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树(第一部)生子————觉醒

作者:觉醒  录入:04-21

  当阿阳跟他开口询问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喜欢,但转念一想这是好友的重要派对,还是立刻答应了。
  秦礼皱皱眉,在里头走来走去,晃悠一阵,在一群忙碌焦急的人群中却无所事事,最後乾脆走到外面抽了根菸,再走回门口附近……在他未来的工作位置就定位,一个人……发呆。
  约经过一个小时左右,开门的细小声响才悄然传入秦礼的耳里。
  那时的他正无聊地研究著另一边的人们奔来跑去的模样,连忙转过头站起身招呼第一批准时的客人。
  尽心尽力的招呼每一位客人,小心注意举手投足间是不是有礼适当,无时不刻还必须顶著适当的笑容,全部就只为了要将今晚的派对送上最好的开始。
  身後的礼物盒一层层往上堆放,提袋礼物则挤靠在旁边但也占了不小的面积。虽然时间不多,但秦礼和帮忙接待的另一位朋友在放礼物的时候,还是试著使它们看起来壮观又华丽。
  很快地,进场的人潮开始渐渐减少了。
  趁这小段閒暇,秦礼转头和朋友说了几句话,眼角馀光又瞥见似乎又有一群人推门进来。急忙中断对话,转回头说:「你好……」话未尽的同时,就惊讶的发现了什麽。
  黎世也在这群人中。
  不是最招人注目的一个,但秦礼就是看见了。
  那人穿著深酒红色的翻领衬衫,下搭蓝黑色窄版牛仔裤。
  虽然简单,但很适合他。
  待续。
  我居然为了倒数第二句研究了一个小时!Σ( ̄口 ̄;)
  明明就是可以随便带过的句子囧……
  其实,黎世不是那种……
  一眼就让人觉得满分的帅气男人。
  但还是必须承认……
  好吧,就是今天,还真是他妈的帅。
  秦礼不甘愿的想。
  哼哼今晚铁定是要来钓男人的……
  反观自己,铁定是一脸倦容、脸色不佳还勉强装出笑容……
  将无奈和斗败感藏在肚子里,表面上的秦礼当然还是一脸有礼和煦的笑容。
  为首的那个人进门後就靠近桌边,先热情地说明了自己和阿阳伴侣的关系,并顺带介绍一同前来的几位朋友,虽然除了黎世之外都不认识,但秦礼仍是礼貌性地招呼几句话,弄清楚各个礼物的赠送者,并做上注记後,便请他们向里面走。
  至於那个男人。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趋前说话,进门来就站的远远的,和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眼睛却不时向他这个方向看来。秦礼无意间抬头时和他对上眼时,那人甚至还能脸色丝毫不变地从容移开目光。
  秦礼和黎世出了两人的家,在外面,就只能当陌生人。
  所以,秦礼虽然对黎世表现出这样的行为不以为意,但一对比那个男人今晚的魅力和自己的落败,让他心情还是有点恶劣。
  派对一开始,阿阳和他的伴侣还没讲几句场面话,就立刻被一群人大声鼓噪著,被逼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不少舌吻之类的调情动作。
  一直到两人被戏弄的满意为止,派对才回到平日Gay吧的正常模式。
  而秦礼,一开始虽然是在起哄的人群里,但也只跟著喊几声,之後就没兴趣继续了。
  ……正确来说,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其他地方。
  收礼工作结束後没多久,走去吧台点杯调酒时,一位长相不错的陌生男人就主动上前搭讪。他也对那男人第一印象不错,谈吐之间也表现不差,没多久俩人就躲到角落,喝酒聊天兼之互相认识。
