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坐在镜前,凝视着里面那个白发如雪的男子,只觉身在梦中。
我、是、谁、?谁是我?
昨天还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为生存而打拼,一觉醒来,居然来到个不知名的朝代,进入了一具红颜白发的身体。
在化妆品与整容泛滥的时代,对美与丑,已达到麻木的境界,但是见到‘明永夜’的第一眼,我的心还是颤动了一下,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眼神中完全没有青春期的浮躁,相反,沉静如水,似乎还带着一丝沧桑与寂聊,当然,他的眉眼俊朗而不失秀雅,身形瘦削但挺拔,象水墨画里的江南春色一般,不会让人惊艳,而是从心底向往,值得细细品与珍藏。
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一个情字而一夜白头。
从侍童小三嘴里套出这个身体主人的身世:本是个在风尘里飘零的清倌,遇到无泪山庄的庄主寻千山后,身心沦陷,无法自拔,誓死追随寻千山,这样的深情得到过几个月的恩宠;而后寻千山又看中了一个名叫柳行之的男子,新人笑、旧人哭,明永夜在寻千山成亲的那晚一夜白头,却也换不回寻千山的半点怜爱,反而因为善妒被遣到无泪山庄最为偏僻的北院。
小三道来字字血泪,我却不以为然:男儿当自强,只靠青春容貌来博君一笑的人,实在可悲。
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谁是真正可以依靠的。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穿越时空、竞技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永夜┃、配角:┃其它:
一、初入异世
我坐在镜前,凝视着里面那个白发如雪的男子,只觉身在梦中。
我是谁?谁是我?
昨天还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为生存而打拼,一觉醒来,居然来到个不知名的朝代,进入了一具红颜白发的身体。
在化妆品与整容泛滥的时代,对美与丑,已达到麻木的境界,但是见到‘明永夜’的第一眼,我的心还是颤动了一下,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眼神中完全没有青春期的浮躁,相反,沉静如水,似乎还带着一丝沧桑与寂聊,当然,他的眉眼俊朗而不失秀雅,身形瘦削但挺拔,象水墨画里的江南春色一般,不会让人惊艳,而是从心底向往,值得细细品与珍藏。
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一个情字而一夜白头。
从侍童小三嘴里套出这个身体主人的身世:本是个在风尘里飘零的清倌,遇到无泪山庄的庄主寻千山后,身心沦陷,无法自拔,誓死追随寻千山,这样的深情得到过几个月的恩宠;而后寻千山又看中了一个名叫柳行之的男子,新人笑、旧人哭,明永夜在寻千山成亲的那晚一夜白头,却也换不回寻千山的半点怜爱,反而因为善妒被遣到无泪山庄最为偏僻的北院。
小三道来字字血泪,我却不以为然:男儿当自强,只靠青春容貌来博君一笑的人,实在可悲。
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谁是真正可以依靠的。
明永夜失宠后,山庄里的人也落井下石,不但苛扣了明永夜的月钱,每天送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还尽是残羹冷滓。
小三很是不平,据理力争反被打得鼻青眼肿、狼狈不堪。
“有刀吗,小三?”我问道。
“公子,你可别想不开,没准哪天庄主想到了你的好,又会回来的!”小三惊恐地拉住我。
我挑眉一笑,由女人变成男人我都能想开,这世上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事!
自己寻到一把匕首,挥手断发,削到齐肩处方才住手,长头发又热又难打理,真不知这些古人的怎么想的。
小三惊呆了,大叫道:“公子,你这是何苦呀!”
“旧欢如梦,明永夜,白发三千随情断,江山万里任我行,我会代你活出新的人生!”我把匕首扔掉,跨出门槛,望向远方无垠的天地,前世总觉得做女人有太多束缚,如今老天爷成全我,让我做一个男子,总算可以活出纵意无羁的一生,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小三的眼神从惊疑到崇拜,纯真的黑眸里闪动着泪光,仿佛在说:“公子又能笑了,真好!”
二、二公子
“好一个白发三千随情断,江山万里任我行!”一个年轻男子朗笑着跨进小院。
小三怯怯地俯下身道:“二庄主!”
我打量着眼前人,长眉凤目,疏狂里又带着几分戏谑,紫衣华服,自是少年得志的风流意态。
“外面盛传你为大哥一夜白头,相思成灰,可今日一见,似乎相差甚远!”他的语气里颇有没看成热闹的惋惜之意。
“对不住二庄主,没演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待改日编排好再请您前来观看吧!”我很诚恳地显出抱歉的表情。
他扑哧一笑:“有意思,以前怎么没觉着呢!”
