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
「是吗?这倒变成是我在侵犯你了?呵呵......有趣呵!」体内的热极需引燃,阳洋全心全意的投入不断的抬臀上下抽动。
「洋......不要勉强......」欧阳烈知道再下去他会体力不支的。
「来,让我满足你,你......已然......把我调教的......很好了......」阳洋不要命似的求欢。
欧阳烈让他挑起原始欲望,此时也顾不得他的状况是否良好,全力配合阳洋传来的动律。
在欧阳烈第二次满足时,阳洋终因体力不济昏厥。
「为什麽会变成这种结局?」欧阳烈不甘心的抓住他的肩膀摇晃。
「只是这副躯体无法满足我的,你知不知道!我要你的心,你的心呐!」欧阳烈拥紧毫无反应的身体,哭泣。
「洋,给我你的心,好不好?不要这样折磨我......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请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阳洋只是虚软的趴在他胸前。
* * *
盯著那份新出炉的问卷调查,欧阳烈的怒火又被挑起。
崇文学院年度最佳情人:
高中部教师:
第一名:阳洋,男性,年二十五,未婚,二年A班导师兼任国文老师、学生会指导老师,男性得票率百分之八十九,女性得票率百分之九十一,学历美国......
第二名:锺欣芳,女性,年三十一,已婚,人事室主任,男性得票率百分之九十,女性得票率百分之八十一点三,学历台湾......
第三名:柳立言,男性,年二十七,未婚,保健室医护老师,男性得票率百分之六十一,女性得票率百分之七十八,学历英国......
高中部学生:
第一名:欧阳烈,男性,年十七,二年A班班长兼现任学生会会长、柔道社社长,男性得票率百分之五十点一,女性得票率百分之九十八......
第二名:曼纽因,男性,年十七,二年C班兼任学生会文化委员长,男性得票率百分之八十一,女性得票率百分之五十二点九......
第三名:冷擎,男性,年十六,一年E班,男性得票率百分之四十九点三,女性得票率百分之八十八......
大学部教师:
第一名:洪自诚,男性,年三十,已婚,大众传播学教授,男性得票率百分之六十点八,女性得票率百分之九十,学历美国......
第二名:简恩定,男性,年二十八,未婚,现任经济思想史副教授兼任学生会顾问,男性得票率百分之六十七,女性得票率百分之八十八,学历台湾......
第三名:......
大学部学生:
第一名:蒋秀美,女性,年二十,未婚,商学院会统系系花,男性得票率百分之九十三点七,女性得票率百分之六十五......
第二名:......
朱里尼不得不开口。
「烈,你们到底是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避而不答。
「你跟阳老师到底怎麽了!」
「还能怎麽呢......」一抹苦笑轻逸。
「好到不能再好,我们每天做爱,一起上课一起下课,这会坏到哪里去......」
「不要骗我了,你并不快乐啊!」朱里尼气道。
「不快乐?怎会......他每天都提供火力十足的快乐给我,还拚了命的满足我,这样不算快乐吗?呵呵......里尼,你想太多了。」欧阳烈萧瑟的脸庞透著寂寞。
「你变得暴戾易怒,而他却......」不忍道破。
「越来越美是吧?」欧阳烈低喃著。
「够了你!」朱里尼双掌扣紧他的肩,逼问:「你给我说清楚!」
「唉,别这样,闺房乐趣是要自己去品味的,」欧阳烈挥开关心,笑道:「改天我再开班授课,记得要报名......」握紧问卷离去。
朱里尼决意去问另一个当事人。
阳洋的衣著改变了,不再是中规中矩的衬衫西装裤改穿阴柔中性色彩的丝织,简单的腰身剪裁更衬出纤盈的风姿。
「阳老师。」
回眸一笑。
「有什麽事吗?」
「这......请你收下。」男孩双手恭敬的递上一纸信笺。
「情书?」阳洋巧笑著。
男孩腼腆的点头。
「我不收情书的。」
男孩抬头瞅著难过的眸。
阳洋浅笑。
「请我喝杯咖啡,如何?」
「好,当然好。」男孩欣喜的点头。
「那......」阳洋闭目想了一下。
「後天中午可以吗?」
「嗯。」
「那我们中午就在学区内咖啡厅见罗。」
送走男孩,阳洋面无表情的忖思。
「你这游戏到底要玩到什麽时候?」
呃?阳洋抬头浅笑。
「立言......又让你逮到了。」
「跟我回保健室。」柳立言一手强拉著他,低声怒斥。
「也不爱惜自己一点。」
阳洋索性依在他怀里。
「你真好......」
「体温怎麽这麽高?」
「我热情嘛。」阳洋『咯咯』的笑著。
「病了为什麽不说?他没发觉吗?」
阳洋的眸光立刻黯然失色。
「你们......我真的不知该怎麽说才好。」
「那就不要说吧,再说下去连你那里我都不想去了......」阳洋无力的靠著。
柳立言一把抱起他,气道:「再撑嘛!」
「谢谢。」
朱里尼一路跟在後面,他替欧阳烈感到很呕!枉费他的真心换来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人......调戏完小的又勾搭上老的,真是够......
