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九霄番外——紫陌

作者:紫陌  录入:04-28

当真病了么?要不要找太医?”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17.

“没什么……”萧钧天推开萧激楚,颇为不耐。

看到他委顿的面容,萧激楚瞳孔微微一缩,抓紧他的手臂:“到底是什么病?我去找太医!”他转身便要冲出,萧钧天已一把抓

住他:“别去!”

萧激楚满脸悲伤愤怒,叫道:“为什么不去叫太医?到底是什么病?你告诉我啊!”

“朕说了没事!”萧钧天冷冷地与萧激楚目光对视,“退出去,都给朕退出去!”他一令已出,御书房退得干干净净,连沈为寒

也已被带走,萧激楚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犹自抓住他的肩膀,双目赤红如血:“你为何连生了什么病也不肯说?”

萧钧天微微闭了闭双目,咬牙说道:“你留在这宫中为朕驱策,也是你自己选的,与朕何干?若你不愿,自可离去!”

萧激楚沉沉地笑了几声,双唇忽然吻住了他,粗暴地侵占他的唇舌,萧钧天吃了一惊,好不容易挣扎着推开,已是微微喘息。

萧激楚仿佛绝望一般,扣紧了他的肩,不顾他难堪地扭转过头,只痴痴地低语:“哥哥,你爱着那个人,但你病成这样,他也未

曾来看你,你自己想想,他待你如何?燕帝虽然出现了,但若要他放下北燕,只为你一人,他可会做到?我们之间血海深仇,我

都愿意放下了,若论痴心,这世上有谁及得上我?但你为何从来都看不到我?从来都看不到……”

萧激楚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吐在他脸上,他整个人也似乎醺然欲醉,迷离的眼中只看到萧激楚的俊美白皙的面容,曾经深深为之嫉

妒不齿的相貌,此时看起来竟是无比的靡丽。

兄弟之间,相貌只有三分相似之处。

他待萧激楚,其实并无几分兄弟之情,但两人血脉之中流着相同的血,却是不容质疑。

“萧激楚……”仿佛低喟一般,他吐出了这个名字。钧天激楚,都是上古乐曲之名,虽然两人在愁归岛时早已发生多次性事,但

如今情欲之下唤他的名,仍是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之感。

正如萧激楚所言,他病得甚重,天下皆知,那人却一直不肯出现。如今在他身边的,也只有萧激楚而已。

心口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那封密信在他重病之前就已发出,龙靖羽也早该收到了。如果龙靖羽当真有半分情意,如今也该到了

京城。他还留着龙靖羽的官职未撤,还下旨命他巡按天下,随时可回来。但到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显得自己更为可笑。

或许,这正是要他重新做出选择。

正当他茫然之时,萧激楚已将他压倒在案前,解开了玉带外袍,又将中衣的衣带一把扯开,整个人完全袒露在萧激楚面前。

萧钧天又羞又怒:“你敢?”

萧激楚充耳不闻,低下头仿佛狂风暴雨般吻他的脸,却又小心翼翼地钳制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反抗。萧钧天再不驯强悍,在他怀

里便如拔了利爪的野兽一般,只剩下徒劳的挣扎而已。

“你若敢动手,朕便让你后悔莫及!”他一字一句,冷汗已涔涔而落。

萧激楚伸手抓住了他剑拔弩张的下半身中心处,手掌拘着那微鼓起的地方,凝视他的眼睛:“哥哥,你自己也想的,为什么拒绝

我?”

萧钧天脸上一阵扭曲,心知此事再也不能隐瞒,但萧激楚的对待让他尊严尽失,即便如此,仍是不愿失了帝王威仪,冷冷说道:

“混账!朕中了毒,你也中了毒么?”

萧激楚吃了一惊:“什么毒?谁下的?”

