,我快疯了!」
阳洋搂著他安抚。
「放心,跟著我,我会保护你的。」
「真的?不骗我?」
阳洋替他拭泪,笑道:「你怀疑老师?」
曼纽因尴尬的闪避。
阳洋不放手的说:「小曼,其实你是很美的,把他忘了吧,从新来过。」
曼纽因望著他不语。
「答应我,不准再去立言那里拿药,把它戒掉。」
「我......头痛......睡不著......」这毒怎戒得掉?曼纽因惨笑。
「答应我!不然你会毁了!」
「我......」曼纽因挣扎著。
阳洋扳紧他的肩膀,冷道:「这是交换条件,如果你不给我承诺,我是不会帮一个将死的人!」
曼纽因点头。
「我试试......」也许可行......
「这才乖。」阳洋揉揉他的发,浅笑。
「你们在干什麽!」欧阳烈怒不可遏的吼著,远远的就看见他的洋竟搂著别个男人,而这人还是他认为无害的曼纽因?
曼纽因急得想闪人,阳洋仍是紧扣著他。
「欧阳同学,这是老师的私事你管太多了吧?」阳洋浅笑。
「洋,原谅我好不好?」欧阳烈以为他在气昨晚的事。
「欧阳同学请你尊重点,我准你这麽叫的吗?」
「洋......阳老师,那麽请你告诉我你跟曼纽因在干什麽!」欧阳烈隐忍怒气委言轻道。
「老师调情也需要跟学生报告?」阳洋奇道。
「你!」欧阳烈气呆在一旁。
「老师......」
阳洋俯耳轻道:「别丢戏剧社的脸。」
曼纽因不懂的望著他。
这场景让欧阳烈以为阳洋当他的面吻曼纽因的脸颊,一气急冲准备夺人。
朱里尼一把拦住他,冷睇一眼。
「这是怎麽一回事?」
阳洋冷笑。
「爱是自私的,你的爱让人不解呵,竟可以拱手让人?也许那只是一种迷恋、一种习惯吧......」随之阳洋半眯著眼轻笑。
「你可以大胆一点,我不介意,送你都可以!」
「老师......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朱里尼冷汗直流。
「就是一段废话罢了。」
「你们二个到底在打什麽哑谜!」欧阳烈不满的咆哮著。
朱里尼不语。
阳洋则是朗声大笑。
「够了,够了!谁来解释这是怎麽一回事?」欧阳烈气到咬牙。
「就是从今天开始小曼是我的人,我会保护他,谁动他谁就试试看!」末了阳洋是盯著朱里尼下战帖。
「洋?你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一夜之间变这麽多......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如果是要气我你已经成功了,别闹了好不好?」欧阳烈低声下气的说。
「气你?欧阳同学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阳洋轻哼。
欧阳烈难忍怒涛的跨近,扬手。
「别碰我!」
欧阳烈气馁的说:「你真的生气了......要怎麽做你才会原谅我?」
「放心,我会说明白的。」阳洋挽著曼纽因离去。
「可恶!」欧阳烈一拳击向树干。
「烈,你昨天是不是太伤老师的心了......他......」
欧阳烈瘫坐在地上抱著头低吼。
「我让他哭了一夜......」
「你!谁受得了折腾一夜!」朱里尼叹口气。
「还好这次他没受伤。」
没受伤吗?欧阳烈低斥。他看见那眸中的冷淡及恨意......
* * *
欧阳烈带著沮丧的心情回家,一开大门迎面而来的烟味让他皱眉。
阳洋窝在沙发里沈思。
欧阳烈走到阳台边拉开落地窗,不悦的问:「为什麽抽烟?」
「为什麽抽烟?」阳洋轻笑睇一眼,彷佛这话问得很奇怪。
「你已经很久不抽了,为什麽又开始抽烟?烦什麽可以告诉我啊!」
「站住!」阳洋遏阻将依近的身影。
「洋?告诉我。」欧阳烈退到另一张沙发坐。
「我多久没抽烟了?」
嗯?欧阳烈直盯著他看,这话让他有不祥的感觉。
「多久?」
「快半年。」
哦......阳洋似乎在推算什麽的狂笑。
「洋?你怎麽了?」欧阳烈紧张的想抱住他。
「不准碰我!」
「别生气好吗?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阳洋笑得很灿烂。
「对!你也没机会了。」
「什麽意思?」欧阳烈的警钟大响。
「我要搬出去。」
「我不准!」欧阳烈跳起来大吼。
「不准?凭什麽不准?」阳洋懒得说话便转身回房。
欧阳烈一掌擒住他,咬牙切齿的问:「为什麽?就因为昨天我那样对你?」
「那样还不够吗?」阳洋试著挣脱禁脔。
「为什麽!我都道歉了,为什麽你还要使性子?」
阳洋突地笑到眼泪四溢。
「我使性子?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是要回我的人身自由权,你竟说是我在使性子?」
「洋,别生气了好不好?」欧阳烈想吻他。
阳洋用力推开他再一次申明。
「不准碰我!」
「你是我的,我为什麽不能碰?」
蓦地,阳洋惨笑的脱光衣服。
「你这是干嘛?」
「我忘了,我该付房租的。」
