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惑(穿越)+番外——未觉

作者:未觉  录入:06-04

我坐起身来,看过去,很符合其声音特质的人,头发有些乱,胡渣也未刮干净,衣服随意地搭在身上,露着半个胸膛,他刀刻般的轮廓衬着他懒得似醉的眼神,散出着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我竟然看呆了,直到简非大声地介绍:“这是新入帮的明永夜!以后多关照他。”我才清醒过来。

这人嘴角泛起迷离的微笑,向我伸出手:“欢迎堕入黑暗世界!”

喔,他去现代的话,绝对是个诗人,我两只手握住他的手,修长有力,掌心有茧,也不是清闲命啊!

“你叫什么,我刚才没听到,可以再说一遍吗?”

“你在调戏我吗?”他凑近我,嘴里吐出一股酒气。

“就算是吧,我头一次调戏人,不足之处,请多指教!”这人的眼中并无恶意,我只当他开玩笑。

“小鬼!想调戏我,太嫩了点吧!”他甩开我的手风一般地消失了。

简非脸一青一白地站在那里,走了不是,留也不是,我笑道:“我只是说笑,别当真!话说回来,他叫什么名字?”

“姚错!”简非说完,默默地退了出去,然后拿来一盘馒头和一壶茶水给我,静静地看我吃完。

“简非,你在生气吗?”我实在受不了他闷声不出气的样子。

他摇头。

“骗人,你刚才明明话很多的!”

“别招惹他!虽然黑部被人瞧不起,其实里面也不泛藏龙卧虎之辈。如果你喜欢结交朋友,我带你去认识其他几个部员,他们都很好相处!”

“黑部总共有多少人?”

“原来有六个,加上你有七个!”

一个部只有七个人,也太可怜了吧!我感叹!

十六、相见欢

简非带我走到最右边一间,里面传来喝酒猜拳的声音,我疑惑地望望天,现在是早晨吧,哪有人一大早就喝酒的。

简非敲敲门,有个低哑的声音应了声:“进来!”

他推开门,引我进去。

屋中四个人各自喝酒聊天,完全不理会我们。

“这位是新来的明永夜,请你们以后多关照他!”简非说道。

刚才那个低哑声应道:“简总管,我们皆是朝不保夕之人,哪有能力照顾别人!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

我打量着说话的人,二十一岁上下的年纪,清瘦俊俏,也许是在赤焰帮看的帅哥太多了,觉得他只算中人之姿。

“就是,总管,谁知道下次任务帮主派谁去,每次都是有去无回,只怕再过一两年赤焰帮再无黑部!”另一个年纪最小、容貌秀丽的少年接口道。

“净说些丧气话,咱们能活到今日全托了帮主的福,能为帮主死也算值得。”另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说道。

“及时行乐才是上上之策,来,喝杯酒吧!”一直未说话的一个最为俊俏但有些阴沉的少年倒了一杯酒递给我。

“多谢!”我接过酒一饮而尽,看来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倒是个爽快之人。”他的眉眼展开了些,伸出手:“我叫司空受!”

我忍不住喷出一口酒,他的名字还真是取得好,看他的身材样模,注定的“小受”命。

“怎么,我的名字很奇怪么?”他皱了皱眉。

我连忙摆手道:“只是酒有些辣,司空兄的名字很好很强大!”

浓眉少年也站起来说道:“叫我阿乔就行了!”

年纪最小的那少年微笑着说:“明大哥叫我小政即可!”

低哑声音的男子头未抬地举了举杯:“姬云飞!”

“飞哥、司空兄、阿乔、小政,希望我们相处愉快!”我从善如流地倒了一杯酒,先干为敬。

“简总管,难得黑部增加了新人,坐下来喝一杯怎么样,姬云飞斜昵了简非一眼,我又呆了,那一眼的风情,用千妖百媚来形容都不为过,刚才是谁觉得他只是中人之姿,真是瞎了眼!

小政很快搬了两根板凳进来,我们六人围坐在桌边,开始喝酒。

其实,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也不错,因为我完全不知道红衣人收下我是何用意,听几人的说法,来到黑部的人,都要去执行秘密任务,而且有去无回,我大概也是这个命。

世上的死法千千万万,与其屈辱地死在男人身下,不如在江湖的刀林剑雨中一战来得痛快。

“明大哥,你的头发天生就是白色吗?”小政好奇地问。

简非面色一变,喝了声:“小政,不该问的就别问!”

“曾经为情所困而已!”我面带微笑地回答,为明永夜作个告别。“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已经放下了,没什么不能提的!”