  工作繁忙时,秦礼的糜烂夜生活就跟著收敛,这天重回他一向熟悉的气氛,又跟那位刚认识的男人聊的很开心,一杯一杯的调酒,在聊天间歇时也就不停地下肚。因为心情好,也就撇开那些有的没的琐碎事情,跟著放纵许多。
  所以,还没到午夜,他竟已经喝到有些晕了。
  旁边那个男人还在说著话,虽然有些糊涂,但还是没忘记基本礼貌,他对旁边的人指了指厕所的方向,表示他要先离开一下。冲著旁边的男人微笑了一下,秦礼从沙发中站起,压著袭来的晕眩,强作镇定地走离角落,往他以为是厕所的方向走去。
  走到舞池附近的时候,人很多,多到要不停钻缝找隙才能前进的地步。
  闪来躲去之下,秦礼开始认真觉得自己更晕了。乾脆地停下来,无奈地开始想著厕所现在究竟在哪里,但平时在昏暗中也能准确无物走向目标的方向感,在充满醉意的时候,完全停摆。
  就在略微沮丧地放弃准备开口问人的时候,黎世的脸庞却蓦地出现在眼前,在酒精作用下还反应不过来开口时,黎世就低声向他问道:「怎麽了?」
  「找不到厕所。」秦礼小声说。
  「这边,跟著我。」
  秦礼解决完生理需求,拉上牛仔裤拉鍊,抬眼时却愕然发现,那个带自己到厕所後应该已经一走了之的男人,此刻居然站在洗手台附近,虽然他低头瞧著黑色大理石地板而不是盯著他,但这个情况还是让秦礼惊愕一会。
  男人可能是发现面前出现人影,抬起头,指指旁边,挑眉问道:「……洗手?」
  秦礼懒的回话,直接走去洗手台,洗手、擦乾,正准备走出去,那个男人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臂。
  「过来一下……」
  迅雷不及掩耳地立刻把秦礼拖进了另一侧有隔间的厕所,然後锁门。
  「黎世,你干嘛……!」
  酒精让他的反应迟钝,还来不及反抗,秦礼已经和黎世置身於狭小空间後,他虽有些愤怒,却还不忘压低声音说话。
  「阿礼,这是情趣。」黎世脱去陌生人的伪装,笑著把秦礼拉进自己。
  「你他马的情趣。」秦礼不爽的低吼。
  黎世也不去管他的回应,又笑笑的问:「阿礼,今晚找到人了吗?」
  「当然。」
  黎世看著秦礼眼睛,还是笑著说:「可是,我没有。」
  「关我什麽……唔。」
  黎世带著笑意的眼睛靠的很近,然後越来越近。
  接吻的时候,秦礼还睁著眼睛看著男人微眯的眼睛,黑的发亮的瞳孔映著自己张大的双眼。
  男人轻吸吮他的上嘴唇,然後温热的舌头自然地伸进秦礼的口腔,先是用舌尖摩擦秦礼还没有反应的舌头,然後卷著他的舌头交缠,温柔地,带著一点点讨好意味的吻。
  秦礼很喜欢接吻,有时候甚至比性爱还要喜欢。
  所以他很快地就放弃了抵抗。阖上双眼,用手将那男人的头压向自己,顺从欲望地回应那个不依不饶要勾起自己反应的舌。
  吻结束的时候,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刚刚还有些散去的酒气再度上涌至头部,秦礼又开始觉得晕了。幸好手上还抱著那个人的腰支撑,那人不知何时放到自己腰上的手也环得紧紧的。
  「怎麽了?」黎世问。
  「头有点晕……」
  黎世伸手拂开秦礼额前散落的黑发,仔细地看了一下,说:「你喝太多了……」
  「哪有……」口齿不清晰的回答。
  「我们回家,嗯?」
  秦礼感觉男人呼吸时吐出来的热气拂在脸上,有些痒。
  而头还是很晕。
  「烦……随便你……」秦礼咕哝。
  「你今天有开车吗?」
  「……没有。」
  「我的车在停车场,你出去之後就走到那边找我,我跟朋友说一声就过去。」黎世温声说。
  「嗯。」
  黎世又顺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看他站好後放开才开门走出去,至於秦礼,则在里头又等了一会儿才离开。