当他跨进保健室时,亲眼目睹这二人竟不分场合的相拥在一起。
「阳老师!请你自重!」
「自重?」阳洋淡笑。
「我苗条了点重不起来。」
「你跟烈到底怎麽了?」朱里尼放软语气问。
阳洋睇一眼。
「这不是你该问的吧?」
「烈他不快乐......」
「那不正好!」
朱里尼皱眉。
「给你机会去安慰他不好吗?」阳洋冷睇笑道:「基本上你们都是嗜血成性的掠夺者,不!你比他更可恶更可恨!起码他不似你这般残酷无情......呵,我是否该感谢他的『多情』呢?......」眸中泛著薄雾,忖度。
「老师......我不懂......」
「不必在我面前隐藏你的利爪,这套伪装对我而言不管用!」阳洋怒视著。
柳立言忧心忡忡的站在一旁。
「是因为他吗?让你变心的原因是他是不是!」
阳洋惨澹的摇头。
「变心?从没用过心怎会有变心的论调出现,再说立言目前还不在我的范围之内,也许将来有机会。」他不能害了真心关心他的人。
「你!真是贱的可以了!」朱里尼丢下一句话转头就走。
「你别後悔就此放弃烈!」
「你不该将恨意转嫁到他身上的。」
「抱歉......忍不住就会将他们二人的行为重叠在一起。」
柳立言惊愕。
「难道朱里尼他......」对谁?该不会是......不!不会的......若是这样不就是二度伤害?
一朵笑虚应而出。
「比起来,我的伤较轻......不太痛......」
「把欧阳烈让出去好吗?」柳立言扶起他喂药。
「我累了......」
柳立言替阳洋擦拭眼角遗落的泪珠,拉上被单,暗忖:也许......我该找纽因谈谈......唉!这叫我如何启齿?
阳洋让窗外的骚动打断冥思,不悦的皱眉。
这学院怎越来越没纪律......走近窗边往下看,一群人围著一个人简直用水泄不通不足以形容。
正要回座时倏地发现那人抬头张望对上自己的眸,阳洋呆了一呆,这人的眼光怎这般无理?瞄见他身旁的欧阳烈便嫌恶的转头离去。
「阳老师......」英文老师找到他之後,笑道:「哦,你在这啊。」
「有事?」阳洋微笑。
「代理事长来了。」
阳洋蹙眉不解。
英文老师悄声。
「有件事,我老早就想问了......你跟代理事长是什麽关系?」
「没有关系。」
「呃?怎麽可能?啊......你不想谈就算了,我也不是爱挖人隐密的......」英文老师巧笑。谁走後门会承认的,我真是笨呐......
「我真的不认识代理事长,他是谁?跟我有什麽关系吗?」
「你?」英文老师睁著大眼,不信。
「你真的不认识代理事长?」看阳洋一脸茫然,她接道:「那他为什麽要指名你接二A的导师?我们都一直在猜你跟代理事长到底是什麽关系呢......导师一职原有规定需任职满三年再经人评会决议通过才遴聘的,你......」
「他为什麽要这样做?」
英文老师耸肩。
「为什麽要这样整我?」阳洋怒火中烧的冲出教职员办公室。
「阳老师!」糟了......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英文老师见四下无人便立刻闪人假装没这回事。
* * *
『叩叩......』
「请进。」
阳洋推开理事长办公室的大门,还没走进便看见欧阳烈正低头啜茶,他犹豫著要不要就此离去。
「阳老师有事?」
呃?「我找代理事长。」
「找他有什麽事?」
阳洋盯著眼前这名男子看,一头长发过肩,一件麻纱西装外套仅扣一扣,里面空无一物仅一条银色饰物点缀於胸前,黑色的紧身皮裤及黑长靴裹出修长的腿,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轻叼著烟意气昂扬的邪笑。这人怎穿得如此轻挑?这般的狂狷霸气丝毫不输他......