“难得二庄主不嫌弃,那不如在舍下喝杯水酒!”我趁机说道,如今身无长物,举目无亲,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小三,还不快去厨房,告诉他们二庄主要在此用午膳,让他们备些小菜和酒水!”我给了小三一个抓紧机会的眼神。
小三愣了一下,然后飞似地跑了出去。
“本公子好象并未答应留在此地!”二庄主长眉轻挑。
“可是觉得我身份低微,不配与你相交?”我也学他挑起了眉。
“我寻万里交友一向只论性情,无关背景!”
“那不就得了,反正二庄主也闲来无事,喝杯酒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你怎知我闲来无事?”
“如果不是闲来无事,怎么会跑来看一个失意男宠的僚倒生活!”我打趣道。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该发作走人还是继续留下。
我极自然地拉住他的手腕,走到院中破败的石凳旁,自己坐上去当抹布擦了擦:“二庄主请坐,许久未曾打扫,将就一下吧!”
他展眉一笑,撩起衣襟坐下:“大哥怎么会把你这样一个人放在北院!”
小三很快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经常送饭的仆从,兴许是来看看小三是否借二庄主之名骗吃骗喝。见到二庄主后两人恭恭敬敬地把菜放下叫了声:“二庄主!”眼神在我和二庄主之间流传,那个暧昧,让我觉得可笑之极。
“下去吧!”二庄主不再是方才平和的神态,威慑倨傲的眼神让两人如履薄冰。
看着小三对着一桌子的饭菜狂流口水,我轻笑:“小三,坐下一块吃吧,二庄主可是平易近人之人,不会介怀的!”
小三诚惶诚恐地说道:“小人不敢!”
我有些疑惑,小三平日可没这么胆小,难道这二庄主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小三,这里可是你家公子的地盘,他叫你坐你便坐吧!”被怀疑的某人一脸无害的微笑。
小三抖手抖脚地坐下,一个劲地扒饭。
我摇了摇头,夹了些肉与菜给他,小三感激涕零地望了我一眼,又继续埋进碗里。
“无泪山庄果然大气!”
“此话怎讲?”二庄主很是不解。
“连吃饭的碗都象脸盆一样大!”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二庄主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小三也象被咽着似的,端起一碗汤狂喝下去。
“难道我说错了,更象洗脚盆不成?”我无辜地眨眨眼。
这次换小三喷了,而且是喷到二庄主脸上。
小三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叩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让你自己选择一种死法!”二庄主用手帕擦着汤汁,嘴角带着笑,眼中却弥漫着凉薄的杀气。
“小三,还不快谢过二庄主!”我拉起叩得头破血流的小三,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话。
小三眼中露出希望,战战兢兢地说道:“回二庄主,小人,小人愿意老死!”
二庄主的眼神似刀锋般扫过我,最终吐出三个字:“选得好!”
小三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整个人象虚脱一样无力地趴在地上只是谢恩!
“下去吧!”二庄主手一挥,小三如秋天的落叶般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开。
我的背上也是一层冷汗,这可不是法制的时代,一条人命在有权有势的人眼中如同蝼蚁。
我是什么,只是个卑微的男宠而已,我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随时随地会带来杀身之祸,枉我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不自觉地放低态度,掩饰张狂之态。
“现在才来隐藏,是不是太晚了?”二庄主把擦拭完汤汁的手帕随手扔掉,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这点小伎俩又怎么逃得过二庄主的慧眼,不过是想与二庄主攀个交情好让庄主回心转意!”我叹息着流露出难舍往日情的样子。
“难不成本公子耳朵聋了,是谁在高吟要走遍万里河山?还有,你怎知我在院外?”他的凤眼轻斜,把玩着酒杯,仿佛捏住我的性命一般随意。
我从害怕到愤怒,最后淡然:“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若时时刻刻在别人的脸色和算计中过日子,倒不如死了快活。二庄主若觉得永夜狡诈难驯,大可告诉庄主赐我一死!”
“你若死了,我怎么打发游手好闲的日子!这次回家总算没那么无趣了!”二庄主大笑着跃墙而去。
我鄙视:好好的正门不走,偏要象采花贼一样翻墙,轻功好也用不着这样显摆!
三、洗澡
二庄主走后,小三哭丧着一张脸来收拾桌子。
“小三,脑袋不是还好好长在肩膀上吗,干嘛一副快见阎王的模样?”我打趣道。
“二庄主不是说他今天心情好才放过我吗,万一他哪天心情不好,我的脑袋还不是要搬家!”
“你既知世事难料,不如放开胸怀,快快活活地过好每一天!”我说罢提起酒壶想摆个东方不败的精典造型,谁知倒得太急,酒洒得一头一脸。
“公子你头发变白后心性似乎也变了不少!”小三嘟咙。
“你就当我情死心灭,再世为人吧!”我不慌不忙地回答。
“小三,可有洗澡的地方?”
“我马上去烧水!”
“不用,天气炎热,附近有湖或水池什么的随便洗洗就成!”
“后山上倒是有一个湖,可是公子的身子娇弱,怕是不妥!”
