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做足了前戏,但那硕大还是让我痛得全身一紧。
“放松,夜儿!”寻千山的手游走在我身体各个敏感部位。
我调节着自己的呼吸,痛楚慢慢减小。
一种且酸且酥且麻的感觉席卷着我的身体,陌生的悲凉又喜悦的矛盾交织在心头。
这个身体残留着对寻千山的情意,而我的心却拼命抗拒着,如果不早一点离开,恐怕会越陷越深。
在睡意来临之前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离开。
十二、见面礼
接下来五天,我们行进得很慢,基本上是边走边观风景。
北方的空旷豪气与南方的精致婉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我不住地流连各处风景,其实是记住逃跑路线,免得糊里糊涂跑到无人区变成千年之后的木乃伊。
“夜儿喜欢北方的景致吗?”寻千山难得地表现出平等的温柔。
我点头称是。
“那就好!”他的神色有些遗憾,但在刹那间变得遥远。
五天后,我们到达了北方的一个商业贸易的中心璃都。
寻千山送了拜贴给某个大人物,住在福运客栈等消息。
一个长得清秀之极的白衣公子来传话说三天后酉时让寻千山订好九天阁的上席。
“这个人很牛吗?”我问楚江流。
“牛?”楚江流虽然已习惯了我的怪话,但还是有些莫名。
“是不是传说中横跨黑白两道,连官府也要让七分的人物!”我猜测道。
“不许胡说!”寻千山面色沉郁地打断我的话。“还有三天!”他喃喃说着,回身把我抱上了楼,进了客房。
“庄主,房事过多会伤身的!”我无比郁闷,敢情来这个时代不是病死阴谋死而是被操死,连墓文都没法写。
寻千山极尽温柔地挑逗,用舌头流连于我敏感的耳廓与肩背,手也停歇地抚摸着我身体,那一波一浪的欲望几乎把我烧尽。
他狂热地索取了三天,如果不是那个宫廷密药的效果甚好,我估计自己连床都下不了。
九天阁之宴,寻千山执意要我同行。
九天阁豪华气派,可那个大人物更夸张,白色的羊毛毯从轿门口铺到了最高层的贵宾席。
抬轿的四个男子可都是英俊威武、气度不凡,站在轿子旁边的两个书童模样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也是眉如远山眼似秋水,长大了不知怎样地绝色倾城。
我不禁想象那个主人是不是有收集美男的嗜好,搞不好有些心理变态。
左边的绝色少年恭恭敬敬掀开轿帘道:“主人,到了!”
一只黑色长靴慢慢踏到地毯上,我伸长脖子,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缓缓下轿。
怎么形容呢,那种红比新娘的嫁衣还艳,比鲜血还红。
那个人的样子明明很英俊,很和蔼,却让我觉得象中古世纪的吸血鬼伯爵一样阴森诡异。
犹其当我发现他不经意瞟向我的目光象猎人见到了猎物似的兴奋,这种害怕更进一层。
“庄主,我突然有些头疼,我回客栈等你们好吗?”
“夜儿,我们已无退路!”寻千山意味深长地说着,执着我的手跟了上去。
“齐帮主,寻某来到贵地,想与帮主交个朋友,一点小小的礼物,还望帮主笑纳!”进到贵宾席后,寻千山抱拳向正在喝茶的红衣人说道。
寻千山挥手让侍从呈上了一盒南海珍珠,一坐玉石观音和只翡翠镯子。
红衣人连眼角都不曾抬起,只是淡淡地喝着茶。
寻千山有些尴尬,再次挥挥手,侍从呈上一个很小的木盒,寻千山点点头,侍从缓缓打开拿子,里面赫然是一颗夜明珠。
红衣人淡淡地扬扬手,两个绝色少年走过收下。
寻千山松了口气,只听得红衣人说道:“月儿,你不是爱在夜里看书么,这个就拿去用吧!”
寻千山变了脸色,他强笑道:“这些俗物果然入不了齐帮主的眼,我还有第三件礼物,希望帮主能喜欢。”
红衣人抬起头,眼角端的是风情万种,却让我跳楼的欲望。
“不知帮主觉得这个少年如何?”我一定是眼花了,寻千山的手指的是我在的方向。
左右看了一下,除了我其他都是大叔级人物。
原来如此,才出黑井又要入坑洞,果然是穿越人的非常命啊!
红衣人脸上荡起一丝笑意,他手指轻轻一动,我就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拉到他面前。
他勾着我的下巴细细打理,象一个在农畜市场挑选牲口的农夫,想到这种情境我不禁有些好笑。
“你不怕我吗?”他的嗓音象缎子上划过利剑一般优雅中带着锐利。
“为何要怕?”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有权、有势,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稍微有些乱花钱的习惯和视钱财为粪土的性格。”我说出自己的观点。
他大笑着对寻千山说道:“这个礼我收下了!”
十三、易主
他们开始商谈合作事宜,我冷眼旁观,被人当作物品的感觉真是糟糕,何况那个人还是夜夜同寝的人,如果是真的明永夜恐怕连死的心都会有吧!