  待续。
  尝试著要写出色气感但是好像失败了┐(─_─)┌
  黎世重新走回那群朋友中,才开口说有事情要提早离开,立刻就有人起哄又是逼问又是灌酒,一阵搅闹才不情不愿的放他走,耽误不少时间。
  但他有些急迫的赶到停车场时,却讶异的发现,整个停车场没有任何突起人影。将疑惑放在心里,他照旧走向车的位置,在准备经过车尾走向另一侧的驾驶座时,才愕然发现,秦礼就坐在地上,头靠在车门边。
  看到秦礼这个姿势,黎世紧张的赶紧快步走向他。
  停车场黯淡的黄光让他脸部的线条模糊不清,阴影近乎笼罩整个脸庞,只有一小部分的侧脸被些微的光线映的分明。黎世走近他,单膝压地蹲下身,目光将他全身梭巡一遍,才摇他肩膀小声的叫他:「阿礼?阿礼?」
  「嗯……」那人慢慢睁开眼,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突然,黎世弯起的左手在动作中却意外地碰到了东西,金属碰撞坚硬地面的声音在安静中特别响亮:「什麽东西……酒瓶?」
  黎世第一次的惊愕还未散去,然後是紧接著的再一次。他面前那人居然伸手过来摩挲著他的腰,温暖的身体也向他靠过来,然後手也渐渐往下胡乱的揉搓。
  「阿礼……你刚刚又喝了吗……」无奈的想著。秦礼今晚真的喝太多,之前如果是半醉,刚刚在短时间内喝太多烈酒,现在……一定完全醉了。
  「是他们塞过来的……」纵使醉了,秦礼还是不忘辩解他的无辜。
  而可能是对布料的质感摸起来不满意,那双乱摸的手现在似乎有更进一步将裤头解开的意图,边随意阻挡著,他随口问:「啊?……你怎麽不拒绝他们?」
  「我想说……」
  「嗯?」……喝醉了脑袋糊涂?
  「……有你在啊……你不是说要把我载回去……」某人说完还低声呵呵笑著。
  什麽?
  闻言他呆愣了一下,几秒後开口回应却是说:「……好了……哎哎阿礼,不要拉了,再拉拉鍊真的就开了……」他伸手阻挡,这里好歹是大庭广众之下吧……虽然停车场看起来没有人。
  「阿世……你干嘛……不要动……」秦礼不满的咕哝著黎世的名字,手上也执拗的不放手。
  秦礼居然叫他阿世……平时都只叫他黎世的……
  唉,真的醉晕了。
  ……秦礼你别再拉我的裤子!!
  「阿礼……哎……」
  听见男人叫著自己的名字,原本低著头奋斗的秦礼,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头朦朦胧胧的冲著他笑,晕乎乎的脸红笑容,……然後他将身体挪动的更靠近了一些,手也向上转而紧紧抱住他的腰,黎世原本单膝跪地的姿势也被他搂抱著变的更靠近他,近到黎世可以闻到那人吞吐间的浓浓酒精气味。
  然後。又是非常突然的一个吻,这次惊吓到的是黎世,他措手不及的被某人用力撞到下巴,那刹那疼的他唔了一声。
  但已将舌头伸到另一人嘴里的人,却浑然不觉的依旧重压著他的嘴唇,在那人还没有回应前,湿润的舌头细腻刷过齿龈间每一个凹槽。
  很快地,秦礼不满足地再度将那个人拉的更近自己,头也随著口中纠缠的舌换著角度,闭起眼,用肢体动作加深这个吻。
  而被吻的人在几秒的惊愕後,虽然心里有些无奈,却还是忍不住享受起他的主动。
  分开那瞬间,黏稠的唾液克制不住的牵起一条水丝,黎世盯著男人湿润的双唇,亮亮的双眼,忍不住又凑向前亲了一口。然後懊恼的看向秦礼的衣衫不整,刚刚亲吻时情不自禁抚摸造成的景象,刺激著他的忍耐力。
  「阿礼……我们回家……」边整理他的衣服,他边说。
  但整理完正准备扶著那人一同站起时,那男人却一动也不想动,直接对上他的眼,软软的回答:「……就在这里……不好吗?……」
  嗯,这是……所谓的野战……吗?