“身子娇弱!”我抖了抖,听起来怪怪的,这身体是个男人吧!
“无妨!”我进房拿了套干净衣服,顺着小三指的方向去寻找后山之湖。
或许这个身体真是有些缺乏锻炼,走了不长的路便累得气喘吁吁。
爬到一处半山腰的宽阔处,眼前一个清澈如镜的湖让我眼前一亮,绿草红花摇曳生姿,美得象仙境一般。
做女人的时候,可不敢随便洗天然澡,现在是个男人,终于可以纵意地活过。
把干净衣服放在湖边的石头,三下两下地脱掉衣服走入水中,冰凉的水让我浑身一颤,赶紧不停地搓着身体,搓着搓着有些不好意思,象是在帮别人洗澡一样,平的胸,细的腰,精实微翘的臀,最要命的还是那多出来的器官,怎么看怎么奇怪!
叹着气,闭着眼伸手去触摸,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我咬咬牙,对自己说道:“就当它是根又红又软的香肠好了,没什么可怕的!”
旁边的大树上传来一声轻笑,我下意识地捂住胸部,而后发现没什么可遮的,放开手喊道:“谁在哪里偷看?”
一个人从树上跃下,在湖面上点了三下,坐到我放衣服的石头上。
我定睛一看,居然还是个帅哥,青衣白裤,剑眉星目,红唇白齿,嘴里衔着一根草,俊朗里平添了几分随意。
“我们同是男子,有什么好看的!”他带着揶揄的笑容说道,可是一双眼睛却在我身上扫个不停。
“话虽如此,可是你不出声地躲在树上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你是何人,寻千山的侍从还是暖床人?”他并未回答我的问题,猜起了我的身份。
“你又是何人?强盗还是采花贼?”我冷冷地反唇相讥。
“哈哈,如果我是其中一种,你现在只怕已经被采了!”他开怀大笑道。
“还指不定谁采谁呢?”我低低说了句。
“是吗?”他纵身跳入水中,游到我身边,湿的发,亮的眼,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我没由来的心慌,退着说道:“想必公子是庄主的贵客,我虽是个微不足道的男宠,但好歹也是庄主的人,还请公子自重!”
“男宠!”他的眼眯了起来,象正在打量猎物的雄狮一般。
下一秒,他从水中跃起,“记住我的名字,楚江流!”他说着展开轻功消失在山林间。
四、赴宴
洗完澡回到北院后,小三异常兴奋地告诉我庄主让我准备一下,晚上要宴请贵客。
“少爷,你翻身的机会到了,只是这头发要好生打理一下,不然庄主以为你还在置气!”
我心里有些不安,一个关在冷宫里的人被想起可不是一件好事,寻千山哪会无缘无故地叫上我这个失宠之人。
将头发用一要黑色发带系起,找了件淡绿色的衣服,既不会艳丽得抢眼,也不至于素得象出丧。
我不知道去宴客厅的路,让小三走在前面,我不紧不慢地跟着。
无泪山庄还真是规模宏大,无数的亭台楼阁花廊别院,我只觉得头晕脑胀,根本记不得走了些什么路。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一个很大的院落,小三赶紧退到我身后说道:“公子,到了!”
“你不进去吗?”
“我们这些下人没资格进去,我到厨房里吃点东西过来等公子!”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进这个院子。
里面大而宽阔,两边种满了牡丹芍药之类的名花,地上的石板质地也甚为考究。
我想象着那个寻千山一脸暴发户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来了吗?”二庄主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背后,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明永夜向二庄主请安!”我规规矩矩地向他作了个揖。
“行了,少来这套!”他不太高兴地挥挥手。
“人吓人,吓死人,谁让你象鬼一样出现在我背后。”我瞬间换成了平等的姿态。
“对嘛,这才象你!”他拍了拍我的肩。
“大哥!”二庄主笑笑地拿开了手。
我抬头,一愣,这就是明永夜喜欢到一夜白头的那个人吗:三十五岁左右,样子和二庄主有七八相像,但气势上却胜过千万倍。
如果说二庄主的笑让人觉得冷,那么大庄主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寒彻心扉。
“庄主!”我赶紧弯腰道。
“夜儿还在怪我吧,你以前不是都叫我千山的吗?”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过去永夜不懂事,恃宠骄纵,现得了教训,正从头学习做人的道理!”
“过来!”他命令道。
我的僵硬了一下,但还是慢慢向他走去。
他的手摸着我的头发,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从头学习做人的道理,你什么时候转了性?你要学的就是听我的话!你的头发可真难看。”他的手一紧,强制搂着我的腰走了屋中。
“哟,寻大哥,这就是那个为你一夜白头的男宠吗?”跷得腿坐在椅子上的楚江流极不正经地问道。
“让楚兄弟见笑了!”寻千山让我坐在紧靠着他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