「阳老师?」薄唇轻启。
呃?「对不起,我失态了......」阳洋尴尬的撇头却意外的发现一道怒火。
「你找代理事长有什麽事?」
「你是......?」阳洋立於门边,只见欧阳烈跟此人并无代理事长的影子也就不打算进去。
「进来吧,学生来来去去的不方便讲话......」
当阳洋阖上门後懊恼自己干嘛要这麽听话,气道:「你是谁?」
男子朗声大笑不答,反对著欧阳烈戏道:「很难搞吧?」
「彼此彼此。」欧阳烈冷哼。
「我是狼人。」见阳洋拉开大门准备离去,他不得不出声阻止。
「狼人?」
「真伤心......台湾居然还有人不认识我?烈,」狼人勾住他的脖子,挨在颈间轻笑。
「我的心受伤了,安慰我一下。」
欧阳烈嘀咕。
「去死算了。」眼盯著瞬变的素颜,一抹恶作剧兴起反搭上狼人的腰搂进朗声。
「别难过,我懂就够了。」
阳洋只觉得胃又开始抽痛了起来,呼吸也不顺畅......
「抱歉,既然代理事长不在我就不打扰你们调情。」转身拉开门。
「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说?」
「若猜得没错,你应该是个艺人吧。」阳洋冷笑。
「你要找的人就是我。」狼人声明。
「你?代理事长?」阳洋咋舌。
狼人捏捏欧阳烈的脸,低语。
「别玩了,小心玩完了。」
「早就玩完了......」欧阳烈哀戚的闷哼。
「不信?」狼人回头浅笑。
「别说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太想相信......歌手是我的本业,这代理事长嘛,呵呵......兼差性质而已。」
「为什麽要整我?我们有仇吗?」阳洋气道。
这学院......真的让他心寒透了,外在的光环掩饰内部的腐败......连一个代理事长也如此草率的任聘?歌手?
狼人静思了然一笑。
「你是指接任导师一职的事?」
阳洋冷睇。
「你认为自己能力不够?无法担当?有愧职责?还是误人子弟?」
「都不是。」
「那为什麽要认为我们有仇,我要整你?」狼人轻笑。
「这与校方的任聘制度不合,有走後门的嫌疑。」
「你有走後门吗?」狼人不客气的反问。
「当然没有!」
狠人耸肩。
「这不就得了。」
「你!」阳洋本就不是能言善道之人,故只能气在心里提不出反驳的依据。
「至於校方的任聘制度我可是按程序送审的,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只是以『最速件』办理罢了,一天搞定!
「抱歉,我失礼了。」阳洋不想再跟这人有牵扯,直觉告诉他再扯下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要走了?不问问我是谁,他又为什麽在这里?」狼人邪肆一笑。
惹得欧阳烈白一眼。
阳洋轻笑。
「没兴趣......」思及反媚笑一记。
「如果代理事长想约我吃饭的话,我倒很乐意奉陪。」
「你不要太过份!」欧阳烈终於忍不住心中怒涛,走近一把擒住阳洋。这家伙竟当著他的面公然与人调情!那背後还有什麽他不敢做的?
「过份的是你吧?欧阳同学。」阳洋用力甩开魔掌转身离去。
欧阳烈气到奋力甩门搥墙。
「烈,别这样......」狼人走近抚著他的发。
欧阳烈抓著他怒吼。
「我该怎麽办?熙,我该怎麽办?他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麽啊!」
狼人幽幽一叹。
「别问我......」情字伤人更伤心呐......佳......
* * *
春雨蒙蒙。
心,飘飘盪盪的......苦涩?不足形容呵......
不知为什麽,阳洋就是走著走的来到大礼堂的顶楼。
同样的紫藤花棚,同样是清新的风......为什麽心境差这麽多?没了宁静安适多了烦琐不定......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阳洋搂紧身子蹲著任雨洒在身上,是有点冷,想是衣衫湿了吧,可此时他无心理会,因为他在哀悼自己的心......掉了,早就遗失在不知名的地方了......只是自己嘴硬不肯承认,若不是刚刚那一幕敲醒他......
他宁愿不知道自己是爱他的,还爱得如此无法自拔......宁可不知啊!这一知晓只剩下痛......好痛!
阳洋抬头让雨打在脸上倔强的掩饰眼泪,他脆弱到不敢哭出来,怕这一哭只剩崩溃,彻底的崩解离析......他已无力再承袭任何的爱恨情仇。
阳洋扶著花架站起,一抹冷然。
既然无力再承担那就让这个游戏结束吧?各走各的路......然,他的尽头指向何处?
自此之後阳洋的『约会』变多了,原也只是在学区内与人喝喝咖啡,如今会应邀参加各种聚会,尤其是迷恋上酒吧里的浪漫气氛,他想让自己忘却伤痛暂时寻得一时的呵护及拥有......
欧阳烈则如朱里尼所说的,易显得暴怒阴冷......相对的,他陪在欧阳烈身边的时间日增。
「阳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
媚眼一睇,阳洋啜口薄酒。
「说好当朋友的,别坏了气氛。」
「可......」
阳洋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