“腾龙岛岛主……殷未弦……”萧钧天被他半抱在怀中,局促不安,只差没有主动倒在他的怀里,背上的汗水已湿透衣裳,只盼

萧激楚立时离开御书房,于是说道,“你若,若是当真有心,便去杀了他,将解药拿来……”

“我自然有心,但你却是无意!”萧激楚绝望地一笑,“你要我留在你身边,其实只想治好你身上的伤,现在,你又想利用我取

得解药么?其实我们都清楚,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我若是事事都为你料理妥当,你便会将我如同陈之珏一般,扔到一旁。哥哥

,我若是被殷未弦杀了,你也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罢?”

萧钧天面色虽然不动,心中大震。若是萧激楚为他战死,他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这世上,肯为他而死的人很多,但也只因他是帝王之故,除去这层身份,便所剩无几了。

闭目良久,仿佛下了重大决定一般,萧钧天开口说道:“你若能……让朕再不受此药之辱,又为朕杀了殷未弦,朕便将余生给你

。但你若是要朕的真心,一时却也没这么快就能移情,朕……尽力而为。”他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说完之时,只能微微喘息而

已。

萧激楚原本只是愤激之言,对兄长再是恼怒伤心,多半还是会为他提剑赴死,如今却没想到萧钧天会应允他如此慎重之事,简直

不像这个人会说他话,他甚至怀疑是否听错。

“哥,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让我抱抱你……”

他战栗着,试图亲吻萧钧天的嘴唇,感受到那紧抿的唇并未表示出抗拒,受宠若惊,连连亲吻着,手上不停地抚摩着身下的躯体

,将他下身的衣物褪下。

萧钧天不由微微皱眉。萧激楚的爱抚向来只是无意识的,依旧脱不去习惯性的剧烈凶猛,灼热的硬块仿佛要挤入他的胸腔,尽管

肉体叫嚣着希望被入侵,但真正入侵时,狭窄的甬道却像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灼热,紧缩着不让异物进入。

被贯穿的灭顶之痛和极至的快感让萧钧天几乎窒息,他甚至想到若是萧激楚将承诺的两件事办到,他是否会从此过着愁归岛上的

生活,除了躺在床上之外,再也不能起身。

御书房的门大敞着,虽然没人进来,但也不知是否会被人听到两人的喘息呻吟。他躺在御书房的案台上,大腿被萧激楚抬放到肩

膀,下半身被巨大的灼热肉体撞击着,案台发出喑哑的摩擦声,奏本纷纷散落到地上。

太淫糜了……快感和痛楚同时袭来,萧钧天有点恼怒地想着。萧激楚目无君主,屡次抗命,日后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18.

下身几乎变得麻木,承受着一次次的撞击后,萧钧天甚至怀疑自己的腰是否快被折断,他喘息着,喉咙早已干涸,仿佛冒烟一般

难受。

“你……就不能快点……”他喘着粗气,不愿看萧激楚略显疯狂的神情,转过头看着门外,鬓发却已被汗水湿透。

萧激楚一笑:“从来只有人希望慢些,哥哥的要求倒是少见。是不是我还不够让你快活?”

萧钧天强忍住没用案台上的砚台把萧激楚砸晕,只住口不语,似乎每个人在交欢时都会说出比平时更疯狂的话,反正云雨之事对

帝王而言也只寻常,纵是他被迫承受,有人瞧见,也无人敢多说一句,早些做完了事罢了。

萧激楚似乎瞧出他心中想法,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他的腿几乎被压到了胸前,全身也像被折断似的,痛楚不堪,但仅仅只是口

舌的纠缠也让他忘记了肉体承受的痛苦,指尖不由自主地插入萧激楚的发里,深吻着这个危险凶狠的男子。

萧激楚的发髻散乱,簪子终于在狂乱中顺着发丝滑落,长发披散,映着白皙的面容,那双盛着疯狂迷恋的眼,竟显得出有几分妖

娆之态。

一道白光划过他的脑海,萧钧天瞬间解脱,略微有些恍惚,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住那浅色的唇,怀抱住了萧激楚,深深吻了下去

他难得的主动,让萧激楚更为热烈地抽动着,很快萧钧天熟练的爱抚让他惊喜之中又略为迟疑,他移开了交缠的深吻,皱眉看着

身下的男人。男人的玉冠早已散落,额上细汗湿透鬓角,棱角分明的脸上遍布红晕,掩饰不去的情欲迷离之色。

他双目熠熠生辉,正看着他,眼底迷离更浓,薄唇微启,似笑非笑:“萧激楚,我们换个位置,如何?”