“明大哥,那你剪断头发就是纪念那个人吗?”小政又问。

“非也,是抛弃这段记忆,纪念新生的自己。”

“你恨那个人吗?”阿乔也问道。

“由爱故生憎,我对他无爱亦无恨!”我淡淡回答。

“还真是冷淡的性子!”司空受挑眉一笑。

“谁说我冷淡,我是热情只为喜欢的人绽放!”我辩驳。

“永夜喜欢什么样的人呢?”简非也加入了提问行列。

我想了想,从现代到古代,从忙于工作生活到忙于应付寻千山,还真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虽然现在是男儿身,但心里还是有女孩子梦中的白马王子形象:“他不用长得太好看,但一定要脾气好;不用太有钱,但一定要勤快;他要能容忍我偶尔的小性子,包容我、宠爱我……”说着说着,发现几人的表情怪异,我停了口,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明永夜,你不觉得自己说的好象一个闺中小姐对未来夫婿的幻想吗?”司空受面带嘲讽地说道。

“是吗?”我有些郝然地抖了抖,干笑道:“喝酒,喝酒!”

十七、遭遇绝品

我喝得醉熏熏地回房中睡觉,才躺到床上,忽然摸到一只手,酒被吓醒了一半。

转头一看,姚错似笑非笑的脸近在咫尺。

“适应得很快嘛,明永夜!”他嘴里的酒气喷到我脸上。

想起简非的提醒,我下意识地退了退:“姚兄有何贵干?”

“刚见面时你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被人告诫离我远点吗?”他的眼神从迷蒙变得锐利。

“不是的!”

“我讨厌口是心非的人!”他说着捉住我的下巴亲了上来。

我拼命挣扎,却不能撼动他半分,那辛辣苦涩的酒意弥漫在我唇齿间。

我想用牙齿咬他,却被他灵活地躲开:“味道不错嘛!”

“姚错,我们同在一部,而且来这里的人过往并不都是光明,你这样做发泻得了一时的苦楚,却不能真正解开心结。”我隐约地感觉姚错与我一样,都是被弃之人,索性赌一把。

“你猜得不错,我的过往全是黑暗,所以见不惯你这种不知人间愁苦的人,恨不得把你们统统拉下地狱!”他粗暴地撒破我的衣服,手也不停歇地游走于我的全身。

“你的名字取得好,生本就是错,过往皆是错,怨天怨地怨命运,却从未想过怎样去改变它!”我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

“命运?”他冷冷地笑着:“你怎知我没有争斗过,赔上了所有,还是敌不过一句命该如此!”

他眉宇间的沧桑无助轻轻拔动了我心底的一根弦。

完全忘记了自己即将被强奸的处境。

“你为何不喊,让今天那些好兄弟来救你?”他撕掉我身上最后一点遮羞布,色无忌肆地盯着我的身体。

“来了又如何,打架伤身,吵架伤情,你们相处时间比我长,我不想他们难做。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把做爱当作一种享受就好了!”

“你真是个怪人!”姚错完全没想到我直接把不抵抗进行到底。

“不过是排泄器官,真是想不通男人和男人做到底有何乐趣?”我索性打量起他的身材,胸膛半露,有种落拓的忧郁。

姚错脱掉衣服,匀称修长的身体上交错着无数道浅浅的鞭痕,我不觉狞狰,反而多了几分怜惜,只怕他的前主人比寻千山狠得多,虐心又虐身,相较下来,寻千山也不算最可恨之人。

“老子累了,你来做?”对着我的目光,姚错居然倒在一旁躺下。

我绝倒,再怎么强悍的戏码也不会演变到强奸与反强奸吧!究竟是他有病还是我有病,世界真是荒唐得可笑。

“我不会!”我瞅了他一眼,自顾闭上眼睛睡觉。

他沉默了一会,而后笑出声来:“绝品!”

然后翻了个身,也睡觉。

十八、命运的转折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被饿醒,爬起来发现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推了推仍在熟睡中的姚错道:“喂,还我衣服!”

他懒洋洋地睁开眼:“都是男人,不穿衣服也没人管!”

“喔,那把你的借我好了,我没有露体癖!”

我伸手扒着他的衣服,他居然象我一样采取不抵抗政策,一动不动地任我脱。

扒下衣服后,又开始扒裤子,他的某个部位已经高高地支了起来,我脸一红:“色狼!”

“究竟谁是色狼?”他的笑得放荡无比,笃定我不敢再往下脱的样子。

我是熟女我怕谁,加上是男儿身,我咬咬牙,把他的裤子一把扯下来,视那个昂扬的东西如无物。

“我的身体很可怕吗?你怎么连看一眼都不肯?”姚错的语气刹时变得幽怨,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哥,我怕会长针眼!”

我把扒下来的衣服穿到身上,只听到他懒洋洋地说道:“我也没有光着身子乱跑的习惯,以后就住在你这里得了!”