「你!」欧阳烈猛然掐紧他的脖子。
「可恶之极!你为什麽要这样污蔑我们的关系!我们不是这样的!不是!」
阳洋不反抗的任他缩紧指力。
「为什麽要这样伤害我们的感情?洋,告诉我......」欧阳烈痛苦的趴在他的肩上低呐。
「感情?有吗......不就是场交易,你提供住宿,我提供肉体......呵呵......」阳洋推开他,冷道:「不过这场买卖就到此为止!」转身回客房。
欧阳烈一把将阳洋抱回主卧室,狠狠的将他摔上大床。
「你要干嘛!」阳洋撑著摔昏的头问。
「干嘛?当然是进行你所谓的交易。」欧阳烈迅速的脱衣服。
「都结束了。」阳洋缓缓的起身走向外。
欧阳烈一掌擒获将他拉近轻语。
「那是你的认为,我可不想结束,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
「放手!你没有权利这麽做!」阳洋甩开他的手。
「没有权利吗?」欧阳烈气昏头的说:「你认为这半年来我投资了多少?你还清了吗?」
「要钱?你要多少?」
欧阳烈邪笑。
「钱?我多得是,」他括著阳洋的胸肌呢喃。
「我要你的人你的心,全部!」
阳洋拍开他的手。
「抱歉!这游戏我玩不起。」
「由不得你。」一掌将阳洋推回床上,火舌烧唇狂吻。
阳洋闭眼任他为所欲为。
欧阳烈怒极打了他一耳光。
「给我反应!你以为我在奸尸吗?」
「奸尸?那也得我死了才算。」
「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为什麽!」欧阳烈扳住他的肩膀,逼问。
阳洋撇头不语。
「洋......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你好了没?好了我要走了。」
「你!是你逼我这麽做的,别怪我!」欧阳烈失去理智的用力扳开他的双腿,不做任何前戏动作硬闯幽穴。
嗯!阳洋咬牙抓紧床单任痛麻痹全身。
这就是他!
欧阳烈盯著痛楚的俊颜,心有不忍。
「洋,放松......快,不然会伤到你,让我进去,拜托......」
阳洋依旧是紧绷著身体,不肯放松。
「可恶!」他不管一切的往里推。
阳洋咬唇忍痛硬是不让声音逸出。
看来自己是惹火他了......第一次他还会怜惜的拿精油当润滑剂......而今只为了征服他这副躯壳便什麽也不管了,只要有洞就插?呵呵......
欧阳烈当他的笑声是嘲讽更是怒不可遏的埋进。
为什麽要否定我?枉我惜你怜你把你当宝一样的呵护,你却是这般的回敬我!可恶你!可恶的家伙,就算留不住你的心我也要留住你的人!
情欲渐渐的被挑起,阳洋抓紧床单咬牙闷哼。
「喊出来,洋......」
阳洋甩头吞声执意不肯屈服。
欧阳烈俯首吻著他的肋骨,一手探向幽穴抚摸发热的穴口,他深知这是阳洋的致命伤於是指尖轻轻的括著。
不......阳洋开始挣扎,他不想屈服在欲望之下,这一屈服便是沦陷,他不能再如此毫无尊严的任人玩弄......
「洋,不要忍耐,接受我......」欧阳烈的手指随著炽热的动律,按摩著幽穴周遭。
阳洋咬伤了唇眼迷蒙的盯著天花板,他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泪悄悄的滑落,我真的天性淫贱吗?不!我不要!不要!他不断的呐喊,但一声比一声弱......终究是沦落了......最後阳洋哭出声音。
「别哭,你的眼泪烫伤了我的心......」欧阳烈吻乾他的泪。
「我恨你。」
「恨我也好爱我也好,你终是离不开我的,你是我的。」欧阳烈心痛的冲刺,他逃避的只想醉死在欲海之中。
阳洋趴在浴缸的边缘任欧阳烈掏洗。
「还会痛吗?」
「要就来吧,不用客气!」语气之冷峻如严冬。
欧阳烈知道从今而後这副躯体会为他绽放,但他的心呢?是否穷尽一辈子也不愿再交心?
他难过的拥紧阳洋,吻他的颈椎。洋......不要这样对我,我的心好痛好痛呐......求你......
阳洋任他亲吻不为所动。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悲哀的替自己下注解,他需要欧阳烈的炽热填满自己的欲望,唯有燃烧殆尽能让他忘却一切,从他的泄欲工具到自己投入的出卖肉体换取短暂的欢愉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不!该说是进步神速呵......呵呵......突地,阳洋笑到无法换气的猛力咳嗽。
「不进则退......该好好的练习练习才对。」
「洋,你怎麽了?那里不舒服?」欧阳烈紧张的扶住他。
「这里。」阳洋握住他的炽热跨坐进入。
「洋?」欧阳烈不能理解这种情况。
阳洋不理会的摆动腰,轻叹。
「这样够淫荡了吧,你满意吗?你要什麽样的姿势,告诉我,我都做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