邪佞的笑容,熟悉得仿佛每一次的欺骗。

萧激楚的手指滑过他的脸颊,似乎为了清晰辨清这一抹微笑,他不由也笑道:“好。不过,要等我做完。”而后,下身猛地一挺

,没入底端。

萧钧天闷哼一声,仿佛熟透了的虾子般,躬起了背。

等他做完?

他不由暗暗叫苦。萧激楚的欲望无止无休,也不知何时才会完。何况他再是白皙俊美,毕竟不是女子。被别人压的这种滋味,实

在很不好受。

天色渐渐漆黑,已是傍晚上灯,但似乎能感受到御书房中的诡异气息,也没人敢进来惊扰,到戌时三刻,才有个太监怯怯地在门

外问是否需要伺候。

萧激楚也不知做了几次,偏偏还没有做完,像是要将这三个月的憋屈全发泄而出,萧钧天只觉下身甬穴处红肿难当,触碰不得,

偏生萧激楚的那物事还要进进出出,每次都会让他晕过去,又痛醒过来。

此时听到太监问这一句,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只怒道:“滚!给朕滚出去!”由于时间太久,他中气已然不足,连声咳嗽。

萧激楚吻了吻他的眉角,笑道:“哥哥,何必那么大动肝火?”此时萧钧天浑身无力,只能靠在他怀里,神情虽然气急败坏,但

自有一种醉人的气息,令人神魂颠倒。也只有这个时候,萧钧天才会不得不倚靠别人,露出这种类似于无助绝望的表情。这种表

情在这张坚毅冷酷的脸上,却是无比的性感。

“……住口!”萧钧天不停地咳着,冷冷瞪着萧激楚,却觉身体一轻,被萧激楚横腰抱了起来。

“哥哥,你也太僵硬古板了些,御书房除了议事厅和书架外,就只案桌椅子,连张床也没有,现在你要休息,也只能回寝宫去了

。”萧激楚叹息着。他怀中抱了一个人,仍如无物,便要向门外走去。

“站住!”萧钧天的脸色此时扭曲得可怕,“你要去哪?”

“抱你回寝宫。”

“把朕放下来!”

萧激楚奇怪地道:“你还能走么?”

“放下!”他厉声大喝,脸上说不出的可怖之色。

萧激楚不由脚步顿住,四目相对,与萧钧天僵持着。过了半晌,萧激楚洒然一笑,将他放下。

萧钧天的足尖着地,便觉有千万根细小的针直刺着下肢,双腿之间更觉钝痛麻木,仿佛已不似自己的,只走了一步,险些便要软

倒在地。

萧激楚不由微笑,说道:“哥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爱逞能。”

萧钧天闭口不答,他扶住了墙,一瘸一拐地走着,步伐缓慢而古怪,但不知怎地,仍能让人看出原先的优雅。

萧激楚本想再嘲讽他几句,让他最终妥协,至少让自己搀扶出去,不用受这种罪。但见他取下悬挂在架上的黑狐貂裘,披到身上

,再慢慢走出去时,却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只凝视着眼前一瘸一拐的背影,这个令自己追逐了半生的背影。

萧激楚站在御书房中,不知过了多久,才移动脚步。走出房门时,腿似乎已麻了。

有太监说,萧钧天出了门,便称身体不适,让人抬了步辇回寝宫去。下步辇时,再也支持不住,几乎是从步辇上滚下去的。

萧激楚大惊变色,疾步朝寝宫而去。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虽然寝宫不许侍卫出入,但他这些日子有皇帝的诏书,也不知出入了