以现在这个红衣人的权势武功,想要自由的机率似乎更小了,郁闷地喝起了酒,为了这飘零的命运与逍遥江湖之梦的破灭。
我眼不见心不烦地提着酒壶坐到门口。
楼下有一个卖艺的老人,拉着不成调的曲子,无奈而悲凉,听得我心情愈发苦闷。
我趴在护栏上斜望着这个面容沧桑的老艺人道:“老人家,上来喝杯酒如何,别再拉了!”
“小子,难不成老朽拉的曲子不入耳吗?”居然还是个挺有性格的人。
“非也非也,只是太过悲伤,人生已经有许多不平,再听听您的调子,那还能让人活吗?”
“小子,有本事你下来拉呀!”老者扁扁嘴。
我瞟了房间里的人一眼,似乎正谈得热烈,根本没人理会我。
果然是没人疼的孩子,自怜了一秒,扶着栏杆下了楼,走到老者面前,试了试那把二胡,还挺顺手。
二胡虽有些凄凉,但悠扬绵长,在嘶嘶哑哑的调子里诉尽人间百态,我很是用心地学了几年。
可是今天,却只想抒发随意的人生,不如来一曲《笑红尘》(知道很烂很俗,但为了剧情需要请忽略)
甩掉鞋子,坐到中央的桌子上,卷起衣袖,张狂而清亮地边拉边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末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抬眼望,红衣人和寻千山他们已经闻声走了出来,我目空一切,我心无旁贷,天大地大,任我逍遥。
脸上的笑更加明媚,在无心无情的世界里,谁先陷落谁全盘皆输。
继续歌唱: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唱完后寂静无声,我赤脚跳下桌子,对老艺人说道:“对不住,老人家,我胡说乱唱了一通,您别放在心上,继续拉吧!”
老艺人呆呆看了我五秒:“公子之曲,惊才绝艳,敢问曲名为何?”
“笑红尘!”我话语刚落经衣人已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眼中对我的兴趣愈发浓烈,却无情欲的味道。
寻千山脸上则闪过一丝快得看不到的失落。
楚江流拍掌而笑:“好曲!”
“今天就谈到这吧!”红衣人发话。
“明日还是在此地吗,齐帮主?”
“不了,正午到舍下细谈吧!我自会派人到客栈接两位!”经衣人为他们做了决定,不过寻千山还是面露喜色,毕竟被邀请到家中,就表明没把他们当外人吧!
他极优雅地走出九天阁的大门。
“你,还不跟上来!”两个绝色少年中的一个指着我说道。
差点忘记自己已经易主了,我自嘲地一笑,慢慢跟了上去,完全忽视寻千山欲语还休的表情。
等等,轿子怎么飞了起来,轿夫和两个绝色少年也飞了起来,我可不会飞啊!
“笨蛋!连轻功都不会吗?”一个绝色少年甩出一条白色绢带捆在我腰间,带着我飞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比被人倒挂着旋转,除了头晕和胃里翻腾完全没其他感觉。
终于落了地,我模糊地看到一座宅院门楣上的三个字:赤焰帮!
十四、入帮仪式
“跪下!”用绢带卷住我的那个绝色少年推了我一把,我两腿一软,跪在了写着“赤焰帮”三个字的门前。
“主人,可按新入帮弟子仪式让他进大堂?”另一少年弯腰问轿中的红衣人。
轿中人温柔而不容拒绝地问道:“你是叫明永夜吧,可愿加入我赤焰帮?”
老大,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敢说个“不”字估计就立刻被毁尸灭迹了。
我只能很狗腿地说道:“明永夜愿意加入赤焰帮!”
“好,月儿,教他入帮之仪!”
那个叫做月儿的少年走上前推开门,气势恢宏的建筑呈现眼前,层层叠叠,直上云霄,如玉帝的天宫一般绚丽,但很快我就对这座建筑深恶痛绝,因为月儿告诉我要跪着爬到最顶端。
话说这个帮主还真变态,只是入个帮,用不着那么苛刻吧!
现在说退出还来得及不?
“如果不能坚持的,就从最上面直接扔下来!”月儿脸上挂着天使的笑容说出魔鬼的语言。
我欲哭无泪,但转念一想,既然他以入帮弟子身份待我,应该不会把我当男宠吧!
爬得双手双腿都痛得失去了感觉,两眼发着黑晕,我狠狠咬着下唇,用疼痛感来提醒自己要坚持到最后,这样才不至于在帮众面前失去尊严。
不知用了多少时辰,天已经全黑了,我爬到了最高处,拼尽意志站起来,登高凌绝顶的感觉真是不错。
红衣人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他的头发和衣服随风轻扬,眼底眉梢透露着欣赏。
“很好!继续第二关!”
我腿一软,第二关,还让人活吗?