“不要!我会去找衣服给你!”我想都不想地拒绝。

“还真是绝情的人!”他故作伤心语气。

我摸出房门,抬头看了看天,大约下午五点的样子,旁边的房间门依然关着,估计他们还没睡醒。

这样也好,免得被发现我穿着姚错的衣服惹来不必要的误会。

我象做贼似的出了黑部的大门,心想赤焰帮那么大规模,应该有专门发衣服的部门,东张西望之间,看到一个穿白衣的人路过,我大叫道:“白部的大哥,请问一个领衣服的地方在哪里?”

那人停下来,淡漠地望了我一眼,指了指东北方向,然后快步地离开。

我郁闷,说句话会少几两肉吗?

我向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去,发现赤焰帮的规模真是大,不亚于一座小城,我边走边记路,绕了几个写着紫部、绿部的地方后,我终于来到一个写着:‘布衣庄’的地方。

那个激动啊,就象走过了二万五千里终于找到同志的心情。

敲了敲门,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打开门,见惯了赤焰帮的美少年,乍一见这样一个异类,我吃了一惊:“请问,这里可以领衣服吗?”

“今天早上不是已经领过一套了吗?”他的神态颇为倔傲。

“练武时不小心划破了!”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

“是吗?再领的话拿钱来吧,一两银子!”胖子伸出手。

我摸遍身上也找不出半文钱,只得讪讪说道:“可不可以用劳力来补偿?”

“我对男人没兴趣!”胖子眼珠都快从上眼皮翻出来了。

“大叔,我也一样。我会做衣服!”把我当什么了,这个家伙,敢小瞧我!

他盯着我冷笑,走进屋中拿出一块黑布扔给我:“有本事就自己做一件!”

“可否借我一把剪刀和针线?”我倨强地与他对视。

“跟我进来!”胖子倒也未露出不豫之色,反而有点尊重。

我走了进去,七种颜色的布料堆满了房间,桌子上就有软尺、剪子和针钱。

我拿软尺大概地量了量自己的肩宽和腰围,粗略地量了身长和腿长,把布铺在桌子上,比比划划,然后落剪,裁剪好后开始缝纫,幸好我做过纯手工的衣服,不然依赖缝纫机的话今天就没法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完成后,我问是否可以到隔壁换衣服,胖子点点头。

我脱掉姚错的衣服,换上自己做的黑衣,我采用了现代桑拿服的做法,改良了长袖,领口用了V型领,收紧了腰身,整件衣服贴身而舒适,裤子做成窄臀宽裤角的休闲风格的长裤,只是没有松紧带,只能用多余的黑布条作腰带侧拴了一个蝴蝶结。

我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出去,胖子盯了我足足五分钟:“原来衣服还可以这样做啊!”

“那就谢谢喽,胖师傅!”我笑眯眯地准备告辞。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他急急地拉住我。

“明永夜!”

“我是赤焰帮专做衣服的韩桑。你愿意来这里帮我吗?”他此时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冷淡与倨傲,而是恳切地希望。

我心一动,可以继续前世的工作,不用去执行有去无回的危险任务,听起来蛮不错的!

“只要你点头,帮主那边,我自会去说!”他见我没拒绝,接着说道。

“做衣服有有没有工钱?不用做危险的事吗?自不自由?”我连问了三个问题。

韩桑笑了起来:“有钱,不危险,而可以出去采购布料!”

“早说嘛,韩师傅,赶快跟帮主把我要过来吧!现在可能给我吃点东西吗?”我的肚子都要饿扁了。

韩桑拿出酒菜招待我,我也不客气地大块朵颐!

走在回去的路上,想到逍遥江湖的梦想就要实现,快乐得象飞到了天上!

十九、错与非

抱着衣服回到黑部,简非站在我房间外,脸上有些晦涩难言的表情。

“简非,你醒了,吃饭了吗?我混了顿饭并打了包,如果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吧!”

简非脸色好了些,准备推门进去,我赶紧跑上前阻止道:“别,我刚才发酒疯弄得很乱,不如去你房间,我收拾下就过来!”我把从韩桑处打包回来的东西递到简非手里,对着他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通。

“好吧,我等你!”简非向他的房间走去。

我开了条门缝,进去后赶紧关门。

刚松了口气,一双手缠到身后,我回头,姚错赤裸的身体整个贴在我身上。

“姚兄,还你衣服!”全身象火一样热,我都不敢直视他。

“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臊!”他暧昧地在我耳边呵着气。

“你穿上衣服快点走吧,让别人误会就不好了!”

“误会什么?”姚错非但没放手,还把手伸进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我有些结巴。

“反正都要让人误会,不做的话岂不可惜!”他邪恶地笑着,用手指捏住了我胸口的两颗果实。

我倒吸了一口气:“姚错,别闹了,简非还在等我!”

“是吗,那和我做完再和他做就好了!”姚错语气凉了下来,惩罚似地咬了我的颈子一口。

“这种事应该要你情我愿才可以,只是发泻的话与畜生何异?”

“畜生!”他在我腰间的手陡然一紧:“说得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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