  好诱人的邀请。黎世有点动摇的想。
  「不行。先回家……你要玩什麽我都奉陪到底……」他还是压抑住心动的摇摇头。
  「不要……」
  「回家。」坚定。
  「不。」秦礼努力皱眉努力拒绝。
  「回家。」坚定不移的再度重伸:「醉鬼的意见驳回。」
  「……我没醉……」
  嗯……一个喝醉的人和一个清醒的人的无聊争执。
  当然,是清醒的人赢了。
  然後他把战利品带回家。喔不是……
  应该是说,他最後还是决定到最近的饭店去。因为战利品在车上乱来,妨碍交通。
  两人好不容易抵达饭店房间。秦礼一进门却又一反刚刚醉的软绵绵的样子,又振作起来缠著他,在他耳边充满气势的坚持:「黎世~我跟你说喔~今天啊,是个好日子!~我们要继续庆祝喔~不醉不归……黎世我们继续~我要继续喝~」搂抱著男人的腰,睁著已然朦胧的醉眼盯著黎世,在他耳边不放弃的怂恿。
  「好啦~好啦~」还喝啊?阿礼你都醉成这样还要喝?黎世无奈的心想。
  但用敷衍战术不停拖延的男人,最後还是拗不过罗唆醉鬼,只好又请饭店送几瓶酒到房间。在那个人的连声使唤下,软木塞一个个又接著拔出……几乎全进了他的肚子,那个嚷嚷著要继续喝的始作俑者,其实根本喝不了多少。
  而最终,原本还思路清楚的人,当然也喝著喝著,醉了。
  至於那个醉到只会晕乎乎地小小声呢喃,却不知道在说些什麽的人,更不用提。
  两个男人,一个半清醒,一个完全的醉倒,会发生什麽?
  当然,还是做了……顺著人类本能。
  某人还是被露出本性的男人,趁著大好机会随意欺侮之後。
  ……吃乾抹净。
  待续。
  遇到前所未有的瓶颈了我该怎麽写啊啊啊啊……(沉)
  大片落地窗被拉起的暗红色织帘全然覆盖,窗外的冬阳纵然强烈,却依旧被铜墙铁壁阻隔,一窗之隔的喧哗嘈闹也无碍房间内的静谧。
  暖气无声地运转著,一室如春。
  窗旁的沙发区,喝空的暗色酒瓶散落各处,直挺挺地站立於桌上,横躺在沙发扶手边,也有一两瓶卧倒於有美丽织纹的地毯上。在酒瓶附近的则是被随手乱扔的衣物,半挂在椅背上的深蓝牛仔裤,沙发角落满是皱纹的黑色衬衫,揉成一团的另一件酒红色衬衫,甚至有一件黑色三角内裤光明正大的摊在桌上展示。
  凌乱的另一边,床。睡在上头的两个男人靠的很近,躺在同一块大枕头上,面对著对方熟睡著。
  房间的隔音很好,外界的声音都无法穿墙而过,两人的呼吸声也浅的几无可听闻。
  直到悠扬的大提琴演奏声由弱渐强的加入,床上的其中一个人挪了挪,也不起身,只有棉被下的手向旁边的人推了一下,然後传来早晨常见的沙哑声音说:「阿礼,你的手机响了……」
  「嗯……什麽……」但那男人动了一动,回应了一声,其实根本还没醒。
  「你的手机。」另一人又推了他一下。
  秦礼这才半清醒起来,睁开眼睛,带著一股被吵醒的怒气,撑起沉重的身体,掀被下床。赤身裸体,毫不遮掩地走向沙发边,拉起几乎要躲进沙发下的休閒牛仔裤,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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