月儿和另一个少年驾起我走进象宫殿一样的房中。
我的鲜血染红了进殿的路,基本处于半昏迷状态。
恍惚间,我被放到一张冰冷的床上,背朝上,膝盖与硬木板的摩擦痛得我倒吸冷气,四肢被固定在床的四角。然后有人撕开了我的衣服,寒意席卷着我的全身,我蓦然睁大眼睛。
一个手持细针的男子缓缓走近我,难不成要拿我做药人试验,我无比绝望地想着。
背上传来一阵刺痛,那种痛越来越浓烈,痛入骨髓,让我不能自已地呻吟出来,只听到周围有低低的喘息声。
在尾椎至臀部的一阵巨痛之后,那人向红衣人拱手道:“帮主,印成!”
“明永夜,你身上已刻上了赤焰帮的标志,从此便为帮中人,需遵守帮规,不得泄露帮中之事。一切以帮中利益为重,为帮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一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宣读着帮规。
罗唆,他不如直接说生为帮中人,死为帮中鬼好了。
“今晚你便在此休息吧!”红衣人把一件披衣罩在了我身上,轻柔无物,丝毫未触到我的伤口。
“谢帮主!”我吐出一句话后因为疲累与失血晕了过去。
十五、黑部
半梦半醒之间,背部、膝盖和手掌传来冰凉的感觉,那些火辣辣的伤口象被妈妈轻轻呵气一般,不再疼痛难忍,我轻哼了两声沉沉睡去。
“明永夜,起来了!”月儿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拉起来。
披风滑了下来,我才发现自己衣不避体,有些害羞地抱手遮住胸前,看到月儿似笑非笑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同是男子,没什么好遮的:“赤焰帮很穷吗,入帮者连件衣服都没有!”
“大胆,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说主人的坏话!”月儿倔傲地抬起下巴,眼神中毫不掩饰对红衣人的崇拜。
月儿扬了扬手,一个黑衣少年低着头拿来一套黑色衣服。
“从今日起,你便是黑部的一员!”
我把身上破碎的衣服全部脱掉,换上了黑衣少年的拿来的衣服,还挺合身,我微笑着向黑衣少年说道:“谢了,兄弟!”
他讶异地抬起头望了我一眼。
咦,也是个美少年呢,细细的眉眼、挺直的鼻,圆润的唇,还有两个梨涡,放到现代绝不比冯德伦逊色,只是眼神太过谦卑,象只受虐的小白兔似的。
“不对吧,我们以后同在一部,请多关照,我叫明永夜,你呢?”我隐约从衣服上判断出穿黑衣的就是黑部。
“我,我叫简非!”他有些结巴地回答。
“好了,你带他去黑部吧!”月儿挥了挥手。
“是,月总管!”简非赶紧点头。
我跳下床,动作有些大,扯到伤口,痛得眦牙咧嘴,简非赶紧跑过来扶着我,我不客气地攀在他身上。
月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背着手走了出去。
“简非,月儿是哪个部的?”我边走边问。
“月总管是白部的总管!”
“赤焰帮有几个部?”
“七个,分别是赤部、白部、青部、黄部、绿部、紫部和黑部,赤部由齐帮主直管,最为尊贵;白部其次,而黑部是最低层的部,耿部长执行任务失败丢了性命,现在暂由我代管!”简非说着眼里泛起泪花。
“执行什么任务?”怎么听着象是杀手组织似的。
“我也不知,每次出任务时只有接到任务的才知道!”
整一个克克勃,我腓腹。
简非扶着我走了很远的路,来了一个最偏僻的完全没有阳光的破房子前,告诉我黑部到了。
我抬眼望去,这里被人烧杀抢掠过吗,门是裂的,匾是倒挂的、房顶是半露天的。
简非脸上呈现极度羞愧的神情,好象在内疚自己的无能。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跨进了我未来的栖身之地。
简非却没有动,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他热泪盈眶地说道:“永夜,你是第一个不嫌弃这里的人!”
这样就感动,他也太容易满足了,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他扶我进去,里面其实也不小,只是长久没有打理,显得荒芜而颓落。
简非领我进到最左边的房间,说那里以后就是我的家。
推开门,整洁的床铺,一桌一椅,却让我满心温暖,终于有了家,不再寄人蓠下,不再曲意承欢,虽然与我想象中的生活还有差距,但总算可以活得有尊严。
“谢谢你,简非!”我忍住泪意,握住了他的手。
“是帮主让我准备的!”他的脸红得象个苹果。
“他老人家高高在上,没机会谢,所以只能谢你喽!”我随意地说着跑过去躺在床上,好舒服,比昨晚那个硬得象石头似的床好过千倍万倍,我恣意在床上翻来覆去。
高兴够了,才发现简非还未离去,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我吐了吐舌头:“我很高兴,终于有家的感觉了!”
“永夜真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简非笑道。
咦,这不是我对他的评价吗,怎的用在了我身上。
“你也一样,简非,简简单单,远离事非,这样比较容易快乐!”我轻笑。
“哟,来了个新人,也不介绍一下,简总管!”门口传来懒洋洋的声音。