多少次,便也无人拦他。

他一步踏入寝宫,转过雕花窗,便要掀开垂幔,进入内室,只听一个女子低声啜泣:“陛下,小霞能否不做昭容了?只要能近身

服侍陛下……小霞……”

萧钧天只是一笑,说道:“傻姑娘,多少人求也求不得。”他声音似乎十分疲倦,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就连说一句话也有气无

力。

“可是,可是……”

“你别哭了,好生烦人。”萧钧天抬了抬手。

“是……”她应声,仍是流泪不止,用手抹了眼泪,说道:“陛下今夜想吃什么,贱妾让人去做。”

萧钧天摇头苦笑:“不必吃了,拿不起筷子。”

“贱妾愿意侍奉陛下……只盼陛下能给贱妾服侍的机会……”

萧激楚再也听不下去。想要大吼大叫,喉咙里却是发不出声音,他倒退几步,脚步毫无声息,他忽然转过身,飞奔而去。

原来他爱的,始终是温柔如水的人!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任性妄为的可以利用的傻瓜!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萧激楚狂奔而出,风割过面颊,渗出泪水,锐利如刀地划过。

19.

萧钧天看到垂帘外似乎有人影一闪,神情甚是寂寥,他若有若无地叹息一声,对身侧的蔺昭容道:“朕今夜想静一静,不必伺候

了。”

蔺昭容似乎十分失望。自从封了昭容后,她就住进了承影宫,直到今晚,今上才召她侍寝,只说了几句话,却又改变了主意。当

下她应了一声,静静下拜,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萧钧天忽然开口道:“今天晚上的事,别对任何人说。明日朕册你为淑妃,你可愿意?”

他虽然问了别人的意愿,但自然是不容拒绝。蔺朝霞满腹疑惑,却又不敢说话,于是谢恩。即将被封为妃子,她仍然是处子之身

,这种事怕是空前绝后了罢。

萧钧天看着她退下去,莲步轻移。背影袅娜,忽然间就想到了凤笙。从腾龙岛回来发现凤笙意图谋逆,他当机立断,鸩杀后息事

宁人,整件事做得滴水不漏,但心中不是没有歉疚。后宫无主事之人终是不成,但他却不愿再与别的女子发生纠葛。

适才在御书房时,萧激楚恣意妄为,令他几无反抗之力。暴怒之下便想找个妃子发泄,一则平复遭人插入的不甘,二则因为殷未

弦武功虽与萧激楚相若,但殷未弦所用的术法旁门左道,防不胜防,若是萧激楚性子依旧如此暴戾冲动,不仅丢了性命,还会误

了大事。

从御书房回到寝宫的这一段路,他就已做了决定,要把萧激楚逼走。取药和疗伤之事另托他人。于是一到寝宫,他就急召蔺昭容

侍寝。若是萧激楚看到后,大怒闯入,他便立时召侍卫进来。若萧激楚能忍住这口气不发,那么还算是可造之才。

现在,他果然还是走了。萧钧天在龙床上躺了一阵,身体略微恢复了些,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若是萧激楚就这么走了,这一次的罪就白受了。

但也不能说只有苦楚而无欢愉,至少比他独自忍受要好上一些。

他有些意兴萧索,从床头的几案上,取了一本书来看。这是玄素清心经的原本,其中所说的字句与殷九赠与的那本手抄秘籍颇为

相似,想来武学之道殊途同归,本是常理。若是萧激楚一怒不回,或许他可以凭着这两本秘籍多活几天。

他只看了一阵,便觉十分乏味,索性将书扔到案头,沉沉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正是上朝时候。萧钧天洗漱更衣后,天色已然微明。

如今,或许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了罢。

他缓步出了门,门外早有两行侍卫护驾。为首之人依旧是软甲在身,腰携长剑,但脸颊略微显得憔悴,那一道剑痕更增凌厉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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